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妖孽皇子,險失清白

但凡並非血親兄妹的一男一女獨處斗室,氣氛總是有些曼妙的,更何況眼下一個半醉、一個含情,實在有幾分乾柴烈火,一遇即燃的熱烈。

可謝三娘並無什麼“經驗”,表現得相當扭捏,次間裡竟一時寂靜,讓隔簾的明月分外焦急。

還是虞洲先打破了沉寂:“姐姐怎麼說今日要歸府?”

這話題可算是直落謝三孃的心坎,頓時激起了她無限的委屈:“因姑祖母她老人家……也都怪我當日一時失言。”

虞洲哪裡不知是什麼緣故,不過沒話找話罷了,其實當時他聽聞謝三娘稱虞渢爲短命鬼,心裡實在覺得解氣,故而,心裡對謝三娘倒生出幾分“惺惺相惜”來,這時見三娘泫然欲泣,便生了幾分英雄憐弱之心,開口勸慰:“姐姐也不必憂心,祖母就是一時氣惱罷了,過些時日等我好好勸上一勸,也就消氣了。”

這話,卻讓謝三娘含在眸子裡的清淚立即就傾瀉而出,想到自己的姻緣前程,再顧不得什麼閨閣嬌羞了,濛濛淚眼一顧,不盡哀憐:“說那些話,我從來就不曾後悔,因是心聲……在我心裡,別說世子是病弱之身,就算他痊癒了,也比不過二郎……”

虞洲原本並不覺得謝三娘如何貌美,可一聽這話,卻又覺得動聽,竟然一時怔住,看向謝三孃的目光,就越發地深遂了。

謝三娘大受鼓舞,暗忖明月果然是說得不假,只要一說虞渢不如二郎,便能贏得他的心意。當即逼得眼淚更是如注:“可我註定與二郎無緣……只這一腔心意,若讓二郎得知,也不枉多年思慕。”

眼見“惺惺相惜”哭得梨花帶雨,虞洲心中一軟,“英雄氣慨”頓時攀升,卻聽謝三娘又說:“悔的只有一點,若是能嫁來楚王府,將來,也能時時與二郎相見。”

一想到謝三娘若是成了虞渢的妻室,卻還對他心心念念,虞洲心裡就像喝了碗冰鎮甜湯那般妥貼,不由從炕上起身,大步接近謝三娘,滿帶憐惜地說道:“姐姐……我竟不知你有這番心意。”

謝三娘這時完全已經入戲,見虞洲就在面前,也站了起來,淚眼相顧間,更是哀切:“今日能直抒心意,我已無憾。”

幽幽玉蘭花香,從袖裡襟中飄逸出來,是虞洲極爲熟悉的味道。

只覺那灼熱再起,直涌面龐,沸騰的血液讓酒意更濃,虞洲垂眸,看少女俏面含羞,眉目卻漸漸幻化爲他熟悉的那一面羞花之色,不免心情激盪,手掌一出,就拂上了三娘淚溼的面龐,清涼的淚意浸溼掌心,卻化成了又一種炙熱……

虞洲恍惚之間,竟將三娘摟入懷中。

三娘欣喜不禁,嬌矜矜的喚了聲“洲郎”,偎上肩頭,呵氣如蘭,在虞洲的耳畔。

簾外明月聽到這裡,只覺事情已經成了七、八分,只待鴛鴦來此目睹了,便穿過正廳,往後/庭而去。

可她雖一番安排,不想卻有了意外。

虞湘與鎮國公府兩個郎君說笑一番,才發現不見了虞洲的蹤影,漸覺無趣,便起意湊在一處玩葉子牌,在三缺一的情況下,自然要來西蕪苑找虞洲。

一路進來,問得丫鬟虞洲在次間,也不讓通稟,幾人掀了簾子就往裡闖……

虞洲怎麼也沒想到,前兩日他才撞破了一對鴛鴦相會,今日他就重蹈了太子的覆輒。

他甚至比太子還有冤枉,太子好歹是成了事,正在系玉腰,他這會子卻是正在鬆錦腰,就被謝家郎君一聲虎吼——

“洲弟今日怎麼這般不頂用,也沒喝多少,就躲來……”

虞洲正將謝三娘壓倒在炕上,脣舌相交,溫玉滿懷,*焚身,忘乎所以,被這一嚇,立即委頓下去,險些沒從炕上翻了下地。

“虞洲!”“三妹!”

