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我震撼不已。【】
說不上來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看她在那笑靨如花,卻忽然感覺到心疼不已。
手裡的可樂瓶已經被我捏扁,連裡面的可樂溢出來都沒有知覺。強忍住去抱她,去吻她的那種衝動。也強忍住了涌上眼眶的酸澀。
原來,我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就是用這樣的方式思念着我,自欺欺人的思念着我。
一點都不亞於我的瘋狂。
她發現了我的失態,驚訝道:“哎,你怎麼了,可樂都倒到手上了。”
她從茶几上的餐巾紙盒裡扯了幾張紙巾幫我擦手,我一直注視着她,直到被抱着臂站在沙發邊上的白藍瞧出端倪,我纔將目光收回,那一刻,很想把她的小手握住,可是最終,我還是沒有那麼做。
如今,我於她除了那個闊別重逢的小學同學,什麼也不是。
坐了一會兒,我就倉促離開了,我怕再待一會兒,真的會忍不住對她做什麼事情。
爲了準備第二天的入職,我進了一家照相館,拍了幾張一寸的照片,之後坐公交車回了青年旅社。
一進門就感覺腦袋在嗡嗡響。各路大仙們真的在使出渾身懈數製造噪音和古怪的氣味。
在襪子味,屁味,方便麪味混合的房間裡,我感覺我要窒息了。
點開qq,莎莎在線,我給她發消息:“在幹嘛呢?”
莎莎:給狗狗剃毛。
我:……
不知道她要把我的妞妞折騰成什麼樣子,今天摸它,就感覺毛色沒有以前光亮了。
我:爲什麼不去寵物店裡?
莎莎:懶得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我:你拿什麼剃?
莎莎:剃鬚刀啊。
我:……
雙手捂面。
可憐的妞妞,真是受苦了。
我:小心它咬你哦。
莎莎:不會。
莎莎:咬我我就一腳把它踹出去。
我:……
我:那是隻藏獒啊,你以爲是隨便的一隻哈巴狗?
莎莎:藏獒怎麼樣,惹火了老孃照樣收拾!
莎莎:不對,你怎麼知道是藏獒?!!
我:猜的。(#白眼)
莎莎:我是不是跟你說過?!
我:好像是吧。
媽蛋,還好,差點就暴露了。
莎莎:“對了,你找到你的妻子了嗎?”
我一怔:找到了。
莎莎:那太好了呀。
我:可是,我的模樣變得太多,她已經認不出我了……
莎莎:(#驚恐)怎麼會?!
莎莎:你毀容了?
我:算是吧。
我:你知道,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麼?我明明已經站到了她面前,然而,她已經認不得我了。
莎莎:我最近也遇見了一個奇怪的人,明明不認識,我卻對他有種莫名的熟悉。第一次,他一直跟着我,把我嚇死了。後來,覺得他好像不是壞人。
不是說小學同學麼,怎麼現在又不認識了?我在心中暗暗想到。
我:你怎麼知道不是壞人,萬一對你別有居心怎麼辦→_→
莎莎:各麼他能對我有什麼居心?(#白眼)
我:那你覺得我像好人還是壞人?
莎莎:你肯定是壞人。
我:我是壞人?!
我:爲什麼?
莎莎:沒有爲什麼,就覺得你是壞人。
我:靠,是壞人,你還跟我聊這麼久?
莎莎:就覺得。跟你聊的時候,有一種熟悉感。
我:你怎麼對誰都有熟悉感(#白眼)
莎莎:我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啊!(#崩潰)
看來那傻丫頭對我還是有所感應的。心裡總算還有點欣慰,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能回到我的身邊。
把手機貼在胸口,閉上了眼睛。
其實,要證明自己其實很簡單。
我手機裡還存着我們的照片,我能告訴她我們一起經歷的每一件事情,我還清楚的記得她身上的每一顆痣……我對她瞭解得太多太多,甚至多於她自己。
我有一千一萬種辦法證明自己,只不過,現在還不到時候。
現在的我,一無所有。連一處落腳的地方都沒有,落得這樣灰頭土臉,淒涼慘淡的境界,我真的無法對她說,我就是桑子陌。
剛想入睡,此時,從外面走進來的一個人卻忽然拍了拍我對我說,“嘿。樓下有人找你。”
末了還擠眉弄眼的補充了一句:“美女喔!”
我感到非常困惑,改頭換面後,這座城市現在還有誰會來找我,知道我住這個地方而且是個美女?許靜?我腦袋裡閃過的第一個人是她,因爲好像我只對她說過我住在這裡,但是,才第一天認識,這麼晚了忽然來找我,的確有點搞笑。
當我走出旅社的時候擡頭見到來人,頓時就怔住了。
原來他說的美女竟然是,麗姐。
那兩個字就要喊出來,我還是忍住了,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常。
“您是?”
嫣紅的脣,飄順的長髮被夜風吹拂在精緻的臉龐上,纖腰束素,裙帶飄飄,美得性感而風情。
“你找過我。”麗姐開門見山,“門口的保安告訴我,你在門口等了我兩天。”
“是。”我詫異道。“您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麗姐淡淡一笑:“在綠城,沒有我找不到的人。”
我垂下頭,她盯着我:“上次,你告訴我,我的兒子還活着。”
“是的。”我說。
她立刻上前一步,追問道:“他在哪?”
我緩緩擡頭,注視着她:“他在……”
“他在一個暫時不想讓人知道的地方,他過的很好。”我最終道。
麗姐盯着我的臉問:“那上次,你告訴我,你叫什麼?”
“桑子陌。”
麗姐的臉明顯一怔,我淡淡道,“同名同姓而已。”
“是麼?”她的聲音有些顫。
我說:“是。”
她說:“好。”頓了頓幽幽道,“你幫我帶句話給他,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只要他活着,希望他能早一點回來……還有,他快要做爸爸了。”
說完,她便轉身了,我神色巨震,“什麼?”
怪不得看莎莎的肚子圓圓的,原本以爲是她長胖了,原來,那裡面是我們的孩子麼?
我狂喜不已,追上去問:“幾個月了?”
麗姐微微側了側頭,詭秘一笑:“五個多月。”說完就鑽進了路邊停的那輛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