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忠奸之爭,世子警言

“吵起來了?”

廊廡底下,旖景有些驚愕地看向秋月,又與姜氏面面相覷。

今日呂簡攜同妻子來王府拜訪,原爲當面感謝虞渢的救命之恩,他們在外庭談話,旖景攜了姜氏到中庭小坐,兩人言談正好,哪知秋月卻稟報了這麼一件事。

“世子與呂大人在外庭梅亭裡品茶閒談,奴婢奉令呈上瓜果茶點,那時尚見兩位言談甚歡,哪知奴婢還沒走到中庭,就聽呂大人言辭激慨起來,又連連擊案……那聲威,甚是嚇人,奴婢隔得老遠,都唬得心頭亂跳,聽呂大人似乎是因爲一個姓宋的官員,與世子爭執了起來。”秋月當着外人的面,倒沒有往常一般跳脫,恭謹持禮,據實而稟。

只聽這話裡的意思,應是呂簡先動了怒,未知虞渢態度。

姜氏深知呂簡那倔強的脾氣,這時微蹙了眉,起身致歉:“外子性情急躁,往常與交好的同僚閒談,多有一言不合鬧得不歡而散的時候,想來今日又犯了倔強,冒犯了世子,實爲失禮。”

旖景也站了起身,笑着說道:“呂大人性情直率,或許是因爲與世子見解不合,有些激動罷了,咱們去瞧瞧,若是無關緊要之事,也好從中調和,孺人無需擔憂。”

呂簡這回生死一線,傷愈後已經歸職,聖上因明白他這回橫禍當頭的真實原因,可涉及太子,許多隱情不好公開,卻對無辜涉及其中的呂簡懷有歉意,擢升了他爲正七品的御史,姜氏因而也有了孺人的誥命。

旖景與姜氏沿着碧竹夾徑,穿過月亮門兒,剛剛纔步入中庭,便聽臨水而建的梅亭裡傳來呂簡高亢的嗓音,果然甚是激憤:“周氏三公,皆錚錚諫臣,鐵骨忠心,秉蒼生黎民爲己身之任,爲萬民清平,與豪勳對恃,忠心侍君,鞠躬盡瘁,實爲百官表率,士人楷榜;宋實淵,東明光宗信臣,因其女受光宗隆寵,位及貴妃,宋氏一族因而受封公候,其性睚眥必報、其品貪得無厭,強奢豪侈,恃強凌弱,只知奉承君帝、勾聯內宦,與哀帝時肖氏何異?”

旖景聽到這裡,再度與姜氏面面相覷,剛纔聽秋月說得不明不白,還以爲虞渢與呂簡是因政見不合起了爭執,哪知這時聽了呂簡的話,竟是爲了前朝東明光宗時期的一段公案,已經隔了百餘年間。

步伐卻沒有停,直到出了廊廡,穿過梅林,清清楚楚地瞧見兩個對面而坐的人。

呂簡一手牢牢摁於茶案,烏眉高挑如弓,兩眼圓瞪,滿面怒意,腳邊有隻碎成幾片的茶盞,想是他一時激憤難忍,拂袖潑茶。

而虞渢仍是正襟危坐,手裡託着茶盞,微微垂眸,因而瞧不見他面上神色,不知有沒着惱。

姜氏越發覺得歉意,見旖景站住了步伐,並沒有急着上前,也只好駐足,遞上一個苦笑——他們此行是來致謝,哪知呂簡竟爲了些是非難斷,又早湮滅於史的事情大發雷霆,就算宋實淵是奸侫小人,誤國誤民,周氏三公爲其所害,含冤而死,與楚王世子何干,他這是沖人家發的哪門子邪火?

“宋實淵靠着女兒隆寵上位,胸無點墨,鼠目寸光,怎能與飽讀聖賢之一代鴻儒相提並論?他爲一己之私,助姻親謀奪統兵之權,不顧天下蒼生,百姓福祉,進奸言於光宗,發動戰事,以致百姓重稅加身,天下民不聊生,民不能安居,才生禍亂匪事,周公進言,勸光宗尊聖人之言以德禮教服,嚴懲首禍宋實淵,必平民憤,哪知光宗非但不納忠言,反而妄信奸侫,施苛政重法,周公赤膽忠心,冒死厲諫,光宗竟眼看着七旬高齡的忠臣,頂風冒雪,活活跪死在午門之前!”

