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太太陰沉着臉,話就要脫口而出,朱氏終於忍無可忍,氣的肺都要炸了,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你這個死老婆子,你到底是不是老三的親孃,金貴可是你的親孫子,你竟然這樣想他,你還配做他的奶奶麼?有那個奶奶像你一樣,整天疑神疑鬼,就連自己的孫子也胡亂的懷疑。”
看到朱氏一臉悍相的跟自己蹦着吵了起來,劉老太太氣不打一處來,竟然敢在她這個當婆婆的面前耀武揚威,這個朱氏,真是該死。
“混賬東西,兒子還不是你教出來的,你看看他都乾布過什麼?從大牢裡出來的人,能有幾個好人,你還敢這裡咋呼,信不信我報官。”劉老太太黑着臉,怒聲說道,朱氏的激動,在她看來,就是心虛,更加坐實了劉金貴在劉老太太心目中的形象,蓋房子的這些銀子,一定不乾淨。
“奶,別吵了,老太太都要報官了。”小白菜拉着朱氏,低聲的說了一句,低着頭,眼神閃爍。
小白菜的膽怯,更讓劉老太太底氣十足,心裡暗自惱恨,自己怎麼會有這麼一個不知死活的孫子,不好好做人,整天想着歪門邪道。
“朱氏,你看看你教的好兒子,不學無術,竟然做出這樣偷雞摸狗的事情,今天我就要清理門戶,我留家,絕對容不下這樣不知死活的東西。”
劉老太太說着,狠狠地瞪了眼劉金貴,眼裡,再不復從前的慈愛,更多的是憤恨。
“死老婆子,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我家金貴是什麼人,我比你清楚,你少往我兒子身上潑髒水。”
朱氏氣的不輕,大步的走了過去,真想給劉老太太這個老東西兩巴掌,卻被劉金貴給拉住。
“奶奶,有什麼證據這麼說?你怎麼就知道我幹了什麼壞事哪?”冷着一張臉,看不出喜怒,只是眼裡的冷漠,看劉老太太,再不復從前。
“哼,有什麼證據,花三十兩銀子就是證據,買這麼多磚頭,就是證據,你爹不在了,就憑你每天買幾個菜,也想買地蓋房子,你當別人都是瞎子麼?”
“你們可不全是瞎子麼?”小白菜躲在朱氏的身後,低聲的嘀咕道,聲音不大不小,更好讓劉老太太聽到。
“小賤人,敢胡說八道,看我不打死你。”小白菜的話,讓劉老太太狠的牙癢癢,竟然敢罵她是瞎子,作爲祖奶奶,她還不好好教訓教訓這個該死的臭丫頭。
“啊!”小白菜嚇的尖叫。
“奶,這裡不是老宅,你今天說的話,我當沒有聽到,你走吧!”劉金貴冷着一張臉,算是仁至義盡,這麼多人看着,他也不想說什麼難聽的,可劉老太太如此不識時務,着實讓人心中氣憤。
“哼,你是心虛了吧!怕人知道是吧?金貴,沒想到,你做了一次牢,竟然仍舊死不悔改,虧奶奶還認爲你是個好孩子,既然你這麼不聽我的話,那我就不認你這個孫子,將來你是死是活,我都不會在過問一點。”
劉老太太打心裡認爲,這些銀子是劉金貴偷來的,爲了不給自己找麻煩,外加失望透頂,她絕對,放棄這個孫子。
“奶奶既然怕被連累,不願意認我這個孫子,我也不強求,以後,我們家是死是活,奶奶也不用在費心,您老請回吧!”
