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不從夫
官雲裳一想到這兒。再看魯定風臉上的笑容頓時嚇得一頭大汗。這可不是小事,她到不介意造反,可太平天國氣數已盡,就是這最神勇的戰神石達開不久也會兵敗。參加這樣沒未來的造反團體,不是找死嗎。
官雲裳警覺地走近,這時,她也注意到其它幾人。徐煉、慕容卓早已認識自是不用說。就算火光薰得他倆一臉亮油她也認得出。只是另幾張發亮的臉她就不認得了。只是其中一位有些特別,這人就算在暗光中,也像是打了強光一般的耀眼。
他一張標準的正氣臉龐,劍眉鷹目,即使是席地而坐,他背脊挺直,悠然一股傲視羣雄的氣勢。“龍鳳之姿,天日之表”,官雲裳想到這個形容,這人確如太陽般耀眼,應該就是翼王石達開。
官雲裳特地踮着腳尖往他背後看了一眼,她記得得看過衛斯理一個故事,那位大神曾YY石達開被稱作翼王,是因爲她真的有翅膀,是神勇的外星人。可惜官雲裳瞪着小眼看了半天。那結實的背脊後到是有片陰影,可那是翅膀嗎?
“福兒!”總算有人發現她的存在了。其實那堆坐的都是練武之人,官雲裳剛走過來就有人發現了。只是官雲裳一出現就盯着石達開,那種不太“禮貌”的眼神讓那幾人以爲官雲裳是輕薄女子。
而徐煉和慕容卓一慣知道這位翼王受女人歡迎,他一出現能吸引所有女人的目光。官雲裳這麼傻呼呼盯着,着實有點丟人。他倆只好當是沒看見。繼續的喝酒吃肉。
於是只剩下魯定風會注意到她,只是他晚一些,不過到是沒漏過她踮起腳尖把別的男人左右看的情景。
官雲裳聽到有人叫,自然走得更近些。魯定風招呼她坐到身邊,同時介紹道,“這是內人官福兒。”
“福兒?”石達開凝目看了她一眼,轉眼望着徐煉,他隱約記得當看徐煉執意投到他帳下時,曾說過,是因爲一個小孩子的建議。那時石達開也起了些興趣多問了幾句。他認得那個孩子就叫福兒。
他剛纔還詫異這女人熾熱的目光,現在聽說是個神童,心裡多了層想法,於是問道,“姑娘盯着我看可有什麼不妥?”
官雲裳沒想到他會直接問,她稍稍有些詫異,不自覺地向魯定風身後躲了躲,小聲說道,“不是不妥,我只是想看你是不是真的有一對翅膀。”
“啊?”衆人聽她的話,都沒聽白是什麼意思。
魯定風到是最先笑了出來,他解釋道,“抱歉。內人一向思維奇特,她以爲王爺叫翼王是因爲背上生有雙翼。”
衆人這才明白,好在他們都是些豪爽的漢子,聽到如此說,都沒什麼見外,反是大聲笑了起來。石達開側過身,讓你細瞧,“仔細看看,我可有翅膀。”
官雲裳還真去細瞧,石達開背上是有東西,不過是一柄寬大的大刀而已。官雲裳點了點,又搖頭,“神人,像是天上的天使就生有人們看不到的雙翼。所以眼見也不一定爲實啊。”
官雲裳這說法,有些像天真的小孩子。又引得一干人鬨笑。魯定風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小樣兒,你挺會拍馬屁的。”
官雲裳一本正經地皺着眉頭,小聲說道,“我這麼正經的言論怎麼能叫拍馬屁呢。不過說回來,有翅膀不一定是天使,就像你。插上翅膀也就是一個鳥人。”
這會兒不是吵架逗樂的時候,魯定風正色,小聲問道,“咳咳,我又惹到你了?”
“是,你們在說什麼呢?你不會也想加入吧。”官雲裳說着,氣勢裡慢慢變成擔心。
魯定風一時沒聽出,他笑着拍了拍她,小聲說道,“一會再與你說。”
石達開這邊笑意漸漸停了,又問起官雲裳來,“姑娘果然個性特異,不知可有看出我軍此趟的吉凶呢?”
在坐幾人沒想到石達開會問她這個,瞧石達開眉頭輕鎖的模樣,怕是也看出吉凶了。這何此是兇,簡直是大凶,這趟他們會全軍覆沒,他們中屬石達開最慘,歷史記載,他是爲了保自己的手下,棄械投降。可惜他太天真,清兵沒有放過他的二千手下。最後石達開也被處以極刑,受凌遲而死。
這些官雲裳憋在心裡,看着面前這個偉岸陽光的男人,她還真想一咬牙不管別人信不信,先說了算。
可是她還沒開口,魯定風和徐煉兩人一個捂着她的嘴,一個起身說道,“翼王殿下。這孩子的玩笑話怎能信。福兒,你身子弱,別在這裡吹風了。先回去歇息吧。”
石達開看了徐煉一眼,露出抹平靜的微笑。似乎這點小事並沒在這位將軍心裡起到波瀾。
魯定風也忙告了退,連拖帶抱把官雲裳帶回了之前的營帳。這一路上,官雲裳的嘴都被捂着,直到進到帳篷裡,魯定風才放開。他放開的同時,迅速說道,“不該說的話別說,你又想死了嗎?”。
官雲裳正想說他兩句的,一聽他這話,纔回過神來,原來他是怕她泄露天機,招天譴啊。只是他怎麼會知道這些,莫非是那夜裡與徐煉相談才知道的。可是,這麼鬼詭的事他會介意嗎?
