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官雲裳剛睜開眼睛仍是感覺猶在夢中,了,真的回了,不是做夢,不是她發暈。(pm)文允述是真真正正的回來了。可是,官雲裳拍着額頭想,她該怎麼和小述偷情呢?
=。=……
哦呸呸呸,她應該如何與小述相聚呢?還有她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小述到底發生了什麼?更想不出她要怎麼解釋,文允述纔會明白,纔會相信,她和魯定風訂下的古怪協議
。
怎麼辦,怎麼辦?一堆沉積的問題就像一層層厚棉被,呼呼壓了下來。難啊啊啊,她抱着腦袋跟蛋炒飯似的,在牀上翻來滾去。直搖着大牀吱吱直響,就是沒想出什麼主意。
“咳咳,一大清早的,你滾來滾去的,幹嘛?”
一個突兀的男聲,嚇得官雲裳直從牀上蹦了起來。她驚恐地四下看,猛然看到魯定風眯着一眼,皺着眉,多歉惡似的坐在牀邊看着她。
官雲裳忙裹上子,瞪着眼叫道,“你怎麼在這裡,你怎麼又在這裡?”
魯定風抱着手依着牀架,拽地說,“廢話,這可是我的房間。你鳩佔鵲巢,還好意思叫喚。”
“切,誰願意的鳥巢啊。你來幹嘛?先出去,我穿衣服。”官雲裳小心縮到牆角,防色狼似地防着他。
“行了。”魯定風不耐煩地打了個哈,“我就說點事。遮什麼遮啊。又不是沒見過。”
“麼!”事關清白。官雲裳自然緊張起來。“你。你是不是趁我睡着……你。你。”
說漏嘴地下場痛苦地。魯定風趕緊改口。“成了。別瞎猜了。說正事!”
“你能有麼正事好說。”官雲裳包着全身不能只露兩個眼睛。
“咳。”魯定風清了清嗓子。懶得再跟她廢話。直接說道。“你自己小心點。現在文允述回來。情況不明前別和他太接近。”魯定風那語氣擺明一副教訓人地模樣。
官雲裳有些不服。這臭痞子憑什麼教訓她。她怒道。“要你管。”
魯定風也怒。“要是你被人騙。被人沉塘可別拉着我。你知不知道多少人在等着你出狀況。你還在這兒跟我橫。你跟文允述地事宅裡幾個人不知道。你等着被人揪出來沉塘是不是!我可告訴你了。真有事。你們倆一起玩完。”
魯定風的威脅正中她的七寸,現在確實情況不明,要是一個不小心被人誤會
。她和文允述還真有可能被人拉去沉塘“那,那我怎麼辦?”
“先看情況吧,要不,我先找機會和他解釋。你最好別出面,現在所有人都在盯着你們。再加上你才整了我二嬸,她那邊肯定不會放過你。現在這家還歸她管着,一但你出狀況肯定整得你不能翻身。”
瞧着魯定風那皺着眉頭的模樣,官雲裳稍稍對他有了點好感,看來,他沒有表面看來那麼讓人討厭。
“那你要好好解釋,別讓他誤會了。”
“知道了可千萬別去找他。”魯定風說着,像說漏了嘴般忙加了句,“這是爲你好在文允述也不可能帶你走,還是過些日子再”
官雲裳信誓旦旦地說“嗯,你放心,我和你有合同。我不會不顧及你,自己逃跑的。”
“我到沒事。”魯定風皺着眉頭,像是有什麼話要終還是忍住了,“你自己小心點,我先走了。”
有了魯定風去解釋,官雲裳似乎可以鬆口氣了。可是,思念的人近在咫尺,她怎麼忍得住不去見他。自從知道文允述當了管家,官雲裳勤奮了許多,每日裡沒事就上老太太那兒,上婆婆那兒,只希望有機會能巧遇上這位新管家。
可是緣份這東西,總和人作對。想見的人,見不到,不想見的人卻不時在自己眼前晃晃。這天官雲裳見過魯老太太,正慢慢的,以龜速走在回院的路上,月亮臉帶着笑容迎面走了過來。她看到官雲裳立時熱情地打招呼。
“喲,是妹妹啊。見過老太太了?”魯銀秀那張臉熱情得都快閃出光來。可看着這張圓臉,官雲裳卻想起她曾經那陰深的模樣來。這和那個告她惡狀的人,真的是同一個人嗎?這月亮臉跟沒事人一樣跟她套近乎也就算了。可問題是,她爲什麼突然改變態度?
官雲裳納悶地眨巴了一下眼睛,隨意嗯了一聲。
月亮臉也識相,笑着問,“妹妹可是有什麼事心煩啊?”
