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某些人看到今天的肥皂劇的時候,我已經睡去了,白天容易入眠,尤其在課堂上,更容易入眠,春眠不覺曉的日子過去了,五一後,夏天到來,中午又能睡覺了,歡呼!
五一應該有很多人都不回家,我想過要回家,被我媽給擋了回來,喝令省錢買吃的買衣服,別浪費時間和錢在路上。
寧波距離杭州不遠,只是來回都是一種辛苦的活。
文寫到現在,是越寫越沒有主題了……懊悔着這麼就不在前面埋下個什麼伏筆的好,汗顏中。
勞動節快樂,假期時間,一直都在線上,等候大家光臨——
三人一隻狗正式坐在一起對話的時候,情況比想的更加的讓人覺得壓抑和尷尬。
方小明還沒開口就先低頭沉默,悲傷的雲彩壓着他的背,讓看客都不好意思嚴厲的審問他。
陳墨染扭頭看柳夏年,以爲她有這個狠心去質問,可是柳夏年只是逗着小狗玩,好似不在乎。
陳墨染只好自己來,她算是看清楚眼前這個男人了,從頭到腳,從開始到結局,撒謊無數。
方小明擰着手指,這個動作讓他看起來更像個女孩子。
“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大爺一拍桌子,喝令到。
方小明明顯的縮短了脖子,看是躲不過去了,就招了:“我什麼都說。完完全全的說。”
“聽着你說,我這裡還有律師作證。”陳墨染狐假虎威,指着不要錢的免費律師,對方小明說。
“我是沒有跟他們說過。我爸媽都不知道。可是……”
“可是你跟我們說他們不允許。”陳墨染髮難。柳夏年壓住她的身子,把麪包放到她的懷裡,讓那小小的東西壓住她的xing子。
陳墨染抱住被養的和她差不多肥的麪包,放腿上,顛了兩下,緩下氣來,耐心等方小明說。
“我不敢告訴我爸媽,不想沒後路就把自己的命給斷送了,自己一個人越想越怕,所以就先找好退路。我把手頭的錢都拿出來了存在自己的賬戶裡,怕哪天我爸媽知道了要跟我斷絕關係,我能躲上一段時間。然後就開始找地方住,我認牀,又怕到時候被趕出來,朋友一個個都沒有準備,不接納我,所以我就一家家試過來。我真的不敢跟我媽爸媽說,我爸這個人,什麼都要,最好面子,哼,自己在外頭二奶無數,比他年紀小的都不知道幾個,真不知道他心底是怎麼想的。我媽懶得管我,可她比我爸更要面子,她怎麼肯在那羣老太婆中間丟了面子。我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人,所以……”
陳墨染反倒是沉默了下來,沒有繼續問下去,柳夏年說:“這裡不是你找的唯一的地方?”
“怎麼可能,我把朋友都找遍了,每個地方住三天,看看住不住的習慣,這裡的飯菜挺好的,不像之前住的那幾家,朋友都不會燒菜,連找的女朋友都是嬌生慣養的。還是柳姐好……”方小明看向柳夏年的眼神開始走向了粉紅色的仰慕路子,陳墨染雙手拎起麪包,把它擋在他面前,麪包無辜的眼睛望向它,肥腿在空中蹬着。
方小明泄了氣,過會,才說:“我以爲等我鋪好了全部的後路就有膽子帶着我喜歡的女人去老爸老媽面前,可是越想越怕。”
“你沒試過你怎麼知道不可以?”陳墨染出聲。
“那你試着去和家裡人說你是個同xing戀你還和人同居了,你去啊!”方小明似乎被激怒了,伸長了脖子,扯着嗓子吼道,臉紅脖子粗,一臉的悲憤。
陳墨染泄了氣,小聲的嘀咕:“不是做不做的問題,是需不需要的問題。”
“你也不敢是不是,你就會說別人。”
“安靜,緩和下情緒。”柳夏年的話讓已經不可開交的場面有了平靜下來的可能,怒目相對的前情侶各自轉移了視線,沉默不語,
“我和方伯父已經談過了。”柳夏年對着方小明說。
方小明聽到這話,立刻露出驚訝和不敢置信的表情。過了片刻,轉爲認命,不認命還能怎麼辦,木已成舟,說出去的話,已經不能收回了。“他說了什麼?”
