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而不散,凝而不化。『可*樂*言*情*首*發』攪亂乾坤五行,又自成一脈。”
“每滴jing血內都包含着大道法則,與天地遙相呼應,與宇宙時空相連……”
“神奇,想不到三界居然有這麼神奇的種族。一滴jing血三千道,難怪昔ri巫族能稱霸洪荒……”
望着那顆被三昧真火包裹的金se血珠,王鬆斂袖起身,心中感嘆不已。
叫他感慨的不是巫族的力量,而是盤古的強大。
誰能想到,一個死去無數量劫的人,居然可以將自己領悟的天道法則,以血液的方式傳承下去?而且代代相傳,毀而不滅!
“盤古開天之時,只怕已經接近天道了……不過就算你能斬破鴻蒙,有無窮法力,但也敵不過天道!”
“而我王鬆,就是天道!”
想到這兒,王鬆掃去諸般情緒,握拳道:“今ri得此jing血,也是天道的意思……也許靠着它能推演出一些道法來。”
“賢弟,你在看什麼?可煉出什麼東西?”悟空一回到營地便縱身走到王鬆身旁。
王鬆攤開手掌道:“大聖請看。”
“這是何物?”悟空拿着血珠只當石頭玩耍,捏捏揉揉含笑道:“此物跳出yin陽五行,倒也神奇的很。莫非就是那妖怪的血肉?”
王鬆含笑點頭:“大聖猜的不錯。你再仔細看看。”
“哦?”悟空聽他一說,凝神聚意的盯着手裡的血珠。
只見裡面混沌如天,一條條金se的細線交織着,串聯着。每一道都穿插着一顆明珠,珠內或是閃電雷鳴,或是赤炎灼熱,彷彿自稱一界。
整體看上去,那些金線就好似大道一般,而那些光珠就是法則。
“大道法則!那憨九郎不過真仙修爲,怎會領悟此等玄妙?!”
八戒見他一臉震驚的樣子,散去法印從爬起道:“不是他領悟的,而是祖輩傳下的。此物喚作巫血,巫乃盤古肉身幻化,那妖魔食其jing血,也就繼承盤古的道統。”
“原來如此。想不到那老兒死了多年,居然還沒除根。”悟空撓着猴腮將血珠還給王鬆。
八戒冷笑道:“猢猻不知深淺,你這話要是敢放在娘娘殿裡,不把你打回孃胎纔怪!大神大仁大勇,以大毅力開天闢地纔有了你我,說到底我們都是他的根。”
“呔!你休要把俺看低了。”悟空翻身指道:“俺開天之前就有根基,與他盤古有何干系?莫說什麼娘娘殿,就是上了三十六天玉虛宮俺也敢說!”
“呸!那也只是塊破石頭,沒有盤古開天你從哪裡吸收ri月jing華?”
“大聖且慢!”王鬆連忙扯住悟空道:“兄弟一場,何必動怒。正所謂道有不同,各自修各自的便是。”
“對了,你剛纔去前方探路,可發現什麼?”
“還是賢弟說的對。”悟空散去怒火笑道:“俺剛纔往前走了百里,見前方有個城池,名叫車遲國。”
“那國君昏庸無道,只敬道家,不拜佛門,城中佛子佛孫全當牲畜使喚……”
“阿彌陀佛~”三藏聽聞‘道友’遭難,含淚道:“不敬也罷,既然拆了廟宇,就叫他們還鄉便是,爲何……徒弟們,今ri他們遭難,明ri就是你我遭難,不知你們有何辦法,可救得他們於水火之中?”
悟空笑道:“這個簡單,讓俺一棒子結果了皇帝,再立個禮佛的新君便是。”
“修得胡言亂語!”三藏厲指道:“你打殺了人皇,便造了無邊的業力,到時候就算輪迴千年萬載也消不掉業火!”
“八戒有何發辦法?”
“師父,俺老豬愚鈍,你去問將軍。”說着,豬八戒將頭轉到一處,沙僧也低頭避而不談。
三藏見此心思道:“若是別的倒好,可將軍身爲太乙玄門,豈會滅自家氣運。你叫爲師怎麼開口?”
正當他難以啓齒之時,王鬆含笑道:“聖僧不必忌諱,我雖然修的是玄門道法,但也知道‘富貴不能yin’的道理。”
“他們持尊欺善,不是我仙門風骨,等進了城,我自會找來道兄勸解。”
三藏聽聞大喜,合掌道:“善哉善哉,將軍道心通明,貧僧替國中萬千佛子謝過將軍了。”
諸話不提,卻說五人來到車遲國後,險遭牢獄之災。要不是王鬆表明身份,只怕三藏師徒已和國中僧人無二。
三清寶殿,主客歸座。
只見神像下坐着三位觀主:左面的髯須大嘴,眼如銅鈴。右邊的寸胡尖嘴,面如冠玉。正中的疊鬢三虛,風仙道骨。
這三個正是虎、鹿、羊三仙。
一口香茶飲罷,鹿力大仙撫須笑道:“剛纔多有冒犯,還請諸位道友海涵。不知諸位仙門何方?此行是走親,還是訪友?”
