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想容和霍琛置氣,故意不理他,霍琛心裡無奈。
他猛然伸手鬆開雲想容,坐在一旁,伸手捂着胸口處,臉色蒼白,不言不語。
雲想容雖故意不理他,但是眼角的餘光卻時刻注意着他的神態,見狀以爲他的內傷犯了,趕忙湊到他的面前,急急的問:“可是內傷犯了?很痛嗎?要不要請孫逸過來?”
雲想容問着,見他不理自己,心中一急,正要開口喊人。
霍琛卻抓着她的手將她抱在懷裡,雲想容半躺在他的懷裡,一擡眼就看到他眼中瀲灩的笑意,哪有半點內傷犯了的樣子。
雲想容心知被他騙了,臉色頓時不爽,瞪他一眼:“鬆手。”
“不鬆。”霍琛笑着往她跟前湊,又補了句:“死都不鬆。”
雲想容面無表情的看着他,他面上表情較之平時柔和不少,但是嘴角上挑,露出平緩而舒心的淺淡笑意,眼中光芒閃爍,讓人想生氣都不行。
他真是……越來越無賴了。
但偏偏,他越是這樣,她越是無奈。
雲想容想着,不由得輕嘆口氣。
“嘆氣做什麼。”霍琛抱着她,伸出拇指,細細的摩擦着她的脣瓣,眼中神色深諳。
“你堂堂鎮南王,怎能這般無賴。”雲想容有些不忿。
“那也只對你如此。”霍琛不在意的說。
雲想容:“……”
“信的事情,你不要輕舉妄動。”雲想容拗不過他。只能換個話題。
“嗯。”霍琛嗯了一聲,淡淡的,臉上的笑意更淺了。
顯然,此事對他來說不是完全的沒有影響。
便是雲想容不說,他也不會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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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裡寫的東西含糊得緊,單獨拿出來看,根本就不知在說誰,說的什麼意思,若不是雲想容親眼看到是李明月將信交給蔣青,誰也不會想到,鎮南王府的老王妃。會和蔣國公勾搭在一起,要害現任鎮南王霍琛。
“你此番剿匪有功,皇上當真會讓你重建邊南軍?”雲想容問。
“嗯。”霍琛依然平靜。
如今蔣國公勢大,皇上也需要一個人分擔些兵權,以免蔣國公過於坐大,兵權之事不必擔憂,遲早會下旨的。
“若是皇上要你重建邊南軍,那你屆時不就要去南邊鎮守了麼?”雲想容沉默了下,問道。
霍琛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笑着道:“你這是捨不得我了?”
他看着雲想容的眼睛,眼中是濃濃的笑意。
雲想容沉默着沒有出聲。
這還用說?真要逼着她什麼都說出來麼?
見他看着自己。雲想容偏就說了反話:“纔不會。”
見她彆扭着的模樣,霍琛這才颳了刮她的鼻子,笑着開口道:“不用。我不用去邊境。”
見雲想容不解,霍琛解釋道:“邊南軍本就是父親一手創立的,算是一支後備軍隊,平時是沒有參與鎮守邊疆的大任的,只是那時南邊戰事吃緊,先皇派父親去南邊支援,當時南邊的守軍被打得潰不成軍,軍心渙散,父親接手之後不但守住了城池。還倒追殺了對方,打下赫赫威名。”
霍琛說到這裡略微停頓,似乎在緬懷自己父親的風光偉業。
之後才又道:“後來父親戰死,邊南軍被分散,皇上如今便是令我重建邊南軍,我只要將人選挑好,事情分下去,平日或去看看便是,不用自己跟去邊境的。”
雲想容頓時瞪大了眼睛,竟然還可以這樣?
“這先皇竟這樣放心散養着一支大軍?就不怕……”雲想容說着忽而抿脣不語。
霍琛淡淡道:“此事我也不明白。但是這等大事無疑讓旁人無法接受,所以先帝走了之後,我父親隨後戰死,剩下的不到十萬的邊南軍被打散重組,而當初父親提拔的將領更是能收買的就被收買了,收買不了的便被丟在邊緣之地,掛了閒職,鬱郁不得志。”
便是父親當年的死,參與的人肯定不在少數,如今浮現出來的影子,哪怕不全,也都是些位高權重之輩。
霍琛冷笑。
雲想容見狀卻是不想再與他說此事,便道:“此種大事你比我明白些,要如何去做我便不多問了,只是老王妃那裡,你卻是要忍耐,她畢竟是你父親的遺孀,若是傳出你不孝的名聲,卻是不好。這後宅之事終歸是女兒家的事情,你個男人,終歸不好處置。”
“我明白,只是這每日都要碰上,卻是糟心。容容,你何時嫁過來,名正言順的幫我?”霍琛一緊抱着雲想容的手,壓低身子,鼻尖和她的貼在一處。
雲想容的臉色頓時紅了,微垂下眼眸,低低道:“如今不合適。”
如今他方纔喪母,她剛剛和離,怎麼也不合適成親,按照規矩,他生母雖不是正室,可以不用守孝三年,但是他作爲嫡親的兒子,卻是不能只顧着自己,那樣是要遭人唾罵的。
她不想他爲了她擔上惡名。
所以沒有外力之下,三年內,他們是不能成親的。
霍琛也明白這個道理,很是不爽的眯了眯眼睛,忽而低低道:“我想做壞事,可不可以?”
