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太子的人馬吃了薄情送的月餅和鮮肉,中毒不能作戰,鳳都城的老百姓因此圍攻慕府的畫面。
唐倩華不由得意的笑起來道:“查,他們在哪一家訂的月餅和鮮肉,我們也在同一家,各訂一批的數量相同的月餅和鮮肉,本小姐絕不會委屈自己的唐家軍。”
到時候讓人一調包,太子的人馬中毒,薄情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鳳都歷經一場戰火的洗禮後,漸漸恢復往日的繁華,逾近中秋節,街上的行人越多,舊日戰火沒有留給人們太深的陰影。
尤其是餅店,買月餅過節的人,更是排成長龍,偏偏鳳都城中最有名的老字號餅店範記,幾家門店卻是店門緊閉,讓老百姓們猜測不止。
一名男子在範記的店門前,站立片刻後,轉身走到對方的客棧,一直走上二樓,輕輕叩門,裡傳出一聲尊貴中,透着幾分紈絝的聲音:“進來。”
男子才推門入內,合上門,對着窗戶的方向跪下,畢恭畢敬的道:“回主子,屬下查到慕府,還有護國公家的唐小姐,皆在範記訂了大批的月餅。”
窗戶前,一抹藍色的身影如畫,讓人不由的窒息,遺憾的是那面向窗外,只聽他道:“想辦法找到範記能說話的人,本公子也訂一批月餅,跟慕府和唐小姐要的一樣多。”
男子面上一愣,馬上道:“是,屬下明白。”
天花苑中,薄情親手把最後一套衣服疊好,放入到小几上面,看到裡面整整齊齊十套衣服,脣角不由的翹起,這些也儘夠了。
回頭吩咐道:“把平時收起的彼岸花取一些來,記住要白色的。”
帛兒應着走出房間,片刻便拐着一籃子的花瓣進來道:“少夫人要這些乾花做什麼,難道要學大小姐那樣,再把乾花裝進香囊、荷包,與新衣配成套?”
薄情只是一笑,從小几下面取出一個小箥籮。
帛兒不由的瞪大眼睛,十個精緻的小荷包,整整齊齊的擺在裡面。
連忙放下籃子,帛兒拿起一隻香囊,上面皆繡跟衣服相同的,彼岸花的花紋,精緻得讓人愛不釋手。
薄情取出其中一隻,把花瓣裝進去,再繫好與相同顏色的衣服擺放在一起,含笑道:“沒理由新衣配舊物,一早準備好了,怎樣?”
帛兒端詳了半晌道:“好,好到不得了!”
看到帛兒誇張的表情,薄情不由的笑道:“跟錦兒在一起的時間長了,連你變得油嘴滑舌起來。”
這些日子以來,曼珠經常外出,靈雎若非她開口,輕易不現身,錦兒和帛兒在跟前侍候的時間最長,時間長了連性子也有幾分相似。
“少夫人在說什麼呢?這麼開心。”李嬤嬤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從薄情給慕昭明做衣服,李嬤嬤就時不時來看看,這些日子已經習慣,帛兒站起來道:“嬤嬤快進來看看,少夫人給大公子做了荷包、香囊。”
薄情讓李嬤嬤坐下,李嬤嬤擺擺道:“今天來有事要跟少夫人商量。”
哦!薄情放手中的荷包道:“嬤嬤,有何事與我商量。”
李嬤嬤有些爲難的道:“少夫人,我們府原是在範記訂的月餅,後面一家也跟着訂,價錢比我們府的高出一倍,只是昨天又有一人跟範記要同樣數量的月餅,是三倍的價錢,範記一下趕不出,又不想錯過賺錢的機會,所以……”
薄情平淡的道“所以……把我們的訂金退回來了,對嗎?”
