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二章 美人計落空
日系間諜寺田利光少佐的運輸公司裡面,幾個人正在研究強霖的到來。寺田利光今年35歲,正是精力充沛的時候。他經常親自出去測繪各種數據,因爲他不相信情報就是從文件夾中來。
強霖的到來,在間諜遍地的呼倫貝爾還是很快就被人知道了。否則就是侮辱這些間諜的智商了。這個新出爐的,還沒有公開的國家安全事務助理,這個敏感的時候到草原來,真的是遊玩麼?
寺田利光想不明白,就試着接近本人試探。怎麼聯絡上這個人呢?有了,他住在那個老闆娘家裡。那也是自己的一個去處。畢竟與美貌同齡的老闆娘一起坐下來用日語聊聊,也是很好的放鬆辦法。
紅黨國際在呼倫貝爾的多條渠道也開動了。首先是內蒙古革命黨的同志們,包括俄籍委員色登伊西,這也是一個年輕而熱情的布里亞特蒙古人。他認爲也是要接觸一下再說。不過還是報告了遠東紅軍總部。
雖然拜帖都送到了海瑞的海瑞旅館,但是強霖都推脫了。按照計劃,是他去拜見貴福,凌升的父親。他正在代理衙門總管。強霖讓嘎達梅林和左娜陪着自己,其他人繼續調查數據和座標。由牡丹領隊,任務是熟悉這裡的地形和部落分佈。
呼倫貝爾衙門總管在呼倫縣城,離海拉爾鎮很近。強霖三人走路過去。這個季節海拉爾的溫差很大,中午氣溫還是較高。大家只是穿着單大衣,所以很是精神抖索。尤其是左娜穿着制式大衣,很是威風俏麗,她自己也覺得不錯。
進入縣城,嘎達梅林領着找到統領府,強霖等人等待接見。貴福是達斡爾人,60歲出頭,自己是支持兒子凌升復辟大清的,也支持外甥郭道甫的反封建王爺的運動。自己與張學良的安國軍也是若即若離,這個地方實在是太敏感了。尤其是民國初期還鬧過一點獨立,成立特別區。
強霖等人應邀上來。貴福很嚴肅,也很認真的接待了他。貴福不敢大意的原因,是他接到了增加一個整編師的駐軍通知到了,讓他準備接待。這是怎麼回事?
兩個人邊喝茶邊互相瞭解。貴福給大清辦差還是有些年頭的,知道有些事情是先兜圈子才能摸清底排的。這不,小羅卜頭一樣的小子,向自己打聽陳年往事麼?
強霖問到,“您是否知道有個紹興的知府貴福?”貴福說:“那個貴福知府是滿族人,後來改了名字姓趙,因爲他下令殺了秋瑾,所以現在秋瑾的女兒正在找她呢”
強霖不再問。因爲秋瑾這個女兒,這個秋小姐跟秋瑾很像,也是武藝高強不服輸。正在到處找殺母仇人,貴福趙知府肯定是躲起來了。民國亂戰,有時候也要注意這個社會的血親復仇規則。前階段孫傳芳、張宗昌都差點被仇人之子給殺了。張作霖曾經誘殺把兄弟杜大土匪,他就很害怕被人找上門來報仇。
強霖告訴貴福,自己希望這個呼倫貝爾各個公旗的總都統,能夠做到財務公開透明。財稅收益能夠照顧到那些窮人,和起步的青年資本家。
貴福說:“這件事情不好辦,涉及到政體的改變,還需要黑龍江將軍的行文。現在的將軍還是吳俊升的部下萬福麟。我不好自作主張。”
強霖說:“很快就不是了,會改派一個文官叫常蔭槐,可能已經上任了。”
貴福說:“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我爲什麼要那麼做呢?”強霖說:“你這裡是一個危險地區,火藥桶。所以有一個好政府,才能夠養民心,給我們自己更多的自保力量。這是國家安全的長久大計。”
貴福躊躇,推脫自己要與其他人商量一下。
強霖不再吱聲,自己的話題結束了。看這個老爺子有什麼事情吧。
貴福問道:“有一個整編師開過來要幹什麼?”
