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閣內,梵星月的歡呼聲還沒有停止,就同時響起幾個反對的聲音,六道目光不苦的落在薄情身上。
慕容紫煙冷漠有面孔,冰冷的眸子,此刻被怒火所掩蓋,不甘的叫道:“我不服,你連看都沒有看一眼,聞也不聞一下我的茶,憑什麼就說我輸了?”
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失敗了,而是敗給梵星月,那是國恥。
薄情譏諷的笑道:“我不需要看,不需要聞,因你一開始的時候就輸掉。”
“不,不可能?”
慕容紫煙失控的叫道,衆人也不解的看向薄情,什麼叫一開始就輸。
薄情淡淡的道:“紫煙小姐,你懂得什麼叫茶道嗎?”語氣中帶着一絲絲的不屑和玩味。
這個蒼穹帝國的公主挺有意思的,外表看着強大,沒想到內心如此的脆弱,不堪一擊。
“茶道?”慕容紫煙驚訝的看向薄情,顯然她不是很清楚。
薄情淡淡一笑:“茶道,原是一門藝術,是一分寧靜淡然美,品賞烹茶的美感,是一種享受。它的每一道工序,給人的感覺都是寧靜、悠遠、淡泊,是美。在表演茶藝的過程,不僅表演的人在烹茶中能體會到一份淡然安靜,看的人亦應該能感受到這寧靜。”
慕容紫煙的面色微變,薄情不冷不熱的道:“可惜,你一開始做了什麼,你給人帶來不享受,而是驚懼、怨恨、厭惡,若不是因爲今天宴會的主人是我,他們早將你轟出外面,此容你在此囂張。”
“即便如此,可我用的是最好的茶葉,最好的茶具,最純淨的梅花雪水,憑什麼不如梵星月。”慕容紫煙輕蔑的掃一眼正一臉得意的梵星月,回頭的狠狠盯着薄情。
薄情冷冷的一笑道:“除最好的茶葉,最好的茶具,你還有什麼?你的茶香讓人衆人感到溫暖,那也是這種茶的本身具有特質,而非你創造而出。所用的茶具,本身就有提高茶香的作用,所以這杯茶的茶香濃郁,跟你又有什麼關係。你別忘了,我們比拼的是茶技,不是比拼誰的茶葉和茶具。”
“其實,蒼山火月芽,他們六人中,隨便換一個人來烹煮,都會比你強十倍百倍,因爲你除了熟知烹茶的程序外毫無技藝性可言,根本不知道如何把手中的茶葉發揮到極致。你的手法看似沒有錯,中規中矩,可這正是你最大的缺點之一,沒有任何新意可言,你烹出的茶同樣沒有任何創意。”
慕容紫煙被薄情一針見智力的話,狠狠的戳在痛處,不願面對現實的搖頭後退幾步,捂着耳朵不想聽薄情的話。
薄情卻容不得她逃避,冷眸盯着對方的眼睛,譏諷的道:“若是這樣,你不如燒一壺水,把茶葉往茶碗中一放,註上水即可,何必在此浪費時間。”慕容紫煙臉上又是一道受傷的痕跡。
忽然,薄情詭異的一笑:“紫煙小姐,難道你一直沒有發現,你現在已經成爲茶葉和茶具的奴隸。”
“茶葉和茶具的奴隸?”
梵星月瓷娃娃般小臉上,不解的看向薄情:“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紫煙小姐若沒有蒼山火月芽,還有這套茶具,她根本不會泡茶。”薄情再次在慕容紫煙的心臟上,深深的、狠狠的插上一刀。
“你胡說。”慕容紫煙不服的叫道。
“取出一套水晶杯上來。”
薄情不會給慕容紫煙翻身的機會,從對方取出那套極品的紫沙茶具,和極品的紅月芽茶葉時,就知道對方是有備而來,目的是把這場比拼弄成是帝國間的比拼。
若非今天自己在場,慕容紫煙已經驕傲的把這個還未正式對外宣佈的,新帝國的尊嚴,踩得一文不值。
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她就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誰說新帝國一定不如老帝國,國力的強弱,並不是用時間來的衡定。
片刻,一套透明的水晶茶杯,擺在衆人眼前。
薄情讓人在每一張茶案上,擺上一隻水晶杯,擺好後才緩緩的道:“把你們泡好的茶,倒入水晶杯,讓大家看看你們的茶色,合格的茶水,應該是乾淨透亮,沒有任何雜質,用水晶杯就能看得一清二楚。”茶色太濃,不一定就是好茶。
