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對未來的憧憬,帶着對愛情美好的期待,王心儀目送着劉金貴消失在大門口外後,才難掩心中甜蜜的轉身。王心儀怎麼也沒有想到,再她回老宅的路上,竟然有人再等着她,而且,她沒有察覺到,半點反應都不給的捂住了她的嘴。
那人一手捂着王心儀的嘴,一手攬着她的脖子,硬是把她拖着倒着走。
“嗚嗚,嗚嗚…”王心儀雙手抓着那人的手,拼命的掙扎着,哀嚎着,想要求救,此時,她多麼希望,劉金貴能想天神一樣,出現在她的面前,拯救她。
“嫂子,別出聲,是我。”那人低下頭,湊近王心儀的耳邊,低聲說道。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王心儀後背猛然僵住,忘記了反抗,就這麼被人給拖着遠離村莊。
天色漸暗,路上行人已經看不清楚,王心儀即便是有一千一萬個想要求救的心,也沒有人來救她。
王心儀被拖到了小白菜家大棚的邊上,哪裡是圍大棚時挖的溝,兩人之間一起倒進了溝裡,而那人,也放開了王心儀的嘴。
“嫂子,咱們好久不見了啊!”那人放開了王心儀的嘴,手卻沒有從她的身上拿開。
察覺到那人並沒有用力,王心儀猛然推開那人,往後退了幾步。
“二賴,怎麼是你?你來做什麼?”一邊質問着,一邊防備的看着那人。
“嘿嘿,嫂子,別怕,我是怕你一個人在這邊別人欺負,孤單寂寞,特意替強哥來看看你。”二賴說着,慢慢的靠近王心儀。
“你別過來,你想幹啥!”看到二賴靠近,王心儀心裡一陣陣的驚恐,不安,他上前一步,她就回退一步。
“嘿嘿,嫂子,我能幹啥!我就是想你了,怕你孤單,來看看你,你躲啥啊!我有這麼怕人麼?”看着王心儀不停的後退,膽怯的樣子,取樂了二賴,更是大肆的朝着她邁過步子。
“二賴,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吧!付強已經準備把我休了,你們就別在侮辱我了好麼?”王心儀雙手合十,祈求的看着二賴,心裡一陣陣的後怕,讓她退縮,讓她想逃。
“嫂子,你說這是什麼話,強哥要休了你,跟我要疼你,有啥關係!嫂子,你放心好了,強哥要是不要你了,你跟着我,保證讓你過的舒服。”二賴說着,越來越靠近王心儀,眼裡全是赤。裸。裸。的欲。望。
“不要。”看到二賴大步的走過來,王心儀撒腿就跑。
微微挑眉,對於王心儀竟然逃避,二賴非常的不爽,幾個箭步就衝了過去。
“嫂子,我長的嚇人麼?”二賴衝過去,並不是抓王心儀,而是直接把人給撲倒在地上。
啃了一嘴的泥,王心儀來不及擦拭一下,就慌忙雙手擋住二賴不安分的手。
“二賴,我求求你了,你放過我吧!付強要休了我,我想過兩天正常人的日子,你饒了我吧!我想好好跟劉金貴過日子,求你了,你行行好,就放過我吧!”
王心儀一邊阻擋着二賴,一邊苦苦的哀求着。
聽到王心儀這麼說,二賴眨了眨眼睛,而後冷笑出聲。
“呵呵,嫂子,你是在跟我開玩笑麼?”二賴放開王心儀,嘲諷的看着她,以爲自己聽錯了。
“二賴,我求求你了,從小我就喜歡金貴,現在我們好不容易有了在一起的機會,你就放過我吧!我給你跪下了,二賴,下輩子我給你當牛做馬,求你這才放過我吧!”
王心儀說着,慌忙起身,跪了下來。
看着如此卑微的王心儀,二賴的臉上,嘲諷越加的明顯,不屑的冷嘲。
“裝什麼裝,你不過是看上劉金貴現在有幾個臭錢了,不然,你會看上他,當初你不就是看他沒有出息,纔跟着付強哥的麼?咋?這會劉金貴在你心中,就有出息了?”
王心儀別說的面色一僵,這話她曾經跟付強說過,二賴是怎麼知道的?不錯,當初年少,她識人不清,劉金貴處處都聽他孃的,聽他爹的,沒有什麼主見,在他的身上,根本看不到未來,她不想嫁過來被朱氏壓着。人也沒有前後眼,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看走了眼哪!若是知道劉金貴會有今天,她怎麼洋也都不會去嫁給付強那個混蛋的啊!