李嬤嬤道:“是,連鮮肉也是一樣。”
帛兒聽了,柳眉一豎,狠聲刀道:“這些該死的混帳東西,我找他們理論去,他們要是敢把我們府訂的餅轉賣給別人,就砸了他們的店和招牌。”
唉,李嬤嬤嘆氣,拿眼角看着薄情道:“若是早點說,我們還能訂別家的,現在根本來不及嘛。”果然是今時不同往日,若是往年,那是巴不得送到府上。
“知道了。”
三個語氣的平靜的字,從薄情口出飄出。
這是關乎慕府的面子的事情,李嬤嬤見薄情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不由的着急萬分。
見李嬤嬤還是一臉着急,輕輕笑道:“嬤嬤放心,我會處理好,誤不了事。”然後,站起來在李嬤嬤的耳邊,輕輕低語幾句,李嬤嬤馬上笑吟吟的走開。
帛兒正生氣了,看到李嬤嬤突然眉開眼笑的走開,好奇的道:“少夫人,你跟李嬤嬤說了什麼,她笑得那麼開心。”
薄情眼眸內閃過一抹狡黠,玩味的道:“我跟李嬤嬤說,我們府也花三倍的價錢,把出兩倍價錢那家的月餅賣下。”脣角意味深長的翹起。
“那我們不虧死了。”薄情的話剛落盡,錦兒的聲音就在外面響起。
帛兒擡頭看去,只見錦兒抱着一個漆成絳色的箱子走進來,笑道:“又一個聽壁角的。”
錦兒輕輕的放在地上,怒目圓瞪着道:“範記真是可惡,以後咱們寧可自己做着吃,也不吃他們家的餅和點心。”
薄情清冷一笑,讓他們二人把做好衣服,和裝好花瓣的香囊、荷包往箱子裡裝。
錦兒看到荷包,又是一番讚歎。
末了,故意把一套白色衣服,並香囊放在最上面。
上好鎖,又用防水的帆麪包好,薄情想了想又道:“再預備些冷天的衣物一起帶過去。”
當日走得匆忙,他除了換洗的衣物什麼也沒有帶,而自己這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潤城,早些帶過去比較妥當。
帛兒輕聲應着去辦。
農曆八月十三,是肉行交貨的最後一天,
肉行的老闆回家過節前,特意交待看管倉庫的人道:“好生的看顧着,這些訂了貨的主顧,都是我們惹不起的主。等過了節,你們守倉庫的全都有賞。”
看管的人想着將要到手的賞錢,頂着寒氣,認認真真的在三間堆放冰塊倉庫轉了一圈,纔敢回到自己的休息的小屋休息。
是夜,雖然未到中秋,月色卻格外的醉人,三道黑色的身影悄悄的出現在外倉庫外面。
只見三間倉庫的大門上,分別寫着“唐、慕、肖”三個大字,其中一人輕輕推開慕家的倉庫,三人閃身入內,取出藏在身上的藥粉,飛快的撒在倉庫內處理好的各種肉類上面。
整個過程,僅用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三人相視一眼,飛快的離開寒氣逼人的倉庫,三人藉着月色茫茫飛快的在屋頂上跳躍,隨之落一座院子。
前面似領頭的人,大方方的推開門,扯臉上的面巾,露出一張得意洋洋的女性面孔,神情倨傲的不是唐倩華又是誰。
唐倩華給自己斟了一杯,喝完後得意的道:“薄情都把目光全放在月餅上面,絕對不想到我其實在鮮肉上動手腳。”
後面下屬獻眉的道:“副統領的計謀,自然是英明的。”
站在旁邊另一名下屬擔憂的道:“副統領,萬一那天真出什麼事,可怎麼辦啊!”
