朕的母后好誘人
“太后你慢點,小心傷口。”
“沒事,我自己會注意的。”沈弱水在小蓮和心竹的攙扶下來到小櫻住的地方。
“怎麼樣,小櫻醒了嗎?”
“回太后,小櫻姐醒了一刻時了。”門口守着的宮女恭敬地回答道。
“什麼?醒了都一刻時了!怎麼也不來通知啊,不是讓你們在第一時間來清瀾殿告訴一聲的嗎?”
沈弱水沒有等那宮女解釋什麼就率先進了屋子。
宮女看着先後進屋的主僕三人,心中無限委屈,明明是皇上特意吩咐的,不要去打擾太后休息,怎麼自己成冤大頭了?
“小櫻,小櫻你怎麼樣了?”
“太后?是太后來了嗎?”
“小櫻。。。。。。”沈弱水走近了看就看到臉上青紅一片的小櫻,靠在牀上,因爲聽到她的聲音顯得有些驚喜。
“御醫怎麼說,這些傷?”沈弱水輕輕碰上小櫻臉上青紫的地方着急地問道。
“太后放心,皮外傷爲主,御醫已經診治過了,奴婢方纔服了藥好多了。”小櫻覆上沈弱水的手笑着說道。
“你這個傻丫頭,怎麼能爲了我不顧自己的性命呢?”沈弱水呵斥着說道。
“呵呵,沒想太多就這麼做了,下次我一定三思而後行。”小櫻扯着自己受傷的嘴無關緊要地說道。
“真是,這麼容易就說動了,虧了我們十多年的情分了。”沈弱水頗無語地看着眼前一鳴驚人的小櫻。很明顯,小櫻知道沈弱水想要說什麼,然後很奇妙地將話題轉開了,容不得沈弱水多說。
對於小櫻的執着沈弱水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有時候就是死腦筋。以前在清國因爲出宮時被一個紈絝公子耍弄,小櫻硬是記了一個月不止。
在人家府邸弄鞭炮、掛豬頭、還撞鬼嚇人,直到把人家搞崩潰了,她才罷休。
鑑於此,沈弱水也只能閉口不說,在心中暗下決定:一定要好好保護她,不能再讓她受傷了。
幾人說了一會兒後,沈弱水顧慮着小櫻身上還有傷便先告辭了。
“心竹、小蓮,這段時間就只有你們侍候了,可能會辛苦一些。”
“沒事,太后,奴婢們不辛苦。”
沈弱水笑了笑,劫後餘生的感覺漸漸涌上心頭。緊繃的弦一鬆,人也輕鬆不少。
夜幕漸漸降臨,沈弱水沐浴完後只着了一襲輕紗,也沒有讓心竹、小蓮伺候,自己一個人躺在牀上慢慢睡去。
到了半夜,沈弱水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心中詫異。慢慢睜開惺忪的睡眼,意料內地看到了慕炙一就坐在牀邊。
“你,你怎麼在這兒啊?”
慕炙一對於沈弱水突然醒來有些意外,手中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不過只一會兒就繼續了之前的動作。
“怎麼又躺着睡了?御醫不是叮囑過只能側着或趴着嗎?”慕炙一說着就將沈弱水輕輕地翻了個身。
“不習慣嘛,睡着睡着就躺回來了。”沈弱水由着慕炙一將自己翻過身,無力地解釋道。
“誒,你還沒說,你怎麼在這裡啊?”沈弱水沒忘記自己剛剛被忽略的問題,再次好奇地問道。
“不在這裡在哪裡?”慕炙一白了沈弱水一眼。
“瓊玉樓、朱翠宮啊,哪兒不能去了?”沈弱水不怕死地應道。
纔出口就看到慕炙一變了臉色,直直地看着她。
沈弱水心底的冷意慢慢升起,忙撇開眼,賴皮似的撐起身子抱住慕炙一的腰身,將臉埋進慕炙一的腹部。
慕炙一無計可施,緊張地護着沈弱水的身子。平日裡哪有人敢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讓他憂心的,偏生他又下不去心來懲罰對方。
然而腹部傳來的柔軟感覺讓慕炙一身體一僵,他是快二十的男人了,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男孩。雖然沒有過什麼經驗,但對這種認知還是存在的。
爲了練功,他漸漸也對這種事形成了牴觸,然而一切自控在面對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時崩潰了一地。
偏偏沈弱水跟什麼都不知道似的,還一個勁地拱着,嘴裡碎碎念道:“說錯話了,我說錯話了,你別兇我,別打我啊。”
“別動。”
“你還真生氣了啊,我不說不就行了嗎?”沈弱水怕慕炙一真生氣了,雖然感覺不大會,不過還是有些忌憚。
“我沒生氣。”
“沒生氣你幹嘛這麼兇啊。”沈弱水猛地擡起頭,引得慕炙一大抽了一口氣,暗暗調理了一下氣息,纔將沈弱水抱進了懷中。
“沒真的生氣,卻也不是不氣,什麼叫哪兒不能去?逞嘴皮子上的功夫開心嗎?沒良心的小東西!我要真是去了,指不定誰難過撒金豆呢!”
