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阿昭直言,舅父真心

旖景含笑扶起正欲行禮的衛夫人,一邊聽她說着“有失遠迎”的客套話,一邊打量,舅母的膚色有些蒼白,鬢角仍青,眉心卻有了幾道微深的痕跡,眼角又依然平展,扶住手掌時,能感覺到掌心肌膚溫軟細膩,可見平日裡保養也是精心,許是慣常愛蹙眉,才致如此。

聽她說話,不急不緩,語音微沉,雖着意放柔了語氣,仍是不難聽出幾分嚴厲。

只挽着貴婦家常愛梳的圓髻,發上插着一枝樸素的扁長玉笄,沒有紋飾雕花,但在這時微暗的天光下,仍能看出器質明柔如水紋的流澤。

一襲暗花杏色錦褙,袖袂與襟擺繡着硃紅蓮花,雅而不素。

她說話時,脣角平靜,目光淡然,只在看向已經從旖景身後站了過去的阿昭時,微微透出些嚴厲來。

“娘,還是先請表嫂去廳裡坐吧,女兒已經代您道了歉意,咱們剛剛回府,娘聽說表嫂久候多時,心裡焦急,卻因爲未曾梳洗更衣,不便迎候,故而才先遣了女兒先去請表嫂進來。”阿昭毫不在意衛夫人的眼色,仍是帶着淺笑說道,與衛夫人直視,不掩眼睛的裡慧黠。

旖景微微一笑,她聽出阿昭這話是在慰籍舅母,雖然自作主張把人迎了進來,卻並沒有直言不誨地泄露“避而不見”的事,先就轉寰了一番,算是替舅母圓了話。

“世子妃請上座。”待入了正廳,衛夫人自是要讓旖景首座。

旖景情知婉辭不得,謝了坐,卻堅持攜同衛夫人並肩隔案而坐,也不在意她執意持禮,以世子妃稱呼,只口口聲聲喚着舅母,以示親近。

雙方各有堅持,卻也都沒有勉強對方。

待丫鬟奉上茶點,衛夫人這又才喚了兩個女兒入內,正式引薦。

旖景打量大表妹,眉眼氣質都極肖舅母,端方清貴,只少了些嚴厲,溫婉柔和許多,更不似阿昭言辭活潑,雖有些沉默,但也並沒讓人覺得拒人千里,是教育得十分規範的大家閨秀,貞靜親和。

當兩姐妹正式見禮,旖景連忙起身,一邊還了半禮,一邊扶了起來,又讓夏柯奉上早準備好的見面禮,接了過來,將一對盈翠碧透的鐲子親手替姐妹二人帶在腕上。

“昀妹妹年已及笄,未知可曾定了親事。”旖景免不得明知故問。

衛昀雙靨緋紅,衛昭抿脣而笑,卻坐在錦墩上,沒有插言。

衛夫人當然不會隱瞞,仍是維持着敬而不近的言辭與態度:“已經定了親事,是妾身外祖家的侄子,眼下在天津衛仁和書院進學,婚期定在明年五月。”

旖景已知阿昀將來夫家的詳細情形,雖這一代無人入仕,卻也是世宦詩書門第,那仁和書院便是他家自辦的私學,這時卻佯作不知,笑問可準備參加朝廷首屆的童生試。

“是準備考個功名,將來繼承家傳,教書育人。”衛夫人只簡單作答,眉目間卻帶出幾分驕傲來,看來心裡極喜歡未來女婿,並且對他將來不會入仕一事十分滿意,特意點明只取功名,坐館授講。

這麼有禮有節地寒喧幾句,天色越發沉暗下來,旖景見衛夫人始終沒有留膳的話,自然也不厚顏久留,口頭上邀了舅母與表妹們得閒去王府做客,便起身告辭。

正如虞渢所言,要消除芥蒂,交熟親近不能指望一朝一夕,衛夫人態度雖說疏漠,但因她恭正持禮,明知“避而不見”已是不能,也不會當面辭絕禮尚往來那般強硬,旖景自然也要保持宗室的體面,不會強人所難,太過巴結討好,反而讓人爲難之下,更加小看了楚王府。

今日她作爲晚輩,登門拜訪以禮相見的目的已經達到,昭示了楚王府的態度,代表虞渢對舅家表示親近的意願,也就是了。

只旖景不知的是,衛夫人親自送她出了二門,轉身回屋,卻肅言厲色地衝衛昭重重一喝:“跪下!”