唐倩華雙眉一橫,不悅的開口:“有什麼好擔心,太子的人馬動不了,不是還有我們嗎?再說這裡不是還一個明家,緊急關頭他們不可能坐視不理。”
兩名屬下聽唐倩華這樣說,便沒有再多說。
次日,天剛剛亮,就有大批的物資動出城。
唐倩華正騎在馬上,帶兵換崗巡城,看到浩浩蕩蕩出城的隊伍,心裡念着兩個字:“薄情。”不由的掀起一抹冷笑。
幽冷的清香陣陣,天花苑中比往日都熱鬧。
府中或許擔心薄情一個人過節寂寞,除靈雎是薄情放假外,曼珠、錦兒、帛兒,全都圍在她身邊。
啪!錦兒雙手一拍,興奮的道:“明天中秋節,吃完晚飯,我們去看花燈,猜燈迷,然後回府中,在湖心島小亭上賞月,還有放整晚的煙火。”
亮晶晶眼睛看着薄情,一臉期待的道:“少夫人,這樣安排好不好。”
薄情淡淡的道:“隨你,大家開心就好。”
當日,慕昭明也說過,要與她一起在湖心島賞月,可惜此時卻是天各一方。
李嬤嬤也是一臉喜慶的從外面走進來,見過禮後,恭恭敬敬的道:“回少夫人,封伯回來,所有月餅和鮮肉都送到軍營中,是李文廣將軍親自點收。李將軍說他代將士們謝過夫人,改天有空再親自登門致謝。”
薄情含笑道:“嬤嬤最近辛苦了,大節下的,你也好好休息,明天我們一起過節。”
李嬤嬤臉上堆出笑容道:“不辛苦,看着少夫人高興,奴婢也高興,明天節裡,少不得向少夫人討杯酒喝喝。”
錦兒馬上叫道:“明天我們不醉不歸。”
帛兒馬上道:“你要是醉,花燈就得留到明看看了。”
薄情在旁邊看着,只是抿脣一笑,緩緩走出天花閣,園中彼岸花依掉開得如火如荼,他不在,整個慕府都顯得空空蕩蕩,又一種難以言喻的寂寞。
“主子,別擔心,下面的人飛鴿傳書,他已經平安到了潤城。”曼珠悄悄的跟了出來道,主子雖然一直在笑,但眉宇間總有一抹淡淡的落寂,這是往年所沒有的,不禁有些擔心。
薄情輕輕道:“我知道。”可是習慣,卻一時改不掉。
想到各處的主事已經在京中,若有所思的道:“你代我向兩位閣主道,讓他們先招呼着各處的主事。”
明天中秋節,是百姓們歡樂團圓的日子,她卻不得不防有人趁機起事。
曼珠輕輕笑道:“主子放心,兩位閣主明天 落水流碧設宴,招呼處地的主事,不會怠慢他們。”
薄情滿意的一笑,回頭道:“拿上籃子,陪我到天雪苑收集花瓣,白落在地上,怪可惜的。”
曼珠笑道:“好。”
中秋節,舉國歡騰。
薄情與衆人吃過晚飯後,戴上面紗,便在三個丫頭的簇擁下出了慕府,隨意的行走在街道上。夜幕剛剛降臨到大地上,大街就一片燈火通明,上熱鬧非凡。
錦兒看着前面一家賣花燈的店道:“少夫人,前面那家店,猜燈迷贏花燈,過去看看嘛。”
帛兒白了她一眼道:“你是想少夫人贏幾個燈籠給你玩吧。”
想到錦兒貪玩的性子,曼珠也無奈的道:“你想要,買來玩便是,何必費那心思。”
錦兒立即辯解道:“你們不懂,花燈要贏來的,玩起來纔有趣,尤其是心裡喜歡的人幫你贏來的。”
帛兒馬上拉着薄情離錦兒遠,古怪的看一眼錦兒,正色的道:“警告你,你可別打少夫人的注意,不然大公子回來,一定把你給剁了喂狗。”
這邊錦兒沒有反應過來,薄情忍不住輕輕笑起來:“走吧。我們也去贏幾個花燈來玩玩。”
走到店前,老闆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家,精神卻很好,手腳也利落。
老人家看到薄情氣質高貴,舉止優雅,還戴着面紗,身後跟着三個俊俏的侍女,就知道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馬上熱情的招呼道:“姑娘,看看,我們店的的花燈,可是遠近聞名的。就邊我們店的燈迷也是首屈一指。”
