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我是小月啊!”
這句話驟然竄入衆人的腦海中,薄情不僅臉上表情一滯,心裡更是被猛然一撞。
自從證明自己不是一名普通的薄姓村姑後,這些年以來,只當自己是薄家的一份子,從不刻意去考慮身世的問題。
直到前一段時間生病時,在暈睡中夢到那個叫自己妞妞的女人,纔對被自己佔用的身體的過往,有過一絲模糊的感覺。
現在驀然有人提起,跟這具身體有關的事情,心裡也不由的猛地一震。
這些年以來,她一直當自己就是薄情,漸漸的,時間久了,已經忘記自己原來應該是薄傾情。
帛兒、曼珠則緊張的看了一眼薄情。
曼珠知道薄情有話要問梵星月,走前塞了一粒藥丸入她口中。
藥入口,梵星月昏昏欲睡的感覺馬上消失,不過全身卻依然是全身無力,不能動彈。
梵星月明智的,沒有大喊大叫,因爲眼前的女子不會給她出聲的機會,與其做無謂的反抗,不如好好配合免受傷害。
帛兒眼看關這一切,心裡卻是另一番心思,妞妞,是薄情的小名,知道這個小名的人並不多,而且只有慕昭明會叫。
梵星月卻是華夏帝國的公主,她竟然能隨口就叫出來,心中不由一緊,莫非她真的知道少夫人過去的事情。
薄情很快就收起臉上的驚訝,從身上的那塊玉佩,她應該知道自己來自何方,只是一直沒有理會而已,無論她是誰,現在的一切都不會改變,將來亦不會。
只是此時,驀然聽人提起,一時沒有反應過有些失態,看向梵星月淡淡的道:“星月公主,以前認識薄……我。”
現在的她就是薄情,慕昭明的妻子,東盟的明主,世上已經沒有薄傾情。
梵星月看到薄情一瞬間的反應,心裡暗暗吐了一口氣,其實關於薄情的一切,在華夏帝國是一個極神秘的存在。
關於她的一切事情,世人所知道的就只是她的名字,還有她薄氏世族少主的身份,真人從未曾暴露在衆人眼前。
華夏帝國中,外界關於薄家這位少主的傳聞很多,梵星月也只是根據薄情的名字,讓人暗中調查了薄情的一切。
從蒐集來的各種消息中,做一個大膽的推測,沒想到真讓她蒙到,眼前的女子極有可能就是薄氏世族,從未曾露面的少主,只是她怎會出現在東域中。
想到此,梵星月壯着膽子道:“是的,你是我華夏帝國薄氏世族的少主,我是皇室的公主,維護華夏的昌盛是梵氏皇室和薄氏世的責任,皇室與薄家世代通婚,我們從小就認識,所以……”
梵星月說到這裡,悄悄看一眼薄情才繼續道:“當日在梅園中,我無意中看到到你,只是不知你爲什麼會在東聖,纔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參加鬥茶,就是爲了接近你,確認你的身份。後來又打聽了你這些年的事情,纔敢確定,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相認。”
薄情坐在茶案前,神色怡靜的擺弄着手中的茶具,含笑道:“是嗎?”
