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屍瞬間就要爆發,幾乎要癲狂,我乘着空隙,將小賤和白月明的屎尿澆花一樣澆上去,幾十條內褲也飄了過去。
地養屍背後冒出了一股黑煙。“啊……”地養屍叫了進來。
我隨即在地上滑行,將玉尺全部用力捅在了地養屍的菊花上面。
“啊……”地養屍發出奇怪的叫聲。
地養屍媽呀個呸轉身,我還沒來得及玉尺拔出來,就看着他一雙墨綠的眼睛看着我。地養屍受了黑狗尿液鬼嬰便便,又受了玉尺爆菊的刺激,又轉而和我廝殺起來,擡起炭燒一樣的左腳朝我胸口踩來。
我是滑行過來,坐在地上,拼力結出大手印,抵住了地養屍踩過來的單腳。
沒想到比銅甲屍的力氣還要大還要劇烈,嘴裡面突出了濃黑的屍氣。和銅甲屍屍氣比起來,地養屍稍顯醇厚一些,沒有那麼噁心,畢竟地養屍天然所成,而銅甲屍天天喝懷孕而死女人的腦漿。
忽然一道光影過來,將地養屍撞開。原來是酒醒的玉屍及時趕到,和地養屍打了起來。玉屍吸食月光,地養屍力量來源於地面。
斗的是力氣,比的是誰狠。
我叫道:“把它抱起來。”玉屍似乎聽懂了我的話,上前將地養屍攔腰抱住,可是地養屍力量很大,怎麼地都離開不了地面。我怕玉屍香消玉損,追上前去,繞到了地養屍身後。
猛地用力一踢,將玉尺踢了進去,估計到直腸的位置了。玉尺藍光冒出,噗呲一聲越發旺盛。我心理暗罵,原來你老人家喜歡幹這個。
“啊……”地養屍又發出奇怪的叫聲。
玉屍乘機將地養屍舉了起來。任憑地養屍反抗就是不放下,一離開地面,地養屍力量開始枯竭。而玉屍吸食月光,力量綿綿無窮,此消彼長,很快佔據了上方。
僵持了個把小時,地養屍才安靜下來,我上前用樹膠一類地封住了地養屍,把準備好的鋼釘從地養屍的脖子裡面釘進去。
“拿繩子來……”我喊道。
接過繩子將地養屍戴忠給綁個結實,貼上鎮屍符放在桌子上面,囑咐戴豪千萬不要放開。
“阿郎啊,那個鎮屍符是我們鬼派獨有的……”左善對着嚇白臉的阿郎吹噓道。
搬回大廳之後,我讓戴豪弄來九大缸樹油,着九根粗燈芯,擺了一個九曜星陣,用來鎮守着地養屍。
九曜星陣是十大古陣之一,顧名思義,九曜是九顆星辰。陣法之外的算命術裡面,其中就有以九星來推演男女命限圖,以主星行年斷吉凶“行年值太陽,終歲得安康。男子重重喜,女人有災殃。”蓋因世界萬物都是星辰影響,利用星辰的力量來鎮壓地養屍遠遠勝過人力。
九星之說和西方星座學說,有異曲同工之妙。
而關於九曜到底哪幾顆星辰頗有爭議,祖師爺書上記載,九星是:太陽星、太陰星、木星、火星、土星、太白星、水星、羅睺星、計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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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打了一盆水,將地養屍臉上的血跡擦乾淨,他一雙黑綠的眼睛一直看着我。
安倍脣看着地養屍,心中癢癢的,想跳上去跟他親密接觸,吸走醇厚的屍氣。
地養屍被送了進來之後,戴豪把我一個人留了下來,按照他的意思,是要把戴忠做成不朽的木乃伊,留在自己的山寨裡面。
我的意思是除掉身上的肉,可以把骨架留下來,因爲這裡涉及到一個兩難的問題:要想地養屍肉身不壞,必須要用地裡面陰氣,但是一旦接觸了地面,地養屍就會變得力大無窮,無法控制。
戴豪猶豫了一下,問我還有沒有辦法。我猶豫說:“你可以把安倍脣請進來,讓他吸走祖上的體內的屍氣,當然祖上若知道一個日本人動手的話,肯定不會原諒你。”
最終戴豪也沒有聽我的話,做了一個專門的水晶棺材一類,準備了各種香料,用符咒鎮壓着戴忠,把他放了進去。
“葉孤衣。”地養屍進去之前嘀咕地說道,“葉孤衣是個好人……你是他的傳人,也是好人……都喜歡用玉尺幹那事……”沒想到地養屍居然能夠感覺出我身上的氣息,和葉孤衣一樣的氣息。
“你認識葉孤衣……”我急忙問道。
“哈哈。當年葉孤衣在這裡大戰了十個東洋屍人,真是驚心動魄。對了,在我口袋裡面有一張牛皮紙……你拿去看一下。”戴忠轉動了眼珠子,整個過程都沒有看過戴豪。
我伸手去摸摸牛皮紙的時候,戴忠閉上眼睛,不知爲何,從他眼角滑落一滴冰冷的淚水落在我手上,屬於他的時代結束了,迎接他的是漫長的寂寞和永遠不會腐朽的肉身。
從此戴忠被水晶棺材鎖住,戴豪每日燒香祭拜,以此鎮宅,在金三角漸漸獨大。無人敢惹。