官雲裳試探着問道,“喂,你不想問什麼嗎?”。
“問什麼?”這兩人到有默契,魯定風看了眼帳門,確定外面沒人,他這才小聲說道,“我不需要知道。徐先生說得對,你不過是普通人,也應該是普通人,那些危險不沾染也就是了。世間總會照它既定的軌跡行走,強行改變什麼只會對自己不利。”
“你真的不問?”
“嗯。”
聽到他肯定的聲音,官雲裳頓感一陣欣慰,這個人真的是個很包容的人。她想了想還是說道,“你不問,我到有事要問你。你不會想加入太平軍吧。”
“啊!”魯定風眉目動了一下,顯然他還真想過加入。剛纔與石達開把酒言談,那些故事。石達開這種戰神似的領袖,都很能激發男人的戰徵欲。他是很想加入,可是看着官雲裳卻不好說出口。他加入了,她一個人又怎麼回去。到時會給官雲裳帶來很多麻煩。想到此,他猶豫了。
他這表情,官雲裳不用看都知道答案。她憤力瞪着眼說道,“就你,又不會武功,又不會兵法,你呆在這裡幹嘛,當米蟲還是當炮灰,而且,而且,他們……”
不好的預言呼之欲出,魯定風再次捂住她的嘴,他不是傻子,知道這趟不好,他稍稍打消些念頭。可是,他收起賊笑,赴義般一本正經地問道,“你幹嘛勸我,你不是也想多認識英雄人物嗎?我留下來不是正好。”
“你。”官雲裳一咬牙,說道,“不想你有危險,總行了吧。你這胳膊腿,什麼都不會,你哪能上陣殺敵啊。你就別折騰了。”
魯定風笑着說道,“終於捨不得我了。”
“少廢話了。”官雲裳打着哈欠指着帳篷外,“你可出去了。”
“出去?”魯定風無辜看着她,“你以爲這是客棧啊,我出去能有地方睡嗎?”。
官雲裳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坐回牀上,“把燈滅了吧。”
魯定風愣了一下,這纔過去把油燈弄滅,隨着黑暗到來的那一剎那,兩人的心跳莫名加快了。
官雲裳抱着腿蜷在牀角。小聲問,“你,回去嗎?”。
魯定風隔着黑暗,悠悠說道,“已經和慕容說好了,明天回去。他借了點人手,回去對付那些土匪應該沒問題。”
官雲裳鬆了口氣,看這意思,魯定風不會留下來。那就好,她將臉埋在雙腿間,突然想起另一件事來,“定風,能幫我一個忙嗎?”。
“啊,你說。”
“你鬼點子多,能幫我想個辦法把徐先生一起騙回去嗎。”她真不是什麼偉大的人,歷史的進程她無力去改更。可是她不希望自己熟識的人隨着這股大潮,慘死異鄉。特別是徐煉,這個執着了半輩子的男人,她希望這個人能改變她母親死水般的人生。
“這個,不太容易吧。”黑暗裡,魯定風揚着頭,一雙眼睛幽黑髮亮,“他似乎報着必死的決心。上趟劫營時要是沒遇上我們,他已經準備赴義了。”
“可是,如果……”官雲裳猶豫了一下,她想問,這樣的徐煉會爲了一個女人放下熱血,簡單的活下去嗎?她不知道,也沒把握問。
“福兒,徐先生和你母親親是認識的嗎?”。
“啊!?”
“我瞧着,每回他提到你母親親的時候,眼神有些不同。我聽着傳聞,徐先生當年枉了功名,堅持留在瀘州,是爲了一個女人。那女人不會是你母親親吧。”魯定風這人,痞是痞,心思到是細膩的,這麼容易就看出端倪。當然了,這個分析的過程中,他也懷疑過官雲裳,不過一算年紀實在對不上,於是轉而想到他那漂亮的岳母大人。那樣優雅靈透的女人,也不枉男人爲她苦等了。
“痞子,你說如果是爲了我孃的話,他會回去嗎?”。
“到可以試試,不過,福兒,如果我真把徐先生騙回去了,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官雲裳再次猶豫了。魯定風要求的事,她能差出七八分。她不知道這件事,是該答應好,還是去拒絕。腦袋裡如是想着,嘴裡卻習慣性問出,“什麼事。”
“你。”魯定風醞釀了許久,這才說道,“你幼時那場劫難是因爲徐先生而起的吧。我不想知道你的神通,我只知道,和你一起這麼久,你是個很好的普通人。不管你知道什麼,這次的事,你什麼也不要說。我們明天天一亮就走。”
(五年了,狗狗也完結了,我以後看什麼呢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