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我到了,在綠城國際機場呢,你讓子陌哥哥出來接一下我吧。【..】”
第二天中午,就接到了杜的電話。
我知道,我的好日子,到今天可算是到頭了。
我說:“子陌現在不方便,你自己打車過來吧。”
“神馬?你讓我自己打車?”她的聲音驟然提高了八度,“你不知道我坐那種垃圾的車會暈會吐的麼?杜蘅,你媽可是讓你來好好照顧我的,現在,我讓你來接一下我都不願意!”
“好好好,接接接,我來接,我過來接你還不成麼?”我說,“不過,我可跟你說好了,我來接你,咱也是打車。”
“哦,那算了吧,我去找別人好了。不勞煩你了,再見。”
說完,電話就掛了。
別人?這小祖宗在綠城還認識誰?
這件事我沒有細想,一個小時候後,門鈴響了起來,打開門的那一瞬,我瞬間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嗨,大巴,好久不見。”
眼前出現了中巴那張熟悉的笑臉,在我愣神之際,他已經拖着杜粉色的碩大行李箱走了進來,杜跟在他後面,帶着蛤蟆鏡,雙手插在休閒褲的口袋裡。
“你和他什麼時候勾搭到一起的?”我指着中巴憤怒得問杜。
“別用勾搭啊,這兩個字多難聽啊,我們可是正常的友誼。”中巴說着,伸手就把自己的手勾搭到了杜的肩上,問她,“是吧。”
杜任他勾着,仰着臉,沒摘墨鏡,但可以看見她彎起的嘴角。兩人看起來相當的熟稔。
我把目光移到了中巴身上,微眯起眼睛說:“丫的白青,你夠狠!”
中巴似笑非笑的勾了勾脣角。
杜扔下墨鏡往沙發上一坐,說:“白青,過來坐一會吧,杜蘅,你這有什麼喝的?”
我呆了,這人,還真一點沒把自己當外人。
看在,是自家的堂妹,我好脾氣的去冰箱拿飲料,拿了兩聽王老吉遞給她。
“熱死我了。”杜扇着衣服,直接拿起茶几上的空調遙控器,打開了空調,接過我遞的飲料,扔了一聽給中巴,吩咐道:“去關窗。”
白青立刻起身關窗。
我扭頭就往房間走,心想着眼不見爲淨,這時,聽着動靜的白藍挺着大肚子一搖一擺的走出來,對我說:“你妹來啦?”
我還沒說話,白藍擡頭一看見了中巴。登時就瞪大了眼睛對他說:“不是,你怎麼就陰魂不散啊,誰把你放進來的啊?滾出去!”
杜把飲料往茶几上一放,說:“白藍姐姐怎麼那麼兇啊,白青是我的朋友,大老遠的把我從機場送過來,這大熱天的,我就讓他坐下來歇一會兒,喝口水而已。應該,沒有冒犯到你吧。”
白藍冷冷一笑,說:“白青還是我弟弟呢,我在處理我的家務事,清理門戶,你管得着麼?”
“你……”杜頓時噎住。
“白青,我給你三秒鐘滾。”白藍指着門外說。
中巴似笑非笑的說:“喲。姐,你可別動着胎氣啊,你肚子裡的孩子,可牽扯着兩條人命呢,要不小心流產了,你可賠不起。”
“閉嘴!”白藍瞪着他說,“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我警告你,最好收了這份心!休想再打這個孩子的主意!”
中巴嘖嘖道:“真是讓人心寒,我的話裡明明字字關心,卻偏偏被你理解成別有用心來。”
中巴緩緩走到白藍身邊說,“我給過你選擇,你不領情,既然你一心想要成全別人,讓這個孩子死,那我真的無能爲力。只能告訴你,後果自負。”
說完他就開門了出去,走前,還對杜微微一笑說:“小明星,我下次再來看你。”
“嗯。白青哥哥再見!”杜衝他揮了揮手。
“啪。”看門被關上,我那顆懸着的心才沉了下來。
我走到杜面前說:“你以後給我離他遠一點。”
她不以爲然的說:“憑什麼?就因爲你們討厭他,我就不能跟他在一起嗎?”
我說:“如果你想活得久一點,就離那個神經病遠一點!他沒告訴你他是神經病吧,殺人是不犯法的!”
杜說:“我看白青哥哥挺正常的啊,你們纔是神經病!”
我說:“你是被他灌了迷魂藥!你瞭解他嗎?是你接觸他的時間長還是我們接觸他的時間長?”
我扳住她的肩,望着她的眼睛誠懇的對她說:“杜,你聽我的,他真的是個非常危險的人,要等他對你下手了,就晚了。”
她把臉偏開了。我知道她一定是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從小到大亦是如此。
中巴的再次出現,讓我覺得十分恐慌。
先是蘇菀爾,再是杜。他總能在我身邊佈下棋子。爲了他的目的,越來越不擇手段,喪心病狂。
我隱約覺得,又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什麼?子陌哥哥住院了,你怎麼現在纔對我說!”
杜自己下樓去找子陌,才從那羣小赤佬的口中得到這個消息,一上來就氣沖沖的質問我。
她搖着我說:“他在哪家醫院?病得嚴重嗎?你快帶我去!”
“子陌哥哥!”杜在我把她帶進病房後,見到子陌的那一瞬就撲進他的懷裡哭了出來,“子陌哥哥,他們說,你得了一種很嚴重的病,是嗎?”
六萬塊正在輸液,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擡頭看我。
我說:“我都沒哭,你哭什麼,別大驚小怪的,再過一段時間就要手術了,手術做完就會好了。”
“是嗎?”杜蘅睜着那雙眼淚汪汪的大眼睛扭頭看了看我。“可是,我聽他們說,這種病都很難治癒啊!”
“拜託。”我說,“你姐夫的命很硬的。”
“你放心好了。”六萬塊對杜說,“爲了你姐姐,我也要死乞白賴的活下去,就算跟閻王打一架,也要把這條命從閻王那裡要回來。”
“杜。”我對她說,“這件事我還沒告訴我爸媽,因爲我不想讓他們擔心。就當是我求你,你一定不能跟家裡的任何人說。”
杜扭頭,饒有興致的看着我:“你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