“說不出話了?哼哼,就你這樣的女人,都不知道被我們兄弟幾個騎過多少遍了,劉金貴要真是有眼光,會看上你這樣的賤貨?”
二賴說着,彎下腰來,單手捏住王心儀的下巴,一臉戲虐。
“王心儀,爺們願意騎你,那是爺們看的起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你要是敢把爺們給逼急了,你要知道,爺們可是什麼都能幹的出來的,乖乖的給爺們騎,讓你爽死多好,何必這麼較真哪!難道你不知道,劉金貴那個蠢貨,壓根就不行?就你這樣的騷貨,他能滿足的了你?”
王心儀憤怒的瞪着二賴,有被羞辱的不堪,還有對這些人的憤恨。
“不用看着我,爺們知道你想了,讓爺們來看看,你到底有多想。”二賴說着,付下身來,壓倒在王心儀的身上,對於她的仇視,視而不見。
靜靜的看着夜空,任由二賴禽獸的行爲肆意妄爲,眼神空洞,王心儀甚至連一滴眼淚都掉不下來,一陣陣愉悅的感覺,讓她憂憤不已,又痛苦不已,往事不堪回首。
經過一番折騰,二賴終終於停了下來,躺在衣衫不整,猶如木偶一般的王心儀旁邊,仰望着天空。
“有些心思,你不該有,不要動那些小腦筋,好好的聽話,給我拴住了劉金貴,我保證,等付強休了你以後,讓你過上衣食無憂,舒服的日子,若是你不聽話,付強要怎麼對付你這個給他帶了綠帽子的女人,我可幫不了你,而且,我還能保證,劉金貴也會知道,你說,若是劉金貴知道你被幾個男人同時騎過,他會怎麼想?”
二賴轉頭看着王心儀,雖然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可這些話對她的打擊,怕是她再堅強,也不敢對劉金貴有什麼非分之想。
“嫁給劉金貴也可以,爲他生個孩子也不是沒有問題,不過,前提是,這個孩子要是我的種,你覺的如何?東西我可都給你了,能不能用上,就要看你在你那個小青梅面前有多少分量了。”
看到王心儀不說話,二賴繼續說着,冷笑着起身。
整理好衣衫後,見王心儀依舊不說話,不做聲,二賴有些不高興,臉色沉了下來,猛然擡腿,狠狠地朝着王心儀的身上,就是一腳。
“嗯”被踢的悶哼一聲,王心儀不甘的看着二賴。
“呵呵,原來還活着,我還以爲你死了哪!”二賴陰笑着。
“我會記住你的話的。”良久,王心儀耐不住二賴的折磨,終是開了口。
彎腰,像是摸小狗一般,摸了摸王心儀的頭,滿意的點了點頭。
“恩,這纔怪麼?記住了,以後乖乖聽話,爺覺對會疼你。”看着正在整理衣衫的王心儀,二賴不管不顧的抱着親了兩下,這才滿意的鬆開她。
猶如木偶一般的王心儀,反抗也不防抗一下,任由着二賴胡來。
“這纔對,女人,就是要乖乖聽話,纔會招男人喜歡,記住了,劉金貴絕對是不可能會娶你的,他如出息了,什麼樣的女人娶不到,你都成過親,還別你男人給休了,他怎麼會看的上你,除非他眼睛瞎了,娶一個連蛋都不會下的母雞,等着絕後。”
二賴說着,爬上了溝崗,別說王心儀不會生,就是真的要生,在劉家長大的,那也是他二賴的兒子,不過,他也不會給王心儀這樣一個機會,一個不知道被多少人騎過的女人,又怎麼能賠得起做他兒子的母親。
“我還有事,先走了,記着爺們說的話,可別忘記了,不然,爺們當着那個劉金貴的面,說出你跟幾個男人上牀,身上那個地方長了胎記。”
二賴也不管王心儀要怎麼上來,臨走前,還不忘扔下威脅的話。
看着二賴遠去的身影,王心儀雙手緊緊的握起,有太多的不甘,明明幸福就在她眼前,可這些人爲什麼一定要過來破壞,付強那個混蛋,雖然以前不幹活,吃喝玩樂,可從來沒有做出這樣禽獸的事情,那天被劉金貴打了以後,竟然直接把她推給了幾個男人,還坐在一邊看着她被凌。辱,這些個禽獸,真是該死,對她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就算了,竟然還逼着她來接近劉金貴,爲什麼這些不幸,都要攤在她身上,老天實在是不公平。
