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萬塊斜睨着我,一副你最給我好見好就收的樣子。【..】
我說:“你都26歲了,長得還不錯,你跟我說你還是處男,誰信啊!”
他悠悠的說:“那麼你希望我不是咯?”
我笑着說,“沒有,沒有。”一邊還在問他,“哎,你真的是啊,真的是啊?”
六萬塊忍無可忍,指着我警告道:“再笑我就休了你!”
結果那天回去的時候我的笑就一直沒停過。
六萬塊說,我太壞,太不純潔,簡直就是個女流氓,我說,我這叫不裝不做作,他就說,哪怕你裝一點,做作一點啊喂。
回到賓館天已經黑了,我洗完澡就躺倒在牀上,感覺好像發生了好多事情,不過才過了二十四個小時。
剛回來的時候問過前臺,我們隔壁的房間還沒退房,不知道中巴又在搞什麼。感覺隔壁隱隱有些動靜,不知道是不是他。
六萬塊在浴室裡洗澡,中巴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我把手機翻過來,扣在牀上,看着它在那響,後來覺得吵,乾脆關機摳掉了電板。
世界終於安靜了下來。六萬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我以爲是中巴,從他兜裡翻出他的手機,正準備把他的號碼拉黑,發現打電話的不是中巴。
屏幕上顯示:無法識別號碼?!
這是什麼鬼?
懷着幾分好奇,我還是把電話接通了。
“喂?子陌。”電話裡竟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聲線乾淨,音色如純淨的溪水。
我微微一怔:“請問你是?”
對方也有些詫異:“是我打錯電話了嗎?對不起,請問這是桑子陌的手機嗎?”
我的聲音一冷,說:“你沒打錯,不過他現在在洗澡,不方便接電話。”
“哦,那請問你是?”
“我是他未婚妻。”
“好的,我知道了,打擾你了,謝謝。”說完,對方就倉促的把電話掛了。
掛了電話後,不知爲何,一個名字就映入了我的腦海,“黎清姿。”
忽然,浴室的門一開,六萬塊擦着頭髮走了出來,看見我拿着他的手機悵然若失,問道:“怎麼了?”
我把他的手機遞給他說:“我剛接到一個美女給你打的電話,要不要回一個?”
他笑道:“你又沒看到人家長什麼樣子,怎麼知道是美女?難道是我媽?”
“不是你媽。”我說:“聲音就挺美的,應該是從國外打來的電話。”
六萬塊微微一怔,便立刻笑了起來,道:“是清姿?”
清姿?
我說:“不知道,她沒跟我說她叫什麼。”
六萬塊沒有接我手裡的手機,繼續擦他的頭髮若無其事的說:“沒什麼,她快畢業了,應該是跟我說要回國的事情,這兩天qq羣上就看他們有聊,不過我一直潛水。”
她要回國了??!
又來了一個?!!
靠……
伐開心了,我感覺我的心此時就像一顆獼猴桃一樣,開始長毛了。
六萬塊卻看起來心情不錯。
是啊,肯定心情不錯的。
我卻在牀上打起了滾來,左翻翻,又翻翻。就是不說話。
六萬塊突然爬了上來,對着我左嗅嗅,右嗅嗅,說:“我怎麼又聞到誰家的老醋罈子翻掉的味道?”
我說:“我沒吃醋!”
他說:“我沒說你呀,看,不打自招了吧。”
“哼!”我盯着他說,“爲什麼你就這麼有女人緣,你告訴我爲什麼?”
六萬塊用手撐着頭說:“這個問題要問我爸媽,他們把我生得太好了。”
我把小拳頭伸到他胸膛上打着他說:“自戀自戀自戀!”
他抓住我的拳頭一把將我壓在身下,他的臉倒映在我的瞳孔裡,我眨了眨眼。
他說,“自戀的人一定有讓他可以自戀的資本。”說着,居然盯着我的瞳孔理了理自己的頭髮,自我評價道:“就是一個帥字。”
不能忍,居然只是把我的眼睛當成鏡子!
我踢了踢他說:“去關燈。”
他大驚:“你就要睡了?!”
我說:“這破賓館的wifi渣的很,不睡幹嘛?或者,你陪我聊天唄,燈關了更有感覺。
六萬塊把燈關了,掀開被子躺了進來,我立刻翻了個身抱住他。
“我知道,今天晚上你肯定不會悄悄離開了。”
他說:“等你睡着了,我就把你搬到外面去。”
我張口就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
他吃痛,忍不住低呼了一聲,氣急敗壞的說:“你怎麼這麼喜歡咬人呢!你第一次咬我的那個疤現在還在呢!”
我說:“那一口我是用盡渾身力氣去咬的,不留疤纔怪!那個時候你太壞了,我是一心想給我的狗報仇來着。”
他說:“那現在不覺得我壞咯?”
我用鼻子在他頸窩裡蹭了蹭:“你說呢?”
他說:“我現在要不做點壞事還真的對不起你剛咬我的那一口。”
說着,他的手就滑進了我的衣服裡。
“哎呀!”我忍不住低呼了一聲,“別碰我,你的手好涼!”
他的手還是順着我的腰慢慢往上滑,說了句:“嗯哼,沒穿內衣?”接着在某處一抓一揉。
我渾身都打了個激靈,他說:“雖然小,但手感還不錯。”
我又羞又惱,伸手就去打他的胳膊:“好你個淫-蕩的小賤人,摸就摸唄,你還說出來!”
他理直氣壯的說:“還不是被你帶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說:“你吃我豆腐,你還有理了還!”
他嘟喃道:“說的好像你沒吃過我豆腐一樣!”
我說:“我那是在幫你!”
他說:“你幫我也是在吃我豆腐!”
“我……”我頓時啞口無言。
我氣呼呼的轉過身去,“不能跟你聊天了!聊不下去了!”
他死皮賴臉的蹭上來,把下巴抵在我肩上撒着嬌說:“沒吃過癮,再來一塊……”
我:……
這次,他的手卻很安分,只是把我安靜的摟在懷裡,他說:“今天,後來我去找過你們,在小公園裡,我看到你們了……”
我頓時一怔。
那麼我死皮賴臉的樣子也一定被他看到了。
他說:“我知道白藍最後答應,這個決定做的有多不容易,也知道,你爲我付出了什麼。”
“我接受這個孩子給我做手術是天打雷劈的事情,就算最後我的手術成功,我這輩子的罪孽也洗不清了。我希望老天不要把這一切都報應在你身上,我希望這輩子,你都能好好的,過簡單的生活,天天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