衛昀吃了一驚,雖母親一貫待她們姐妹嚴厲,卻也從不曾這般怒形於面,連忙趨身上前相勸:“娘,妹妹也是過意不去,世子終究是姑母的血脈,世子妃今日拜訪,又久候花廳,若咱們避而不見,也太過失禮了些。”

她這邊話音未落,衛昭卻已經跪在地上,脣角抿得繃緊,哪還有剛纔溫婉的模樣,衛昀曉得妹妹這是又犯了倔強,心裡越發擔憂,又見母親擱在炕几上的手已經捏成了拳頭,連忙柔聲勸道:“妹妹還不道歉,別惹阿孃生氣。”

“都是你父親慣的脾氣,誰讓自作主張?你曾祖父早有家訓,咱們衛家子侄絕不攀結權貴、入仕爲宦,你父親這回逼於無奈,已是違背祖訓,更不能再攀貴附勢!”衛夫人滿面冷厲,眼見阿昭雖跪在地上,卻挺直腰脊,滿心不服,心裡越發惱怒,一句話脫口而出:“你若還不認錯,今日必須嚴懲。”

衛昀心急如焚,正待要勸,衛昭卻忽而擡眸,揚聲說道:“今日就算娘要罰我,女兒也得說出心裡話來,父祖家訓也好,還是禮法德教也罷,遵循的無非忠孝仁義,曾祖父因自視爲東明臣子,不願臣服新朝,可東明已經滅國,咱們既受大隆君帝恩封,便應當盡臣子之責。當年曾祖父若真是耿耿忠心,就應效仿那些擔死上諫之士,力阻哀帝妄信奸侫、禍國殃民,偏偏爲求自保,致仕歸隱,無非是對東明哀帝灰心喪意,衛家早在前明就是世宦之族,若只尊一朝之君,豈不是東明時就不該入仕?”

衛夫人怎麼也沒想到女兒竟敢直言曾祖之過,一時氣得瞪目結舌,倒忘了喝斥阻止,衛昭也無視長姐焦急的目光,一揚脖子,繼續侃侃而談:“哀帝無道,才致身死國滅,大隆新君遠驅韃夷,誅滅奸侫,穩定國政,使民衆得以休養生息,高祖禮賢下士,詔衛氏效忠,曾祖父力辭,原爲違逆上意,若非高祖大度寬宏,莫說安保百年聲名,只怕早被追究不忠之罪。”

“高祖非但沒有究責,反而恩賜封賞,使衛氏闔族延續清貴,衛家既受君恩,食大隆之祿,便因盡臣子之責,原不該標榜自身爲忠正不二,清傲不屈,便食祿而不事。”

“若真不願奉大隆新君,便應固辭封賞,自食其力!”

衛昭說到這裡,心情越發激動,深吸了口氣:“這是於公,於私,正如長姐所言,世子是姑母血脈,衛家既然已與楚王府聯姻,就不該事事疏遠,今日世子妃登門拜訪,若阿孃不願迎見,也該直言不諱,偏偏用藉口推託,又怎是待人之禮?這般對待外人也是不該,何論親朋?女兒聽聞世子妃今有急事,先行離開,待處理後又再返等候,可見一片誠心,女兒是覺咱們如此待人先是不敬,再是不睦,極爲失禮,因勸而無效,才自作主張,雖是違逆了阿孃,卻秉正禮儀德教,故,阿孃若要責罰,女兒自當身領,卻不心服。”

說完也不避目,只抿着脣與母親對視。

衛夫人這才反應過來,眉心蹙得越發緊厲,直瞪着女兒斥道:“枉我多年教導你‘孝敬’二字,今日你竟敢責指尊長?還敢稱什麼禮儀德教……”

“若明知尊長有錯而不言,難道纔是孝敬?況女兒並非指責之意,只是規勸罷了,阿爹已受詔入仕,倘若咱們依然動輒聲稱曾祖家訓,也是讓人恥笑而已,再有逼於無奈的話傳揚出去,更會爲家族引禍,阿孃想想,這話豈非暗責聖上強人所難?”見衛夫人神情俱變,衛昭方纔緩和了幾分語氣:“況,衛家先祖之訓,子侄當奉忠君事國、清正愛民,纔不枉百年世宦之名,身爲大隆臣子,當然應當奉大隆之君爲主,女兒身在青州之時,就聽說聖上銳意革新,復行科舉之政是得世子諫言,此制既有利於肅清官制,更有利黎民蒼生,便是祖父與父親時常論及,又稱爲國之良政,天下士人之福,既是如此,聖上有詔,衛家原本當盡綿薄之力,這纔不枉祖訓家規。”

