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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我給您買了一匹上好的湖錦緞子,到時您在二郎成親的那天穿上。”美娘嗔道。
鄒正達一聽也有給自己的禮物,便嘿嘿笑了起來。兄弟倆個,一個站在驢前笑的像朵菊花,一個翻找着給自己的那匹湖錦併發出嘿嘿的傻笑聲。
等到回鄒家莊的路上,鄒正達和鄒正業不時的回頭,一個是往車上布匹堆裡看,一個是往車後頭的那頭毛驢身上看。
一個嘴裡唸叨着要做成啥樣式的衣裳,一個嘴裡嘀咕着回去之後要給驢再蓋一座棚子。
兄弟倆個對話方式如下:
“老三,你說這啥樣式的好?我看那些富人們都穿圓領的衣裳了。”
“那不成,蓋個圓頂的驢棚,那不成亭子了?”
聽得里正和鄉書手心裡癢癢的,恨不得這布匹和驢都是自家兒女送給自己的。回去之後,陰沉着臉把兒子和閨女都叫在一起大罵了一通,罵得幾個孩子摸不着頭腦,不知是爲甚麼惹了父親生氣。只好偷偷找了鄒家人去詢問,問了半天才知道,原來是因爲鄒家的兩個小娘子各自送給了父親一份禮物。里正和鄉書手的孩子們各自大喊鬱悶,只好跑到宛丘選了一些禮物送給了自己的父親纔算得了一些笑臉。
任大師傅接了信,立刻放下手裡的活計趕了過來。見了鄒正達和鄒正業,二話不說,他身後的一個二十來歲青年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結結實實磕了一個響頭才站了起來。
鄒正達和鄒正業大驚,連忙避讓。
任大師傅拱手道:“倆位大郎君無需避讓,這小子該當磕這個頭。這可是救命之恩啊!”
卻原來這位青年乃是任大師傅的徒弟。因給陳家蓋房子竟鬧出了九頭異獸的事故,被關進了大牢,要斬立決。求了數家無人肯幫他,只有黃家出手,幫他定了一個囚十年的罪名。在正月貴妃薨後,辛卯日大赦天下之時,青年才從牢裡出來。
任大師傅感慨道:“當年,若不是求到了安人處,我這徒弟早已沒了性命。我去了黃老爺家數次,安人都避而不見。這個頭。是我徒弟磕給安人的!我這徒弟在牢裡也沒有受甚委屈,多虧得牢頭多加照顧。”
鄒正達和鄒正業聽了便笑道:“既是已經出來了,便當好好的幹活以回報你師傅。當年你師傅爲了你,可沒少四處下跪啊。”
青年站在一旁點頭稱是,又躬身向着師傅行了一個大禮。
任大師傅便又問了準備蓋多大的院子,原來只是在北邊加蓋一個和舊院子對稱的,然後在北邊的牆上挖一個月亮門。以供孩子們居住。
“若是料子準備好,只需得十數日便能蓋好,鋪木地板倒是麻煩些,需得四五日。”任大師傅便說道。
鄒正達愁道:“磚瓦已經和窯匠說好,這幾日便給我們燒好送來,只是愁的是木料啊。這突然要蓋院子。上哪裡尋樑柱和地板呢?”
任大師傅聽了便拍了拍胸脯:“何須兩位大郎君犯愁?小人手裡倒是有上好的柳木幾根,最合適做大梁。至於這鋪地板的料子,小人也能爲郎君們找來。”
鄒正達和鄒正業聞言大喜。便言道,只要木料好,定會按實價給錢,絕不拖欠。
任大師傅則是擺擺手,連說了好幾句不打緊。
事情談好之後。定好了下料的日子,任大師傅便和徒弟一起走了。
鄒家這邊要加蓋院子。鄒家莊那邊也要開始修路了。
鄒老爺子這幾天一直呆在宗祠裡和幾位族老商量,定好了黃道吉日後便打開了宗祠,老族長被人攙扶着站在宗祠的牌位前,唸了一篇祭文之後。宣佈後天是一個黃道吉日,後天起全族開工,從村東起,把路一直往宛丘修。又點了幾個人的名字,委託他們做修路的監工。
而後通令全族,將鄒瑞提升爲族中長老,又打開族譜,在鄒正達和鄒正業名下用硃筆寫了一段話,頌揚他們爲族中做的貢獻。
而後,又請出了兩面空的牌位,上面空無一字,族長宣佈,這兩塊牌位是爲鄒正達和鄒正業準備的。
鄒家莊鄒族的所有人看到這兩塊牌位,都陷入了瘋狂之中。這,這可是千秋萬代要被族中子弟永世祭祀啊。
然而,老族長接下來的一段話,則是讓衆人陷入呆滯中。老族長言道,從明年的元旦起,鄒正達和鄒正業有資格站在宗祠內部向祖先磕頭。
鄒族的宗祠大門,不是隨便就能開的。族中有了重大的事情才被允許開宗祠,又或者是族中某位重要的人物死去,要將牌位送入宗祠中,這時才能打開。平時唯一能打開的幾天,便是元旦和清明,這時鄒族中所有的男丁都要跪在宗祠外面向祖先磕頭。能站在宗祠裡的,只有族長,以及族中族老。
象前年,族裡打了鄒正義二十板子,那也只是在宗祠外面執行的族法。里正雖然是里正,可是他還兼着族中族老的職位,所以他纔可以擁有執行族法的權利。
整個鄒族,權利最大的便是他的祖父,鄒老族長,他可以隨意處死族中任何一個人,而不必受到法律的追究;他可以不通過任何人的同意,強行休棄任何人的渾家;他可以將任何一個人趕出族去,剝奪他的姓氏。只要是以上的情況,被證明了某人確實有罪,違反了族規,他便可以執行族法,不會有任何人敢置疑他的權力。
族長宣佈完這些事情之後,宗祠內外鴉雀無聲,只聞呼吸聲,人人都陷入了呆滯和魔怔中。
九十一歲的老族長,是鄒族中年紀最長的人。每年官家都會給70歲以上的人送些米麪,這些人擁有可以直入縣衙面見縣官的權力。若是他們受了委屈。縣官極有可能要被因此罷官。而90歲的人,則被稱爲人瑞,這樣的人呆在鄒族,方圓數百里,無一個外族人敢欺凌鄒族。
好嘛,你們欺負我們,讓老族長知道了,老族長一生氣,心臟不好了,然後去世了。到時鄒族往縣衙一告。估計外族人得被整族流放。
老族長健康長壽不僅能帶給鄒族人真正的實惠,就連宛丘的知州都面上有光。在我治內,有如此人瑞。足以證明我治州有方。不服的話,有本事,你也在你治內找一位人瑞出來啊?