“周公之子,秉承父志,雖知宋實淵深獲君心,卻無退卻,與朝中有識之士紛紛上書,諫光宗罷征戰、去苛法、修養生息、撫民平政,處死宋、鄭兩黨奸侫,國政何愁不定?哪知光宗一意孤行,竟戳殺忠良,周氏滿門抄斬,涉死文士言官更及七百餘人!君帝殘暴不仁,以致寧王叛逆,於此,光宗不得不平息戰事,剿滅寧王,只可惜周氏三公及滿門忠烈因諫而死,那宋實淵卻安然無恙,其姻親鄭氏還因戰功被封異姓王,顯赫一時,留名國史,實在可笑!光宗事非不分,天下士子卻還長着眼睛,對宋、鄭口誅筆伐,爲周氏三公正名,只沒想到,世子竟也不辨忠奸,認爲宋實淵身負罵名是爲無辜,周氏滿門忠烈之士反而是奸詐小人、咎由自取。”

呂簡一番激憤之言後,尚且不減怒火,看向虞渢的目光滿是痛心疾首。

旖景心中一沉,以她對虞渢的瞭解,必不會無緣無故拿這樁難辨是非的史事與呂簡爭執,她讀過東明五帝傳,光宗名列其中,對其在位時討伐北原蠻夷,結果引得國中政局動盪,文、武朝臣如水火之勢,不死不休那段歷史也有幾分瞭解,雖功過是非委實不好分說,可虞渢在這時與呂簡討論這事,並篤言士子們追祟的義士周氏三公名不符實,氣得呂簡怒火攻心,必有用意。

難道是聖上也起了征戰之念?

若是如此,緣何半點預兆沒有?不對,聖上這時一門心思推行新政,改革官制,復行科舉,而北原昭康氏又早退居陰山之外,雖其分裂而出之西王室從康氏權據西藩、外藏,但有西樑等國擋在其間,不致禍及大隆國土,聖上這時,沒有理由無端端地興戰邦外。

旖景正且疑惑,總算聽見了虞渢說話,語音平緩低沉,但因她們這時隔得近,也是字字清晰。

“先替呂大人斟茶。”卻是囑咐一旁茶水房的侍婢。

剛纔呂簡一番慷慨激昂,也覺口乾舌躁,炯炯怒目仍然逼視着虞渢,只用左手往案上一撈,撈了個空,才醒悟過來剛纔盛怒之時,已經摔了茶盞,這時聽了虞渢的話,重重一聲冷哼,接過茶來,一口飲盡。

“周公是光宗之父慶宗信臣,待光宗即位,他位及太傅,爲國之棟樑,舉足重輕。”虞渢淡淡回視着呂簡的怒目,眉宇間一片寧和:“那時的他,門生故吏已遍及東明州府,更不乏在六部朝閣身任要職者。”

“那又如何,周公德高望重,聲威自是顯赫。”呂簡不服:“周公並非金逆之輩,絕無包庇朋黨,仗勢欺民之行,爲清正良臣。”

“當真如是?”虞渢微一挑眉:“當時光宗欲行遷官之制,實爲杜範官寮權據一方,欺上瞞下,貪賄勾結之良政,卻遭周公率先反駁,以致朝中追隨周公者責聲一片,更有一位……或許呂大人認爲的忠臣,激憤起來,於正殿議事時,觸柱死諫,引光宗大怒,欲追究其不敬之罪,周公竟直指光宗怒斥,稱光宗冒昧改制,是爲對先帝不忠,這般跋扈,金榕中也只能望塵興嘆。”

呂簡:……

半響才分辯,嗓音卻低了八度:“周公是諫臣,也是出於忠心……地方官員熟悉一省政務,無端遷官,豈非不利於州府治理?”

“政令的好壞,不能僅憑一人之辭,難道周公所見必爲真知,旁人一旦有分岐之見,就是奸侫?光宗之令,傷及地方大員利益,而這一批人,爲周公馬首是瞻,他未必不是因爲朋黨之利而反駁君令,借先帝之名,仗輔政之權,對天子不尊,可是人臣之忠?”虞渢搖了搖頭:“呂大人剛纔聲稱宋實淵胸無點墨,不能與周公相提並論,就說征戰北原一事上,周公引聖人之言‘兵者,兇器也’,爲勸服光宗以德禮興邦,教化衆民,不能行兇險之事,原也不錯。”

微微一頓,虞渢又再說道:“用兵的確是兇險之事,可當時北原人屢屢犯邊,野心勃勃,攻入邊城,竟施屠城之惡,燒殺搶掠,致數萬百姓家破人亡,慘死屠刀之下,對這般挑釁惡舉,我倒認爲宋實淵與周公爭執時有句話問得好,滿朝文臣,誰有把握對北原蠻夷施德禮教化,說服昭康氏負荊請罪,引頸待戳?”