他半瞌着的眼看不清眼中的神采,但是他說的話卻讓雲想容感覺一股燥意從心底升起,快速蔓延到四肢百骸,只覺得連耳根子都是紅的。
這人不但越來越無賴了,還這麼流氓。
方纔都吻了她了。這會兒纔來問她可不可以,這不是欺負人麼!
雲想容伸手要推他,然而不等她拒絕的話出口,霍琛已經對着她的脣吻了下來。
雲想容眨了眨眼,最終只能閉上眼睛,由着他予取予求。
脣瓣相觸,酥麻的感覺蔓延到四肢百骸,哪怕兩世爲人,雲想容對這種感覺卻很是陌生,原本抵在他胸口處的手也不由得緊緊的抓住他胸口處的衣服,強制壓抑着自己越來越鼓譟的心跳。
脣分。霍琛伸手摩擦着她略微有些紅腫的脣瓣,眼中全是抹不去的笑意。
眼看着他眸色深諳,又要吻下來,雲想容趕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脣,警告的瞪他一眼。
再吻下去,她還要不要見人了。
這脣現在還酥麻着,便是不用照鏡子,也知道雙脣肯定紅腫着,哪能再讓他這般折騰下去啊。
霍琛顯然明白她的顧慮,雖然難耐,也只能在她手背吻了一下。這才拉她起身。
“我這邊你無需擔心,我不會這麼衝動,你只管護好自己便是。”霍琛低低道。
“嗯。”雲想容應了。
兩人又低低的說了一會兒話,期間霍琛不時的偷偷吻她一下,抱一下,雲想容都忍了,看了看天色,雲想容說了要離開。
“我送你回去。”如今畢竟沒有成親,霍琛看天色不早了,也就同意了雲想容要離開的事情。
“不用,你的傷還沒好,我自己回去就是。”雲想容攔着不讓他起身。
霍琛看着她,眼神深邃,卻不發一語。
雲想容起身要走,他卻拉着手不讓。
雲想容回頭看他,卻見他雖面無表情,但是眼中卻不如方纔那般深邃,緊緊抓着她的手,眼巴巴的看着她的模樣,竟給她一種被丟棄的小貓咪的可憐感。
雲想容被自己這種奇怪的想法噎得一腔,輕咳了兩聲。
霍琛扯了她的手讓她重新坐下,修長的手輕輕拍着她的後背,眼中全是不贊同。
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霍琛的眼中赤裸裸的流露出鄙視。
雲想容:“……”
“我真要走了。”雲想容無奈道。
這霍琛言行舉止中不經意流露出的各種無賴姿態,讓她很不習慣。
這哪裡是那個清冷淡漠的霍琛,整個一孩子。
雲想容覺得,她需要靜靜。
“你讓我滿意了,我就讓你走。”霍琛驀然一笑,姿態慵懶而肆意。
滿意了……滿意了!
雲想容略微無語的看着霍琛,斟酌着他這話的意思。
看着霍琛目光閃閃,眼中如同狐狸一般的算計目光,讓雲想容磨牙不止。
最終無奈,只能緩緩朝他靠近。與他雙脣相貼。
這次兩人都沒有合上眼,雲想容清楚的看到霍琛眼中得逞的笑意。
心裡生惱,剛要退離,霍琛卻更快的伸出手,壓在她的頸後,加深了這個吻。
良久,霍琛鬆開雲想容,道:“這才叫吻,記住了。”
面對霍琛這般作爲,雲想容默默擦了擦自己的嘴巴,起身朝外走。
霍琛懶懶的跟在她的身後。終究沒再做什麼。
往後的時日還很長,如今小打小鬧,雲想容看在他傷沒好全的份上,也就由着他去了。若是當真惹惱了雲想容,回頭數日不理他,那就虧大了。
兩人出了房門,剛走了沒幾步,就看到韓密匆匆進來,看到兩人,頓時低頭行禮:“主子,雲小姐。”
“主子。奴才有事稟告。”韓密緊跟着說。
霍琛不動聲色,“待會兒說,我送容容,去去就回。”
“不必了。”雲想容回頭看了霍琛一眼,輕聲道:“有事便去忙吧,這王府我也不是第一次來,我自己離開便是。再說,趙曦她們在外頭等我,不妨事的。”
霍琛也知道,能讓韓密耐不住性子的事情,必定也不是小事。便點了點頭,喊了王七進來,讓他送雲想容出去。
王七應了,隨着雲想容朝外走。
王七是個耿直的漢子,上次因爲他對當年的事情有所誤會而導致霍琛和雲想容生了嫌隙,他一直耿耿於懷。
但是每次雲想容身邊都有人,他一個下人,也說不上話,這會兒他與雲想容一處,便向雲想容道歉。
雲想容雖然上次偷聽到了霍琛和雲軒的對話,卻並不知道這期間的緣由,聽了王七的話,心中頓時恍然。
打量了一番王七,覺得這人也是實在,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還刻意和自己道歉,便不擔心日後自己嫁給霍琛之後找他麻煩麼?