官雲裳疑惑着沒應。
魯銀秀側着臉左右看了看,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可是因爲文管家?唉,我爹也真是的,怎麼就把他弄到我們家呢?明知道你們原來的關係
。”
官雲裳心裡暗驚,還真和魯定風說的一樣,她跟文允述的事整個魯家的人都知道。看來,她真得小心了。一點掩飾官雲裳還是會的,她忙說道,“姐姐,你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對了,姐姐手頭最近可方便,欠我的銀子幾時可以還啊?”
“銀子?”魯銀秀仰着月亮臉,無比驚訝的問,“什麼銀子?我幾時欠你銀子了?妹妹你記錯了吧。”
官雲裳氣不打一處來,有見過賴債的,沒見過這麼賴的。居然裝不知道。得,也怪她,誰讓她看着親戚裡的,沒打借條,現在好了,口說無憑,還得鬧個笑話。她咬着牙,一時沒辦法。
魯銀秀“寬容”地說,“我看你是記錯了,算了吧。我不怪你。妹妹,聽說你就快接管宅子裡的事了。到時可得多照顧啊。”
官雲裳算是看出來了,這魯銀秀是瞧出她官雲裳快要當家作主了,這纔過來套近乎。官雲裳壓着火氣,咬牙切齒地說道,“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兩人正說着,官裳猛然看到文允述迎面走了過來。他仍舊穿着一身很素的白衣,削瘦的臉刻意低着,似乎在躲開官雲裳的目光。看他這模樣,官雲裳有些委屈,她心想,難道,文允述怪她了。連直視也不肯了嗎?
她正懊惱着,卻突然看見,允述雙手垂着,拇指指着左邊的門。那邊通向書房,魯家人不愛讀書,可以說那個書房是魯宅里人最少的地方,官雲裳暗下明白。文允述全當沒看見她們一般,直接從她們身旁走過。官雲裳也極力掩飾着,全當沒看見一般,低頭看着自己的鞋子。
魯銀秀看文允述過來,本還想看戲的,可一看這場面,兩個跟陌生人一樣,連含情脈脈的眼神也沒出現一個。月亮臉頓時皺了起來,還小聲嘟囔了句,“真沒意思。”
官雲裳翻了個白眼,也不理她,徑向前走去,她去的方向與文允述相反。她本想直接拐左去書房的,可想到,這個好奇的月亮臉可能跟過去。於是,她決定先甩開月亮臉,然後拐去書房。
個想法很理智,可她忘了,自己是個超級路癡。這麼一拐,她甩沒甩掉月亮臉不說,自己到是不知拐哪兒去了。就看着幾個院子裡都有一大片的竹子,分明不是之前的地方。她拐來拐去的,卻是拐不到之前的院子
。這些院落空空的,連個人影也沒有。她想問路也沒處問。
她很怕文允述能等不及走了。那她以後再要見到他可就難了。她心裡越來越着急,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一個人從背後抱住她。
官雲裳扎着得想要驚叫,卻聽到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是我。
文允述!官雲裳靜了下來,眼看着前方,卻是什麼也看不清。灰濛濛的房子影影綽綽的,在淚眼中失了平整。
文允述緊緊抱着她,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他只是這麼緊緊抱着,甚至沒有給她轉身的機會。
“小述,我……”官雲裳正猶豫着怎麼跟他解釋,文允述先一步打斷了她。
“別說了,什麼也別說了,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文允述的聲音像是在囈語一般零亂,“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那時我以爲我死了,以爲我再也活不下去了。夢到你,我熬過來了。福兒,不管發生什麼,不管有什麼,看到你就好了。”他接受了她嫁人的事實了嗎?還是有更痛苦的事在折磨着他。
官雲裳聽出他話裡的驚險,她轉過身捧着他削瘦的臉,輕聲問道,“述,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文允述青白着臉,搖了搖頭。他刻意地避開了官雲裳的目光,搖頭說,“沒事,沒事,一切都過去了。別問了。”
官雲裳看得出他的痛苦,他不願說。她猜想着,應該是此趟雲南之行,他定是遇上了極不開心的事。從土匪的追捕中逃出來,定是九死一生的考驗。她再逼問他,只會讓他記起不好的事來。
“好,我不問。”官雲裳抓着他的衣服,額頭頂在他胸口,慢慢說道,“小述,你還相信我嗎?”
文允述低着頭,臉埋在她的髮絲間,沒有回話。
官雲裳抓着他的衣服就像他會跑掉般,急急說道,“不管你信不信,你要聽我說,可能你聽不明白,不相信,不過你一定要仔細聽我說完。我嫁到魯家是有原因的。我不是真的……”
“咳咳”一個突兀的咳嗽聲從門角傳來,打斷了一切,也驚了相會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