呂簡:……

“光宗若不還以厲害,東明國威何存?北原人還不恥笑中原君臣無能,他們的鐵騎可還會安於關外?”虞渢託盞,淺啜一口茶水:“周公飽讀聖賢書,又勤政愛民,爲何對邊郡命喪蠻夷屠刀之下數萬無辜百姓視而不見?”

“倘若周公所見爲正,那麼哀帝當時對北原昭康氏攻佔歸化,兵犯中原,奪朔州稱帝視而不見之事,也並無過錯了。”虞渢輕輕一笑。

見呂簡臉上怒意逐漸凝固,轉而沉思,虞渢又再說道:“周公爲何反對光宗征戰?是因他排除異己!周公權大勢盛,於殿議時當衆臣之面,也敢對光宗指面而斥,如此不敬之舉,豈能不讓光宗忌怒?光宗欲培養親信,壓制周公,可文臣大多數追隨於他,光宗只好依靠勳貴武將,宋實淵應運而出,以我看來,與其說他是憑着女兒獲隆寵上位,莫若說光宗爲了重用他才封其女爲貴妃。”

“可宋實淵的確是睚眥必報之小人!”呂簡尚且不服。

“這也是士人們造出的輿論,我但說一件小事,當年周公門生之中有一寒門學子,得周公提攜,任了贛州知府,因周公過壽,未及適時奉上壽禮,遂被厭惡,不過因爲納了個妓子爲妾這等小事,竟被周公彈劾,丟官也就罷了,還被重杖致死,這位知府爲官多年,清廉愛民,不過因一時疏忽,卻遭這般雷霆報復,周公又豈是真有容人之量,愛民如子?”

這事情呂簡也聽說過,但早前受言論影響,還敬重周公大義,以禮教爲重,不庇不縱。

可這時細想……難道周公果真是因爲報復門生沒有送禮?

“國有戰事,加重稅賦也是在所難免,光宗重稅之令,原也是針對富庶之地,何致民不聊生,*四起,悍匪橫行?呂大人想想,地方大員多爲周公門生,這其中是否大有蹊蹺?周公借民生、除異己,想對光宗施壓,誅滅宋鄭,當時鄭將軍正在與北原交戰,並且佔據十足勝勢,光宗若真屈服於文臣,那纔是殘害忠良,只怕北原人聽說,更要稱頌周公‘忠心耿耿’了。”虞渢不無諷刺。

“七旬老者,風燭殘年,還烈性如火,頂着風雪長跪午門,無非是要向天下展示他的‘耿耿忠心’與錚錚鐵骨,爭取民衆與論施壓於君,結果受風寒不治,如果僅僅於此,周公也算得了善終,光宗終究還是心懷大度,不曾追究他因私廢公、大不敬之重罪,無奈周公二子毫無自知之明,竟然聯合文臣上書,終於讓寧王瞅準了國政大亂的時機,行謀逆之事。”虞渢長長一嘆:“光宗原有重創北原之機,可惜因心懷仁慈,念在周公曾是君父信臣,太過隱忍,終於引發內亂,不得不調回鄭將軍平亂,給了北原修養生息的機會,偏偏那些文士大肆鼓吹,成全了周氏三公赤膽忠心之名,以致光宗之後,東明歷代君主輕易不敢動兵,固步自守,使得北原養兵富國,終於出了個哀帝,進犯中原,險些盤據了中原錦繡江山。”

呂簡這時已全無惱怒之色,鬢角被冷汗浸溼。

“周氏三公非但不是忠正之臣,反而爲東明滅國埋下隱患。”虞渢最終總結。

又肅正了神色,對呂簡說道:“我知道呂大人不似周公,確爲忠正不二,但也當謹慎,別被存周公之心者利用,妄冒不敬,待大罪加身,尚認爲自己無辜。”

