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定風想了許久,卻突然說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誰說的,我就是那樣的人!”這兩人發起脾氣來,到是跟孩子一樣,官雲裳更是懶得跟他解釋,不是要誤會嗎?那就誤會個夠吧。“我就是不想理你,怎麼了?你這個臭痞子除了會搗蛋害人,你還會什麼。你,你……”官雲裳還想找些事指責他,可是隨便亂扣罪名她也是不太會滴。於是她說了兩句,卡住了。她實在不知道指責他什麼好了。
在她結舌之時,魯定風歪着頭慢慢看出些門道,原來是氣他使壞的事。這能全算到他頭上嗎?唉算了。魯定風想着,誰讓他是男人呢。這事算他頭上就算唄。他總算回覆了自信,笑眯眯地說道,“我怎麼了?我使什麼壞了?不就親了你一下嗎?你要不服你再親回來唄。”
“你,你!”官雲裳氣得臉通紅,她還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不行,她暗想,自己不能再糾結於這件事上,比臉皮厚,她絕對不是這傢伙的對手。她問起剛纔的事,“你剛纔準備說我娘什麼來着?”
“我——”魯定風知道,這丈母孃可不能得罪。他腦子轉得快,忙笑着說道,“沒什麼,我就想說,你娘太縱容他們了。”
“切~”敢說她娘不好,官雲裳可.半分都不答應,“有你說話的份嗎?也不想想你們這些個男人,沒錢的裝窩囊,有錢的就混蛋,不傻就呆,不呆就壞。全拿女人當陪襯品,等閒不肯付出半分心思。憑什麼就讓我們女人花空心思去管你們啊,啊!”
“我沒那麼壞吧。”魯定風畏懼地仰.着臉,他乾孃說得不錯,女人都小心眼,得罪不得。
“你還不夠壞的啊,我就不說你.了。你當初怎麼騙我來着。”官雲裳到是想不說,可這事,一提起來她心裡就有氣。居然合夥騙她,這事她可沒想就這麼算了。
“行了,我承認那事是我的錯。不過……”魯定風上下打量.着她,不解的問,“其實我也只是試試,你怎麼就那麼巧赴了朱有才的約呢?”
官雲裳想想也是,難道是註定的孽緣?總不能說是.魯定風比較能猜到她的想法吧。
官雲裳灰灰說道,“懶得跟你說廢話,你傘坊不忙嗎?跑這裡來幹嘛?”
“這個……”魯定風想了想,笑着說道,“媳婦兒,有個事想.找你幫忙。”
“什麼事?”
“前段時間不是.跟你說過嗎?那些傘商不要傘坊的傘,所以我得自己給傘找銷路,我本來想放在佟大哥的商鋪裡代買。可是似乎銷量很不理想。”
官雲裳cha了一句,“或者,可以做一下廣告。”
“做廣告?什麼意思?”魯定風就知道官雲裳會有些奇怪的想法。他正愁沒辦法,到真想聽官雲裳說說。
“是這樣的,就是想辦法讓更多的人知道咱們的傘。有什麼好的廣告方法呢?”一提起這些事,官雲裳完全換了翻神色,立時凝着眉毛多了幾分神采。
魯定風暗下偷笑,他又一次猜對了。官雲裳是個閒不住的人,她需要有更多的體現自己的價值。當個完全沒用的米蟲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還是需要指手劃腳的。
“對了。”官雲裳突然想到辦法,“傘在本地不會有太大的銷路,要做廣告也得去省城,咱們的傘標示明顯,要不咱們找些名人用這個傘,這樣就有足夠的廣告效應了。”
魯定風疑惑想了想,“這有用嗎?”
“當然有用了。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佟家在省城應該有商鋪吧。咱們打好廣告,銷量自然會上去。對了,就是這樣,咱們去省城吧,我早想去玩了。”看官雲裳那興奮的模樣,魯定風真不知道,她到底是興奮有辦法賣傘了,還是興奮能去省城玩一趟。不過想想這辦法或許可行。而且爲了另一個目的,讓她去省城到也好。
“那行。我去準備行程,咱們明天就去吧。”
“明天?這麼快?”