得了牛皮紙,我急忙打開一看,一共兩行數字。第一行數字,我再熟悉不過,卻是我出生日期,把我差點嚇尿了,難不成師公葉孤衣預料我會繼承鬼派的衣鉢,而且還料想我會到泰國來,所以把我的出生日期寫出來。
也只有我一眼可以看出數字的意思。第二排數字寫着“29-34-110-78”
戴豪見我眉頭緊蹙,以爲是什麼寶貝,奪去一看,反反覆覆看了兩分鐘,又學着用水泡用油泡,叫道:“怎麼什麼都沒有,就是一張牛皮,我這個祖先也是故弄玄虛。”
順手一扔丟到火裡面,一會就化成灰燼。
但是第二行數字牢牢印在我心裡面。
“29-34-110-78。”
到底是什麼意思呢?看樣子也不是一個人的出生日期。葉孤衣托地養屍送我的牛皮紙,應該不是開玩笑的。
轉念一想,這個地養屍莫不是葉孤衣養在這裡,千萬裡半個世紀就等着我的出現。很快,我就給了自己一個巴掌,哪有這麼厲害的人,真是思維太發達了。一時之間也沒有個答案,就不再去想了。
事情最後圓滿解決,戴豪派人把我和謝靈玉一行人送出金三角,作爲酬謝的是五萬美金,我把安娜也要走了,戴豪果然沒有拒絕,答應了我……
到了清邁的時候,安娜得了自由,也飛回美國去了。至於木屋裡面春光無限的一夜,莫逆於心都沒有再提,因爲以後再也不會相見。
很快,警局關於曷的驗屍報告證明,曷是突發心臟病,內因導致死亡,和我沒有關係。
這當然也是戴豪按照運作的結果。
左善跟着安倍脣要去日本,一門心思地想要做回男人,暫時沒有心思對付我,和他一起的還有弟子曾劫。
而安倍脣和夢流川不一樣,對於安倍家族戰勝鬼派的打算不是那麼上心,也不知道我重傷了夢流川,暫時沒有衝突,一門心思去追蹤黑貓,趕回國發展毒品交易賺錢要緊。於千作爲戴豪的代表,也跟着安倍脣去日本東京。
我回到了中華情,同張京定還有呂昊陽說了不少話,告訴他我現在沒有事情,一切都解決了,希望他們回國之後可以找我玩。
兩人點頭答應下來,又把謝靈玉一行人拉進去,在中華情住下來,呂昊陽開着出租車帶遊玩清邁,最後我要去看看人妖表演的,看了打死了地養屍表妹的表情,再也不敢提。
一直玩到晚上十二點鐘回來,卻見麻若星臉色蒼白地等着我。
麻若星警惕地看了四周,把我拉到路燈昏暗的小巷子。兩個抱在一起幹活的男人,急忙把褲帶繫好跑了出去:“****。”
泰國的基友多,日本的多,麻若星肯定沒有聽過這個話。
“稀奇得很,怎麼男人跟男人做那個……”麻若星說道,隨即將胸口打開。
“我可沒這個愛好……”我大聲叫道。卻見一個血手印浮現在眼前。“是誰?”我驚道,“是什麼人重傷的你。”
“阿郎的神秘朋友。也是這個人重傷了你外公,實質上你外公以爲殺死了他,可他還活着。我想盡辦法來泰國接近阿郎,繞了一個大彎子,最後還是沒有清楚是誰!反而被他偷襲受了重傷。那人的口音似乎是中國山西陝西一帶的口音……”麻若星說完,咳嗽出了幾口鮮血。
“西北口音!”我怎麼感覺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樣。
“蕭棋,這件事你不要管!我來這裡還要把鬼嬰帶走,他不能跟着你。”麻若星很直接地問道。
“爲什麼?”我見麻若星表情難受,給他點了一根菸。
“你身上深種的陰氣雖然拔除了。但鬼嬰跟着你會加重你的隱疾。聽我的,我是你外公最忠實的朋友。我要帶走鬼嬰,他跟着我,我有辦法讓他健康成長。”麻若星一雙眼睛深切地看着我。
不知爲何,我還是選擇了相信他,對於忠實兩個字,最打動了我。或者是我還記得外公靈柩前,麻若星的痛哭大笑,一個虛僞的朋友是不會有這樣的表現的。
“也好。跟着你比跟我要好。”我咬牙答應下來。
祁七七見麻若星要帶走白月明,一萬個不捨,哭得眼淚都花了,最後在白月明的額頭吻了一下,送別了白月明。
“記得媽媽。記得媽媽……”說完後忍不住啜泣起來。
“媽媽……”白月明口齒不清地說道。
麻若星看了一眼祁七七,似乎有話要說,最後抱着白月明連夜離開了。
白月明一走,我發現熱鬧的街市變得冷清了。他若能正常生長,我的心會很快樂吧。
張京定守着小旅店,呂昊陽正好開夜班的車去了。燒烤店坐着一個爛酒鬼,聽說清邁城那晚和他一樣爛酒鬼很多,我知道原因,是因爲玫瑰離世了。
後來有一次聽人講,在金三角的森林裡面,有一個穿着褲頭的男人在山裡面遊蕩,一到晚上,跟着他一起的還有一個紅衣服的飄飄……他們恩恩愛愛地生活在森林裡面。
夜不知不覺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