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〇二章 西北軍隊
502章 重組西北軍隊
強霖要去見劉鬱芬,但水楠知道一件事情,讓強霖給辦辦。
就是在北京上學的王氏兄弟,但哥哥被當成紅黨頭領被抓了。劉鬱芬聽從馮玉祥的,始終不放。王弟弟到處求人。
水榕也說:“這些人也都很能做事,能夠爲百姓做事。放出來可以和我一起去種地,都是我的同學們,我們中學的同學們。”
強霖知道,這些學子正義感教育強烈,都能毫不留情地抨擊時政。劉鬱芬“橫徵暴斂”,雙方肯定是有仇隙了。
強霖說:“這倒是一個事情啊。應該是前年的事情,大概就是中-共大暴動時期的事情,不知道他們是否有行動?”
水楠說:“是要有行動。但還沒有開始就被抓了。”
強霖說:“這就不好說了。我會問問,要求不被處決,然後再慢慢地想辦法。西北不穩,流民這麼多。你也知道,這幫傢伙唯恐天下不亂,也不管難民的死活,也不管能否成功。監獄裡面待着,反而幹不了什麼現行,命倒是能夠保住!”
水榕笑到:“是這樣的。那就不着急,先穩定市面再說。我再去找王老弟,還有王自治那個無政府主義的鬥士。他們都在教學生英語、體育,有些浪費人才了。”
強霖說:“總共也沒有幾個留學生的甘肅,卻是什麼主義都有。”
水楠說:“整個就是一個亂世啊!也許像你說的,二弟在家耕讀,是最有意義的。”
強霖說:“先學透道理是對的。但還是要去把道理做出來!就是基督徒的犧牲精神,我們也要學習的。我認爲水兄會堅定地做一件事情的。”
水榕看着光禿禿的蘭州羣山,說道:“古時候黃河兩岸是看不到的,我們只能看到的是水草和草灘。岸邊土地都是掩蓋着的。我以後的字,就改叫寄蔭”
強霖說:“好,寄蔭兄,讓我們一起做吧。”
兄弟二人也走了。
強霖看着剩下的三個人,秦伯卿、傅維鈺、水凌。他讓大家一起去找劉鬱芬主席,瞭解一些甘肅的軍務和政務變革過程。
劉主席公寓在省府旁邊,中午在家候着他們。
簡單吃完飯,大家開始喝茶。劉主席帶着自己的謀士和參謀長蔣鴻遇作陪。
強霖說:“我看了看一些情況,西北民風淳樸,社會良心仍在。只要官方能夠建立秩序,民衆會慢慢接受西北軍的。”
劉主席說:“但是我必須得走了。你多與我的老同學,蔣參謀長多多交流吧。”
蔣鴻遇1884年生人,45歲,河北管人,畢業保定速成武備學堂,北洋軍中的“保定速成”系,天津老武備學堂的承繼者,很正統的軍事學校。雖然速成,但是經過可是兩年嚴格招生和訓練的一幫子職業軍人。
蔣鴻遇,字靜庵。強霖說道:“靜庵先生是職業軍人,晚輩是欽佩的。”
蔣鴻遇是儒將風度,他很爽快地說:“令庸,不必客氣,我聽說你得參謀素質是一流的,你有什麼話直接說。”
強霖嘆到:“就是痛快。我的意思是,剝離軍事政務兩個體系。原來你們合在一起,是要整治官場風氣,建立自己的官僚體系,便於快速形成後方基地。現在不同了。”
蔣鴻遇沒有插話,但他是不贊同原來的方式的。
強霖說:“現在的問題是,軍事系統的給養還是要軍隊自己解決,地方已經沒有能力了。那麼我們爲什麼不把地方權力還回去。”
蔣鴻遇說:“馮總司令來電,明確地說要多聽你得建議。你得意思,地方誰來做?軍隊誰來掌控?”
強霖說:“地方還給地方決定。也就是說,我們可以搞一個過渡政府,以後怎麼做,誰他們自己來,與軍隊無關。”
蔣鴻遇說:“地方過渡政府的事情,我們一會再說。但是軍隊怎麼一個體制?”
強霖說:“軍隊肯定是交換給國家,所以西北軍怎麼完成軍隊國家化的問題是遲早都要解決的。當然,我們放棄了武裝統一的計劃,也不能接受蔣介石的整編。只有自己自律,慢慢轉化,這就需要高級軍官們的修養深厚啊。也就是軍事權威要,但是不能形成軍閥。”
蔣鴻遇說:“什麼樣的標誌不是軍閥?”