錦兒馬上道:“老闆話不要說得太滿,小心我們少夫人,把你的花燈全贏走。”
老人家和氣的笑起來:“姑娘們儘管猜,老頭擺花燈,原不指望它吃飯,圖的就是開心。你們若是連猜中十題,老頭子就把鎮店之寶給你們。”說完,命人把花燈掛出來。
薄情也看老人家風骨與別人不同,再看到那花燈,不由的心動,輕輕道:“好,我試試。”
擡頭朝上面的燈迷看去,迷面卻是兩幅畫,上面的畫中畫着一片竹影,竹影投射在一片石階上,隨着燭火的跳動,竹影似是輕輕拂動。下面的畫上畫着一輪明月,照在一汪水上,提示打一句詩。
……
“竹影掃階塵不動,月輪穿沼水無痕。”
潤城中,慕昭明慣於冰冷的聲音,輕輕念道,旁邊的老闆馬上道:“恭喜,公子你猜出十個燈迷,這最後的一盞花燈是你的。”
隨行的一男一女馬上連聲的恭喜,女的一又剪水秋瞳,正含情脈脈看着慕昭明,似是在等都會對方把花燈送到她手上。
看着手中花燈,慕昭明脣角微微翹起,把裡面的蠟燭吹滅,女子面上一怔,表情有些複雜,男子看在眼內,驚訝的道:“慕公子爲何吹滅花燈。”
慕昭明把燈籠提在手中,淡淡的道:“這盞花燈,是特意爲內子贏,等日後她到了潤城,我再親自送給她。”原想着陪她一起過中秋,現在卻是天各一方,不知道她此時在做什麼?
女子表情一僵,面上泄出一絲失望,眼中泛出一抹酸意,但更多的是驚訝,男子發現女子的異樣,暗暗碰了一下女子,訕訕的笑道:“沒想到慕公子已經成親。”慕昭明無聲的一笑。
鳳都,錦兒、帛兒、曼珠,還有薄情手上都提着燈籠,臉上都堆滿了笑容。
尤其是薄情手中的燈籠,正是老闆說的鎮店之寶,精緻得讓素來萬事萬物,皆不入心的薄情愛不釋手。
四人剛走出不遠,就聽一把倨傲的聲音道:“老闆,本公子來贏你鎮店之寶,快些把燈籠擺出來,讓本公子瞧瞧。”
老闆馬上抱歉的道:“公子來晚了,本店的鎮店之寶,方纔已經被一名少夫人贏走。”
男子面上一陣驚訝,回過神着急的道:“請問那名姑娘往哪走了。”
老闆指着前面,和氣的笑道:“前面,他們前腳走,公子後腳到,應該不會走遠,公了要……”不等老闆說完,男子已經往前面追趕。
薄情看着手中的花燈,越開越滿意,不說花燈的造型有多精緻,單上面的四幅畫作,就是出自當地的四大名家之手,更何況上面有她最喜歡的花。
“姑娘,請留步。”突然一道聲音從後面傳來。
薄情全然不理會,提着花燈繼續往前走,忽然一陣從空中劃過,一道身影穩穩落在眼前。
輕蹙微心,薄情不悅的眯起眼眸,眼前的男子一襲藍色滾金邊的長袍,頭上戴着金鑲玉的束髮冠,容顏如畫,目光尊貴、高傲。
男子面帶笑容,語氣平和中透着倨傲道:“姑娘,不知手中的燈籠可否割家,它對在下很重要。”
薄情淡淡的道:“抱歉,不可以。”
男子似是第一次被人拒絕,臉上的笑容一僵,有些着急的道:“無論花多少銀子,我都原意。”
錦兒有些不耐煩的道:“我家少夫人不缺銀子。”難得一樣少夫人喜歡的東西,這個男子竟然沒眼色的想要走。
被錦兒這樣一喝,男子才注意到薄情等人的打扮,眼前女子的高貴尊華,絲毫不遜色的於自己,身邊還跟着三個氣度非凡的侍女,想必也是大富大貴的人家。特別提着燈籠女子的目光,高貴、冷漠的眼神,給人睥睨一種天下的錯覺。
但是爲那盞燈籠,他卻顧不了許多,強硬的道:“還請這位夫人割愛,本公子一定會補償夫人。”
薄情眼中露出一絲譏諷,冷冷的道:“你擋了我的路,請讓開。”還從沒有人,敢從她手中搶東西。
旁邊曼珠他們聽到後,面上也相繼露出不屑的神情,錦兒更是輕蔑的道:“外地來的,也不打聽打聽我家少夫人是誰,何時有人敢從她手中搶東西。”
