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在文氏成衣鋪掛出了一件淡紫的非衣非裳的女式衣物,少東家文二少爺稱之爲“連衣裙”,這是蘭草的手藝,是文旺連日研究後對喬翠的連衣裙的改良版,袖達手腕,裙長及腳踝,很保守,但配上收的恰到好處的收腰,尤其是腰際還有一個同色的蝴蝶結,讓人眼前一亮,來逛成衣鋪的大姑娘小媳婦的目光都被黏住了,於是訂購單蜂擁而至,掌櫃的在櫃檯收定金都收的手軟了,後來才知道這件衣服是自己二少奶奶設計的,看來這個以童養媳出身的少夫人果然聰明,難怪當初老爺夫人看中了這個孤女,果然繼承了喬秀才的智慧。另外少爺還神秘兮兮地將少夫人的大丫環蘭草不時帶到店裡來,尤其是趁女客衆多時。蘭草在內裡更衣室和那些姑娘媳婦嘰嘰喳喳的,一個個出來時滿面緋紅卻忍不住眼冒亮光,將老掌櫃嚇了一跳,更有甚者直接到櫃上下訂銀,至於訂的什麼貨卻又支支吾吾的,直說告訴蘭草姑娘就好了,讓老掌櫃鬱悶迷惑了好久。問二少爺,他只說是訂做一些女人的衣物,不適合讓大老爺們瞧見,櫃上只收錢、提供布料就可,衣物都是拿到後院做的,二少奶奶親自指導針線房裡的丫鬟婆子做。老掌櫃又迷惑了,他聽大少爺的通房丫頭那個叫紅梅的說過,她伺候二少奶奶的時候,二少奶奶不擅長針線活,可是如今……可見那個叫於紅梅的通房丫頭在說謊。
就這樣文家在女裙上大賺了一筆,喬翠領導了這次服裝革命,呵呵,賺得銀子之多讓文旺始料未及,文氏成衣鋪本來只是自己這個小鎮上小有名氣,自從有了連衣裙之後,那些女人們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在周邊鄉鎮也風行起來了,這個夏季女人們都以擁有文氏連衣裙爲榮,至於大家大戶家的女孩乃至女人們,更流行了一種新式褻衣,涼爽、風情到了極致,雖然穿在深閨中,但有此豔福的男子們興高采烈,不惜砸下大筆銀子將家中的妻妾打扮得花枝招展。這固然招致了一些窮酸老學究的指責,說是敗壞道德倫常,但是學究也是有妻妾女兒的,很快,學究們的嘴就閉上了,因爲他也享受到了這種福利,至於是不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那就是學究該自個兒研究的事情了。
至於文氏的老掌櫃,他的疑惑也解開了,因爲他也有妻女,老婆子上了年紀,這個夏天特怕熱,女兒呢正準備出閣,娘倆也做了連衣裙和那個勞什子吊帶裙,老婆子雖然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穿上吊帶裙還蠻有味道的,老掌櫃也笑眯眼了,疑惑自然得解。
因爲喬翠將21世紀的連衣裙、吊帶裙的引入,文家成衣鋪的生意特別紅火,訂單紛至沓來,不僅僅是本地鄉鎮,連外地客商也圖新鮮,很快這個款式的衣服就風靡一時,着實讓文家大賺了一把,老掌櫃在櫃檯收銀收得手都抽筋了,文舉人及其夫人也笑不攏口,更加覺得當初將喬翠娶進門是明智之舉,看來她真的是旺夫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