“他說隨便你。”
“嗯?”“嗯?”陳墨染和方小明都沒有料到是這個答案。
柳夏年說:“不過這樣也好,少了家庭的阻力,你們之間反而能順利些。”
“要是我媽,知道我和她談戀愛,沒準就拿菜刀劈我,拿那麼粗的棍子打我……”陳墨染似乎陷入了方小明的世界末日假設幻想中,也跟着自怨自艾起來。
“我以爲我爸媽會生氣,看來還真是高估自己了。”方小明有些怨懟,笑起來也是半真不假,虛的很。自小認識的柳夏年懂他心中的難受,卻無法勸慰,生在什麼樣的家庭下,不是自己能決定的,而唯一要做的就是讓自己堅強,強大到不再爲不由自己控制的命運而悲傷。方小明還沒走出這樣的路子,他始終還是那個跟在她後頭不停說話想要人去注意他的孩子。
“這樣不錯,往另外一個方面想,其實我羨慕你這樣,但是不想跟你換一個爸媽。”陳墨染安慰方小明,只是那技巧差了些,讓方小明哭笑不得。
等該解釋的都解釋完了,事情也算是告了段落,而情緒變化的比風還要快的方小明立刻就跟她們談起這些日子以來的假設被驅趕離家出走演戲。
陳墨染和柳夏年聽到後頭,不住的吞口水。
原來,世界上除了胸大無腦外,還有一種可悲的人,就是胸不大,腦子卻是真的沒有的人。
方小明交際多廣,天上地下三教九流都給他搭上好友關係了,他拿着那本通訊錄,挨個的敲門,去臨幸他們家三天,而這樣的行爲從暑假之前就已經開始,也就是意味着在這些日子裡,最起碼已經有超過三十個人知道他愛上了一個姐姐級的女人而被趕出家門無家可歸的事情。
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然後再加上方小明這個學校內外無人不識的超級自戀王子的身份,事情轟轟烈烈,一時之間,居然能聽到五十個版本,每一個版本都各自不同,但一樣精彩。
等第二天,陳墨染到學校的時候就知道事情發展到了何其壯觀的程度,每一個人基本上都知道了這件事情,而其實根本與此絕美愛情無關的陳墨染也被拖了進來。
在外人眼裡,陳墨染還是方小明的女朋友,儘管私底下已經被他打包送個某女人了,只是,那是擡不上臺面的話,對外頭的人,他們有志一同的不解釋不主動放出風聲來。所以已經名花有主了的陳墨染還是頂着方小明女友的身份過了那麼久,也很好的掩護了她和柳夏年的愛情。
到後頭,事情變成了王子丟棄可憐白雪公主,投奔內心慈祥充滿了母愛的王后的傳奇故事。
陳墨染接受了無數的同情的眼神。
也開始被關注。一旦被關注,一些以前從來沒有注意到她的人開始去看她,有一千個人看她,恰恰好,在一千個人中就有一個人看到過她和柳夏年在一起,於是,這個人就在某個八卦臥談會上,隨口就說:“我上次好像看見她和另外一個人摟摟抱抱的。雖然那個人好像很陌生,但是我確定肯定以及一定不是我們的王子。”
“誰?”