直到二賴的身影消失,王心儀這纔像是抽乾了一樣,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心酸和不甘,讓她悲從心來。
不知哭了多久,天色以黑的不見五指,王心儀這才漸漸的平復了心中的悲傷,從地上起身,爬上了溝崗,邁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往老宅走。
“真是一出好戲,這樣的女人,就應該配上小叔叔,她不來折磨一下,小叔叔就不能醒悟。”小白菜站在閣樓上,親眼看着王心儀被擄走,卻沒有看到她回來。
似乎是早有預料,小白菜吃了晚飯,爲了躲避某人,早早的就去歇着了,劉金貴的確沒有來找她。
有些人,不管小白菜怎麼躲,都躲不出人家的五指山,這不,門和窗戶明明都從裡面扛死了,某人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哪裡一件鑽到了她的屋裡。
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小白菜看着一臉冷意的男人,心中哀嚎,大半夜的,又抽什麼瘋。
“邵大爺,這大半夜的您不睡覺,這是要幹啥啊!”累了一天,小白菜真是又困有乏,可這人坐在她牀邊,渾身散發着冷意,大熱天的,更讓她想要倒牀就睡的衝動。
“你想要買竹林?”邵煜宸冷冷的問道。
聽邵煜宸這麼說,小白菜精神了些。
“晚秋告訴你的?”小白菜斜着邵煜宸問道。
“是不是?”邵煜宸再次問道。
“是。”小白菜不耐的回答道,雖然心裡清楚晚秋是邵煜宸的人,可就這麼被出賣了,心裡還是不爽。
“溫家的?”邵煜宸再問。
“對。”小白菜點頭,反正都知道了,她還遮遮掩掩做什麼。
“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來找我,溫宜陽辦不到的事情,爺一定能給你辦了。”嫌棄的看了眼小白菜,邵煜宸站起了身,有他這個能辦事的不用,找溫宜陽那個沒用的,這丫頭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看到人站起了身,小白菜猛然躺倒了牀上,閉上了眼睛,啥都不想說,困死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看着瞬間見了周公的小白菜,某人不自覺的嘴角微勾,做了他大少爺鮮少做的事情,爲小白菜蓋上了被子,而後轉身。
邵煜宸剛轉身,眼角劃過什麼晃動,再回頭,小白菜已經把被子給踢開了,翻身壓上被子。
揚起大手,對於某小女人這樣的做法,很想給她一巴掌,邵煜宸不會委屈自己,如此想着,他也就這麼做了,只是擡起了手,和落下的手,分量有所不同,輕輕的拍了一下某昏睡不醒的小女人的屁股,臭丫頭,怎麼能在一個大男人面前,睡的這麼沉。
邵煜宸不會知道,在小白菜面前,這人就是個混蛋,變態,對於她這樣的嫩芽,一定不屑一顧,他應該喜歡那種,前凸後翹,非常有料的女人,所以,即便是邵煜宸在屋裡,她也能放心的入眠。第二天一早,李桂香就從朱氏的院子搬了出來,住到了閣樓旁邊的小院子裡,沒有讓她住到作坊裡,也是怕人說閒話。
早上,小白菜留在閣樓吃飯,劉金貴因爲李桂香的事情,也怕朱氏嘮叨,躲在自己院子裡吃飯,礙於邵煜宸在,朱氏也沒有去小白菜的院子。
“今天的早飯不錯。”小白菜心情不錯的吃的津津有味,只因,一大早起來,被告知,某個惹不起的爺,有事,先回了鳳陽城,若是知道某人看着她睡了半夜,還順便拍了她幾次屁股,不知道還有沒有這麼好的胃口了。
“小姐,還要不要再來點。”晚秋討好的問道,從早上過來服侍小白菜,小白菜一直都沒有給過她一個眼神,有什麼話,也是跟晚玉說,即便小白菜不做聲,晚秋也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真是有口難言啊!那位是她的爺,把她叫過去問,她能不說麼?