聞言,慕容紫煙的面色微變,她一直用那套紫沙茶具,有兩個原因,一個這套具可以提高茶香,另一個原因就是紫沙茶具深沉的顏色,能掩飾茶水的顏色,讓人看出不茶水裡面的雜質。
現在對方卻要她把茶水倒入水晶杯,那她由於技法問題,沒有把過慮乾淨的雜質,就會現顯在衆人眼皮底下,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名聲,就是會一擊而破。不,不要,她不想要這樣的結果。
只是,有人似乎跟薄情的想法一樣,梵星月已經把面前茶,利落的倒入水晶杯中,色澤如金黃色的水晶,純淨透明,在光線底下,沒有任何雜質。
孔小姐人已經回到席間,梵星月順手幫她把茶倒入水晶杯中,杯中茶呈琥珀色,沒有雜質。
其餘幾位小姐,亦把自己的茶倒落水晶杯中,色澤要比孔小姐的略深一點,不過同樣也是沒有絲毫的雜質。
六人皆已經完成,目光自然盯緊唯一沒有動手的人,梵星月不失時機的打擊道:“慕容紫煙,你不是一直都很囂張嗎?倒啊!讓我看看你囂張的本錢有多少。”這個女人也會有今天,被人數落得一文不值。
衆人就算聽不懂二人的對話,從神情也猜得出,梵星月是在落井下石,藉機反譏回對方,搶回之前的風頭。
慕容紫煙面對衆人的目光,已經退無可退,發泄的似的,把一杯茶倒水晶杯內,不等她掩飾,梵星月已經故作一臉震驚,誇張無比的叫道:“天哪,慕容紫煙,你的茶味濁得跟坑渠水一樣。”
薄情的嘴角不由的抽了抽,慕容紫煙的茶水雖然比較濃,雜質也不少,但還沒有似坑渠水那嚴重,這梵星月真是唯恐天下不亂,跟慕昭陽倒是很登對的一對。
面對着梵星月誇張的諷刺,慕容紫煙無言以對,兩人針鋒相對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她可以努力不讓自己放在心上。
只是,讓眼前這名十五六歲的女子,壞了她的好事就不行,當即退一步道:“紫煙學技不精,輸得心服口服,這位姑娘既然能當評選,想必也是技藝精湛之輩,不如當衆表演一番,我等也好學習一二。”倒要看看這女子,能拿出什麼讓人心服口服的東西。
聞言,那些親眼目睹過薄情高超技藝的人,心中皆是不屑的一笑,讓丞相夫人出手,以他們方纔表現出的技藝,簡直是自取其辱。
薄情也不拒絕,微笑的點點頭:“再取一套茶具來。”
回頭,看着還有留在茶案前的四家小姐,含笑道:“茶道,雖然你們只學了大半年的時間,不過手法已經相當純熟,甚至已經深得奧妙,手法運用自如,以你們的學習時間來看,已經相當不錯,日後必然會更好,那我就你們烹茶中的一些錯誤,說一說吧。”
慕容紫煙的面上又是一沉,眼眸中更加黯然無光,眼前的女子,是故意狠狠的給自己一記耳光。
想她慕容紫煙,鑽研茶道多年的人,所用的手法,還如眼前這些只學習幾個月的人,這讓她情何以堪,臉面往那手擱。
薄情似是沒有注意到慕容紫煙的面色,看向鍾小姐,淡笑道:“先說鍾小姐,鍾小姐是第一個完成,她的烹茶過程沒有什麼瑕疵,唯一的缺點是太過急於求成。以致火候不足,茶味還沒有完全發押出,這樣的茶自然不算是好茶。”
鍾小姐紅着臉點點頭,她確實是太急躁,微微的一福身:“小女受教了。”
“趙小姐、羅小姐,雖然我們的主題是梅花茶,但重點依舊是在茶字上面,你們二人茶,梅花清香已經完全蓋住茶葉的清香,亂了主次。”
薄情衝着二人眨眨眼,二人馬上恍然大悟,馬上福身行禮。
最後,薄情站在商小姐面前,淡然的道:“至於商小姐,你的敗筆在於水,你的雪是從不同梅花上收下,雖然紅梅、白梅、臘梅、綠萼梅都是梅花,但香味卻完全不同,掌握不好,茶香就不再醇郁,而是有些雜亂。”
商小姐點點頭,福身道:“小女受教了,多謝指點。”
經過孔小姐的桌前時,薄情含笑道:“孔小姐的原因,我已經說過就不再重複。”緩緩走到梵星月面前:“至於星月小姐,是七人中最厲害的人。”
此評語一出,衆人不由的一陣愕然,星月小姐明明弄得手忙腳亂的,還砸爛了不少東西,連茶葉都撒,憑什麼丞相夫人誇她是最好的。