“可祖父尚還介懷當年姑母堅持嫁入宗室,是違背祖訓,多年來對錶哥漠然不顧,便是大婚,祖父也不許爹爹與二叔至京道賀,這纔回書一封,如此冷漠,豈不讓表哥傷心?姑母早逝,表哥又生來體弱,咱們身爲血緣至親,原應關懷,可多年來竟比對外人還要冷淡……又因這回入仕之事,祖父更是埋怨表哥,怎不想多番違逆上意,若非表哥與姑父從中轉寰,衛家只怕早遭滅頂之難,表哥與表嫂毫不介懷,是將咱們看作至親,咱們卻以德報怨,豈不是有傷詩書之族的聲譽,更何況親族本應和睦,纔是人倫之本。”

衛昭說完這話,見衛夫人仍是盛怒呈面,也擔心將母親氣出個好歹,這才咬了咬脣:“女兒心裡話不吐不快,阿孃要罰就罰吧,女兒便去祠堂前跪着待責。”

衛夫人冷哼一聲,神色才緩和了幾分,她拿這女兒也當真有些無奈,心裡雖氣,可要認真責罰,也是不忍的。

卻聽錦簾外冷冷一聲:“你跪祠堂倒成了習慣,可這會子去哪跪,難道要回青州不成?”

衛夫人聞聲連忙起身,又瞪了衛昭一眼,衛昀卻鬆了口氣。

簾子一掀,身着緋袍繡鶴,頭戴金頂烏紗,衛予仁冷着臉踱了進來,由得衛夫人替他取下冠戴,卻不急着更衣,往炕上一坐,雖容色鬱沉,但眼睛裡卻沒有肅意,重重地一揮手:“起來吧,別跪在這兒惹人生氣,回屋子裡去,給我抄上百遍家訓。”

衛昀連忙上前,一把扶起了妹妹,姐妹倆行禮道辭,才一出屋子,衛昀就抹了抹胸口,嗔怪道:“嚇死我了,妹妹你怎麼敢這般大膽,還好阿爹回來的早,要不阿孃又得罰你板子了。”

衛昭一把挽了姐姐的手臂,笑容這纔回到嘴角:“罰就罰,橫豎嬤嬤每回也不敢真打我手心,比搔癢也重不到哪去。”

屋子裡頭衛夫人卻抱怨道:“夫君也太慣着阿昭了,你聽她今日那話……抄家訓算什麼懲罰,她屋子裡丫鬟都會臨摩阿昭的字兒,我早辨不出是誰寫的了。”

“縱使阿昭唐突了些,可她的話也不無道理,今後祖父那些話莫須再提,更不敢說什麼逼於無奈。”衛予仁這才任由妻子寬衣,輕輕一嘆:“我遠着渢兒,一是因爲父親火還沒消,再來也是想探探他的性情,今日聽說渢兒媳婦這般態度,可見他們是真不介懷,想與咱們親近。”

衛夫人卻下意識地蹙眉:“世子妃看着雖平易近人,可到底他們出身尊貴,咱們一貫遠避權貴,何必……”

“渢兒到底是妹子唯一的血脈,那些年因爲父親固執,我與二弟也沒辦法,眼下既然來了京都,就算擔心父親責怪,可禮尚往來是免不得的,時日還長,父親那頭我慢慢勸着吧,只楚王府若有邀約,於情於理,我們也不能拒絕,你心裡有個打算,注意着禮數分寸就好。”

衛夫人面上有些不豫,卻依然應諾下來。

心裡始終有些芥蒂,想衛、畢兩家,都是清貴門第,自有風骨,楚王府爲炙手可熱的權貴,若來往頻繁,與衛畢兩族交好那些清貴豈不非議,未免傷及百年清譽,就說當初,小姑子違背家訓,嫁入宗室,已經受了知交故舊多少議論,也難怪翁爹耿耿於懷。