男子面上先是一愣,忽然放聲的大笑起來,看着薄情道:“本公子想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說完,後退幾步,身後的隨從衝上前,把薄情他們包圍起來。
帛兒正想出手,忽然被曼珠拉住。
薄情把燈籠提到面前輕輕一吹,整個燈籠馬上燃燒起來,她不想暴露身份,但也不想把手中燈籠給眼前的男子,毀掉最好。
“你……”
男子對上薄情輕蔑、高傲的眼神,到口的話不由一滯,看着對方眼眸中跳動的火光,似乎不是火苗,而是危險,他似乎強逼她,做了一件她不願意的做事情。
隨從看着化爲灰燼,只剩下一根柄的燈籠,不由回頭看着自己的主子,一時拿不定注意。
帛兒他們惋惜的看着燈籠,那是今天唯一讓薄情開心的東西,竟然讓眼前這個男人給毀掉,若不是顧及身份,真想上前給那個男人兩記耳光。
薄情今晚興致,因爲燈籠的燒燬而一下消失,轉身道:“回府。”
除了不想暴露身份,還有這男子不是本地人,他的身上有一種皇室中人特有高貴氣質,薄情一時摸不透對方的身份,所以不得不毀掉燈籠,避開正面的衝突。
男子怔怔的看着薄情高貴的身影走遠,漸漸消失在人羣中,不由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轉身離開,心裡暗道:“好狂傲的女人。”
眨眼薄情的身影已經沒入人海中,男子正想離開時,另一名黑衣男子突然出現在眼前,頜道:“回主了,成事,唐家軍和城外太子的五千人馬,全都中毒瀉不止。”
聽到這個消息,男子面上終於又露出笑容,倨傲的道:“傳本皇子的命令,開始攻城。”
黑衣男子面無情的道“是。”不夜城的天容,忽然盛出一朵異常豔麗的火花。
片刻就聽到有人聲的喊道:“不好啦,不好啦,亂軍殺進來了,又來亂軍殺進來,快跑啊……”
隨着叫喊聲響起,大街上立即亂成一團,人們紛紛想往家裡跑。
薄情他們輕輕一躍上屋頂,果然見城門的方向,一羣着扎着紅頭巾,舉着火把,提着刀的人衝進來,亂軍見人就殺,見屋就燒,完全是土匪的行爲。
曼珠一眼薄情,轉身飛開離開屋頂,帛兒則護在薄情前面,錦兒臉上的笑容也消失,從袖中取出那把,她第一次殺人用的匕首,緊緊的握在手中。
薄情站在高處看着下面的情況,守城的是唐家軍,此時竟然毫無招架之力,亂軍所過之處,全是唐軍的屍體。
看到這些,薄情不由的皺起眉頭,果然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唐倩華一臉震驚的看着眼前畫面,沒想到真的會有亂軍,看着亂軍殺過來,連忙把劍劃在面前,正想騎馬衝上前,突然腹中一絞痛,一陣內急,面色不由的大變。
這是怎麼回事,明明毒是下給太子的人馬,爲什麼中毒的卻是她的唐家軍,難怪……容不得她多想,亂軍已經殺過來,只好強忍着腹痛,揮劍上前。
擡頭,一支利箭正朝她射來,想奮力揮劍擋開,只是腹中一陣絞痛,她已經沒有力氣揮劍。
危險之時,另一支箭從旁邊射來,把那支衝唐倩華面門射去的箭,帶出到一邊,救了唐倩華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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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倩華擡頭看去,不由驚訝的叫道:“怎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