謝家兩個郎君也被驚得瞪目結舌,分別喊了出來。

恰巧這時,鴛鴦姑娘也到了,問得明月在次間,才入正廳,就見虞湘高挑錦簾,呆怔當地。

鴛鴦好奇往裡張望……

謝三娘恰恰滿面嬌羞地從炕上坐起,面龐紅得像要滴血,衣襟也散亂着,邊上二郎滿面驚惶,不知所措地看着衆人。

鴛鴦登時明白過來,面色一變,轉身即走。

虞洲這時那個悔呀,他可不是太子,能威懾得謝家兩個郎君緘口不言。

謝三娘這時心跳的節奏,比剛纔纏綿時還要凌亂幾分,怔怔環顧,忽而醒悟過來自己不能喜形於色,將臉一捂,就痛哭起來,彷彿她是被強迫的一般。

謝家郎君不約而同地衝向虞洲,一個揪着他的衣襟,一個扯着他的袖子,兩人雖與謝三娘這個庶女並無多少情份,可眼看着自家姐妹受了別人“凌辱”,也不能認慫,這可關係到一府聲譽。

虞洲腸子這時一定成了深青色,當臉上捱了一拳,才醒悟過來,一把拉住謝家郎君,連聲告誡:“這事若是張揚出去,對鎮國公府也沒有好處,有話好好說,可別動手動腳。”

虞湘清醒過來,頓時覺得興奮不已,當初自己不過爲了個丫鬟對那伶人之女動了手,就引得父親勃然大怒,捱了好一場罰,二哥這回可好,竟然輕薄起親戚來。當即拔腿就走,踩着風火輪一般前往母親那裡告狀去了。

西蕪苑這一日真真熱鬧非常。

老王妃、鎮國公世子夫婦、鎮國將軍夫婦齊聚一堂,當然將“無干”的人都趕了出去,幾個長輩神情各異地盯着並肩跪在地上的謝三娘與虞洲。

老王妃狠狠跺着鳳頭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二郎,與三娘,你們倆怎麼……”

鎮國將軍虞棟鐵青着臉色,也痛聲而斥:“混帳東西!你怎麼做出這等荒謬之事。”

小謝氏卻恨恨瞪了一眼謝三娘,腦子裡飛速衡量,也指着虞洲斥責道:“早先就讓你別飲太多,偏偏不聽,這下可好,喝醉了酒竟然惹出這等亂鬧子來,還不與你舅舅舅母認錯,與三娘道聲不是。”

謝世子不滿地掃了妹子一眼:“這可不是一句酒後亂性、認錯致歉就能了事。”

謝世子須臾之間,也有了一番盤算,女兒與楚王府聯姻的事已經張揚,可眼看着虞渢那態度,還有老王妃的冷淡,必是不成了的,若能撮合了三娘與虞洲,既能挽回了鎮國公府的名譽,又能與楚王府再爲姻親,虞渢橫豎活不及冠,將來虞洲繼承了王位,女兒豈不成了王妃?這可是兩全其美的事。

而虞洲這時也醒過神來,他剛纔一時情動,才把持不住,可與謝三娘風流一番尚可,若要娶她爲妻……謝三娘區區一個庶出,才貌皆爲普通,連五妹妹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他如何甘願,於是……

“兒子錯了,兒子不該貪杯,本就喝得半醉,再加上三姐姐她……說早對我心懷欽慕,一時把持不住……可不過是看三姐姐哭得可憐,這才安慰了一番,並不曾做那荒謬之事……舅舅舅母怎麼責罰,我都認了。”

這麼說來,就是橫豎不願娶謝三娘爲妻了。

謝世子一聽這話,頓時暴跳如雷:“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氣急之下,只覺得一口悶氣噎胸,堵得胸口起伏,彷彿風箱一般。

“阿兄可是聽見了,分明是三娘不知檢點。”小謝氏蹭地一聲竄了起來,生怕長兄對兒子動手,擋在虞洲跟前:“難怪她當日對世子口出惡言,原來竟是懷着這樣的心思,阿兄可真真教了個好女兒。”

虞棟自然也看不上謝三娘,卻也不想得罪了鎮國公府,當即一瞪虎目:“一個巴掌拍不響,分明兩人都有錯,你也別隻顧着護短。”

一直心中暗喜,卻抽泣不斷的謝三娘,已經被虞洲的狠心之言震驚得瞪目結舌,這會子當真痛哭起來,癱軟在地。

謝夫人也狠狠瞪了兩眼庶女,息事寧人的說道:“事已至此,大家還是商量個章程的好。”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要不張揚出去,於兩家都有益處。”小謝氏立即說道:“洲兒可是宗室子弟,怎麼也不會娶個庶女爲妻,就算我們願意,聖上與太后也不會贊同!”