“我吃飽了,晚玉,走,咱們去看看桂香。”小白菜擦了擦嘴,喊上晚玉,大搖大擺的離開。
晚秋很是無奈,晚玉被小白菜叫走了,她只好收拾這些殘羹剩飯了。
小白菜到的時候,李桂香正在吃飯,筷子在碗裡戳啊戳的,一點一點的往嘴裡放,目光盯着一個地方,像是有什麼心事。
“姐,飯都涼了,你想啥哪!還不快點吃飯。”看到李桂香時不時的發呆,李桂心提醒道。
“恩,哦!”李桂香應着,吃了兩口,又開始發起了呆。
“才吃啊!”小白菜進門,就看到一個在吃飯,一個在望着。
“小姐,你可來了,快勸勸我姐吧!這一個早飯吃的,半天了,我都吃飽了,擡頭看她,還在慢慢的扒拉,真是急死人了。”
看到小白菜來了,桂心上來就是一陣的抱怨,她一直盯着姐姐的,沒想到這都半天了,一碗飯都沒有動多少。
“小姐。”李桂香站起身。
“好了,別吵了,你吃好了就去忙吧!你姐這裡有我哪!”小白菜對李桂心說着,伸手壓上李桂香的肩膀,示意她坐下,繼續吃飯。
把李桂香交給小白菜,李桂心在放心不過,這會,也總算能安心的出去了。
“小姐,我先去作坊了,有事你喊我。”
“好。”
待李桂心離開後,小白菜靜靜的坐在旁邊,盯着李桂香吃飯。
“小姐,你不用這麼看着我,我不會餓着自己的。”
“桂香姐姐,不是我說你,你都不知道小姐有多擔心你,剛吃了早飯,就到你這裡來了,你咋不知道愛惜自己哪!不吃飯怎麼能行,快吃飯,有什麼心事,跟小姐說,小姐一定會有辦法的。”
晚玉心直口快,怎麼想的,就直接給說了出來。
“恩。”李桂香點了點頭,被小白菜這麼盯着,不得不吃起了早飯,只是食之無味,此時,再好的飯菜,也難以下嚥。
“不想吃,就不要吃了,沒事的。”
感激的看了眼小白菜,李桂香實在是吃不下去,如臨大赦一般,痛快的放下了筷子。
“晚玉,麻煩你收了吧!”小白菜看向晚玉,笑着道。
“哦,好,我來收。”晚玉不僅心直口快,還很勤快,只要有什麼事情,招呼一聲,痛快的給你辦了。
收拾好碗筷,晚玉端着就要走,剛轉身,突然想到了什麼,打量着李桂香。
李桂香被晚玉看的十分別扭,很是尷尬的看了看自己。
“怎麼了?”小白菜不解的問道。
“小姐,桂香姐姐吃的這麼少,是不是病了,要不我去給她請個大夫來看看?”
經晚玉這麼一說,小白菜也打量着李桂香,面色蒼白,很是憔悴,還真是像生病了。
“沒有,沒有,我沒事,就是上吊過後,食量變小了,我沒有生病,不用請大夫。”聽到晚玉說請大夫,李桂香突然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個激靈,慌忙爲自己辯解。
晚玉覺的李桂香就是怕事,於是,又走了回來。
“桂香姐姐,生病喝點藥就好了,你放心,小姐那邊又蜜餞,回頭我給你弄來點,有病就得看,你可要愛惜自己的身子。”
晚玉說了什麼,小白菜沒有聽清楚,可李桂香的激動,她是看在了眼裡,眼神閃爍,眉頭輕挑,似是想到了什麼,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又很快展平。
“晚玉,你先把這些東西收了吧!天氣太熱了,沒有胃口也是正常的。”
“是麼?小姐,你今早可是吃了很多的。”晚玉也沒有多想,實話實說。
被晚玉這麼說,小白菜有些尷尬。
“我昨晚沒有吃飽,早上老早就餓了。”小白菜爲自己辯解,她怎麼都不會在晚玉的面前說因爲某人走了的緣故,萬一她那天說漏了嘴,那纔是給自己找麻煩哪!
“哦!那我先去送東西。”因爲天熱,晚玉自己吃的也不多,經小白菜這麼已提醒,直接把李桂香吃的少的事情給蓋過去了。
“桂香,有什麼心事,不能說出來麼?”待晚玉走後,小白菜看着李桂香問道。
“呵呵,我能有什麼事情,我就是閒着難受,想着要不回頭我把後面的麥稈給弄了些,沒事編編辮子,也比閒着強。”
李桂香說着,眼神卻不敢直視小白菜,目光閃躲。
“恩,你看着辦吧!要是累了,就多歇歇,有什麼事情,儘管過來跟我說,放心,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的。”安撫的抓着過李桂香的手,小白菜保證道。
“謝謝小姐,我記着了。”李桂香笑的有些勉強。
“聽說桂舟在書院讀書不錯,你們姐弟也很久沒有見面了,要不下次你跟我去鳳陽城,去看看他?”