“不知道,挺好看的,屬於那種中xing的yin柔。”
於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剛剛開學,大學裡反正也沒有事情做,羣裡,校內,學校論壇都開始圍繞這個話題,展開了極其激烈的討論,點擊多到只要在裡面放個廣告沒準還能賺到一天的零花錢。
小飯又開始充當起她的八卦前線採訪記者的角色,等到課下見準時機就把陳墨染拉到同樣的教學樓後面的花壇裡。
陳墨染看着前頭的路,惋惜自己還是慢了一步。這兩天拼命躲,躲到最極限的時候連課都選擇xing逃了,如果不是這節課的老師是學校四大名捕中狗屎運最強號稱從不點名但是隻要回答問題就能抓到逃課的人的老師,否則就不會來了。
“你老是跟我交代,到底是什麼情況”小飯的開場白像極了陳墨染的媽,所以陳媽才放心讓她和她同校,簡直是陳媽的複製體。
陳墨染點頭,說:“沒什麼情況,我知道的不比你八卦得到的消息多。”
陳墨染這種看似合作其實是消極合作的投降態度讓小飯看的眼睛冒火,她的手搭在陳墨染的肩膀上,看似親暱的表示卻更像是逼供,陳墨染露出純潔無暇的表情,腦子裡卻轉着怎麼找藉口,找什麼樣的藉口躲過去。
“染染,我們是朋友對不對?”小飯控訴道。
陳墨染只能點頭,從小到大,從幼兒園學前班統一小學初中高中大學,不是朋友,也只能是冤家了。
小飯不是陳墨染的冤家,就只能是朋友。
“那就對我坦白。”
“其實,我和方小明很早就分了。也不是什麼第三者的緣故,只是感覺不對吧,每次在他身邊,我都不會有一個聲音在心中大喊,對了就是他,他就是我要的人。”陳墨染倒是說了真話,把心中想的說給小飯聽。
小飯點頭贊同,繼而搖頭,說:“你有什麼好挑的,王子那麼好的人……”
“他好是他的事情,不是對的人就不是對的人。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自不量力。”
“沒。那個另外一個故事裡的美男子呢?”
“什麼美男子?”這次換陳墨染來驚訝了,“我身邊根本就沒有第二個男人。”
“難不成是女人?”小飯反問。
陳墨染答不上話來,就說:“我住我姐姐家,你忘了?”
“你姐姐是男人?”小飯驚呼出聲,被陳墨染瞪了回去,話吞回肚子裡,委屈的望着她。
“總之沒有什麼八卦可以講的,我和我姐姐一起走而已,沒有什麼男人也沒有第三者,ok!”陳墨染髮了怒火,拔高了聲音說。
小飯只有點頭的份。
看把小飯收拾了,陳墨染踹了一口氣,這時候手機鈴聲響起,接起來後事柳夏年的聲音,交代她下午沒課的話可以到處走走,在家裡容易悶壞。
陳墨染回電話的時候語氣和表情都完全變化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這是戀愛中的女人。
剛剛還決定放棄懷疑接受事實的小飯心頭的疑惑又像春筍一樣冒了出來。
沒愛情沒第三者?騙誰……
等事情傳到肇事者以及男主角方小明的耳朵裡的時候,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陳墨染一直被兩個謠言困擾着,她甚至想朝着那羣人大聲的嘶吼,誰稀罕那個王子啊,我有更好的人了,她叫柳夏年。
腦子裡幻想了一百遍,魂飛進身體就立馬沒有了底氣,這話說不出口,說出口了也只能對着空氣說。日子還長,很多路,在看不見的前方等着自己,即使現在自己是鐵了心的想出櫃,把話說清楚,把感情坦白了,自己是不在乎,人家會怎麼看,不說遠的陌生人,小飯會怎麼想,身邊的人相處那麼久的人居然是個喜歡女人的人……
想到這裡,陳墨染就忍不住想抱住自己,悶着聲音哭一場。
