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蠱毒了……
我和桑俊拖着行李準備離開倫敦,前往美國準備,在準備登機前的一剎那,突然感覺到心臟一陣鈍痛。【..】我痛苦的捂着胸口,臉色一陣慘白。
“你怎麼了?”桑俊緊張的望着我。
忽然感覺好像有一萬隻螞蟻在啃食着我的心臟。我捂着胸口緩緩蹲下,眼中流出一條血線,順着臉頰蜿蜒而下。
桑俊頓時慌了,扶着我的肩膀焦急的大喊着:“子羽,子羽!”他的聲音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一樣。
登機計劃被臨時取消,桑俊火速把我帶到附近的一家醫院檢查,結果發現我身體的各項指標都正常。
“最近有沒有到有強輻射的地方去?”醫生問道。
我搖了搖頭。
“可能是缺乏休息的緣故。”醫生給我開了幾幅安神的藥,就讓我回家休養了。
回去後又變得正常了起來,晚上洗澡的時候,我發現我的胸口隱隱出現了一個圓圈,好像就是上次西子畫圈的地方。
我給桑俊看了那個地方,他望着我的神色驀然間,複雜了起來。
“是蠱嗎?”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沒有回答,只不過臉色沉駭的可怕。我已猜到十之八九。
“你最近接觸過什麼奇怪的人嗎?”
除了西子,不會有別人。
我苦笑了一下。
西子的警告,還言猶在耳。我若離開她,就會七竅流血,渾身潰爛而死。
而我卻再也找不到她。
她沒有再出現在我家樓下。我去她經常賣花的酒吧外找她,一無所獲。
我想她是故意躲起來了。
忽然發現,我還不知道她住在哪裡,除了知道她叫西子,和把**給了我,這兩件事之外,我對她一無所知。甚至,我沒有任何她的任何聯繫方式。
記得她曾說過她住在我家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地下室裡,我把那一帶的地下室都翻了個遍,就是沒看見她的蹤影。
這件事桑俊也很焦頭爛額,因爲關乎的不僅是我的生命,還有那個病入膏肓,等着我用骨髓來救命的兒子。
他也沒有想到臨去之前會出現這種幺蛾子。
他決定報警。
但是我沒有證據,證明是西子對我下了蠱毒,這件事在英國的警方看來也是無稽之談。
我試圖在沈麗萍的遺物中尋找能夠解毒的辦法。
蠱毒,從那之後就經常會發作,指不定在什麼時候,有時在畫畫的時候,有時在吃飯的時候,有時在洗澡的時候,還有睡夢中……猝不及防的,就讓我感覺如同百蟻食心,痛不欲生,過了一會兒,又會自動好起來。
那些痛苦一天比一天加劇,證明毒性在我身體裡越來越深了。
那一天,我照例在公園裡寫生,被幾個美女簇擁着,畫着畫着,忽然又感受到了胸口的疼痛。我痛苦的蹙起了眉頭,畫板也在我手中墜落。
美女們立刻圍住我,關切的問怎麼了,連我的模特也慌忙跑過來看我,伸手撫着我的臉。
這時,一個人緩緩走來,撿起了地上的畫板,悠悠的說:“不是說,從此以後,只畫我一個的麼?”我看見了面前不遠的地上停了一雙白色的鞋,猛然擡頭,就看見了西子。
穿着雪白的長裙,站在日光下,衣袂飄飄。
我推開那些圍着我的女人,瞪着他說:“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她蹲下來,食指在我胸口化了一個圈,說着:“在這裡。”
我猛然抓住她的手,冷聲道:“你這惡毒的女人!”
她的眉心疼的蹙起,我用的力氣很大,幾乎要把她的指骨捏碎。
“子羽哥哥,你爲什麼從來都不會對我,哪怕一點點的溫柔?”
“少廢話,解藥在哪裡!”我冷冷的瞪着她。
她緩緩的搖頭,“沒有解藥。”
“除非,你一輩子留在倫敦,一輩子跟我在一起。”
“你做夢!”我用力一退,她被我狠狠的推倒,跌坐在地上。
“子羽哥哥!”
胸口忽然襲來一陣劇痛,好像整個心臟都被撕裂了一樣。我痛苦的擰起眉,似乎又感覺有血線從我眼中流下。
旁邊的美女們見狀,都驚叫的跑開了,西子上前,抓住我的胳膊慌張道:“子羽哥哥,你想我,你想我就沒事了,想想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的心臟就不會痛了。”
“你給我滾!我寧願被蠱蟲咬死,也不想再見到你!”我再次用力的推開她,跌跌撞撞的跑開了。
視線一片模糊,我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忽然覺得腳下一空,咚的一聲掉進了水裡。猛嗆了幾口水,隨後,我聽見我身後又是咚的一聲,接着就失去了知覺。
醒來時是在醫院裡,桑俊一直守在我身邊,雙眼熬得通紅。
醫生說,我昏迷了一夜。
我立刻抓着他問道:“西子呢?就是跟我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子。”
桑俊搖了搖頭,“子羽,他們說你在公園落水了,不過後來被人救起,救護車來的時候,只有你一個人。”
“毒是她下的,我的蠱毒就是她下的,那個惡毒的女人!”我激動道。
桑俊安撫我,淡淡的說:“你先睡下吧,我會派人去找她的。”
我再也無法平靜下來。世間,怎會看着柔順單純,卻又如此狠心的女子?
可是,這一切,終究都要怪自己。若沒有去招惹她,也不會給自己惹上這種事情。這就是所謂,風流的代價吧?
後來,我漸漸睡着了過去,這件事在我心中,我越想越不對。
西子和我相遇的時間就在桑俊出現之前,這是巧合嗎?她是不是帶着目的而接近我?我自以爲是打了狐狸的獵人,其實,我不過也是別人手裡的獵物?
想到這裡,我就不由的驚起了一身的冷汗。
我覺得桑俊和西子之間有着某種牽連……或許,西子就是他的b計劃?
若我起先拒絕爲桑子陌提供骨髓,則西子出馬,在西子的引誘下讓我中蠱毒,在我中毒很深的時候,他便可趁機拿走我的骨髓……
而我,雖然起初答應了手術,但因爲遲遲並沒有所動,所以他按捺不住,還是找了西子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