“謝謝小姐,桂舟能讀書,也都是託了你的福,只要他好好的就成了,我就不去鳳陽城了。”
李桂香搖頭,有些不敢面對弟弟,別說去鳳陽城了,如今,她連這個院子都不想出。
“桂香,作爲女人,咱們要自強,若是能碰到一個好男人,可以給你依靠,那你就靠着,若是碰不到好男人,你就要靠自己,絕對不能被人給欺負了,不管他是誰,只要你沒有做錯,就不用怕他,何況,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有桂心,有桂舟,有我們府上的每個人,都能爲你出這口氣,我希望你能面對,不要逃避,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不要太糾結了。”
“我知道。”李桂香低下了頭,低聲說道。
“你不知道,其實,小叔叔他是個沒有什麼腦子的男人,雖然有大男人主義,可他始終太年輕,根本分不清好壞,若是可以,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教訓教訓他,不要委屈了自己,也要讓他知道,做錯了事情,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聽小白菜這麼說,李桂香擡起頭,眼淚朦朧的看着小白菜,雖然她說不跟劉金貴計較,可心裡,始終是過不去。
“曾經有人說,三十歲的男人,仍然是個小孩,其實也不完全是,三十歲的男人像小孩,那是有人寵着,若是沒有人寵着,凡是做錯了,他都要承受相應的後果,那麼,三十歲的男人,也有可能是個成熟的男人,小叔叔是奶奶給寵的,我也有錯,因爲我總是看在奶奶的面子上,遷就着他,其實這樣並不是對他好,這樣是害了他,若是我之前能狠狠心,也許你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對於李桂香的事情,小白菜是歉意的,畢竟,她當時不夠狠心,若是從一開始就對劉金貴狠一點,也許他不會這樣子,李桂香一句不讓他負責,不想再見他,他就真的不管不問,這口氣,別說李桂香,就是小白菜,也咽不下去。
“小姐…”李桂香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凡是不要哭,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過幾天可能要去鳳陽城,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散散心也好,若是心中還是放不下,那就狠狠的收拾收拾劉金貴,直到你出了心裡的氣爲止,放心,我會站在你這邊,不會有人說什麼的。”
小白菜一邊拿出手帕爲李桂香擦拭着淚水,一邊勸說着。
“謝謝小姐。”
“和我不用這麼客氣,好好休息休息,準備準備跟我去鳳陽城,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小白菜笑了笑,看着李桂香的黑眼圈,也知道她這些晚上怕是也沒有睡好過,想着自己先離開,讓她好好休息休息。
擦了擦眼淚,李桂香勉強的笑了笑,小姐真是聰明,什麼事情都瞞不住她,沒錯,這些晚上,她一直都沒有睡好過,整夜整夜的噩夢,都是那晚的不堪和羞辱,經常被噩夢驚醒。
小白菜回了閣樓,沒有去看望朱氏,更不可能去看望劉金貴,過幾天要去鳳陽城辦事,她要把該準備的,都給準備了,拿來宣紙,就開始了認真的畫了起來。
劉金貴一個人待在院子裡,寢食難安,想來思去,整個人異常的躁動。
“二爺,王姑娘來找,就在大門口,你要出去麼?”何叔來報,王心儀已經在門口站了好一會了,就等着劉金貴出去哪!可這位爺倒好,在自己的屋裡轉過來,走過去,坐立難安。
“行了,我知道了。”劉金貴煩躁的擺了擺手,猶豫着要不要出去,他是喜歡王心儀,昨晚只是一時感動,答應了要跟她在一起,可回來後冷靜了下來,怎麼想都覺的自己太沖動了。
喜歡是喜歡,可嫌棄也是打從心裡的,只要想到王心儀在付強的身下承歡,劉金貴怎麼都不想碰她,就像昨晚一樣,王心儀準備親吻他的時候,被他給推開了。
思來想去後,劉金貴還是打消了娶王心儀做媳婦的念頭,大哥早死,小白菜又是個女孩子,現在就剩下他一個人爲老三這一門傳宗接代,他又碰頭不得王心儀,而且,她也不能生,要是自己不能有個一兒半女,以後要怎麼面對爲了自己早早撒手人寰的父親。
考量再三,劉金貴帶着煩躁的心,出了門,去見王心儀。
“金貴,你出來了。”看到劉金貴出來,王心儀眼神閃爍,最終,臉上揚起一抹溫柔的笑,迎了上去。
對上王心儀溫柔的笑容,劉金貴想好的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
“你怎麼來了?不是不讓你來麼?萬一給我娘看到可咋辦?”