可夫主對小姑子原本疼愛,又因她早逝,傷懷不已,雖因翁爹之故,不敢與楚王府來往通信,但心裡早偏向了世子這個外甥。

枉小姑子還是詩書門第的閨秀,當年竟對楚王一見傾心,不顧家族聲譽,忤逆高堂。

衛夫人一念及此,心裡又是一陣煩鬱,悶悶不樂起來。

第三百九十八章 深不可測,無奈折腰第六百三十六章 總算通信,大勝歸來第四百六十章 明月之見,良禽擇木第一百五十四章 又是一年,芳林宴開第一百六十七章 化險爲夷,漸入死地第四百三十一章 兄弟反目,爭執爆發第七百一十章 顯王示意,子若跪地第五百六十五章 當真同心?十分未必第兩百二十六章 張氏歸來,促成姻緣第五百七十二章 恩怨勾消,清算開始第八十四章 兩個舊友,一段血仇第四百三十一章 兄弟反目,爭執爆發第三百六十七章 兩條暗線,完成拼圖第兩百七十八章 聲名掃地,暫扣死獄第一百七十五章 當面對質,好戲開鑼第一章 醒來豆蔻,愛恨重頭第五百五十六章 大變之前,引燃後院第六百七十二章 大示恩愛,時日無多第五百六十一章 期盼入宮,衛昭之願第兩百九十三章 恩冊郡主,各人心情第一百八十五章 金韓聯姻,已成定局第四百四十八章 小別重逢,情意綿綿第四百零五章 百變皇子,何爲真心第兩百一十五章 宋輻和離,母子生隙第三百三十六章 虎狼大舅,三個妖精第五百八十五章 慈母之心,帝王之疑第十六章 婉弱母親,強勢女兒第兩百零二章 御史還朝,兩相鬥法第五百四十一章 德妃教媳,安瑾訓妾第兩百五十三章 病也及時,死也及時第一百九十八章 分析朝政,牽涉黨爭第三百零六章 一時衝動,惹火燒身第七百一十六章 針鋒相對,固執不讓第五百八十章 威逼抉擇,暗潛歸國第七百六十四章 再行試探,將要團圓第五百七十四章 勸逼指證,虞棟獲死第五百四十八章 珠胎暗結,動手清算第六百七十二章 大示恩愛,時日無多第四百七十三章 候府闔牆,縱容之禍第七百零七章 子若心急,黃氏被斥第四十七章 心有靈犀?緣何如此第一百九十七章 一個誤會,或生事故第一章 醒來豆蔻,愛恨重頭第一百五十七章 諸美比才,結交新友第六十五章 各懷心思,只待風起第三百七十四章 家庭會議,挑破隱密第七百七十六章 黃恪被擄,董音受逼第兩百六十五章 瞞天過海,喪盡天良第五百五十二章 算作絕別,九月之喜第一百二十五章 淑女心情,慈父懷抱第五百四十四章 謀劃分府,江月發招第二章 焚書明志,疑惑難解第四百八十四章 折辱不成,子若受冷第二十五章 宋氏之計,釜底抽薪第一百二十章 你之哀傷,我之遺憾第六百五十九章 偷襲得手,反被威脅第四百七十五章 違逆“慈母”,教訓頑劣第六百九十六章 不速之客,嬋娟“見鬼”第三百六十八章 登門赴邀,有意爭執第二十九章 有人忠直,有人糊塗第九十七章 蛇蠍比之,尚有不足第二十二章 暗下決心,脫胎換骨第兩百二十章 不知不覺,已有行動第二十二章 暗下決心,脫胎換骨第兩百六十四章 福禍相依,生死與共第兩百五十六章 當衆明辯,不懼羣情第一百九十七章 一個誤會,或生事故第三百六十四章 一方佈局,一方收網第五百零四章 年氏逞兇,反被氣死第兩百七十三章 對薄公堂,收網之時第十九章 猝然重逢,果然隔世第一百四十四章 姥姥上門,所爲姻緣第一百七十九章 箇中真相,委實驚心第四百六十四章 搬得靠山,殺回王府第七百六十七章 分吞北原,暗下協定第七百五十六章 錢江伯府,緊接“出局”第六百三十三章 有望滲入,確定關鍵第一百二十二章 據實相告,哭笑不得第一百三十四章 看似退路,委實陷井第五百八十三章 帝君抉擇,皇后將廢第七百八十一章 旖辰血恨,親往賜死第七百章 忐忑被棄,入宮勸諫第一百七十六章 一口咬定,眉氏陷害第四百六十九章 犧牲小我,顧全大家第一百六十三章 迷霧漸消,險在眉睫第七百零九章 仲春風暴,暗器脅人第六百一十五章 安瑾拜訪,實屬誤解第六百七十八章 先得主動,慈安生疑第六百四十章 甘心臣服,不懷妒恨第四十七章 心有靈犀?緣何如此第兩百二十一章 有人中計,有人隱忍第三百一十三章 前途未卜,情意卻明第六百六十五章 歸來故國,杜宇斷舊第五百一十八章 閨閣趣話,暗藏心機第九十三章 戲裡戲外,誰主浮沉第兩百二十七章 六娘之疑,險揭真相第五百一十二章 恭順示好,化險爲夷第五百八十八章 摁捺不住,毒計釀成第七十章 拈花識香,實有內情第七百五十一章 衛冉歸來,當堂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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