老王妃立即表示贊同,她這會子可是對謝三娘恨之入骨,指着謝世子就罵道:“瞧瞧你教的好女兒,無才無德,都是你慣的。”

“姑母,您這麼說,可是將責任盡數推到三娘身上?”謝世子氣得青筋直冒。

“難道不是?都說不能太寵着庶女,到底是個小婦養的,骨子裡就有賤性,洲兒也說了,剛纔只不過是安慰三娘。”小謝氏也是火力全開,全不顧兄妹情誼,便去拉扯三娘:“你倒是說說,是不是你主動送上門來,可憐兮兮地哭訴,洲兒說的可有一句假話?”

三娘這時已經哭得嗓子嘶啞,只覺得萬念俱灰,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謝夫人自知老王妃與小謝氏無論如何都不會接納三娘,也流下淚來,求着世子:“妾身知道世子因爲三娘生母之故,對她多有憐惜,可出了這等子事……若是張揚出去,將來四娘、五娘又當如何,世子,她們也都是您的親骨肉呀,可不能爲了一個三娘,就連累了底下的女兒。”

虞棟方纔將謝世子摁在椅子裡,先讓小謝氏與謝夫人領了小輩出去,思謀了一番,才說道:“阿兄,你也莫怪我們不盡情理,洲兒到底是宗親子弟,三孃的身份委實有些不合適……三孃的名聲如今也不佳……你先莫惱。”見謝世子又欲發火,虞棟臂上添了幾力氣:“咱們本就是姻親,什麼事都可商量着來,可不能爲了小輩這點子事傷了兩代聯姻的和氣。”

謝世子心裡十分矛盾。

幾個女兒當中,他自然最疼三娘,但,妻子剛纔說的話也不無道理,再說父親……也不會爲了三娘一個庶女得罪了姻親。

“那妹夫說說,這事應當如何?”幾番衡量之下,謝世子到底是強硬不起來。

虞棟嘆了一聲:“若是能爲三娘尋得良緣便是萬事大吉,若是不成……只好委屈她與洲兒爲個貴妾。”

老王妃聽了這話,也覺得是個辦法,她雖厭惡三娘,可到底還顧念着孃家,橫豎是個妾室,也不算什麼,便點了點頭:“這法子倒也折衷。”

虞棟卻說:“不過洲兒若是無妻就先有了妾,未免不合禮俗,所以,還要等上兩年,這也是爲三娘考慮,咱們爲人父母,若有辦法,又怎麼會眼看女兒爲妾呢。”

謝世子雖覺得憋屈,可也一時也沒有其他的良策,只得黑着臉告了辭,領着兒子女兒歸去,卻也恨三娘不知自重,有傷體統,狠心將她禁足了事。

謝三娘一場空歡喜,卻慘遭嫌棄,回到家中又是受不盡的白眼,萬念俱灰之下,便想到一個死字,無奈拿起白綾猶豫一番,又持着剪子遲疑半日,終究是沒有勇氣了結自己,也就愁雲慘淡地活了下去。

可儘管她與虞洲的醜事並沒張揚,但因爲到底沒能嫁入楚王府,在貴族圈裡淪爲了笑柄,再加上謝夫人存心疏忽,婚事拖了幾載,也沒有着落,此爲後話,暫且不提。

且說千嬈閣裡,就在隔日,再度上演了一場“捉姦”的戲碼,但這一次的主角,卻換成了咱們傾國傾城,比虞洲還要冤枉的三皇子。

這一日,是錦陽京入伏以來第一個陰天,雖沒有豔陽高照,可卻更爲悶熱,天地之間仿若一個巨大的蒸籠,溼厚的悶氣讓人心煩氣躁,就連千嬈閣,生意都比平時清淡了許多。

故而,當老鴇見到那神神秘秘的“貴人”又再登門,一張愁眉苦臉才立即笑成了百花齊放,親自將貴人迎去了後院,讓婢女奉茶,又趕忙去請紅衣。

三皇子好容易盼得那風騷的老鴇扭着腰出了屋子,方纔摘了發上的烏紗幃帽,打開扇子用力搖晃。

雖說輕車簡行,但畢竟是皇子,暗衛還是得帶上幾個的,這時都守在院子裡,三皇子壓根就沒想到今日是個陷井。

他這會子眉目焦灼,皆是因爲紅衣遣人送來的那一封信。

好不容易引得陳六郎上鉤,不想半路又殺出個富商來,竟然要爲紅衣贖身,三皇子今日前來,就是爲了與紅衣商量此事,也不知那富商是個什麼來頭,出手就是兩百兩金——三皇子雖說手頭也有,可爲此浪費如此巨資,便宜千嬈閣的老鴇,他多少有些不甘。