劉老太太陰沉的等着劉金貴,最近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冷笑,她到要看看,她這個孫子,能硬到什麼時候,等過兩天衙門的人找上門,到時候,她就等着他們娘兩個來求自己。
憤恨的想着,劉老太太心中註定,劉金貴一定會在吃官司的。
“出了什麼事情,別來求我。”劉老太太陰沉的,放下狠話。
“能出什麼事情,我們不過是把凍菜的配方給賣了,然後用那些個銀子蓋做房子,老太太,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吵也吵夠了,鬧也鬧夠了,小白菜仰着一張無辜的小臉,看着劉老太太,一臉認真的說道。既然老東西不想好,她也沒有必要給足她面子,看她以後還會不會有臉來了。
“你說啥!”劉老太太以爲自己聽錯了。
“凍菜跟你們家有什麼關係?”王氏聽的清清楚楚,心中疑惑,不解的問道。菜市上,凍菜賣的非常好,家裡沒有啥事情,也沒有人上街,約到劉金貴的機率也小,等到過年的時候上街,劉金貴就去了縣城,而且一次賣給了別人,村上知道小白菜家做了凍菜的人,少只又少。
“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那是我們做出來的,前兩天我們把配方賣給了盈福樓,纔買的地要蓋房子。”
朱氏不屑的看着兩人,得意的說道,尤其是看着二人吃驚的模樣,心中一陣的愉悅。
劉老太太和王氏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是震驚。
“是不是真的啊?你們家能做出凍菜?騙人的吧!”王氏不死心,也不甘心,爲啥這樣的好事,竟然讓朱氏這個賤人給攤上了。
“是不是真的,出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我說了你也不信,行了,行了,這鬧也鬧了,打也打了,你們也不願意認我們這樣的人,你們走吧!我們家還有事情哪!”
朱氏衝着兩人,不耐的擺手,看着變臉的兩人,心情不是一般的爽。
“哼,不管你們說什麼,若是你們做出什麼丟人現眼的事情,玷污了我們老劉家的名聲,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聽出劉老太太口氣明顯的弱了下來,小白菜冷笑,看着她胳膊上夾着的辮子,眼裡閃過一抹精光,一個炮彈不夠,那就來兩個,她絕對要讓劉老太太吃驚一番,又不好死皮賴臉的貼上來。
“我們家纔不會做什麼丟人現眼的事情哪!你們編的辮子,還是要賣給我們家的哪!若是我們家不收,你們都沒有地方賣。”小白菜聲音不大,院裡院外的人聽了個清楚。
大門外,躲在一旁看熱鬧的鐵頭娘,聽到小白菜的話,心中一愣,而後慌忙悄悄的逃開,心裡暗罵。小白菜這個死丫頭,嘴巴怎麼這麼快哪!這一說,村上人不都知知道是誰家在收辮子了麼?這不是斷她財路麼?
反應過來,圍觀的人羣,目光四處搜尋,尋找鐵頭娘是身影,同時,個個心中疑惑,小白菜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小丫頭,真是會胡說八道,這辮子可是鐵頭娘收的,你還敢說是你們家收的,那你說,你們家收着辮子幹啥!”劉老太太不信,賣了一個配方,又是買地,又是蓋房子的,已經讓她心中很不平衡,如今又說辮子是她家收的,她不信,沒法信。
“這辮子,就是做草帽子的,不信你們看,奶奶做的這一個草帽子,都快要做完了。”小白菜拿起朱氏放到一邊的草帽子,獻寶的高高舉起,給衆人看。
“這…。”劉老太太黑了臉,王氏更是一臉不可置信,朱氏這個賤人,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
“真的是哎!那真是草帽子,沒想到,做草帽子的,竟然是小白菜家,咱們賣的辮子,竟然也是賣給他們家的,鐵頭娘哪?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剛剛還看到鐵頭娘哪!怎麼這一會的功夫,人就不見了哪!”
村上不少婦人都在編辮子,心中好奇,個個都想找鐵頭娘問問清楚。
看不到鐵頭孃的人,有人看向朱氏,想要找她尋求答案。
“三嬸,小白菜說你家收辮子,是不是真的啊?”