面對衆人質疑的目光,薄情淡淡的笑道:“星月小姐看似忙亂,可她的步驟半點沒有出錯,而且,她是唯一看出茶葉中被摻了其它茶葉。”換言之,她弄撒茶,不過是方便她挑出自己想用的茶葉而已。
梵星月還在笑,不過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無憂的眼眸中,更是一片防禦,手已經握在劍柄上。
衆人也馬上領會薄情的意思,對方是在扮豬吃老虎。
慕容紫煙更是狠狠的剜了一眼梵星月,原來這些年,自己一直被這傻丫頭給耍了,這個仇她一會報的。
薄情剛說完,下面的人剛好送了一套新的茶具上來,與鍾小姐他們所用的茶具一模一樣,她這是用事實證明,慕容紫煙的敗因。
從容坐在茶案前,薄情掃一眼衆人道:“茶道有五境之美,即茶葉,茶水、火候,茶具、環境,同時還有配以鬥茶者的情緒等條件,以求味和心的最高享受。茶道中包含佛、儒、道三家思想,能體會其中精髓者,即能通過此道修身養性,藉以明心見性,按道家的說法,就是天人合一,所以……”
薄情的目光緩緩從六人的臉上掃過,淡然的道:“如果你們鬥茶,只是爲了達到某種目的,不能摒除心中的雜念,永遠達不到天人合一的境界,技藝再精,也只是一種的技巧。天與人合一,人化自然,自然化人,天地與我並生,把心融於茶道中,忘物忘己。”
衆人聽完這番話,似懂非懂,只有無憂和跟慕容紫煙身後的人,深深的看了一眼薄情。
薄情閉上眼睛,摒除心中所想,玉臂緩緩擡上進起,樓閣四周的布簾緩緩捲起。
樓閣內驟然大亮,衆人不由的反射性的拉緊身上禦寒的衣物,可是等了好一會,也不見有寒流襲來,不由的回頭看向外面,眼中瞬間驚豔外面。
這座樓閣呈六角形,簾子雖然被捲起,只是外面的風雪像是遇到一層透明的屏障。
冰冷刺骨的風雪只能在外面順着一個方向不停的轉動,這種沒有寒意的欣賞的漫天飛雪的方式,讓他們更加靠近風雪。
漸漸的,風雪和都會各式梅花的花瓣組成了一條白練,繞着樓閣不停的轉動,宛如一條巨龍盤柱而上,氣勢卻絲毫不遜於帝宮大殿上的金龍,就連無憂和慕容紫煙身後的人也不由的放鬆戒備,漸漸投入到眼前的美景中。
梵星月看着眼前的景象,眼內全是欣喜,驚歎的道:“她這是在做什麼?”
無憂淡淡的道:“或許是在取水,或許融合雪中的香味。”拋開她的茶技不說,單是這內力,就是他不及一二。
片刻後,薄情的眼睛一開,雪花突然化濃霧,樓閣像是籠罩在煙霧中,玉手輕輕一拂,濃濃的霧氣像是被剝繭抽絲一樣,從巨龍中抽取而出,只留下無數的花瓣在飛花,畫面依然是美得驚人。
抽出來的龐大霧流,從外面飄進來,經過那層屏障時,被壓縮成一道極細極小的水流,緩緩的流入銅壺中,水中即有一股極濃的寒香,銅壺一滿,霧氣馬上水散。
銅壺被放在炭爐上慢慢的燃燒,薄情廣袖一拂,把慕容紫煙的火月芽捲過來,倒出些許在玉掌中,隨之還回去,整個過程容不得主僕二人反對。
薄情利落的注茶入杯中,一道茶流泛着濃而透的鮮紅,同樣的注茶過程,卻有不同的手法,手法的不同,帶來的畫面也完全不同。
煙霧隨着手法的變化,濃淡、厚薄,如墨畫,就連花香也隨之幻變,再配合上漫天的花瓣,不停的在樓閣內飛舞穿梭盤旋,就像是春日裡的百花林,百花同時盛放,美得不可言喻。
玉手取出過一隻水晶杯,把最一杯茶注入其中,茶水如紅寶石般濃豔、透亮,充滿女性紅脣的誘惑。
薄情雙手一攏,看着眼前衆人陶醉的景象,淡淡一笑,漫天飛花盡落,地面上,席桌上,還有人身上,全都散落着些許花瓣,若不是爲東域這片即將成爲帝國的土地,她纔不茶如此的精力,狠狠的打擊對手。
過了一會後,薄情玉臂一震,布簾垂下,眼前的畫面瞬間消失,衆人才從陶醉中醒來,臉上的表情不以彷彿是剛做了一場,而且是一場美夢,不然臉上不會一種淡淡遺憾,和不願醒來的希冀。
慕容紫煙、梵星月同時看向薄情,把鬥茶發揮到這種境界,已經不僅僅是技藝那麼簡單,而是道,茶道。
這女子已經到了以茶入道的境界,在茶道中,她已經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小世界,在她的小世界中,她可以隨意操控裡面的一切,好厲害!
