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跟着,有些話杜子衿也不方便問墨桑,於是便找了一個藉口拉着墨桑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
“墨桑,你給我把把脈,給我看看……”杜子衿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來不及解釋就開門見山的直奔主題。
墨桑一驚,忙拉起杜子衿的手緊張的問,“阿滿,你是不是生病了?覺得哪裡不舒服?”
杜子衿一看墨桑這樣,就知道她想岔了,忙解釋安撫,“你別緊張,我沒事……真的,你先聽我說……”
墨桑聽她這麼一說,便慢慢停下動作,表情疑惑的看着她等待下文。
“其實……”杜子衿低下頭去憋了一會兒才重新開口,“就是我之前心口受的傷,這都兩年多了,會不會影響要,要孩子?”
這一天之內,連續說了好幾回生孩子的事,杜子衿雖然還是覺得不好意思,可是心底竟也慢慢生出一絲期待來。
“孩子?”墨桑沒想到是這個問題,被問得突然表情一怔,然後執起杜子衿的手搭上脈象細細的聽了一會兒。“阿滿你的身體有些氣虛,如今離受傷也過了兩年多了,要孩子問題不大。我開些補氣養血的藥,你先調理調理,不過關鍵在生孩子,你的身體情況若是建立在生產平順的前提下,是沒有什麼大礙,但是……”
聽到但是兩個字,杜子衿情不自禁的跟着心臟一陣收縮,着急的追問,“但是什麼?”
墨桑表情變了變,又揚起笑容,“沒有但是,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幫你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生下一個健康可愛的寶貝的。”
雖然這樣說着,墨桑心裡還是止不住的擔憂,杜子衿心脈受過傷,還是很嚴重的傷,差一點命都沒了,即便過了這麼久,但是要說生孩子,還真的風險很大。心脈受損,跟其他的傷不同,即便外表看着傷口好了,但是身體就是會比一般人要弱,所以切忌平時大喜大悲情緒過激,就怕刺激過大,引發其他的可怕的症狀。生孩子本就相當於半隻腳踏進鬼門關,先不說十月懷胎如何艱辛,生孩子的最後關頭本就有許多無法預料的突發狀況,即便是她一步不離的照顧,也不能保證阿滿可以平安順利的生下孩子來。
“你有你的生活,哪能寸步不離的守着我,只需要告訴我該怎麼做,平時注意些什麼,把一些禁忌告訴我即可。”杜子衿沒有追問墨桑但是後面的話,其實她也知道生孩子必定是很危險的事情,可是比起給蕭夜離生個孩子,再大的困難她都不怕。
“先調理再說……”墨桑並沒有杜子衿那麼樂觀,不過她已經決定,一定要盡己所能幫她平安生下孩子。
“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這次回來,跟閔大夫相處如何?”只要得知可以要孩子,其他就管不了那麼多了,杜子衿怕墨桑太過擔心,就轉移了話題。
墨桑猝不及防杜子衿問到她身上來了,一時錯愕羞赧,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對於杜子衿要生孩子的擔憂也暫時放在一邊了,想了一會兒才輕聲道,“還是那樣……”說要又自嘲,“不然還能怎麼樣呢?再說救濟會也確實忙,根本沒時間想其他的事。”
“這閔文清也真不負責任,急赤白臉的跑來問我要人,這要回去了又冷落在一邊……不行,我得找他問問清楚,他到底是什麼和意思,說不出個子醜寅卯我就把你帶回去……”跟真急了一樣說着,杜子衿轉身就要走。
“哎,哎……阿滿,我就隨便說說你怎麼能真去找他……”墨桑沒看出來杜子衿是故意這麼說的,一看她動真格的,就急着拉住她,說不出的着急羞惱。
“那也不能一直這麼拖着吧?女子最美好的年華可不就那麼幾年?”杜子衿停下腳步,回頭看着記急得眼淚都快出來的墨桑,這一句問的倒是實在話。
“還是再等等……”墨桑也露出一起惆悵爲難,過了一會兒才決定,還是再等一段時間,等彼此心意變得明朗化了再說。
看着墨桑小心翼翼,忐忑不安又爲難的樣子,杜子衿不忍心再逼的她太緊,“那好吧,不過不要拖得太久,我不希望你受傷害。”
“放心吧,再不濟頂多就是閔大夫對我無意,觀他對病人的耐心與善良,他一定是個好人,不喜歡我並不是什麼罪過。”墨桑突然笑着開口,聽起來倒是很豁達。
“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不用擔心你鑽牛角尖。”杜子衿也跟着笑了。
“好了,我們先去慈濟樓給孩子們做常規檢查,一會兒去我住的屋裡,我給你好好把把脈。你想要孩子呀,還要好好調理好好吃飯,現在太瘦了……”墨桑也不想一直糾纏感情的話題,這種事情本來就需要兩情相悅,順其自然,真的急不來。
“對了,領養孩子的條款出來之後,有孩子被領養嗎?”杜子衿跟着墨桑一道朝慈濟樓的方向走去。
“暫時還沒有,最近救濟會接連出了兩件事……”墨桑搖頭,一邊走一邊跟杜子衿解說着。
…………
“蕭將軍,鄙人有件緊急的事情想讓你幫忙,可否借一步說話?”等杜子衿跟墨桑離開,黃會長便有些忐忑緊張的小聲詢問表情冷淡,自始至終沉默的蕭夜離,離憂島上的居民對蕭夜離的大名都是如雷貫耳,對他的卓絕能力也是心服口服的。
近來救濟會出了兩件棘手的事情,鬧得人心惶惶,她正急得上火不知道該怎麼辦呢,蕭夜離送上門來,可真算得上是及時雨。
蕭夜離目光還落在杜子衿拉着墨桑藉口跑開的背影上沒有收回來,聽到黃會長的話沒有及時迴應,而是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墨槐,示意她跟上保護杜子衿的安全。
習武之人有這方面本能的敏銳,所以蕭夜離一個眼神,墨槐很快就心領神會,默默地跟了上去。
蕭夜離這才收回視線,淡淡的看着黃會長開口,“黃會長但說無妨。”
“是這樣的,最近救濟會接連死了兩個人,一個是七歲的女童,還有一個是照顧病人的護工。”
黃會長見蕭夜離表情淡然,聽了自己的話一點情緒變化都沒有,便壓低聲音接着道,“都是被人用利器割喉,一擊斃命,我懷疑……救濟會混入了危險人物……”
蕭夜離驀地表情一凜,眼中閃過一絲鋒利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