這話把一旁的姜氏唬得一怔,忍不住喚了一聲“大人”。

梅亭裡的兩人這才發現“隔亭有耳”,齊齊看了過來,呂簡似有愧意,虞渢卻衝旖景微微一笑。

第三百一十一章 離間之計,黃雀之謀第七百四十三章 繾綣懷憂,病勢日沉第六百五十五章 果然如此,劍指白衣第七百零七章 子若心急,黃氏被斥第兩百二十三章 春心萌動,欲擲孤注第五百二十四章 早通款曲,樂陽之謀第一百六十六章 必死無疑,絕不饒恕第三百八十章 四五知交,小聚生辰第三百二十二章 時日太慢,婚期太遠第一百一十四章 海棠佳詞,連環命案第七十二章 依偎之間,兒女情長第五百九十八章 隱隱不安,即傳噩耗第三百七十八章 至親至疏,一對夫妻第三十章 何故禍心,漸露端倪第二十七章 姨娘教子,嬤嬤教孫第十九章 猝然重逢,果然隔世第三百七十四章 家庭會議,挑破隱密第四百七十七章 如此“扭轉”,未知禍福第三百五十一章 彌生之幸,得君傾心第七百四十六章 藥石無治,預感大限第五百七十九章 欲封大君,長留西樑第兩百八十四章 兩地不同,一樣月色第四百九十章 鴆殺李氏,遷怒旖景第三百八十九章 癡心狼心,生不如死第三百七十八章 至親至疏,一對夫妻第兩百九十四章 尚未實施,便有變故第三百九十五章 低估癡心,當頭棒喝第五百九十九章 人逢悲痛,脫胎換骨第三百八十七章 塵埃落定,各得其死第三百六十三章 鄭村死者,隴西歸人第四百四十五章 無奈世俗,忽生陰鬱第六百九十三章 王妃智斷,廷益清白第兩百三十七章 儲君無能,實爲隱患第四百二十六章 原來如此,風塵“俠女”第兩百五十四 驚人隱情,滔天惡行第七十二章 依偎之間,兒女情長第七十九章 小五獻計,皇子請罪第三百一十四章 若你意定,決不負誓第三百五十一章 彌生之幸,得君傾心第兩百七十一章 網已密織,只待獸來第七百一十章 顯王示意,子若跪地第六百九十二章 真的死了,連環嫁禍第四百章 將來弟婦,眼下判者第一百六十章 雖未攜手,早已並肩第五百九十一章 “青雀”之用,忠義難全第四百一十五章 朗星明月,各憑手段第六十九章 閨秀風範,但爲良人第四十六章 洞悉人心,竭力爭取第一百三十章 果如所料,殺機早伏第兩百五十章 爭分奪妙,不及辭別第四百八十七章 共遊燈河,敞開心扉第六百五十八章 調“虎”離山,火燒“虎穴 ”第五百七十二章 恩怨勾消,清算開始第五百五十九章 機密外泄,決意廢儲第四百六十章 明月之見,良禽擇木第七百六十五章 莞爾之間,有若朝晞第五百二十三章 平樂姻定,衛冉入京第六百二十章 馬革裹屍,還你自由第四百章 將來弟婦,眼下判者第三十三章 窗裡窗外,兩心契合第一百零二章 你若釋懷,我便心安第一百二十二章 據實相告,哭笑不得第三百九十五章 低估癡心,當頭棒喝第五百三十一章 只恨當初,不該遇見第五百二十五章 有意秦晉,各方思量第七百六十二章 蘇公出徵,大君來使第兩百八十一章 婚事在議,不料變故第一百六十八章 唯願灑脫,無奈世事第三百九十章 冬雨之死,神秘“青雀”第五百四十一章 德妃教媳,安瑾訓妾第四百零四章 天子圓場,各人計量第七百六十一章 自舍疆域,喪心病狂第七百五十二章 秦公被毆,楚王醒轉第十章 先發制人,小勝一局第五百四十六章 陳謀濫計,並不稀見第兩百一十八章 亦假亦真,打情罵俏第一百八十章 痘疹之疾,抑或陰謀第九十一章 勝負委實,定於最初第七百四十六章 藥石無治,預感大限第四十一章 突生禍事,馬*婚第四百八十八章 良宵切切,兩情無猜第二十七章 姨娘教子,嬤嬤教孫第六百六十九章 如意算盤,遭遇雷霹第三百四十九章 意外收穫,知情之人第四十五章 爲尋外援,夜探妓坊第六百三十一章 旁觀者清,精明國相第兩百零九章 宮宴歸來,卻有訪客第兩百七十八章 聲名掃地,暫扣死獄第兩百六十八章 心絃幽寂,爲一人吟第一百七十三章 小小蹊蹺,指向何處第一百七十八章 莫如當初,愛恨無涉第一百二十三章 攜手合作,並肩共進第四百七十三章 候府闔牆,縱容之禍第一百六十六章 必死無疑,絕不饒恕第五百四十八章 珠胎暗結,動手清算第兩百六十七章 如此悍婦,華北獨一第一百六十二章 不覺之間,環環陷井第三百九十二章 一波剛平,煩惱又至第三百零六章 一時衝動,惹火燒身第一百三十八章 虞洲來訪,對坐閒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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