梵星月很認真的道:“是真的,我不會騙你。”
薄情聽着梵星月的認真的話,淡淡一笑:“可惜,你說得太遲了。”
梵星月面上瞬間的一滯,聽到薄情話,面上馬上露出傷心和失望,心裡其實並不明白薄情的意思。
薄情淺笑道:“如果從我們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跟我坦白的說明一切,那怕只是露出一點點驚訝,或許我會相信,可惜……你沒有,直到現在,性命攸關的時候才說出來,就變得更加不可信。”眼眸中閃過一抹血色。
“我說是全是真的。”
梵星月想努力的說服薄情,想讓薄情相信她的話,她還不想死。
可惜啊!錯過了,就是錯過了!薄情是不會再給她第二次機會。
看着垂死掙扎的梵星月,薄情把食指放在脣上:“噓!別害怕,只是借用你的身份而已,只要你乖乖的配合,我不會殺你,到時候我還會你自由。”前提是在她這個身份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
梵星月顫着聲音,做最後的努力道:“王兄他是知道,我今天要見的人是你,若是到了時辰,看不到我回去,他就會知道我出事,一定會來救我的,你……”
你字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梵星月就被從屏風後面走出來的人驚呆,不敢相信的看向薄情,她看到另一個自己。
薄情看一眼眼前,跟梵星月一個模子出的女子,看向梵星月輕聲笑道:“你放心,我不會讓青王有機會揭穿我的秘密,因爲我會把你派來監視我的人,交給他處理。”轉移他的視線,讓她的人順利取代梵星月。
梵星月縮了縮脖子,眼眸中露出恐懼道:“你知道了。”
薄情面上似笑非笑的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梵星月眼瞳一陣收縮,就聽薄情繼續道:“這裡是東聖,你可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你,你可知道本夫人的禮物,早在宴會當日送到陛下手中。”
梵星月的眼孔一縮,薄情看到後冷冷的笑道:“連晟太子和青王都沒有動手,你瞎操什麼心,你以爲憑你的小手段,就能查出本夫人送給陛下的禮物嗎?笑話!”
“你明明說禮物還在路上……不對,你是故意誤導我們。”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梵星月突然醒悟。
從一開始,薄情就沒有說實話,所有的一切都是爲了誤導他們,可是她爲什麼要這樣做,眼眸內閃過一抹疑惑
薄情看到梵星月眼中的疑惑,就知道她只是比慕容紫煙多了個心眼,心思多了一道彎而已,含笑道:“我是在爭取時間,佔有製作禮品的資源。”滅靈族,徹底的佔有礦山,纔是她的目的。
無視梵星月眼內的震驚,更不擔心她會泄漏秘密,薄情眼眸內露出一抹精明:“從今以後,蒼穹有天玄,華夏有無極,而我們東聖……有至尊。”
至尊,鐵礦中的至尊,只有形成三國鼎立的局面,東盟纔有機會席捲整個雲天大陸。
梵星月死死的盯着薄情,似是要把她看穿,第一次在女人的身上,看到了本應該屬於男子的氣勢,忽然想梵清流的話,敗給丞相夫人是半點也不冤枉,還提醒自己不要招惹她,因爲自己若不起。
當初她不信邪,現在後悔是不是有點遲,梵星月愴然一笑。
薄情一揮手,馬上有人把梵星月和兩已死的暗人擡下去,目光落在假梵星月身上,凝重的道:“從今以後,你就是梵星月,暗中觀察她那麼長的時間,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
假梵星月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本公主一定不會讓丞相夫人失望,就請丞相夫人靜候皆音。”
這假梵星月的一舉一動,一笑一顰,神態、動作、聲音、語氣、習慣、氣質,無不跟真梵星月一模一樣,應該不會有問題。
薄情滿意的一笑:“很好!至於梵星月過去經歷過的事情,我會讓人用控魂術,儘快從她口中悉數挖出,再讓人送到你手中,這幾天你儘量小心,不要跟熟悉梵星月的人有過多的接觸。”
“是主子。”
“你目前要面對的,最危險的三個人是,一是梵清流,二是梵星月的隨身護衛無憂,三是她的貼身宮女如意,只要你能騙過這三人,回到華夏帝國之前,你是安全的。”薄情提醒前假梵星月。
假梵星月行禮着公主的禮儀道:“本公主明白,謝丞相夫人提醒。”
薄情含笑道:“記住,你不是在演,因爲從今以後,你就是梵星月,梵星月就是。”把自己當成真的梵星月纔不會讓人瞧出破綻。
至於兩名暗人的死,以似梵星月的能力,一定會給衆人一個合理的解釋。
兩人在一起待了兩個時辰,外面的人就看梵星月一人,蒼白着面孔,眼神空洞,渾身無力,孤身走出梧桐夜雨。
薄情悠然的坐在茶案前,給自己泡一杯茶,細細的品嚐,華夏帝國,她已經染指,用不了多久她就會過去看看。
華光殿正廳,梵清流看到獨自回來的梵星月,原本好奇的想問點什麼。
但當他看到梵星月面色蒼白,眼睛空洞無神的模樣時,內心那點好奇隨之收起,吩咐道:“扶公主回房休息,命人好生照看。”
梵星月背後的小動作,他不是不知道,沒有出面制止,是想讓她領教一下那女子的厲害,以後別再妄動小心思,根本沒有想到,眼前的梵星月是假的。
薄情的能力,比他預想中的,只會高不會低,想想鳳麒皇室的滅亡。
簫謹天和慕昭明只是一個外力,而且僅憑一個十多歲的女孩,薄家殘餘的力量,憑什麼聽從她的指揮,僅僅是因爲她身份嗎?