強霖說:“軍隊不許私人化,不許忠於個人。這種教育和約束體制要建立起來。比如軍官晉升的銓敘制度,還有軍事職務任命的程序。注意軍官們的相互職業化,而不是裙帶關係化,地域關係化。”
蔣鴻遇說:“這需要大規模的軍官培訓,還有士兵整編。這些都需要經費和人員。”
強霖說:“當然,我們自己要有明確細緻的目標,然後纔是詳細的整編的計劃。沒有目標,總是整理啊,整備啊,最後就成爲整人了。”
蔣鴻遇說:“這是沒有辦法的。軍事獨裁者總是清洗軍隊的軍官。所以你說的分權,也很可能造成軍隊戰鬥力不行。”
強霖說:“這個自然有一個過渡的,但是拋開軍事獨裁,戰鬥力下降?這應該不是你在學堂學過的。”
蔣鴻遇琢磨一下說:“學堂沒有講,但是搞私人關係組成的湘軍,戰鬥力強悍是肯定的。這裡面有利有弊,分權是一個很複雜的過程。沒有緊密的上下級別的關係,也不容易出戰鬥力。集權又會遭到詬病。”
強霖不再說了。這事情空對空,都是憑想象。
劉鬱芬說:“老同學,你說私人關係有戰鬥力,也是一時經驗啊。這事情我們還是要仔細琢磨,革命精神是戰鬥力,私人關係也是戰鬥力,不能相互否定。”
強霖贊同到:“不同目標,會吸引不同的人。私人關係戰鬥力,顯然是利誘!我們沒有那麼多的利益誘導他們。屠城、哨卡收費,這些中國戰爭惡習,很多是私人關係形成的。類似古代氏族軍隊的討伐異族!”
蔣鴻遇想了想說:“作爲參謀長,我能夠領軍佈陣。但是剛纔這些問題,是領兵的經驗。這不是我擅長的。”
強霖說:“是的。這需要詳細論證。我們只是孫子兵法講了一些,但是共同的理性的軍隊,我們重來就沒有過。”
劉鬱芬說:“我們西北軍是有共同的革命理想,可是家長制也是很厲害。這不僅僅是馮總司令的個人風格,也是整個軍官系統的風格。”
強霖說:“你們西北軍的老人張之江在紅軍做的不錯。”
劉鬱芬說:“哪個老粗武功還是可以的。不過說明紅軍的培訓體系有作用。”
強霖說:“還是從軍官的培訓開始。軍官自己首先要求尊嚴,然後尊敬士兵的尊嚴。”
劉鬱芬說:“要說尊重下級軍官,蔣參謀長還是做的最好的。有很高的威信,我希望他能留在甘肅領軍。”
強霖說:“我也是這個意思。如果馮總司令沒有更好的人推薦,就應該接受我們的推薦?”
劉鬱芬說:“還是把我們的練軍目標說一下吧。馮老總最怕軍隊造反,我們不忠誠個人,也就不存在造反的可能。大不了不做這個軍官。大家都經商好了。”
強霖笑到:“你們都有這個傳統,很不錯。聽說總部劉冀參謀長也要做生意去麼?”
劉鬱芬說:“西北軍太苦了。沒有軍餉好長時間了,長官部也快解不開鍋了。”
強霖說:“那就儘快改編吧。大家都放心西北軍,也好去籌措軍餉。”
劉鬱芬說:“好吧。我當下就宣佈辭職,兩天後趕到晉西北去報到,讓賀民英給我安排好了,我自己帶着家人去吃他們。”
強霖說:“你是老速成系的,還是對他們有很大的幫助。你可以與張之江聯繫一下,看看能不能給西北軍派些培訓好的文化教員。”
蔣鴻遇說:“我接受可以,但是訓練軍隊的文化,還是找人幫我主持一下。”
強霖說:“我現在也沒有人選。我還要參乎地方建設,中國學校教育都不是很完全,所以,通識教育體系的大家,不知道本地人有沒有?”
劉鬱芬主席說:“我在西北不長,但很多人都來見我,沒有符合你得要求的。我倒是聽說過一個人,這個人正在這裡研究回教的問題。是燕京大學的畢業生,留學土耳其共和國。”
強霖倒是提起了興趣,難道還有***在燕大讀書麼?還在研究西亞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