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光球發出來的火焰也很灼熱,陳三喜已經感覺到了,雖然自己劃開了很長的一段距離,但是終究不算遠,依舊可以感覺到巨大的熱量。
而更爲棘手的事情是,這個光球居然有種奇特的吸引力,將陳三喜的身體吸引地往光球之中衝去。漫說衝進光球裡面了,就是被光球擦到,那恐怕都是性命難保的。
陳三喜知道這一次纔算遇到了一個好對手,前面的那個神龍只是徒有其表而已,根本就不堪一擊,而面前的這個麒麟,就憑這一份造化,就遠在神龍之上了,這纔是第二個仙獸,已經如此厲害,若是再往後面去,那還有多麼厲害的角色在等着自己呢,陳三喜連想都不敢想。
他現在也沒有閒工夫去想這些,他現在急於解決的問題是,怎麼樣破除這個火球的威力。
但見陳三喜雙手上下相疊,左右拉開,自己的掌心之中已經隱隱出現了火焰,這火焰相比以前的犀之火焰不知道厲害了多少倍,因爲陳三喜自己的修爲也不斷的提高,所以自己的每一招每一式也都在不斷地強化之中。
他要用自己的這一團火焰來打擊面前的兩團火焰,任何其中的一團都是可以的,只要自己的出手夠準、夠恨就可以。
他的火焰從他的手上射了出去,撞擊在了左邊的光團之上,光團被這火焰一撞之後,就搖晃了兩下,而同時,陳三喜感覺吸引力已經變得不那麼強烈了。
他知道麒麟一定會很快地利用自身的能力來加強光團的吸引力,所以陳三喜就利用這稍縱即逝的機會,猛然發動了進攻。
陳三喜也許現在自身的修爲不是頂尖的,可是他的領悟力卻是無人可以相比的,他知道,想要贏得敵人,就要抓住任何一個機會,不能輕易放棄的,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給敵人最爲致命的一擊。
他已經出手了,他手裡的劍直直地刺了出去,帶着一種很尖細的風聲,只有當速度、力量、真氣都拿捏到了一個最爲關鍵的點上的時候,纔會發出這樣的一種聲音,這也表明運劍的人跟劍本身也達到了一種外人不能瞭解的默契。
陳三喜突然出手,在麒麟還沒有發動第二次的吸引力之前出手了,麒麟似乎已經意識到了危險的來臨,連忙閃躲,但是爲時晚矣。
陳三喜的劍刺過來,劍鋒上的光芒大盛,光芒過處,帶出一片光焰,光焰萬丈,從麒麟的頭部劃了過去。
“嗤”的一聲,麒麟幾乎被淹沒在了這光焰之中。陳三喜在空中翻了一個身,然後靜止住了自己的身形,等到光焰消失的時候,才能夠看到麒麟,麒麟還沒有死,只是被陳三喜的這一劍之威力嚇呆掉了。
傻傻地愣在那裡了。
陳三喜將巨劍慢慢地插進了劍鞘之中,道:“仙獸大哥,你服氣了嗎?”
麒麟的喉嚨裡面發出悶哼聲,朝着陳三喜叫了兩下,自知不敵,只有垂頭喪氣地,耷拉着尾巴跑開了。
陳三喜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這一下,自己的真氣已經輸出了不少,而新生的真氣,還遠遠不能補充耗去的真氣。
他朝着大清殿奔去的速度也慢了很多,他知道,也許後面還會有危險,不能將自己的真氣浪費在飛行上面。
他的速度慢了一下,一部分原因是儘量地使得耗去的真氣少一點,另外一方面,也讓自己真氣可以慢慢地增加,這樣纔有足夠的條件去應付下面的危險。
下面還有危險嗎?
陳三喜不知道,就是因爲不知道,所以才更加應該防範的,防範於未然。沒有危險了,他飛行了很長的一段距離之後,都不再有危險。這時他才真的鬆了口氣,加快了飛行的速度,一舉衝上了大清殿。
他剛剛到達大清殿的門外,就發現冶月子已經在門口等他了,站在那裡,長身而立,就像是一位遺世獨立的仙人一般,看的陳三喜好生敬仰。
陳三喜連忙在地上拜倒,道:“師傅,我來了。”
冶月子拊掌道:“不錯不錯,你已經闖過了難關,你已經有資格成爲我們戮天門的弟子了,不過……”他的話鋒一轉,道:“你想不想再多磨礪一番?”
