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惠和胡四出了家門,並沒有直接拐向鄰村孔半仙處,自從正月十五夜二人得手後,再也沒有機會在一起暢享姦情,今天難得一起出來,胡四領着春惠七拐八拐,到了一個破舊的小院子前面。
看着院門虛掩着,春惠納悶地問:“這是什麼地方?難道是你家?”
胡四笑道:“不是,不過也差不多,是我哥哥家,一大早,他們兩口子去集市上擺攤賣肉去了,這一會兒,家裡肯定沒人,我們暫且在裡面溫存一會兒。”說着拽着春惠的手進入了這個小院子,有三間正房,院子裡面髒髒的,到處是豬的鬃毛和血跡。
春惠踮着腳,生怕地上黑黑的豬的污血髒了自己新穿的紅繡鞋。
胡四吆喝了一聲;“哥哥嫂子在嗎?”
小院子靜靜的,沒人迴應。
胡四大喜,一把抱起春惠就奔到了西邊那一間,對着春惠笑道;“這一間是我常住的,哪次我來瞧哥哥,都是住這一間的!”
果然,胡四抱着春惠一腳踹開了門,門口落下了一隻鞋子都來不及撿,屋裡面有一通炕,上面的被褥亂糟糟地堆在那裡,果然是齊全的。
胡四連門也不關,把春惠往炕上一丟,就急色鬼似的親嘴摸乳,撕扯着春惠的衣服。
春惠連忙護住衣服,說;“八百年沒見過女人了嗎!色胚!我這件衣服是大爺新賞的,可不能撕破了!”說着小心地解開袢扣,露出裡面的大紅抹胸和一痕雪白的頸子。
胡四餓虎撲食般撲了上去,不一會兒,小小的西廂房裡傳來男歡女愛的呻吟和喘息聲。
一時雲雨完畢,胡四滿足地撫摸着春惠高聳,笑道;“怎麼像發酵了似的,明顯地長大了!”
春惠一把打掉了他的狼爪,這纔想起來:“哎喲,光顧着打發你這色胚了,倒有一句重要的話忘了告訴你。”
“什麼事情那麼重要?”胡四滿不在乎地問。
“我肚子裡可能有你的骨肉了!”春惠說。
“啊!怎麼可能?”胡四一骨碌從炕上爬起來赤着身地問春惠
,“你別混賴人,我們算上這次才統共兩遭,哪裡會那麼巧,你休想讓我當便宜爹!”
春惠又氣又急,一骨碌也爬起來,一手用被子遮住胸脯,一手指着胡四的鼻子罵;“你是什麼玩意?誣賴老孃有了別的相好?月事有一月多沒來,算算日子可不正是你的種嗎?大爺纔回來幾天?”
胡四向來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看着春惠撒潑,破口大罵,倒是慫包了,耷拉着腦袋坐在炕沿上。“那你說怎麼辦?”他一副窩囊相。
“哼!現在熊包!風流快活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可能會生崽呢!”春惠不住口地罵着。
胡四被罵得不敢吱聲。
春惠平息了怒火,才說道:“我前幾日想過了,反正我如今還是大爺的姨娘,他就一個兒子,我若能生個兒子豈不是身份提起來了?那些玉平啊、茉莉之類的賤人都得往後靠。等我當了家,那鋪子裡的綢緞、成衣,還不是盡着我穿哪!”
胡四咽嚥唾沫,這個小娼婦想得美着呢!不過自己的兒子若繼承了文家偌大的家業,自己不就是老太爺嗎》也學文老爺子一般,每日裡揹着手在院子裡念念叨叨,穿着長袍團褂,多麼有派頭啊!
春惠伸出光溜溜的腳踹了胡四一下,“別做美夢了,趕緊想想目前怎麼辦?我肚子裡的這塊肉可等不了多久的,到時候你得想辦法,總不成你的兒子記入文家的宗譜吧。”
胡四撓撓頭:“那能怎麼樣?殺人放火的我可幹不了,讓我上門去討要娶你,文大爺還不把我砍成肉醬,我送了他一頂綠帽子。”
春惠鄙夷地“哼”了一聲,想了想說,“我今天是託了個巧宗兒,說是去孔半仙那裡去求藥,才喊着你出來的,你今天想法去那裡弄點藥啥的,來應付一下,說着翻出枕邊的衣服找出了那五兩一錠的銀子。
胡四看到銀子眼睛都發光,伸着手就要接。春惠猛得將手往後一縮,胡四沒拿到。
春惠瞟着他說:“看你那點出息,看到五兩銀子就跟見了爹孃一樣親,我知道孔半仙那裡那要連三吊錢都用不了,你自去那
裡討些效用大的虎狼春藥,這五兩你替我收着,咱們一心一意過日子。”說罷遞了過來。
胡四喜不自勝,連忙收了起來,眼裡只有銀子,至於一起過日子,還不知猴年馬月呢!
春惠和胡四又纏綿了一會兒,看看接近晌午,催促着他去鄰村找孔半仙拿藥。
胡四戀戀不捨地穿衣起身,扭頭看看被窩裡白膩渾圓的春惠淫笑道:“你家的那個廢物是不是不中用呢!買這些虎狼之藥做什麼?”
春惠鄙夷地一笑:“他中用的時候少呢!那話兒如軟鼻涕一般,哪裡有什麼趣味,偏偏還每次膩在一起,心裡犯惡心,還得奉承着他,哪有跟你一半快意,若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我估計玉平那個騷狐狸早就不耐煩了,那可是勾欄院裡出身呢!”
胡四哈哈大笑,“看來身子不中用,娶來那麼多女人也沒有,有心無力的,倒不如我這偷着吃的得趣!”
“罷喲!”春惠嗤笑了一下,你要是有三五個姨娘小妾的,估計也和他差不多,男人嘛,在外邊誰不吹牛,只有枕邊人才知道你有幾斤幾兩!”
胡四不答話,繫着腰間的汗巾子。看看炕上裹成一團的春惠調笑道:“小娼婦,一會兒我拿藥回來再和你見見分曉!”話音未落只聽得大門“吱呦”一聲響,好像有人來了。
胡四連忙掩上屋門,催着春惠穿衣服。
這時候聽到院子裡有笑聲,“兄弟,又把哪個相好的姑娘媳婦領過來了?門口失落了鞋子都不要了?”是個春惠熟悉的女聲。
胡四打着眼色,令春惠快速穿衣,他貼身靠在門上。
只聽得門被拍得山響,“這次又是哪家的小娘子,在這裡幽會情郎呢?出來讓嫂子瞧瞧!”
春惠顛倒衣裳,心裡越慌手就越抖,褻褲穿上了一隻褲腿,那紅肚兜兒後面的結就是系不上。看着胡四老催促她,禁不住發狠:“死人啊!不會過來幫幫忙。”
胡四連忙過去幫她繫上結子,只見門“砰”地一聲給推開了,一個頭發上沾着稻草,兩手粘膩的婦人闖了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