絕對不是,而是因爲她的能力。因爲她絕對有能力,領導薄家重拾往日雄風,走進更輝煌的時代。
天雪閣,簫謹天意外的出現在慕昭明的書房,看到一入門口就被慕昭明拖到身邊的薄情,意味頗深的一笑。
淡然出聲道:“朕已經跟蒼穹談好條件,不過,慕容晟說,慕容紫煙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在你手中,希望你歸還。”是什麼東西值得慕容紫煙招惹上她。
薄情淡淡的吩咐道:“帛兒,去把東西取來。”
帛兒聞言,嘴角立即抽了抽,轉身走回天花閣,取了東西用絹布包着,飛快的交到簫謹天身邊的孫總管手中。
簫謹天古怪的看了一眼帛兒,從孫總管手中接過東西,好奇的打開布包瞟了一眼,面色驟然一紅,拋到慕昭明的手中:“還不好好管管你的女人,乾的都是什麼好事。”
慕昭明早注意到帛兒的異樣,接過布包打開看一眼,面色一沉。
把布包拋回到孫總管手中,沉聲道:“帛兒,你似乎漏了什麼事情,沒有跟我彙報。”目光緊緊鎖在薄情身上。
帛兒連忙看薄情,薄情一臉不以爲然的喝着茶,似乎她的做的事情,是理所當然的,根本不擔心慕昭明知道後會把她怎麼樣。
咬了咬牙,帛兒心一橫,紅着臉把當天,薄情在御花園中遇到慕容紫煙,慕容紫煙怎麼威脅,薄情又是怎麼對付慕容紫煙,對話、動作、表情隻字不漏的說出來。
簫謹天的眼皮跳了,嘴角抽了抽,臉上的平靜成功被撕破,一臉驚訝的看着薄情。
慕容紫煙的行爲,固然是讓人很不齒,但眼前的女子的行爲,稱爲下流也不爲過。
居然調戲一國公主,吃盡豆腐後,還順手拿走人家的貼身之物作爲威脅,想着嘴角不由的心有餘悸。
慕容紫煙還真是活該,招惹誰不好,招惹這女煞星,還是離她遠些比較安全。
想到此,起身道:“東西已經拿到,朕還有奏摺要批,先行一步,不用送。”帶着孫總管,大步走出天雪閣。
“妞妞。”
簫謹天的身影剛消失,天雪閣中就響起慕昭明哭笑不得的聲音。
這丫頭學東西學得倒快,活脫脫的女流氓,慕容紫煙栽在她手中,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薄情用眼角餘光瞟一眼慕昭明,摸了就摸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不以爲然的道:“摸女人而已,又沒有摸別的男人……”
“你敢摸別的男人,我砍了你的手。”
薄情還沒說完,慕昭明凌厲的警告馬上響起,面色驟然變暗,心裡卻不得不承認,這小丫頭會這樣,有一半是因爲他的關係。
薄情猛的縮一下脖子,心有餘悸的乾笑兩聲:“不敢,不敢,以後我一定會跟別的男人,保持一丈遠的距離。”
別看慕昭明平時說話不多,但是言出必行,免得到時不是斷手就是斷腳,還是不要逞強,心裡卻有一絲不甘。
“昭明哥哥,平時也……”
“我只摸你一人。”
薄情沒想到慕昭明會說出聲,小臉瞬間大囧,伸手在他的腰上,用力掐了一下,紅着臉嗔道:“胡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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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慕昭明吃痛的倒吸一口冷氣,看到薄情小臉通紅,驀然想起自己方纔失言,俊顏上露出一絲尷尬,抱起薄情從書房內的另一道門,快步朝天花閣的臥室走。
帛兒他們站在旁邊,難得看到自己的主子的囧態,捂着嘴巴的暗暗偷笑,並沒有跟上前打擾二人獨處的時間。
鋪着純色繡着金色彼岸花被褥的大牀上,薄情趴在慕昭明懷中,不敢看對方的眼睛,故意轉開話題道:“……通商的事情,談得如何,若……”
薄情的聲音一止,慕昭明的食指,正點在她的脣上,眼中含笑道:“天花閣內談公事,你會很虧的,所以……”
“所以什麼?”