無憂從陶醉中清醒過來,不由的甩甩腦子,目光盯着薄情,好厲害的女子,這個女子不能留。只是這女子的武功較他,只高不低,不過若有人在她完全陶入時,想要殺死她,豈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感覺到驀然升起殺意,薄情目光瞬間落在無憂臉上,眼眸內一寒,眼前這個面無表情的男人對她了殺心,冷冷的出聲道:“在我的精神世界中,妄動殺意,只會死得更快。應該慶幸,你方纔沒有動殺意。”
無憂沒有回答,只能定定的看着薄情,在薄情目光落在他身上的一刻,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險,這種危險讓不能動彈半分,若是對方要殺他,只是一念間的事情。
聽到薄情的話,衆人不由古怪的看着無憂,什麼?
眼前男子竟然要殺丞相夫人,對他這個念頭,心裡只有兩個字的評價——找死!
無憂沒想到薄情會當衆講出來,面色不由的一陣一青一白,梵星月看着他,一臉不敢相信的道:“無憂,你怎會有這樣的想法,天理不容啊!”隨之對薄情道:“姑娘,是我沒教導好下屬,等回去後我一定好好的收拾他,一定讓他死了這個念頭。”
“星月小姐,最好說到做到。”薄情絲毫不給對方臉面的道,一語雙關,她豈能不知道,梵星月這番話,明着是要教訓無憂,實際上是在救他。
無憂也不敢怠慢,若惹惱了薄情,他和公主的小命都難保,跪下道:“無憂莽撞,謝小姐不殺之恩。”如她所言的一樣,在她的精神世界,捏死他如捏死一隻螻蟻。
薄情忽然指着面前的茶杯:“紫煙姑娘,可要一試我泡的茶。”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好茶。
慕容紫煙看着那水晶內的茶,渾然如一塊極品的紅寶石的茶水,這茶不用品也知道,是她終極一生也達不到的巔峰。
見對方不語,薄情擡起高傲的巴,目光從高俯視着無憂,冷冷的道:“我不管你們是哪一帝朝的貴客,不過你們記住,潤城不是你們能撒野的地方。否則,就如這茶杯……”玉手一拂,跟前的空茶杯飛起,瞬間如粉末般灑落地面。
慕容紫煙和梵星月的面色驟然一變,原來他們的身份早就被識穿,人家只是一直沒有點破而已,後背隨之冒出一層冷汗。
沒有再看其他人一眼,薄情站起來道:“茶技比拼已經結束,我還有要事,便不相陪,請大家隨意,希望大家玩得開心些。”
其他人瞬間明白,薄情特意設宴的原因,她肯定早收到風,帝朝的人已經到來,故意設一下局來對付他們,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慕容紫煙和梵星月他們四人,看着薄情離開的身影,面色瞬間暗下。
雖然沒有猜到對方的身份,不過眼前衆位官夫人對她畢恭畢敬的態度來看,這個女子的來頭不簡單,莫非是簫氏皇室的公主。
這次失利,不管對方是誰,是什麼人,只要她是東域的人,對他們兩大帝朝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正如四人所預言的,第二天潤城中就傳出,三大帝國比拼茶技,蒼穹、華夏兩大帝國,慘敗於新帝國的傳言,東域的百姓無不以此爲傲,唯獨沒有知道,這大敗兩大帝國的人是誰。
華夏帝國使臣斬暫住的華光殿中,梵星月把當日鬥茶的情況,細細的說一遍。
還把薄情的外貌也繪了一張圖,一併交給眼前的男人,像做錯事的孩子,小心翼翼的站在旁邊。
男人看着桌面的的畫像,脣角揚起一絲笑容:“原來是她,一早就知道她不凡,沒想會是隻妖孽。”
回到看着梵星月道:“你會敗給她,半點也不冤枉。”然後警告似的道:“以後不要現招若她,你惹不起的。”
梵星月驚訝於男人的態度,甜甜笑着應了一聲是,瓷妹妹般的小臉上,看不出絲毫破綻。
至於這個男人,如果薄情在場話,應該能認出,眼前容貌並不出衆,卻氣度出塵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的柳青柳大夫。
而在蒼穹帝國臨時居住的浩然殿,數名男子同樣因爲此事,而圍聚在慕容紫煙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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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商量後,那名坐在正位上,身穿蟠龍錦袍的男子,淡然的道:“此事先暫時不要理會,至於那名女子的身份,想查出來並非難事,但是目前,本殿不准你們中任何人招惹她。”
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慕容紫煙身上,似是在警告,又似是提醒。
慕容紫煙咬咬脣,與衆人一起應了一是,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眸子更是淡漠到空洞。
袖中的雙手卻緊緊的握成拳頭,連指甲掐入肉中,也沒有痛的感覺,只有無邊的恥辱衝刺她的全部。
而這一切,正是那個女子給她的,心裡只有一字——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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