“阿彌陀佛~貧僧乃東土大唐人士……”
不容唐僧把話說完,虎力大仙怒道:“不是說你們是我玄門弟子,怎麼呼起佛號,自稱貧僧來了?來人,把這幾個欺世盜名的妖僧拿下!”說罷,只有三五個弟子出列去捉拿。
悟空冷笑着取出如意棒,跳上案道:“嘿嘿!我當是個什麼角se,不過是三個ru臭未乾的小妖jing,就你們還敢自稱太乙仙門。今ri叫你看看‘妖僧’的手段!”
“大聖且慢。”王鬆蕩起袖袍捲住如意棒,對三仙道:“三位道友既然有心向道,爲何不選一處仙山福地專心修煉?反到這塵世與佛門作對?”
“你們下去。”揮散了衆弟子,羊力大仙稽首道:“原來這位道兄纔是我們同道。不是我等與佛門作對,實在是看不慣他們唬騙國中善民。”
“道兄有所不知,我們來此之前,該國年年旱災,民不聊生,更有換兒吃的!”
“而那些和尚,卻個個生的肥頭大耳,養的膘肥體壯,善民們年年與他們上供求雨,他們卻只是裝模作樣的念場佛經罷!”
“今天說明ri有雨,明天說後天雨來,只把諸善唬得團團轉,又說什麼因果報應,該有此劫等等……”
“如此欺世盜名之輩,依着王法該要打殺才是!”
說到這裡,有個十來歲的童兒出來哭道:“是哩,要不是有祖師降雨,我等即使不餓死,也要渴死,那些和尚白拿了我們錢財糧物,卻絲毫不與半點雨來,該殺該殺!”
虎力大仙冷笑道:“說的好!說什麼普度衆生,他們念得是自己的經,修得是自己的道,還信口雌黃的說什麼蒼生,蒼生跟他一點關係都沒!呸!”
“阿彌陀佛……”三藏法師聽得面紅。心中縱有萬千的解釋,但聽到這番話後也無從張口。
王鬆看了悟空一眼,斂袖道:“道友話雖不錯,但不可一概而論。佛門也有佛門的好,玄門也有玄門的妙。既然城裡的和尚都是欺世盜名的騙子,趕走就是了,何苦爲難他們?”
“今時佛教三界興盛,你欺他們子弟,來ri自有老僧前來報復。到時候,丟了xing命豈不可惜?”
“趕到那裡?趕回出去再騙別人?”鹿力大仙冷笑道:“你既然是我道中人,就該向着我們說話,爲何屢次偏袒他們!”
八戒罵道:“你個不知氣運的憨貨,可聽過神通不敵天數?今ri天向佛門,你們打罵佛子就是逆天行事!若非王將軍在此,你們那個躲得了殺身之禍?!”
“妖僧狂妄!”三仙同時乍起,衆弟子個個挺身,虎力大仙指道:“口說無憑,你可敢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八戒罵道:“你個ru臭未乾的戳貨,莫說三百回合,你豬爺爺打你只使一下。”說着,拿起九尺釘耙立在當中。
三妖不知死活,叫囂着隨引他來到殿外,王鬆出神思道:“這三個雖然愚昧一些,但在也算爲妖正派。我再勸他一次,要是還不聽勸,就任其自身自滅。”
“元帥,三位道友且慢。”
……
後殿靜室內,三仙並列而坐,王鬆笑道:“勞煩道友移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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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話莫提。”虎力大仙拍案道:“你叫我們來有何事,說罷我還要去打那和尚哩!”
“哦?”王鬆端起茶碗笑着掃過三人,邊倒邊說:“你們三個不過剛入天仙,口氣倒是不小!”
說道這兒,只見那倒出來的茶水並沒灑落地上,而是在空中凝聚成一把五尺長的水刀。
此刀薄如蟬翼,流光溢彩,看似不堪一擊,但其中暗藏的刀意殺氣,卻叫三妖暗暗的縮起脖子。
王鬆笑道:“貧道風寅,不忍三位道友死在佛門手中,就讓我送你們一程。”說罷,一斬一收,那水刀不知什麼時候,又變成茶水回到杯中!
“我當時是什麼神通,不過是賣弄障眼法唬人!我看你……”剛說到這,虎力大仙見二位哥哥跪倒在地,低頭之時不知脖子上何時出來一條血線,再看他們也是如此!
原來,王鬆剛纔那一斬一收暗含玄月刀意,看似是一場夢幻影,其實是——月光淨水,顯而無形。
這麼快而柔和的一刀,好比月光清風,使得他們根本無從察覺。等到察覺之時,只怕已經人頭落地了。
“三位道友請起。”王鬆親手扶起三妖,歸位道:“剛纔冒昧出手,只是想讓三位知道他們的厲害。”
“你們可知自己大禍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