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公司,一束嬌豔浴滴的白百合就出現在她面前,她連矯柔造作的無視都懶得了,抓起筆就簽上了大名,然後對那位實習小妹輕喚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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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花就這種待遇?”一個幽靈般的聲音飄了過來。
沒有直面回答他的話,只是怔怔地看着他,這個搞愛情營銷策略頗有些時間的男人,一改以往蕭索的神情,兩眼直勾勾看着她:“你不是說過我是榨取人民血汗的資本家吸血鬼嘛,所以我有的是時間。”
“我在上班,請不要打擾我。”
“好,我在休息室等你,中午約你吃飯。”
不容她拒絕就徑直走了出去。
衆人看着帥哥盯着美女,心裡恨恨然,怎麼天下的好男人都看上她了。不免酸味十足,低調的腹誹,高調的口誅。夢晨看在眼,想想只能涼辦了。
和沈傲君去吃飯,又是那些補血益氣的。夢晨沒說什麼,自顧喝湯,一副怡然自得的享樂派。
“我最近的臉色好的滿面紅光,你有覺得嗎?”
“好就好,我就放心了。”
“你哥把我照顧的很好。”她悠悠地喝着湯,看到他的手明顯震了一下。
“打擊我你很快樂?”
她接着說:“沈傲君,你以後別再送我花了,今天的話你多少也聽到一些,我不想別人用鄙視的眼光看我,別讓我難堪,不要把我推到孤獨的境地。”
“那種鬼話你也聽?”
沈傲君放下筷子,他光亮的眼睛瞬間晦澀,喉結處細微的吞嚥似近乎艱難的哽咽,怔怔地看着她,“你明知當年他對你的傷害……”
“他比你先來到。”
“愛情沒有先來後到。”
“他已經駐進我的心裡,根深蒂固。”
長久的沉默,他壓抑着聲線以一種虛脫的神情嘆了口氣:“我不敢輕易去愛,隨着年歲漸長,我越來越怕我會像我父親一樣驕奢淫逸,那我痛恨了父親二十年算什麼。我無力對抗現實,只能在自已的世界裡築一個堡壘。是你,是你給了我一種忽如**春風來的感覺。你是風一般的女子,以風一般的速度佔具我的心靈,在那個明月之下的大草原,你對講的對家人的思念,那是我期許多年夢寐以求的魂牽夢縈,原來世間最最溫暖的也不過父母的問候,夜深人靜時匆匆回家的一個等待。更甚者如你般爲了家人捨身取義,如今世間少有,我遇上了怎能放過?”
沈傲君清冷的聲音幾近飄緲,他神情悲憫又落寞。
“我不想錯過你。”他邊說邊脫下西服,捋起他的右手,那條蜿蜒的象蛇一樣傷疤赫然在目,“其實我也是很早的。”
“嗯?”看着傷疤,夢晨很懵然。
“你敲成這樣的,難道不想負責?”他嬉戲中透着無賴。
回想。哦,那一巴掌早就不痛了,她也只把那次鬧酒事件當作一次純屬偶然的無理取鬧,只是經他一提,那份算計和羞辱又活生生地拉了回來。
拒絕是陰森的。她感到無比艱難。
回到公司,一切照舊。花就這麼悄無聲息地終止了,正如悄無聲息地來。那湯也沒來時,身邊人詫異的目光和不鹹不淡的碎語就朝着相反的方向行駛了,只是她概不理會。冷梓君沒有出現,甚至連電話也沒有,這樣的結果她很輕鬆,只是每天的習慣有些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