還是先問問紅衣,那富商究竟是什麼來頭,若能不花巨資處理這事,方爲上計。

才坐了一陣,便有侍婢捧上溫茶,因着這日天氣十分悶熱,三皇子端起茶盞就喝得一滴不剩,沒有留意那侍婢閃爍的目光,與退出時的磨磨蹭蹭。

三皇子來見紅衣,碰面時屋子裡從不留旁人,唯有對孔小五常有破例。

侍婢退出,三皇子再飲了一碗茶,當即就覺得頭暈眼花,心中暗叫不妙,想要喚暗衛入內,卻連發出聲音的力氣都沒有了,模糊的視線裡,只見紅衣嫋嫋而來,意識也隨之模糊起來。

紅衣纔剛接近,便見三皇子一雙桃花眼剎是空茫,那空茫之處似乎又有渦流回旋,竟與往常大不相同,不由也是詫異不已,暗忖難道是自己今日一番精心打扮總算是合了三皇子的口味,欣喜得花枝亂顫,上前就依偎過去。

三皇子這時已經神思渾沌,卻尚存一二分清醒,但身子已不受意識控制,竟軟倒在紅衣身上。

紅衣這才發覺有些蹊蹺,卻也想不到三皇子是中了迷藥,還道是中了暑氣,心裡又是喜悅又是心疼,只艱難地扶着三皇子去了裡間,將他放倒銀紅帳中。

三皇子的頭一落枕,最後一分清醒也煙消雲散,鳳目一閉,面龐一偏,就陷入了沉睡。

紅衣將三皇子的錦靴除去,又將他一雙修長的腿搬到了牀榻之上,美目上移,只見這讓她魂牽夢繞的心上之人,高不可攀的皇族貴胄,眼下意識全無,並無往常的森冷危險,而是呼息平穩、神情寧靜,像個孩子一般——卻依然是個傾國傾城的孩子。

一時之間,紅衣竟沒有心思去考慮三皇子爲何突然昏迷,她已經被眼前的美色迷了心智。

伏身上前,聽穩他沉穩的心跳,手掌覆上他虛垂無力的掌心,與他修長的手指纏繞,紅衣只覺得如墜夢境。

這夢境,十分美好。

又過了須臾,才捨得離開他的掌心與胸膛,顫抖的指尖,輕撫着他有若鶴翎的烏睫,將溫柔的紅脣,映上他這時緊閉,斂了那顧盼神飛與妖媚無雙的眼睛。

紅衣正在這貪戀男色,雕花牀一側四折屏風後的灰渡卻焦急不已。

失算,真是大大的失算!

怎麼能沒想到三皇子與紅衣並非同時喝下那加了迷藥的茶水呢?

他只想到如何避開三皇子的暗衛,先潛伏在這間屋子裡,卻不料紅衣竟會後至,以致那迷藥只能藥翻其中一人。

好在,這紅衣姑娘似乎並沒有醒悟過來,三皇子是中了算計。

長得太美豔,有時的確太危險。

灰渡微微感慨。

可他難道就要杵在這裡,透過屏風空隙,看一場活*,女壓郎的戲碼?

眼睛會瞎吧!

灰渡悶悶一嘆,又透過縫隙瞧了一眼,見紅衣姑娘已經在替三皇子寬衣解帶了,知道不能在猶豫下去,閃身而出,須臾便到牀前,豎起手掌就往*焚身的紅衣姑娘脖子上招呼上去。

紅衣哼都沒哼一聲,就徹底攤倒在三皇子身上。

“我居然偷襲了婦人。”灰渡喃喃,卻毫不憐香惜玉地將紅衣掀了個仰面。

據世子說,皇子們皆有一枚玉印,同爲聖上所賜,刻着各自生肖,因是護身吉祥之物,故而自幼就是貼身佩帶。

灰渡三兩下扒開了紅衣沒來得及扒開的皇子衣襟,果然見三皇子脖子上那枚玉龍印,趕緊摘了下來,揣入懷中,長長舒了口氣。

只待將這玉印交給那侍婢,讓其拿去九流暗當的堂會,就算大功告成。

灰渡將軒窗推開一條細隙,觀察那幾個分佈後院的暗衛,掂掂手中的菱花鏢,正欲將他們引開,好神鬼不知地離了這處,卻忽聞前院一陣喧鬧,似有吵嚷打鬥之聲,不由一怔。

不需他出手,幾個暗衛就直撲前院而去。

灰渡當即大開軒窗,躍入後院,翻牆直落後街,又裝作尋花問柳的普通人,堂而皇之地進了千嬈閣正門,隨着人流看熱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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