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諾用毛巾擦着自已的頭髮,想起宇文逸,印象也模糊,只是知道玉佩是重要的,現在丟失了,那麼他們之間的關係就終止了嗎?不可能,哪裡有這樣簡單?
相府的人不會放棄將軍府這麼好的姻緣的。
她在盤算着如何能出去,到藥王谷。
此處京城離藥王谷也不遠,她一想到那對男女,一刻也坐不住了,不禁走到窗前,隔着窗紗,可以看到院子裡開得正豔的牡丹,紅的粉的,開得這個熱鬧,這花是連嬤嬤栽的,看樣子是老株,有些年頭了,想是主母也喜歡牡丹?
正想着,就聽到院子裡小丫環們在洗衣服,兩個身影鬼祟地避着丫環走了進來。
她認出了這兩個人,正是騙上官晨曦下水的上官飛雪,還有一個便是上官飛霧。
夏諾轉過身來,盯着門口。
那兩人沒有想到一進屋子就對上如此森冷的眼神,倒嚇了一跳,僵在那裡,上官飛雪心裡有鬼,她尷尬地笑了笑:“妹妹,你真的醒過來了?”
夏諾也不開口,仍舊是用那樣的眼神盯着她,上官飛雪只覺得後背升起陣陣地涼意,這個丫頭到底是人是鬼,她怎麼能這麼陰狠地看着她?
上官飛霧也看出了異常,她往上官飛雪的身邊靠了靠,低聲道:“大姐,她怎麼了?中邪了?是不是仍舊是詐屍?”
上官飛雪打了一個冷戰,但仍舊勉強擠出笑意:“妹妹,你怎麼總站着,剛醒過來,好好養一養,你坐下,姐姐替你看看,哪裡受傷了,你不知道,你下水捉魚,姐姐怎麼勸都勸不住,你捉到魚沒有?”
原來,捉魚是她的藉口。
夏諾美眸半眯,那細碎的光芒象是打碎的寒冰,點點顆顆都透着寒意,上官飛雪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看到她們要走,夏諾哪裡會放過這個機會,她突然地一指上官飛雪的腳下:“老鼠!”
“哪呢?”上官飛雪往旁邊跳去,一下子踩到了上官飛霧的腳,結果疼得上官飛霧站立不穩,直直地撞到了一側的屏風上,屏風被撞倒在地,連帶着砸翻了花架,還有花盆,更將梳妝檯也帶倒在地,連串的反應讓姐倆尖叫聲不斷,一聲高過一聲,夏諾甚至想捂住自己的耳朵。
終於,那胭脂水粉的落了一地,香氣撲鼻,倒是讓夏諾連打了幾個噴嚏。
“老鼠在哪裡?”上官飛雪終於定下了魂,問夏諾。
夏諾無辜地眨着眼睛:“我看錯了吧。”
“什麼?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知道我最怕老鼠你才這樣說?”上官飛雪衝了上來,瞪着夏諾,“你怎麼變得這麼不乖,變得這麼不善良。”
“我比你善良。”夏諾聲音很低,只有兩個人能聽到,上官飛雪嚇了一跳,再細看夏諾,卻發現她的眼神又恢復了原有的清明單純,好像剛纔那話根本不是她的。
她這怎麼可能?
她一直都是癡呆的,這會兒反倒變聰明瞭?
是因爲落水被刺激到了?
“你再說一遍!”上官飛雪盯着上官晨曦的那張臉,心裡各種恨意都涌了上來,憑什麼這個傻子長得比她們都好看,憑什麼這個傻子能嫁給宇文逸那樣的人中龍鳳?
夏諾笑了一下:“我比你善良。”
聲音仍舊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