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因此事而處罰我,只是沒收了我的麻將牌,那之後,我有一陣子沒再見到他,直到一天何容匆匆趕來找我,告訴我他早上出府不知何時都城裡的人居然都在討論一種新奇的木牌玩法,經他了解,居然就是當初我和他一起製作的麻將牌。
而且,他還打聽到這個玩法是睿王帶起的,傳聞睿王整日不務正事四處遊歷從外帶回此種玩法後便無事相約都城裡的名貴打起了木牌,這木牌便一時間在都城的名貴圈內盛行起來,很多名門望族之輩現在都沉迷於此,他還聽聞周王知道此事後龍顏大怒,直說景睿胡鬧,對他這個不成器的三子更加惱羞云云。
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可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從上次景睿對我的懷疑就能看出他並非昏庸之輩,他的敏銳和細心超出常人,可後來他卻沒再繼續追問我,然而這樣的他爲何不想盡辦法讓自己博得父王的賞識,而是明目張膽的做出這樣風風火火的事來,當真是貪玩成性不成?
那天晚上我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覺,乾脆起身抹黑朝着景睿的住處摸索去,好在我不似古代女人般嬌弱,雖地下積雪頗深,但還難不倒我矯捷的身姿。
我憑着記憶走到景睿的屋前,左右打量,景睿屋裡的燈是滅的,不知是不是睡着了,四下並無下人看守,居然很順利的就來到了他的房門前,我伸手剛準備推開木門突然感覺一道勁風從房頂處襲來。
緊接着,我的腰上一緊身體被帶出好幾米外,瞬間就移動到了庭院之中,驚得我剛準備大叫嘴巴就被一隻手捂個嚴實把聲音憋在了喉嚨之中,那人從我身後環住我的腰,我看不見容貌。
卻忽的聽見他低沉的說了句:“無事,退下吧。”
這個熟悉的聲音鑽進我的耳朵裡,我扒開他捂住我的手轉過頭果然看見那人正是景睿,我立馬向四周看去,發現並沒有一個人影,那他剛纔是對誰說話的?我又下意識往屋頂看了看,也並無任何動靜。
我不可能出現幻覺,於是趕忙問他:“剛纔…”
他一把牽起我的手也不答我的話就把我帶進了他的屋中,隨後把門緊閉。
我木訥的被他牽着,神情還處於驚嚇的狀態中,他把我直接拉到軟榻上,自己又去點亮了燈,屋內漸漸有了亮光,我才發覺,他穿得十分周整,連頭髮都一絲不苟沒有睡覺的痕跡,倒像是從外剛回來一般。
“這麼晚你來找我何事?”
他一改往日懶散的神情站在油燈的陰暗面顯得捉摸不透。
“我,我睡不着瞎轉悠。”
“轉到我的屋門前?”
“那你呢?難道纔回來?剛纔是不是有人?爲什麼我看不見他?”
景睿走出陰影把身上的袍子脫下,袍底還掉落了一些積雪,他兩步走到軟榻上毫不避諱的往我旁邊一坐,我忽然聞到一股特別的香氣,一種不太好聞的胭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