薄情擡起頭,一臉戒備的看着慕昭明,這男人最近處事都有些不太正常。
慕昭明看到薄情戒備的樣子,無奈的笑了笑,一臉認真的道:“關於諸國開放關卡,對外通商的事情,諸國有贊同也有反對,經過幾天的溝通後,進行得……”
“進行得怎麼樣?”
薄情着急的追問,看到到慕昭明眼眸中的認真,不似是在開玩笑,面色也不由的凝重起來。
能否對外通商,關係到東盟的發展,是她最關心的事情,情緒驟然繃緊,凝神看着慕昭明,等待後面的結果。
慕昭明沉吟了片刻,緩緩道:“進行得……格外順利。”
驀然聽到最後結果的時候,順利二字一下竄入腦海中,薄情懸着心一鬆,暗暗的鬆口氣。
就在薄情分神的一瞬間,慕昭明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突然猛的一翻身,把她緊緊壓在身下,不等她回神,大手已經伸入她的衣領內,邪魅的笑道:“所以,我要讓你體驗一番,慕容紫煙當時的感覺,算是報酬。”
薄情心裡一驚,只感到一陣天地翻轉,身上驟然多了一份壓重感,已經被壓在下面。
擡眸看着上面一雙灼熱的眼眸,頭皮一陣發麻,嘴角一陣抽搐,還沒有等她開口抗議,慕昭明的大手已經熟練的挑開她中衣上的衣結,連同外衣一起退到手臂上,露出裡面吊帶式的,白色滾黃邊繡着水墨畫的胸衣。
隔着胸衣,慕昭明也能準確的落在目標上面,薄情全身不由自主的一陣顫僳,連腳趾頭都調皮的翹起來。
說不清楚這種感覺是麻是痛,雙手無力抵着慕昭明的胸膛,感覺着他灼熱的雙脣,霸道留下一個個烙印。
大牀上,春色提前到來,偶爾從薄情口中,溢出的一聲一聲嚶嚀,房間內一片旖旎的風光……
白玉池中,薄情低頭看着從脖子上,一直漫延到胸口上、手臂上、腿上的紅色印記,面色是臭得不能再臭,心裡暗暗的罵道:“混蛋、流氓,色狼……”
這哪裡是在吻她,分明是在咬她,慕昭明,該死的男人,應該獨守空房一段時間,好好的反省。
薄情赤裸的站琉璃鏡前,帛兒努力無視薄情白玉般的身體上,那連成片的紅印,小心翼翼的替薄情換上衣服。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這些紅印,心裡也不由的再次感嘆,沒想到外表斯斯文文,一派君子風的主子,原來是這樣的粗魯,對夫人真是一點也不溫柔。
曼華站在旁邊,看到薄情身上的紅印,眼角抽了抽道:“主子,曼珠、靈雎有急事求見!”