看着劉老太太變了臉,朱氏心情很好,聽有人這麼說,爲了看到劉老太太更加難看的臉色,朱氏大步的走到東間的窗戶處,一把掀開窗戶,給衆人看。
“大家不相信,就看看這裡,這裡不是辮子是什麼?”
遠遠的看去,窗戶的地方被堆的嚴嚴實實的,好似不少的辮子。
耳聽爲虛,眼見爲實,衆人看到了,也沒有什麼好問的了。劉老太太氣的胸口起伏,一把甩了編了一半的辮子,一句話不說,扭頭離開。
“娘?”王氏看到這場景,心裡一驚,這個時候咋能走哪?應該說誤會了金貴,然後好跟着賺點銀子。撿起地上被劉老太太甩掉的辮子,匆匆的跟了上去,心裡暗罵,死老太太,怎麼就這麼不會看情況哪!
劉老太太被氣的半死的離開了,朱氏這才覺的,背上疼,胳膊疼。
“死老婆子,真是狠心,竟然下這麼大力氣。”朱氏晃動了一下疼的不行的胳膊,怒聲的罵道。
“娘,以後遇到老宅的人找事,你不要跟他們頂撞,弄的跟幹啥似的,讓人看笑話。”劉金貴皺眉,有些不滿的說道,看着圍觀的衆多,心裡多少有些不爽。
“咋?你姓劉,她是你奶奶,你就這麼護着她啊!你以爲我願意理她是咋地?我是沒有辦法,她都罵上門了,難道還不讓我吭聲了麼?”
聽到劉金貴這麼說,朱氏心中那個氣,她這麼做,都是爲了誰啊!沒有良心的混賬東西,竟然嫌棄她來了,要不是她堅持,他從牢裡回來,別說房子了,豬窩都沒有他的份。
“誰不讓你吭聲了,我是…”劉金貴氣節,看自己約解釋,朱氏臉色越差,索性不說了。
“你是啥?你不是這個意思麼?你奶奶要打死你娘和你侄女,你還不讓我說話,你想幹啥?”劉金貴開口不是想着朱氏,她心裡不滿了,越想,心裡越覺的委屈。
“奶,你別生氣,小叔叔不是這個意思,他的意思是說,以後有啥事情,讓他來就好,省的你這麼收委屈。”小白菜爲劉金貴解釋。
狐疑的看着劉金貴,朱氏不是很相信。
“就是小白菜說的這個意思。”劉金貴無奈的說道。
“哼,這房子是我守下來的,他們差點要了我的命,還動不動就往咱們身上潑髒水,劉金貴,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像着她們,老孃跟你沒完。”
朱氏威脅道,心裡氣的不輕,老劉家都是什麼人啊!動不動就來鬧騰,若今天不是劉老太太自己把話說死,知道她家編辮子,不知道她又要怎麼樣哪!
小白菜和朱氏想到一塊去了,同樣認爲劉老太太若是知道了,一定會來這個了,那個了,所以,她說話的時候,多少還是帶有引誘的成分的,故意讓劉老太太想歪,故意讓她發火,覆水難收,這麼多人在,就是她想,她也會拉不下這個臉的。
“娘,奶奶老了,你別理會她,以後家裡有什麼事情,都有我哪!你別動不動就吵吵,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咋了哪!”
“你以爲誰願意吵吵啊!我還不是被氣的沒有辦法麼?”朱氏不滿的說完,晃動了幾下胳膊,疼的齜牙咧嘴,想要罵人。
死老婆子,竟然敢多她下這麼狠的手,這麼惡毒,一定不得好死。不能真的罵人,朱氏忍不住在心裡詛咒。
“奶,你的胳膊怎麼樣?”小白菜擔心的問道。
朱氏還沒有回答,就聽到門外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小白菜聽了以後,心裡突突直跳,她對朱氏撒了謊,沒有跟她們通氣,這要是拆穿了,她要怎麼跟朱氏交代。
“出什麼事情了?都圍在這裡看什麼哪?裡面在唱大戲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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