心裡煩躁,劉金貴說起話,當然不會那麼平和,多少帶了點怒意。
“金貴…”王心儀怯生生的看着劉金貴,不明所以。
“心儀,我不是故意的,我,你先回去吧!等我把家裡的事情說好了,再來找你。”劉金貴說不出拒絕的話,只有拖延着。
“恩,我不着急,你也彆着急,看着你着急,我會心疼的。”王心儀不捨,在劉金貴面前,可謂是傾盡了所有的溫柔。
王心儀越是溫柔,越是說着這些動人的話,劉金貴就越是說不出口,幾次三番,都把要說的話,給吞回了肚子裡。
“恩,我知道,快回去吧!別在來了,等我去找你,給我娘看到了,我怕她會說什麼過激的話,我孃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聽話好麼?”劉金貴耐着性子,盡力的安撫着王心儀。
“好。”乖乖的點了點頭,王心儀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小白菜家的大門口,心裡非常的不舒服,劉金貴如今都這麼大人了,已經是男子漢了,還如當年一樣,動不動就娘啊孃的,難道她娘不讓他成親,不讓他活,他也要依着他娘?
看着王心儀離開後,劉金貴煩躁的準備回家。
自從王心儀的事情過後,劉金貴已經很多天沒有去過大棚了,小白菜坐了很長時間後,決定走走,帶着晚秋和晚玉,準備去大棚看看。
“小白菜?”
前腳踏出宅子的大門,後腳還沒有擡起,就有人走了過來,似是等候已久。
小白菜擡頭,看了眼過來的人。
“我還以爲誰哪!原來是小悅啊!如今自己做起了草帽子,就是不一樣了啊!這衣服穿的,比之前好很多啊!”小白菜說着,看了看一左一右的晚秋兩姐妹。
“哎呀!小姐,人家現在身份不同了麼,穿的好也是正常的事情,說不定在過幾天,衣服都要穿賞衣坊的了。”
晚玉斜眼,不屑的嘲諷。
“小白菜,怎麼說咱們都是發小,小時候你被人欺負,也都是我在幫着你的,即便我現在過的不好,你也不用這麼嘲笑我吧!”小悅臉色不好,委屈的低聲說道,相比她在小白菜這裡做草帽子的時候,瘦了一些,也憔悴了一些。
“不敢,我哪敢嘲笑你啊!你一定很忙吧!我不打擾你了,先走了。”小白菜冷笑,越過小悅就要離開。
“小白菜,你等等。”小悅上前,衝過去攔住了小白菜的路。
“恩?這是做什麼?我不打擾你,還有錯了?”
剛出大門,小白菜被攔下,從大門口過的忠誠看到後,皺眉走了過來。
“小姐?”
“恩,忠誠,我們要去大棚,你也一起來吧!”小白菜看了眼小悅,準備越過她離開。
“小白菜,算我求求你不行麼?你非得逼着我求你麼?”小悅臉色很是難看,再次攔住了小白菜的道路。
“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你不忙,我忙,麻煩你讓路。”耐心用盡,小白菜不喜的說道,她要不是畫畫太長時間,也不會出門的,不然,她就是想見自己,也沒有這個機會。
“我家辮子塞的到處都是,手做草帽子,實在是太慢,而且,針線沒有縫紉機做出來的好看,看在我小時候總是幫你的份上,這次你也幫幫我,借給我兩臺縫紉機。”
小悅看着小白菜,半點求人的姿態都沒有,好似她幫過小白菜,如今小白菜就應該幫着她一樣。
看着這樣的小悅,小白菜不由的好笑,人要皮,樹要臉,這人怎麼說的出口的?
不見小白菜惱火,也不見她發脾氣,小悅以爲她認同了自己的想法。
“小時候,除了鐵柱哥意外,你說,是不是我對你最好,阿花,大珍珠,小珍珠他們欺負你的時候,是不是都是我在幫着你的,我替你給她們吵架,護着你,如今我有難,你難道不應該伸手幫着我,我家裡囤的辮子實在是太多,借兩臺已經是最少了,你家裡有人,回頭讓他們給我送過去,小時候我幫過你的事情,也算扯平了。”
見小白菜看着自己,不喜不怒的不做聲,似是在思考,小悅心裡下了一個狠心,借,根本沒有辦法滿足她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