不過雲想容也不是肚量小的人,聞言淡淡點頭,倒是沒多說什麼。
兩人出了王府,趙曦姐妹迎了雲想容上車,馬車緩緩離開。
有人躲在一旁看着雲想容的馬車離開,然後快速朝着王府裡去了。
而云想容正巧掀開簾子,看到了。
看着那人進去,雲想容放下窗簾,眉頭顰起。
爲了避嫌,雲想容多半都是從後門出入的,平時都是霍琛的人守着,等雲想容離開了,他們纔會回王府。
但是方纔霍琛的人進去了之後,卻又有另一個王府的下人偷偷摸摸的進去了。
這說明他不是霍琛的人。
今日才從蔣青那裡得了信,破壞了老王妃與蔣國公府結盟的好事,轉眼王府就有除開霍琛的人的監視,雲想容頓時心生警惕。
“小姐,可是出了什麼事了?”趙曦見雲想容臉色不是很好,忙問道。
雲想容將自己方纔看到的和心裡的懷疑說了。
“那如今當如何?”趙曦臉色凝重的問。
雲想容湊到趙曦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與她換了衣服。
等到馬車行到鬧市的時候,穿着趙曦衣服的雲想容下了馬車,低着頭走到流離苑的商鋪裡。
不遠處人羣中有人跟着雲想容的馬車,見狀頓時面面相覷。
“怎麼辦?”有人低低的問旁人。
“不用管,瞧那衣服和身段是方纔候在車旁的丫鬟,不是目標。”衆人的頭領冷聲道。
馬車放了雲想容下車之後,也沒有等待的意思,直接驅車離開了鬧事。一行人再度散開跟了上去。
這也是霍琛的聰明之處,給雲想容選婢女的時候,特意挑了和她身材相近的趙曦姐妹。
悄悄躲在門後的雲想容看着一行人跟上馬車,心中冷笑,對方果然派了人。
雲想容轉身上了流離苑的頂樓。
她雖不常來,但是頂樓的守衛卻依舊將她認了出來,抱拳道:“見過東家。”
“扶風在麼?”雲想容低聲問。
“公子在裡面,東家請。”守衛打開門,讓雲想容進去。
扶風正在處理事情,見到雲想容突然造訪,很是驚訝。放下手中的事情,起身朝着雲想容迎去。
“見過小姐。”扶風朝着雲想容見禮。
兩人落座,扶風給雲想容倒上一杯熱茶,這纔開口問道:“小姐今日怎麼突然來了。”
平日裡雲想容要避嫌,兩人見面都是要提前幾天約,有時還會因爲各種意外取消,雲想容也從不主動來流離苑所屬的酒樓和其他產業,這次當真意外。
雲想容將自己被人跟蹤的事情簡單說了。
“小姐有何吩咐?”扶風眼中閃過暗芒,低低的問。
雲想容擡手示意扶風靠近,對着他耳語數句。
扶風聞言點頭,道:“好,此事交給我,小姐只管放心便是。”
接着扶風又和雲想容說起最近流離苑的生意情況,又將賬本給雲想容過目。
雲想容問了些自己不甚明白的,扶風也都一一說了。
末了,扶風又問:“小姐當真決定要與鎮南王在一起了麼?如今太子迴歸,朝堂風起雲涌,鎮南王又和五皇子走得近,日後怕是風波不少。更何況,他是王爺,日後身旁女人怕是不少……”
扶風眼中閃爍着光芒,垂在袖間的手緊握成拳。
他與雲想容相處的時間雖然不久,但是從和雲想容共事的情況來看,她是那種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想盡辦法離開周牧。
難道她離開之後,又要陷入另一個囹圄中麼?
