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三個女巫

接下來一連數日,國王都沒能睡個好覺,只能在天色將明時閉一下眼睛。可戰局依舊在惡化,越來越多的領主加入到反叛的陣營。在北面,蠻族也並不老實,雖然與王國有協議,但他們在邊境上的軍隊依舊虎視眈眈,壓得懷爾德無法動彈。

眼看着各地的軍情急報像雪片般飛了過來,國王卻拿不出一點辦法。太后大概已經知道了一些戰局的情況,也曾試探着打聽消息,可都被國王敷衍了過去。國王有心想啓用歐恩斯去和叛軍和談,可歐恩斯因爲那天被國王呵斥,又淋雨着涼,此時重病在牀,幾次召喚竟動不得身。國王心裡明白,歐恩斯只是在等,等待着他做點什麼。

他必須做點什麼了。因爲即便是在王宮的房間,迴廊,轉角,他都能聽見各種各樣議論責怪若昂的聲音。可在懷爾德的內心深處,他仍在抗拒着這個念頭。“他是我的老師,是我最忠實的大臣,最堅定的支持者。我不能放手不管!而且我不想再揹負更多的罪孽,那已經夠了。”

昏暗的宮殿中國王只覺得一陣陣的眩暈,幾乎不能安坐。也許是因爲燃燒着油蠟的味道吧,他需要新鮮空氣,此刻他正漫步在御花園裡一條安靜的小路上。只是這條小路竟如此陌生,在他的印象裡,花園中似乎並沒有這樣一條路。好像是那些薔薇荊棘在雨後茂密胡亂的生長,將原來的道路阻塞,才使自己走上了這條陌生的小路。就在此時,前方的密林中竟傳來了一陣幽幽的歌聲。

順着歌聲,國王走進了那片密林,而在這密林之中他看見了三個巫婆。她們有着女人的身形,而黒瘦的臉上卻長着長長的鬍鬚,她們閉着眼睛,跳着鬼魅的舞蹈,用尖細的聲音唱着歌:

“近了,近了,他看見了,一位高傲的領袖。”

“遲了,遲了,他靠近了,一個隱藏的兇手。”

“來了,來了,他聽到了,一名殘忍的國王。”

這三個鬼魅的女巫尖笑着,歌聲越唱越高,而國王卻大叫一聲,拔出長劍,向她們斬了過去。就在這時,一道光牆在女巫中爆了開來,把國王的利劍震了開去。

“斯克瑞普的後人,你傷不了我們。”第一個女巫說。

“是的,我們與你的先祖有約定。”第二個女巫跟着說。

“可惜——”第三個女巫想說話,可她卻閉上了嘴巴。

國王提着劍,大聲問道:“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麼?”

“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是來幫你的。”第一個女巫說。

“如果你想讓自己的親生後代繼承王位。”第二個女巫跟着說。

“當然,這需要你付出一些代價。”第三個女巫笑了起來。

“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國王是神聖的,我不會同妖魔談條件。”國王瞪了女巫們一眼,卻發現她們眼窩深陷,沒有眼珠。

“我們確實不能出現在這裡,如果聖劍還在王宮。”第一個女巫說。

“我們本來應無力約束你,因爲國王的確是神聖的。”第二個女巫跟着說

“可這神聖已經被玷污了,因爲你是——兇手!”第三個女巫大笑着,然後其他女巫都跟着笑了起來。她們一邊笑,一邊開始用另一種曲調唱起歌來:

懷爾德喲,您當年還很年輕,

而且還體弱多病。

可你有個強壯的弟弟。

你的那個弟弟……,

得到了先王的心。

你弟弟是勇敢的,

而且有些莽撞。

當聽到別人污衊先王,

王子便提刀相向。

他捅了那個傢伙,

是一位公爵的長子,

那位公爵叫尼阿特,

就在那時,公爵的長子並沒有死。

於是你動了心思,想到了一個邪惡的詭計,

你想要弟弟永遠揹負罪名,發配蠻荒,

你想要弟弟無法爭奪王位,揹負罪名。

於是在那個夜裡,趁着夜深人靜,懷爾德喲,偷偷摸進了病房,

用一把匕首,從那孩子的傷口刺了進去,刺穿了他的心!

