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郡主這話從何說起,臣婦是接到婢女的話才匆匆趕來調停,郡主想要找人推脫也不必這般沒由頭的扯到臣婦的身上。郡主要說是臣婦,還請拿出證據來。”雲想容臉上也是淡了下來,皺眉看她。
“周夫人這話在理。”
“郡主雖然身份尊貴,但是這般胡亂推罪名給周夫人,若沒有證據也是說不過去的。”
“可不是。”
……
青陽剛剛也是胡亂說的,這會兒見衆人議論紛紛,都等着她拿證據出來,心裡頓時一亂,臉色極差。
“婢子可以作證。”就在青陽無助的時候,一道輕細而顫抖的嗓音響起。
只見青陽郡主的丫鬟從後頭上前來,嘭的一聲跪在地上,抖着嗓子道:“方纔郡主說悶得慌,想一個人待一會兒,婢子遠遠的看到周夫人從邊上經過,沒一會兒周大人就來了,剛和郡主招呼一聲,王小姐就出來衝撞了郡主,緊跟着便鬧了起來。”
聽得這話,衆人又將目光轉到了雲想容的身上,眼中全是若有所思。
其中一道目光尤爲熾烈,雲想容擡頭看去,就見周牧憤怒的看着她,眼神無比的冰冷。
她擡頭直直的看向青陽郡主的丫鬟,溫婉的臉上沒有半點惱怒,竟露出一抹淺笑來,“噢,若是郡主身旁親近的人也能作證,那臣婦的婢女楚兒也陪着臣婦一道去換了衣裳,也能替我作證呢!”
衆人一聽,這話也在理,一時間看看青陽郡主,又看看雲想容,一時間沒有了主意。
“小丫頭你確定看到的是周夫人麼?”就在場中氣氛沉滯的時候,一道清潤的嗓音打破了場中的凝滯氣氛,衆人轉頭看去,就見一道頎長的身影緩緩而來。
那人一襲黑色滾金長袍,面容清雋,行走間衣袂翻飛,帶着一股雍容華貴,直叫人移不開眼。
“天哪,是鎮南王。”
“他就是鎮南王?早聽說他氣度極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
霍琛的出現讓衆人頓時炸了鍋,一個個倒吸着涼氣輕聲細語討論着,壓抑着興奮和尖叫,場中最冷靜的,倒是雲想容了。
前世她也曾聽聞過這個啓國唯一外姓王爺的大名,也知道他以後註定會威名遠揚,但是那些都不是她如今該去思去想的,她如今所想,不過是怎麼把自己從周牧這個坑裡摘出來而已。
眼前的事情纔是她的首要之事。
“鎮南王什麼意思?難道我家丫鬟還會亂說不成!”青陽郡主皺眉問道。
旁人怕鎮南王的身份,但是她受皇后寵愛,卻是不怕。眼看着在丫鬟的幫襯下自己就要摘乾淨了,卻鬧出一個霍琛來,她自是不喜的。
霍琛眸光淡掃過她,然後將目光落在雲想容身上,眼中帶着雲想容看不懂的神色。
就在她壓抑不住想要後退的慾望時,霍琛忽然淡淡勾了勾脣角,“謝過方纔周夫人的醒酒茶,這玉佩夫人不小心落下了,還要收好纔是。”
他不緊不慢的說着,嗓音清潤溫淡,眼中似乎含着笑,但是因爲極淡,反倒顯得格外的疏離。
雲想容看着他修長大手間安靜躺着的玉佩,下意識的往腰間一抹。
他爲什麼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