強霖說:“我不知道具體的軍事調動,但是知道有幾個工程團掉過來修鐵路。再修一條海拉爾到奉天的鐵路,不過這次只是修到海拉爾站。往南也只是接到**浩特,與奉天到**浩特的鐵路接上。”
貴福也不知道什麼話是真的。兩個人就結束了談話。
強霖出來後,就去拜訪當地駐軍旅長樑忠甲,要求給自己一個騎兵派左警衛,因爲發現了幾個尾巴。強霖害怕蘇聯人狗急跳牆。樑忠甲正如其名字,是個大好人,苦孩子出身。他是張學良的大將。奉系內戰,他基本上是都參加了,一個好打手。
樑旅長痛快的答應了。派出一個20人的加強排,笑話,這可是中央級別的人物。強霖帶着20人回來確實讓幾個調查數據剛回來的幾個人嚇一跳。
強霖估計的不錯,遠東紅軍司令凱倫將軍正在研究遠東情報員色登伊西的報告,說是有一個張學良大元帥府的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強霖出現在呼倫貝爾。凱倫自然是知道這個強霖強令庸,因爲他使廣東起義廢掉了。當然自己也不同意南昌起義,因爲那除了送死之外,沒有什麼實際意義。
但是因爲自己的堅持,被人家換掉了,自己被送回國,來到這個韃靼人的地盤做司令。
凱倫認爲,這個強令庸既然跟自己一樣英雄所見略同,那麼自然也是當世英雄,或許除去他纔對?那些喊口號的書生領袖是沒有什麼危害的,自然不用自己這個司令動心思。
凱倫自己直接下達了這個命令,但他不該給蒙古同志也下命令。結果在蒙古屬於紅黨國際的毛大人接到了這個信息,他一封電報給了克格勃總部,問這是爲什麼?這個人是自己的朋友,應該是無害的。
克格勃這才知道還有這種事情。讓凱倫先取消這個命令。但是命令已經到達色登伊西手中,他正在翻譯出這個電報。並直接就去找自己剛發展的下線色爾曾格。
兩個人商量半天才想出來用美女來設計,年輕人麼,誰不愛這個?
強霖回來召集大家介紹了見面的情況,也問了大家的調查情況。她們分兩組,走了兩個旗,基本數據和方位都標的很清楚。荔英報告說出了喇嘛,也有基督教在傳教。他們主要在漢人中間,還有布里亞特蒙古族中間傳教。應該是布里亞特原來就有基督教和教士,大概是被趕出來的。
強霖估計這是毛大人的功勞。上次與凱茜說過這事情。不過這些傳教士應該是自己跑出來的,那邊看的不嚴。
晚上大家吃完飯,接到海瑞的通知,要去參加俄國人的舞會。這是海拉爾車站的非蘇維埃系統俄國僱員的舞會。不能說他們是白俄,因爲他們不是士兵,就是一般工人,但不願意再回國了,反正家屬也在這邊。強霖動心了,俄國少女還是很不錯的,還不是蘇聯的。但是蘇聯在白俄裡面有間諜的話,就無聊了。最後他不想去了,大家也就決定不去了。
海瑞雖然是失望,因爲邀請的人是自己的老顧客,寺田利光先生,那可是一個不錯的人,雖然可能是間諜,但那又有什麼呢?難不成這個小東西還有情報價值不成?
強霖等到了樑忠甲領來的另一個旅長張廷樞,原來他的旅已經運到了。這是強霖與張學良商量好的,這裡也要駐軍。改變只有蘇聯有駐軍,大清以來就無正規軍的現象。張廷樞是第一批駐軍,是通過中東鐵路運過來的,因爲按照協議,中國有權用這條鐵路運兵。
張廷樞問怎麼駐軍,還請示下。強霖也沒有什麼不適應,這個張廷樞也是一個官二代,當到旅長是因爲與張學良是同學,當然戰爭也沒有少打。就是不知道實際本領如何,這是傳統東北軍系統的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