再多磨礪一番?陳三喜的眼珠在自己的眼眶中轉了轉,冶月子的意思是不是說對於自己的考驗還不滿足,還要再增加一點難度,不過自己既然已經來了,也沒有什麼好畏懼的了,於是就道:“師傅,但請賜教吧。”
冶月子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道:“好,你看。”
他的手朝着前方一指,他背上的長劍就應聲而起,飛到了陳三喜的面前。
冶月子指着劍,道:“你只要能夠將它打敗,那麼你就真的戰勝了一切,這一切,就是你突破的一個關鍵。”
陳三喜雖然還不明白冶月子的話是什麼意思,不過他的心中充滿了鬥志,他從地上站起來,衝着冶月子抱了抱拳,道:“是,師傅,那徒弟就冒犯了。”
話音剛落,他的右手往右邊一揮,就準備用自己的手去抓住這柄浮空的長劍,他的手上已經灌注了真氣,所以根本不怕劍鋒會將自己的手劃破,只是這柄劍似乎能夠感應到陳三喜的一舉一動,劍尖本來是對着陳三喜的,可是陳三喜的手剛揮出去,劍尖已經變成了向下了,刺向了陳三喜的腳尖。
這一變化,陳三喜並不慌張,陳三喜有很多法子可以對付,不過他要選一種能夠表明自己能力的法子,他的手忽然從一個很不可思議的角度伸了出去,本來他的手是往右的,但是在劍尖變化的同時,他的手也跟着變化了。
這一種變化,是十分巧妙的,巧妙到連一向很少讚揚別人的冶月子都不由地脫口道:“好。”
冶月子能夠情不自禁地讚揚一個人,那就絕對是真的好了。
陳三喜的手從那個不可思議的角度伸出去的時候,兩根手指在空中微微一夾,就將這柄劍的劍尖夾住了,就像是一條毒蛇被人夾住了七寸一樣,無計可施。
陳三喜的這一夾也可謂是妙手天成,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一點鑿痕都沒有,非常的巧妙。長劍雖然因爲常年跟隨着冶月子而有了靈性,但是終究還是被陳三喜的這巧妙的變化給制住了。陳三喜的智慧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相匹敵的。
對敵的時候,有時候不僅僅要依靠自身修爲跟武力的強弱,很多時候也是需要智慧跟腦力的。
現在這種情況下,陳三喜是不是就一定贏定了呢?
不一定,雖然劍尖被陳三喜夾住了,但是倘若劍的力量比陳三喜的力量大的話,劍反過來會將陳三喜的手指割傷的,因爲這病劍柄不是凡物,它剛剛從冶月子的手中飛出來,所以氣勢很大,還有很大的潛力能夠發揮出來。
但是陳三喜呢?陳三喜剛纔因爲對戰兩個仙獸,已經耗去了大量的真氣,眼下,自己體內的真氣的補給還遠遠沒有達上。
不過陳三喜並不畏懼這柄劍,他將體內殘餘的所有的真氣都調動起來,灌注在了自己的右手之上,將劍尖死死地夾住。
手跟劍尖之間的交匯處,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陳三喜的牙關咬緊,額頭上也已經沁出了冷汗,想要對付這柄劍,使得它不從自己的手中逃出來,這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陳三喜必須要奮力一搏,如果讓劍尖逃脫的話,那自己已經沒有力量能夠再將它擒獲了,因爲陳三喜的真氣已經快要用完了。
陳三喜的指節已經發白,顯然已經用力過度了,他的眼睛盯在劍尖上,意思就像是說“你丫的,你還不屈服嗎,再不屈服,老子就要被你搞死了”。
這話陳三喜自然是沒有說出來,不過眼下,他確實也有點支撐不住了,他咬了咬牙,右手還夾住劍尖,左手抽出了自己揹負的巨劍,朝着劍尖砍了下去,低斥一聲,道:“斷。”
他居然想用自己的劍將冶月子的劍砍斷,他自己的真氣也許到最後會耗盡,但是他的劍卻是有靈性的,在他的數以萬次的使用之後,已經歷練成神器了,已經有了自身的一種潛在的修爲。
而陳三喜,本來是不想在冶月子面前將冶月子的劍砍斷的,可是他更不想認輸,所以他只能利用自己的巨劍的威力來對付這柄冶月子的劍了。
冶月子見勢,連忙手指一彈,劍上的力量好像一下子上漲了數萬倍,將陳三喜的兩個指頭都震麻了,陳三喜的身子不由地往後面退了一步,劍尖脫手。冶月子的劍又回到了冶月子的背後的劍匣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