所以老族長宣佈完之後,族人雖然羨慕、嫉妒、仇恨,卻沒有一個人敢出面反對。也沒有一個人發表不同的言論。於是,鄒家兄弟從此成爲名譽上的族老。
老族長宣佈完了之後,便坐在一張牀榻上被家裡人擡了回去。
族長一走,道賀聲,恭喜聲,羨慕聲。咬牙聲,簡直快要將宗祠給淹沒了。
鄒正達和鄒正業被人簇擁着挨個向他們道賀,一番鬧騰之後。大聲說晚上家裡擺酒,一來是慶賀今日開宗祠之事,二來是慶賀明日開始加蓋新院。族裡的人一聽,轟然應諾,各個高喊着晚上要去把他家的酒喝光。
上午的時候。鄒青華便得了消息,早早得和丁啓一起從丁莊趕了過來。在路上碰到了鄒秋華和莫大。鄒青華看到大姐的車子,急忙勒住繮繩。
“咋不走了?”丁啓正躺在車裡睡回籠覺,他一夜沒睡把豆腐和涼粉打好讓父母販賣,然後才放心的和鄒青華出門,正睡的香時牛車突然停下把他給顛醒了。
鄒青華回過頭,低聲說道:“是大姐的車子,沒事,你睡吧,到地方我喊你。”
丁啓迷迷糊糊的唔了一下,然後便打起呼嚕,鄒青華等看不到大姐的車子之後才揚起鞭子讓牛車繼續往前走。等到了村東一看,只見不停的有人往院子裡搬運蔬菜和肉食,便連忙將丁啓喊醒,讓他留在外面幫忙,自己則是進了內院找兩位嫂嫂去了。
柳氏和黃麗娘正忙的團團轉,看到鄒青華來了都沒有空閒去招呼,鄒青華倒也不客氣,捲起袖子圍了一個圍裙便去伙房幫忙了。鄒晨和美娘得了一天的閒,在家裡幫着準備食材,旁邊的幾個鄰居一看鄒家肯定來的人多,便把自家的案几和葦蓆拿了出來。一時之間,家裡熱鬧非凡。
小兄弟四人便同着莊子裡幾個沒有資格去宗祠的半大小子一起在前院裡擺放案几和葦蓆,鄒晨美娘則是和鄒萍鄒星鄒月一起在西院裡準備一些肉食。柳氏和黃麗娘則是在東院裡準備青菜,鄒青華則是打打下手,也就是摘個菜,洗個菜什麼的。
在莊子裡辦酒席,最重要的便是前來幫助的人多不多,象柳氏和黃麗娘人緣挺好,再加上鄒家收稻田活物甚得莊民們的喜愛,便有很多婦人自告奮勇的前來幫忙。象是二郎他們剛去了前院擺上了一會案几,結果便被幾個大娘子幾巴掌給攆到一邊去了,說他們擺放的不合規矩,到時不知道誰該坐哪裡,該和誰坐在一起。
二郎摸了摸頭,和弟弟們嘿嘿笑了笑,然後又跑到外面去借碗筷了。
能主動來幫忙的,多是手腳勤快,性格開朗的年輕婦人,她們坐在東院裡,將蔬菜分門別類的摘乾淨清洗好,又將清洗過的蔬菜放在一個大竹簍裡。而鄒晨那邊則是來了好幾個十三四歲的小娘子,幫着她們幾個打打下手,無非就是把肉洗洗,或者把雞魚給收拾乾淨。鄒晨和美娘則是先把需要蒸的一些肉食給預先蒸好,該過油炸的先過油炸個半熟。整隻的雞整隻的鴨都用借來的鍋放好了調料,然後端到旁邊幾家鄰居那裡借他們的竈先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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