陳墨染的xing子本不是個喜歡張揚的人,也不是嘴巴藏不住秘密有事沒事就大聲嚷嚷的人,有些東西還是藏着的,只是,願意藏和被迫藏是不同的概念,自己不想說,憋着不說,也倒是自己高興,可是,現在的情況是在自己的外頭有一層厚厚的膜把她包裹在裡頭,她無法呼吸。
她想過最美好的結局是就此天下太平,只是,幻想罷了。
所以只能等事件過去,看過她和柳夏年在一起的人別再一個個出現,說在什麼地方看到他們兩個手牽着手穿着情侶裝還親親我我的樣子。
被他們一說,陳墨染才注意到,自己跟柳夏年居然是那麼囂張光明正大的人,走到外頭也不避諱,牽手擁抱和餵食,比曖昧更曖昧的事情都做的極其自然。
她們兩個在外頭,到底留下了多少甜蜜的證據啊。陳墨染苦惱又無奈的想。
柳夏年最近在忙兩個案子,沒分神去注意她的小女人最近的情緒變化,也不知道她在學校裡到底遭遇了什麼,陳墨染不說,柳夏年也不會主動去問,就沒有太去關心。
要真觀察起來,對比下之前的情況,還真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比如說陳墨染最近常常看着她發呆,反覆問她她們倆在外頭一看就是情侶麼這樣的問題,柳夏年只當她不安的毛病又開始發作,雖然敏銳的心已經感覺到什麼,往往一閃而過,就消失不見了。
遲鈍的方小明終於是瞭解了自己所創造的暴風圈已經卷走了無辜的陳墨染,纔打電話給更加滯後的柳夏年,柳夏年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柳夏年打電話給陳墨染,陳墨染那時候還在上課,口袋裡手機震動個不停,陳墨染偷偷拿出來瞟了一眼,上面是她們兩人的親密照片,設定給柳夏年來電專用的,知道是柳夏年,陳墨染按了接通鍵,把身子壓低,躲在桌子底下接聽。
“有事情麼?我現在在上課。”陳墨染用手擋着嘴巴,虛着聲音說。
“那晚點再說,你先好好上課。”柳夏年聽到這話,知道自己打錯了時間,要掛掉,聽見陳墨染着急的喊着:“別掛,到外頭說。”
陳墨染拿了一包餐巾紙,起身往門外走,黑板上奮筆疾書的老師分神注意她,陳墨染露出乖巧的微笑,說:“老師我要去下……”手指點點門口。
說完便迫不及待的跑了出來,跑到廁所裡,把門一關,蹲在裡頭,跟柳夏年打電話。
“好了,你有什麼事情說吧。”
這時候換柳夏年說不出話來了,其實她打電話只是想替自己那麼多天的遲鈍表示下道歉,順便問下在暴風圈裡的陳墨染還好麼?真要直接去說,科班出身的柳夏年卻不能很好的組織她的條理,倒是陳墨染說話:“你知道我在學校的事情了?”
“恩,方纔小明來說了情況,我才知道。”
“都是那個混蛋,否則我就不會這樣,平時我挺低調含蓄的一個人,現在好了,被拉了出來,曝光率一高,就有人看我熟悉,參合進來。”陳墨染抱怨着,手指摳着牆上貼的小廣告,什麼四級代考參考作業等的,一張張白紙都被她扯成小白條。
“要緊麼?”柳夏年的心,微微的慌,但是很快被她的理智壓了下來,事不關己,而她的確是不在乎,只是關係到陳墨染,她的身份和年紀,所以就難說了。
“沒事,呵呵,他們還沒猜出來你是女人,所以都在講這個長的很俊的美男子是哪裡人,說你穿的衣服都特別有品位,還說你配我真是可惜了,其實他們就是妒忌我,我能讓那麼優秀的人看上,一個是他們眼中的王子,一個是那麼優秀的你,說我走了狗屎運。”
“因爲你很好。”柳夏年輕聲說。
“肉麻死了,不跟你說了,我要上課去,親一個。”
“幼稚。”柳夏年輕笑。
“親一個就掛!”
“啵!”已經過了那個追尋浪漫的年紀的柳夏年居然做出了她在十五六歲不會做的事情,對着話筒親了一下,親完,就把手機放進口袋裡,埋頭做事情,只是,那臉,微微的紅。
陳墨染拿着手機,在廁所裡傻笑半天,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