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文又道:“前些日子我隨萬琨去了趟萬屋堂,堂裡的掌櫃多是年輕人,過幾****託萬琨去問問,看看誰家還缺個掌家娘子,到時給你們倆相看相看。”
柳兒和燕兒的想法自然是不同的。
如今她們來到這萬府,萬府和並肩王府可不一樣,萬府是以商起家,每日進出這府門的,大多都是姑爺的得力手下,是掌控着萬家商業命脈的一些能人才幹。
這其中,有年長的,自然也有年輕的,那些年輕的掌櫃們,總會有些沒成親的青年,且姑爺爲人端正凜然,他看上的助手,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她能嫁給這樣的人爲妻,便是她最大的福分。
燕兒卻只想飛上枝頭,只想過那人上人的日子。
如今的姑爺,已經是長安侯,她寧願給侯爺做妾,也不願給那些掌櫃做妻。
柳兒湊到念文的身邊,給她捏着胳膊腿,笑道:“公主,萬府雖說裝飾算是十分的豪奢了,可這裡畢竟小了些,您身爲公主,住在這樣的地方,實在太過委屈。”
念文聳肩:“沒什麼好委屈的,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熟悉的,我喜歡這裡,再說了,公主府和侯府不都在建麼,想要完工怎麼着也得兩三年吧,也就住個兩三年。”
燕兒聽了真是羨慕:“公主,那您將來是住公主府還是侯府?”
念文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既然燕兒問了,那就認真的想一想吧。
“嗯——那就這樣,我高興呢,就住侯府,不高興呢,就住公主府。”
柳兒不解“這是什麼道理?”
燕兒笑道:“我的傻姐姐,這還不明白嗎?公主的意思是,侯爺不惹公主生氣,公主就住在侯府,若侯爺惹了公主生氣,公主不高興了,就獨自去住公主府唄。”
柳兒臉色微變,皺了眉瞪向燕兒:“你別胡說,侯爺怎麼可能會惹公主生氣,他疼愛公主都來不及呢,再說了,夫妻天長日久的生活在一起,相互之間有點磕絆,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牀頭吵架牀尾合,哪能一生氣就離府另住的,這可不行。”
燕兒皺眉,不悅的瞪着柳兒,心道這柳兒也不知怎麼回事,處處與她作對,拿話堵她,真是煩死人了。
念文聽了柳兒的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柳兒說的在理,我娘也曾說過,夫妻之間小吵小鬧很正常,說開了就好。”她也曾見過爹孃因爲一些事情起爭執,爭得面紅脖子粗的,孃親生氣了就不理爹爹,爹爹緩過氣來便會哄孃親,這樣纔是真正的夫妻吧。
喜婆匆忙的從外而入,朝念文道:“公主,駙馬來了,好像喝醉了,讓人攙扶着過來的。”
柳兒趕忙讓燕兒去取鳳冠和蓋頭過來,她則將點心迅速收走,又迅速整理好公主身上略亂的喜服。
儘管和他認識了十幾年,熟的不能再熟,可到了這一時刻,她仍然覺得異常的緊張,小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着,攏在袖中的手心透出了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