“夠了——!”國王面色蒼白,渾身顫抖。

這是他埋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他以爲沒有人知道,尼阿特的長子其實死在自己手上,卻不料竟被這些妖魔給說了出來。但他也知道,當年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情,如果他不去結果掉尼阿特的長子。那麼,以歌德當時的表現和先王的態度,王座很有可能就不是他的了。

“你,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懷爾德聲音顫抖,豆大的汗珠在臉上流淌。

“我們是來幫你的,只要若昂被處死。”第一個女巫說。

“因爲他曾經從我們這裡偷走了一些祝福,那並不是他應得的。”第二個女巫跟着說。

“他現在應該爲此付出代價了。”第三個女巫呲咧開她焦黃的牙。

“我爲什麼要聽你們的?我是國王!我不能接受你們的蠱惑!”懷爾德惡狠狠的盯着女巫說道。

“如果你幫我們,你的兒子會繼承王位。”第一個女巫說。

“如果你不幫我們,若昂一樣會死。”第二個女巫跟着說。

“可是我們會告訴所有人,尼阿特的長子是你殺的!”第三個女巫笑得更燦爛了。

“不!你們是惡魔,是惡魔!”國王掙扎着,揮舞着手中的利劍,奮力劈向女巫。

而就在這時,女巫們尖嘯着齊齊伸手一指,就看見三道黑線併成一股直向國王眉心射去

黑線入腦,懷爾德就覺得彷彿被重錘猛擊,渾噩間就聽得一線幽冥鬼聲自天邊躍起,似星點鬼火飄忽,起伏間便得引四野冤魂哀嚎應喝,瀰漫無際。接着便有無邊血浪泛起,滾滾而來,轉眼間已然狂瀾怒卷,驚濤千丈。那一堵血浪拍碎,更現出屍山堆積,白骨聳立。恍惚間,懷爾德就看見聖城裡火光沖天,叛軍正廝殺掠奪,城中老弱婦孺皆屍橫遍地血流成河。而在這屍山血海中,尼阿特公爵獰笑着一步一步邁了過來,伸手一甩,就把歌德的人頭扔在自己腳下。

“兒子的仇,我已經報了。剩下的,就是迫害我的傢伙。若昂呢?他在哪?交出來。”

國王哆嗦着嘴巴,竟說不出話來。

“不交?行!押上來。”尼阿特一揮手,國王就看見自己的母親、妹妹,還有情人和兩個孩子,都跪在了公爵的身旁。

“不,不要殺我。”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國王低頭一看,若昂竟全身捆綁的跪在自己腳下。

“殺了他。”尼阿特獰笑着。

“不,不!”國王慢慢舉起手中的利劍,內心卻死死抗拒着。

見懷爾德不肯動作,尼阿特只一揮手,太后等人都被砍倒在地。

“不,我不,這是幻覺,這不是真的!”國王滿臉恐懼的大叫,可他依舊堅持着。

“他不死,你死!”尼阿特公爵獰笑着,大步跨了過來,舉刀迎頭就砍。懷爾德只見那鋒刃迎面劈來,寒光撲面,寒意入體。

“不——!”國王大叫着,奮力揮劍斬下,若昂的人頭滾落,依舊怒目圓瞪的看着自己。

“哈哈!你做到了,他答應了。”迷霧散去,三個女巫大笑着。

“不,我沒有,我沒有……”懷爾德跪倒在地上,大汗淋漓,他喘息着,倔強着,卻聽見女巫漸漸遠去的聲音:“得到一個,失去一個;失去一個,得到一個……”

國王一路踉蹌的回到宮裡,連日的勞累,加上在林中受到的驚嚇,終於讓他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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