“是啊。”魯定風算着日子,“這馬上就要過年了,我們總得在年前把事辦好吧。”
“那行。”官雲裳也沒想其它的,她心裡充斥着對傘坊美好未來的幻想。她是個守諾的人,答應葉靈鳳的,一定會去辦。
有了省城之行,兩人又像是合好了一般。於母親餘氏道了別,第二準備好行禮,兩人去了省城。恰巧這年底裡,瀘州城裡一些大人物也去省城走動。連魯家的大主子魯來銀、魯來金兩兄弟也一齊去了。
其實年底裡,人們不只要和上面的人走動。其中還包括哪個時代也不能少的娛樂活動。這些活動多由商家出錢,當官的找樂子。反正是各取所需,誰讓他們一個有權一個有錢呢。
不說廢話,且說兩人到了省城成都,先是訂了客棧,繁華的省城讓人眼花繚亂。官雲裳四下看着古董、各色小吃,兩眼冒着興奮的光芒,差點兒忘了正事。
魯定風硬把她拽了回來,這才商議起找哪些人做廣告。要讓自己的傘讓更多的人看到,自然要找人面最廣的人。這事擱現在,得要錢請明星在電視上做廣告,可古代又沒電視,又沒明星的。
官雲裳和魯定風商量了半天,最後商定只有找兩類人,這時代,能讓人街知巷聞只有兩類人,一種是青樓名妓。一種是江湖英雄。江湖英雄一般人見不着,可青樓名妓到是容易一些。
魯定風舊時認得一些,這趟找名妓到是容易。魯定風拍着胸脯說,“這事交給我了。我要讓省城所有名妓都用上葉家的傘。”
官雲裳看着他,兩眼眯成一條直線。“魯公子,你這趟到不虧,做生商之餘,自己到可以玩玩。
”
魯定風不解,“啊?什麼意思?”
官雲裳鄙視地瞟着他,“你說什麼意思?”
“這話是你說的,我怎麼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魯定風暗笑,他不是傻子,想想也就明白了。不過看着官雲裳那撅着嘴的小模樣,他故意不解釋。他暗想,她是吃醋嗎?當然,他不會去問,有些事,揭穿了,扭正了。那他可就沒機會了。
“你少給我裝蒜,你省點錢,別把銀子全灑青樓裡了,害我到時候沒錢回瀘州!”
“怎麼會。”魯定風笑着湊到她面前,“你放心,我就是把自己賣了,也會湊齊錢總你回瀘州的。”
“哼。鬼才相信你。我跟你一起去!”
魯定風瞪大了眼,“啊,你一個女人去青樓,就算我肯帶你去,別人也不讓你進去啊。”
官雲裳支着下巴,滿有興趣的說,“女扮男裝啊!”
“噗——”魯定風忍着笑上下打量她,“你戲文看多了吧。就你這模樣,穿上長袍馬褂也沒半點男人樣。我看你還是別折騰了。你要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去。”
“你不是說進不去嗎?”
“你在外面等一會兒,我把傘送了就回來。”葉家的傘算是好東西,多少人想要還買不來。他們去送別人自然會要。當然,既然要做廣告就得讓人晴天雨天的多用些,順便再放在屋裡顯眼的住置,這也算起到很好的廣告作用。
兩人談好,抱着幾把傘一起去了省城最大的妓院。魯定風對些地方比較熟,多少認識些人。他留下官雲裳在外面等着,他一人抱着幾把傘先上去。魯定風這一進去,自然少不了被一羣女人拉拉扯扯,吃上半天豆腐。
魯定風小時候和這樣的女人打過許多交道,認識到的更多的是她們的另一面。她們也有無奈,也有堅強。其中不乏讓人敬佩的女子。就比方他的乾孃佟夫人。魯定風對這些女子,都多少帶着些敬重。
且不說魯定風在妓院裡糾纏。外面,官雲裳等了半天,等得有些煩了。眼睛四下瞟的,也沒了初來時的興趣。正這會兒,她看到一頂小轎裡下來一個文弱的男的。官雲裳第一眼看到那個男人,直覺裡就感覺他是男扮女裝的。因爲他那輕飄飄的步子,他那曲着雙手,扭着小腰走路的模樣,怎麼看怎麼像個女人。
巧着這天剛好比較陰,官雲裳正看着那個“男扮女裝”的人,這天下突然下起雨人。衆人紛紛四散着找屋檐躲雨。官雲裳抱着把傘也跟着往屋檐下跑,她有意無意的跟着那個男人躲到同一個屋檐下。
剛巧着,那男人身邊有空,她擠了擠就站在那男人的身邊。這近看之下,她傻乎乎愣了,因爲那男人還真的是男的。這話說來彆扭,可這個姿態柔美像極了女性的男人在生理上應該是個男人。
因爲,官雲裳一瞟眼看到他有喉節,還剃了頭,這個是裝不來假的。可是她愣到不是因爲這個。她擡眼看到那男人面容的一剎那,她完全的愣了。她從沒見過一個男人能長得這麼,這麼美。這真正的是比女人還美。官雲裳站在他旁邊,她都有些自愧不如。
她下意識的有些想認識這個“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