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是過來人,瞧見女兒這般模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心中十分的痛,她突然抽了自己一個兒光:“是怪我啊,若是當初我能勸着你一些,不那樣逞一時氣怒,你縱是被退了婚,憑咱們薛家的關係,總能尋到一門合適的婆家,如今落得這般下場,我有罪呀!”
薛寶珍趕忙抓住母親的手,哭道“娘,這事不怪您,都是我太任性了,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娘,您就依了我吧。”
薛夫人抹了淚,緊緊抓着女兒的手,哽咽着:“孩子,你可要想清楚了,這遼王府,可遠在西僵,你若跟了他,便要隨他去西僵,聽說遼王妃也不是個好相處的,心狠手辣,你是側妃,她爲正妃,指不定會怎麼害你。”而她們薛家的手再長,也長不到西疆去,那到時,她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薛寶珍想到剛剛遼王的模樣,看着她時,眼神裡偶爾閃現的溫柔,他應該會護着她吧,有他護着,她怕什麼?
“娘,我會照顧自己,那遼王妃嫁給遼王十年,想必已經年長色衰,我隨遼王回去,定能得到遼王的歡心,娘你不是說過嗎,對於一個女人而言,找到一個喜歡自己愛護自己的男人,纔是女人一生中最榮耀的事。”
薛夫人點頭,她確實說過,可這洛修城,真的會是那個男人嗎?那個愛她護她一輩子的男人?她這心裡怎麼就這麼不放心呢?真恨不得跟了女兒一道去西疆。
這樣相聚在一起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遼王派來接薛寶珍的人已經來了薛府,而並肩王府也派人將她的嫁妝一擡擡的擡進了薛家。
這些嫁妝都是屬於薛寶珍的,如今遼王在京都暫住的地方不便擱下這些東西,便讓她先放在薛府,待離開京都時,帶一併帶去西疆。
當天夜裡,薛寶珍便躺在了洛修城的牀/上。
她滿目嬌羞,身着薄紗,蓋着薄薄的錦被,目光羞澀的看着步步朝她走來的洛修城。
洛修城捏着她的下巴,端詳許久,忽而笑了:“並肩王可真是大方,像你這樣的美人,他竟眼也不眨的便給了我。”他精明的半眯了眼眸,先前在並肩王府他沒往深裡去想,如今細細想來,這荒唐的酒後亂性,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他可不是十五六歲的毛頭熱血青年,他的女兒都十四了,這些年睡過的女人數不勝數,比薛寶珍漂亮的也不少,怎麼就會突然對她失去了控制呢?
這太不可思議了,簡直匪夷所思,莫說當時沒有喝醉,就算真的醉了,他也不會在別人的府裡,對別人的妻妾做這樣的事。
薛寶珍心中一痛,鄭仲文確實很大方,洛修城說要帶她走,他竟半點不捨也沒有。
甚至,她和別的男人做了這樣的事,她在鄭仲文的臉上,竟然看不到一絲的憤怒,她於鄭仲文而言,怕是連個丫鬟都不如吧。
洛修城的目光自她的臉滑下,落在她纖細雪白的頸上,落在她薄紗下朦朧的肌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