沈弱水一聽,微微轉開頭,好笑地看着慕炙一,調笑地說道:“怎麼以前都不知道你嘴皮子也這麼厲害啊!”
剛說完就遭到了慕炙一的一勾手,沈弱水摸了摸鼻子,突然一下躺回慕炙一懷中,抱住他的腰,咯咯地笑起來。
慕炙一摸着她柔順的青絲,嘴角也跟着揚起。
“你當初爲什麼要選姚千尋啊?我以爲會是孫菁、月真她們的。”
“是朝中的事,必要時候需要她們的配合。”慕炙一併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做錯了,一旦那些事暴露,這些人也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不把其他人拉進來已經是看在沈弱水的面子上了。
沈弱水一聽還是有些傷感,男人的戰場女人總是用來犧牲的。
“如果,如果有一天,你面臨了這樣的選擇,江山和我,你怎麼辦?”他們的結合不可能被人肯定。一旦關係曝露,來自文武百官以至於平民百姓的唾棄和反對都會源源不斷。
慕炙一聽出了沈弱水語氣中的害怕和委屈,心中有些窒悶,現在還不能將她暴露在人前,否則只怕防不勝防。可是她口中的那個情況他不會有任何猶豫的。
慕炙一將沈弱水微微推開,輕吻落在沈弱水的額頭,然後附耳輕聲說道:“我知道現在委屈你了,但是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慕炙一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可是他現在語氣中的抱歉是那麼明顯,儘管沒有說“對不起”什麼的,可沈弱水卻溼了眼眶。
搖了搖頭,沈弱水笑着說道:“我不委屈,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從我願意對你剖白我的內心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和你一起去面對前路的所有風雨。而且我相信,你不會讓我有機會委屈的。
其實我心裡明白,你的心裡一定比我苦。沒能參與你的小時候,可多多少少也會聽到一些,那樣的日子我沒法想象,左右我小的時候還有母親,有落哥哥,有小櫻,有父皇,可你誰也沒有。
現在的我只有一個目標,就是把我所能給予的溫暖都給你,讓你不再孤獨。。。。。。唔。。。。。。”
沈弱水還沒說完話,就被慕炙一身體力行地堵住了嘴。
慕炙一有些蠻橫地吻着沈弱水,脣上不時傳來灼熱的感覺,一直燃燒到心裡。沈弱水想要說些什麼,卻不料被慕炙一鑽了空子,靈舌滑進貝齒內,誘惑着一同起舞。
沈弱水被這突來的吻嚇得不知所措,舌頭都不知道放哪裡,只能被動地跟着慕炙一的動作。
漸漸的,理智和思想已經無法左右了,沈弱水神情恍惚地擡起雙臂,不自覺地環住了慕炙一的脖子。
慕炙一的吻因爲沈弱水的配合變得柔和。感激的話他說不出口,只能用行動來表明。
從來不知道被一個人在乎是什麼樣的感覺,他也從來不屑這樣的感情,可當沈弱水說出“把我所能給予的溫暖都給你”的時候,他竟開始期待。
呵,還以爲她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小女孩,合該由他來慣着、寵着,卻原來人家充大人地想要給自己幸福。心中像打翻了五味壇,無法言說。
兩人肆無忌憚地吻着,地老天荒般地靠着彼此,互相溫暖。
沈弱水已經想不起來自己昨兒個晚上是怎麼睡過去的了,唯一的記憶便是那醉人的如煙花綻放時燦爛的場景。
坐在梳妝檯前,沈弱水還有些迷迷糊糊的。
“太后,怎麼了,不夠睡嗎?”
心竹的話響在耳邊,沈弱水這才清醒一些。
“沒,沒的事,睡得挺好的。”
“哦,誒,太后,你的嘴巴怎麼了,好像有些腫了啊?”
這一問,連小蓮都奇怪地看過來,好像是有些腫。
沈弱水心虛得連忙抄起銅鏡左顧右看,心裡暗罵着“該死”,然後無辜地說道:“好像是有點,可能是門沒關好,進蚊子了,晚上點些驅蚊香吧。”
心竹點了點頭,想着晚上不止要點驅蚊香了,連簾子都該合得緊一些,不能放一隻蚊子進去。
小蓮將信將疑地多看了幾眼,卻是沒發現什麼名堂。
梳完妝,沈弱水猛然想起一件事:慕炙一幾乎天天晚上到清瀾殿,要不就是批奏摺,每每都是很晚才睡的。都說皇帝不能長命,缺乏睡眠導致體力衰退就是一個原因。
沈弱水不敢拿這事開玩笑,決定上太醫院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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