“嗯。”雲想容淡淡的應了一聲。
“人這一生,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如今心裡既有他,那便不能輕易退縮,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我便是擔心也是無用。若真有那麼一天,我便棄了他便是,左右,不過是一次失意罷了。我也不至於過不下去。”雲想容雖然這般說着,但是握着杯子的手卻微微一緊,顯出心裡的不平靜。
扶風看着她,沒有再問。
他問一句,可以當做是關切,再問,便是逾越,他斂下眉眼,極力掩飾心中的情緒。
“小姐,扶風先去吩咐一下。”扶風站起身說道。
雲想容正在看賬本,聞言點了點頭。
扶風出門吩咐手下準備好馬車和衣服,這才重新進門。
很快,扶風便安排了車馬,將已經換了身衣服的雲想容給送上了車,秘密的送回了相府。
而另一邊,那羣人跟着雲想容的馬車走到了一處沒有什麼行人的巷子中,各自蒙了面,衝出去將馬車攔了下來。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刺麼。”駕車的葛全色厲內荏的喊了一句,心跳如鼓。
“叫馬車裡的人出來。”零頭的刻意啞着嗓子開口。
馬車裡沒有絲毫的動靜。
一行人面面相覷,頓時覺得無比詭異,這都被人攔截了,未免也太過平靜了吧。
領頭的那人使了個眼色。頓時有人提着刀上前察看。
就在那人即將靠近馬車的時候,馬車的簾子猛然掀開,從裡頭飛出兩道纖細的身影,不由分說的朝着蒙面的衆人攻去。
幾人慌忙接招,一時間刀光劍影,根本看不清人的模樣。
終究襲擊者這邊人多,趙曦姐妹討不到好處,與他們交手過後退到了一起,背靠着背,警惕的看着來人。
領頭的一看趙曦穿着雲想容的衣服,頓時明白上當了。“中計了,走。”
那人低喝一聲,也不去管趙曦她們,直接飛身離開。
趙曦姐妹也沒有追擊的意思,收了軟劍,重新回到馬車裡,由着葛全將馬車趕回相府去了。
而那羣人離開之後,則是在一處院子裡安置下來,領頭男人則是換了衣服,去了鎮南王府。
鎮南王府,李明月的院子。
“夫人。趙五求見。”李明月的貼身婢女稟告道。
趙五,便是剛剛領頭襲擊了雲想容馬車的人。
李明月手中的杯子頓時一晃,裡頭的茶水灑出來,滾燙的茶水將她的手燙紅了一片,丫鬟趕忙手忙腳亂的上前處理。
給手上抹了燙傷膏,李明月這才招了趙五前來。
“夫人,事情沒成。”趙五進門便跪在地上,低低道。
李明月身子頓時一震,擺手示意屋裡的下人離開,這才道:“不是看着她上車的麼,怎麼會沒成?”
等下人都走了之後,李明月才怒道。
“那車裡的根本就不是雲小姐,是她手底下的下人。”趙五說。
“不對,她上了馬車是我手下的人親眼看見的,肯定是哪裡出了差錯。你說,路上可有什麼事情發生。”李明月質問道。
趙五想了想,道:“路上到了鬧市曾有一個丫鬟下過馬車,難道……”
趙五無比驚訝,李明月卻是冷笑了一聲,道:“金蟬脫殼之計,這個雲想容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看來信必定是在她手上無疑了。”
“那如今該怎麼辦?是不是……”趙五的聲音頓時便得無比陰冷。
“蠢材。”李明月罵了一聲,瞪了趙五一眼,道:“她如今在相府,你如何動手?衝進去?說話用點腦子。再說,如今信定然已經不在她的手上,怕是已經交給霍琛了。”
“那王爺他怕是要尋夫人的晦氣了。”趙五又說。
“他不會,這種事情還不好擺在明面上來,他不會讓自己被人唾罵,我怎麼說也是他名義上的母親。”李明月說着,道:“你先下去,此事我自有計較,回去之後讓你那些手下藏好了,這些天都別露面,等風頭過去再說。”
趙五聞言退了下去。
李明月獨自坐在屋中,臉色不斷的變化,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雲想容回到府中不久後,趙曦姐妹和葛全也都平安無事的回來,與此同時,外頭也是謠言四起,傳的正是今日蔣青和雲想容在寺廟外頭起了衝突的事情。
“這郡主未免也太過囂張了吧,在佛門淨地也敢這般放肆,不怕驚擾了佛祖。”
“可不是,聽說還險些動了手,是旁的衆多香客出言,這纔將這郡主給趕走的。”
“這郡主真是個惹事精。”
“可不是,逼得人家和離,搶走人家相公不說,還這般咄咄逼人,真是過分。”
一時間,四處都是對今日在虹光寺蔣青和雲想容對上的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