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催眠黑社會到催眠普通村民,我也不明白爲什麼胡主任他們就突然改變了催眠對象。
“大家請看投影儀!”
我轉頭觀察着,轉世病人們很聽話,又一起將視線投向投影像,就像一羣訓練有素的軍人一樣。
這些說明了什麼呢?無疑說明他們曾受到了極度的虐待,比如電擊,比如殘酷毆打,否則怎麼可能這麼聽話?
我記得天線寶寶對我說過他的秘密,轉世病人所謂不一樣的待遇就是看抗日神劇,我猜想,接下來放的應該也就是那些東西罷。
不出所料,投影儀上放的竟然真的是一些關於日本侵華戰爭的紀錄片,或者電影。我想,目的無非是讓這些人對上世紀的事加深印象,以便順利的回憶起所謂的前世景象,如果真有前世的話。
可能是考慮到時間關係,投影儀上放的一般都是一部電影或紀錄片的部分截取鏡頭,並不是全部。
最折磨人的電影莫過於一個香港導演的作品《黑太陽731》了。
電影選材極端,說的就是日本731部隊在中國進行的種種喪盡天良慘絕人寰的恐怖人體實驗。在電影中,中國人無論婦女老幼,皆是任人屠宰做實驗的命,連小白鼠都不如。電影畫面仿紀錄片,黑白色彩,使得鏡頭也顯得更加凌厲、真實、殘酷。
電影中最殘酷的一個鏡頭莫過於一個所謂的燙傷實驗,或許也可稱之爲凍傷實驗。
日本兵將一個赤身裸體的中國人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固定其雙手。先用沸水澆那個中國人的手,過會又用冰水澆手,如此交替反覆。
這不是桑拿室小姐對你玩的那種好玩的冰火兩重天,這是血肉模糊痛徹心扉殘忍至極的冰火兩重天。
那個中國人遭受的非人虐待實在難以用筆墨形容,陣陣慘叫聲讓人心驚肉跳大汗淋漓。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最後中國人的雙手皮膚都已潰爛,日本兵毫無人性的抓住那人的手,用力往前一拉扯,皮膚全部脫落,雙手幾乎只剩下森森白骨。
我不懂黑太陽電影中日本人的這個實驗除了折磨人還有什麼意義。
不過這種滅絕人性的事兒,日本人最愛做。
我不禁的又想起了日本人拍攝的一個叫做《豚鼠》的系列地下電影,共六部,每部都在挑戰觀衆的生理極限。臭名昭著的大禁片《下水道人魚》就是出自豚鼠系列中的其中一部。
豚鼠系列第一、二部分別叫做《惡魔實驗》和《血肉之花》。第一部劇情是三個蒙面青年爲了考察“人的精神與肉體能承受的痛苦極限”,而對一個女人進行各種折磨,毆打,針刺,溺水,最後直至虐死她。
血肉之花則升級爲直接解剖分屍了,通篇都是一個塗脂抹粉男不男女不女的變態拿着電鋸切割一個注射了麻醉不知痛楚,但神智清醒的女人。
黑太陽電影雖然比不過豚鼠系列的殘忍和真實,但因爲黑太陽電影描述的受難對象是中國人,所以給我的衝擊和刺激自然是大過豚鼠電影。
所謂兔死狐悲,就算沒讀過一天書沒受過一天愛國主義教育的文盲看着投影儀上的同胞被日本人屠殺,受到非人虐待,都不會覺得是件愉快的事。
縱然是像我這般神經粗大如鋼筋,且看過無數cult片、變態血腥片的人,也感到一陣陣的壓抑,呼吸似乎都困難起來。
我都這麼壓抑了,更何況那些本來就很少上網,不太接觸世界十大禁片等限制級cult片的普通村民,他們何曾看過這麼殘忍血腥的畫面?
於是,很多人不出意料的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還有一些人直接就罵起了日本鬼子,他們幾乎是不約而同的捂住了眼睛。
幾個穿着黑西裝的人執着電棒在過道里來回走着,見有人捂眼或轉頭不願意看,便衝上前就是一電棒,逼迫着所有人目不轉晴的看。
被人逼迫着看這些殘忍的東西無疑是一種精神上的巨大折磨,就像電影發條橙子中的厭惡性治療一樣。
看人吃東西,會勾起你的食慾;但若看人使用暴力,大多數正常人不會勾起暴力欲,只會更加痛恨暴力。
胡主任放這些的目的肯定不是厭惡性治療,這些應該是加深我們的印象,屆時再方便催眠我們回到幾十年前的日軍侵華日期。
我開始明白爲什麼所有的轉世人大多是眼神空洞渙散像是受到什麼巨大驚嚇了,因爲他們應該不是第一次被逼看這些殘忍的影片了。
終於,投影儀變成了一片空白,我們的酷刑結束了。
我真不知道日本人究竟是由什麼複雜成分構成的東西,這個民族人種的優秀已經得到世界公認。二戰時以彈丸之地的弱小實力挑戰整個世界,並且還真的擊潰侵略了那麼多的國家。
二戰後日本人在短期內又迅速發展起來,科技實力又很快處於世界領先地位,他們的能力毋庸置疑。但是他們在性格等方面的變態和極端是任何民族都不能比擬的。
我導師一直強調,他認爲世界上當之無愧最優秀的民族只有三個,分別是猶太、德國日耳曼人,日本人。
德國機械製造的嚴謹和質量世界第一,猶太人經商世界第一,世界上的絕大部分財富都集中在猶太人手上。
日本人可以和這兩個偉大民族在我導師心中並列,可見我導師對日本人的能耐有多推崇備至。
而我對導師的學問和能力同樣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所以總的來說,我受導師影響較大,我欽佩日本人的同時,又矛盾的痛恨日本人。
放完電影,現場變得亂哄哄的了,有人在低聲抽泣,有人在拍桌怒罵,有人氣喘吁吁。
“安靜!安靜!”胡主任拍了拍桌子,眼神來回掃視全場,沒有人敢和他對視。他看過去的方向會瞬間靜謐下來,等他眼神像電風扇一樣轉遍偌大的會議室各個方向後,全場頓時安靜的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接下來,大家聽我的指示,不聽指示的直接給予電擊!”胡主任拿着麥克風衝臺下來回巡邏的幾個西裝男道。
“大家坐好,可以將衣服鬆開幾個釦子,鞋帶也可以鬆開,聽我指令。”
這是要對我們進行催眠了,而且是難度極高的集體催眠!
催眠一個人和同時催眠四五十個人顯然有着很大的不同。首先每個人性格不同,催眠敏感度也不同,對甲適用的催眠語也許對乙就沒用,對乙有用的也許對甲沒有。
就跟吃藥是一樣的道理,個體差異性大,同樣的藥對不同的人效果往往有所不同。
所以,集體催眠對催眠師的技術和氣場無疑是有很高的要求。
我沒有試過對集體催眠,我不知道我有沒有hold住全場的強大氣場和心理素質。
催眠分許多種,有氣味法、音樂法、按摩法、直接語言暗示法、視覺法……幾乎是只要能涉及到觸覺、聽覺、視覺、嗅覺、味覺任何五感之一的事情,都可以用來催眠。
最完美的深度催眠之前,醫生都會建議對方最好將手錶、腰帶、衣釦、髮卡、甚至文胸等所有可以束縛人的衣物、飾物全部解開或解鬆,越放鬆就越容易進入催眠。
這也是爲什麼催眠一定要找相識且信任的催眠師、異性催眠必須要有第三人在場的緣故了
由於今天在場的人大多穿的都是病號服,沒有腰帶和手錶,所以胡主任也省了不少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