薄情冷冷的道:“知道了。”
帛兒順手替她圍上整張雪狐皮的圍脖,才把頸項上的吻印完全遮住,大功告成。
天花閣一樓的客廳中,靈雎穿着一襲黑色的狐裘,靜靜的候在一旁,黑色襯得她愈發的冷豔無雙。
而旁邊的曼珠也是一臉淡然,披一襲紅色的羽紗央鬥蓬,脣邊含着溫婉的笑容,更顯得風姿綽約。
二人看到薄情臭着一張臉從樓下走下來,面上都劃過一線疑惑,心裡不由的暗暗奇怪,是誰這麼大本事,惹惱這位姑奶奶。
上前恭恭敬敬的見過禮,曼珠面色凝重的道:“回主子,暗閣在協助商閣收攏東域內商業勢力時,碰到硬骨頭。”
靈雎也露出難得一見的爲難之色:“商閣這邊,也碰上一個不小的麻煩,不得不勞煩主子出面。”
薄情面色一凝,她瞭解曼珠和靈雎,兩個外表氣質完全不同,卻是都要強的性子,不到萬不得已,絕不開口讓她出面處理,淡淡的道:“曼珠,你先說說暗閣遇到的情況。”
再次迅速的理一遍思路,曼珠沉着聲音的道:“商閣收攏東域內各個商業勢力,已經到收官的時候,遇上了武林盟,武林盟是由江湖上,各大門派組成的組織,平日裡處理武林中各種紛爭,同時也維護各門派名下的產業,有些門派倒有意向合作,只是礙於武林盟主沒有點頭。”
武林盟主,薄情想了想道:“我記得武林盟主,應該是有劍聖之稱的,絕劍門的——夜如劍。”
曼珠點點頭道:“是,各門派名下產業,皆是門下弟子管理,武功不低,再加上還有武林盟在背後的支持,我們一時難以拿下。而且江湖中,有一個叫暗堂的殺手組織,最近也不知爲何,一直跟暗閣作對,三番五次殺人後嫁禍於暗閣。”
提到暗堂,靈雎似是想什麼,看向薄情道:“主子,你還記得當年,我們活捉了明少將軍,然後明家請了一名武功高強的男子,還有一名冒充湘姬名叫牡丹的女子,一起來搶救。其中那牡丹,便是暗堂百花閣的人,至於男子當時逃跑了,明家一直不肯透露,身份無從查證。”
薄情咬着手指道:“有些印象,當日你與那男子交手,會不會是他……認出了你,不對。”一口否認了自己的想法,猜想,這裡面或許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功勞。
擡起頭,目光落在靈雎身上,含笑:“說說你的情況,那邊又是怎麼回事,你可是從不輕易認輸的人。”
靈雎無奈的笑了笑:“這回碰上的情況,讓奴婢不得不得認輸。”然後細細說了一番她所遇到的事情。
原來的東域統一後,沿海線一下子拉長,沿海地區一直與海外的島國通商。
沈問之到當地考查過後,認爲海外通商有利可圖,不應只限於沿海洲城,只要交通方便,內陸地區也一樣可以。
靈雎取出一張地圖,指着一條紅色的線路道:“這是沈副閣主敲定的路線,這些紅線若全部開通,就能把東域各地重要的河流勾通,尤其是極北部的一些洲城,以後可行水路直下南部,甚至是到達沿海洲城,只是……”
突然冒出一個轉折性詞語,靈雎指着一處,標爲綠色的線條道:“所有的,需要人力開通的地方,沈副閣主都已經淡妥,只有這裡……”
薄情看了一眼,那是一處延綿數十公里的狹谷,靈雎指着地圖道:“這裡是一個長達三十公里的狹谷,只需要把兩頭開通,再清理掉狹谷底部亂石,就是一條天然的河道。裡面住着一些土著居民,無論我們開出什麼條件,他們就是不肯離開。”無奈的嘆息一聲。
帛兒站在薄情身後,聽到靈雎的話,皺皺眉頭,冷冷的道:“土著居民,不能用對付靈族的辦法嗎?”
薄情馬上搖搖頭:“不能。”
若能這樣解決,靈雎就不會感到爲難,是應該到江湖上走動走動,見見一些老朋友。
回頭淡淡的吩咐道:“帛兒,你去準備一下,我要出一趟遠門,或許得離開幾個月的時間 。”帛兒面上一滯,隨之應聲退下,直奔天雪閣。
華夏帝國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