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心,誰懂?——神秘的金西3(求月票)
薺麥青青,柳枝抽綠。
清朗的嬌語,鋪着春陽一般的慵懶明媚,彎起的小小櫻脣斜斜挑着,笑容明晃晃。
金凌便這般端坐在那馬背上,一身上好的墨緞袍子,襯得他她有多俊氣便有多俊氣。
金西自然也俊美的,他俊的陽光,渾身上下散露着一股子難以盡言的自信,溫溫然的笑容足可傾倒衆生。
唉,好一個俊公子!
金凌上下打量着,真養眼!
雖然他生的和龍奕一般模樣,可散發出來的氣質是不一樣的,這人極具燕熙的高雅清遠。
她靜靜的等他回答。
他聞言,眨了眨眼,平靜的接過話,一副茫然的道:“什麼戲?又要收什麼場?金兒,你在說什麼?”
嘖,還真能裝。
金凌歎爲觀止!
祖師姥姥說的對啊,這世上的人啊,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有人若是可以被稱爲騙死人不償命的千年老狐狸的話,那麼在這個檔次上,肯定還有狐狸精掌門。
眼前這傢伙,一眼觀之,純良無害,用心一看,純屬禍害——幸好自己的道行也不弱,要不然,還真被這個傢伙唬弄過去了。
“我是說我玩夠了,不想陪你玩下去了——來吧,趕緊交代自己的來歷,省得皮肉吃苦!”
柔軟的風,吹啊吹!
楊柳風,豔陽天,天地一片春光無限,若能趁機踏春而去,伴着自己心愛的人一起徜徉於煥然一新的春景裡該有多麼的美好!
可惜人家是冒牌貨,白白令她瞎開心一場,白白害她激動大哭一場。
這個人真是可恨!
一道的異常的流光在他眼底劃過,如蜻蜒掠過水麪,有隱約的波瀾掠過,卻又很快消失無痕。
他極無辜的看着她,一雙手勒着馬繮,神態是依舊瀟灑自若:
“昨晚上,我不是把該說的都說了嗎?”
對的,他很老實的將自己的來龍去脈交代了一遍。
金凌回憶着,眯着一雙賊亮賊亮的眸子,重述他說過的話:
“嘉縣人對不對……”
“對!”
“五年前昏倒在嘉縣第一富金府門口,叫一個名爲金富貴的人給收作了養子。取名金西。據說這個‘西’字是當地一位大師給賜的名,具體有沒有什麼禪機,你不知道,總而言之,那時你沒名字,所以,你們叫你什麼你就答應什麼對不對?”
“是!”
“你記得一些以前的事,又忘了自己的出身來歷,就這樣隨遇而安的住在金府當起了你的富家公子爺是不是?
“一點也不錯!”
“這番,你來京,主要是爲了找玉佩的,順帶着逃婚——據說你家那個養父認爲你身子好了,一下給你配了四個媳婦,你懵了,便跑了……
“嗯,我記得我有未婚妻——做人要有原則,怎麼能隨隨便便娶妻,你說是不是!”
他不忘自我表揚一番。
“可沒料到自己長的像某位大人物,於是在玉器店裡,硬生生叫人給逮了來!
“就是,他們不由分說便把我抓了!”
語氣有點無奈。
“然後,就把我給騙了,對也不對!”
“呃,這事,其實與我沒關係!”
“喲嗬,你還敢說沒關係?”
“呃……”
“喂,說來你倒是很有能耐的啊,居然能把那些不該出現在你身上的特徵全裝到了自己身上……瞧瞧,瞧瞧,你這張臉,到底是易了容還是整了形?怎麼就和龍奕長的這麼像?誰給你弄的,介紹給我認得一下,我跟他蹉切一下,拜拜師學學藝如何……”
她嘖嘖嘖了一番,伸手想捏那張俊臉,覺得太不可思議。
金西極優雅的將那隻放肆的手拍掉,回頭看看跟在身後的四個隨從,兩個是他的,另兩個是“他”的,一個叫阿大,一個叫阿二,四個人落了好一段路,正興致勃勃的邊走邊說。
他嘆了一聲,回頭表示冤枉,致以悲怨的一眸,慢悠悠的說:
“我什麼時候騙了你?”
“你根本就不是燕熙!”
她扔出這個肯定的答案——非常之鬱悶。
誰知他辯的比她還理直氣壯:
“我從來沒有說我是燕熙,一切全是你強加給我的……而且也跟你說了,我記不得以前的事!”
“那你怎會知道燕熙在我娘靈前說過的那些話?還有,你身上的胎跡又是怎樣
造出來的?”
這個人,很冷靜了,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可見乃是一個深不見底的人物。
“我怎麼知道,腦子裡就有那麼一些印像,你說一句,我便答一句,等接上去口,才發現居然這麼順溜——哪曉得會成暗號……”
某位風度翩翩的公子哥笑彎着嘴,依舊是不關我事的欠扁樣。
好吧,金凌得承認,遇上這種能說會道的人才,實在很悲摧。
太能掰了。
金凌越發鬱悶,說到最後,竟是自己的錯,她的口才也算了得了,居然就被這人堵的死死的,不由得一嘆:
“閣下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老實一點行不行?看在這張臉孔的情份上,其實我是真不想對你動粗!”
金西眨眼,不自覺的摸摸自己的臉孔,一副受了冤枉的模樣,然後,一本正經且頭頭是道的接下話去:
“我哪不老實了?我可是老實出了名的!你要是不信,可以跑到嘉縣打聽打聽,我有多老實,雖說你名氣挺大,但也不能隨隨便便欺負老實人吧……你說是不是……
“昨兒個,你覺得我是你的未婚夫——好吧,聽着你的那些話,我想我肯定是了,瞧你哭成那個啥樣……我是老實人,當然得安慰你……
“現在,你又說我不是燕熙——好吧,你說不是就不是!雖說我挺仰慕青城公子,能娶青城公子爲妻自是人生一大快事,不能娶也是沒辦法的事……我是老實人麼,什麼都聽你的,瞧,多老實……
“可再老實的人,腦子被打壞了,就是打壞了,以前的事記不起來就是記不起來,你現在就算逼死我也沒用……
“還有,別拿棺材來嚇我……我是老實人,經不起嚇的!”
金凌的嘴角幾乎要抖起來,天吶,這人太有才了,一口一句老實人,怎麼越聽越覺得他在戲弄她?
說到最後,他又無恥的補上一句:
“不過,有一點真是叫我意外,原來大名鼎鼎的青城公子竟是一位絕色佳人……金西真是有福,得青城公子投懷送抱,唉,這輩子死不足惜了……你一定想不到我有多麼多麼的祟拜你……做夢都想見見你的……呀……你做什麼……君子動口不動手啊……窈窕淑女更該如此……”
嘖,得了便宜還賣乖?
金凌也跟着眯眯一笑,當下,毫不留情的一腳踹了過去,立刻將坐在馬背上的人踢飛。
本還笑盈盈的金西見那一腳踢來,本想避讓,不想一提氣,運不上氣來,一驚之下,人已像射出去的箭,砰的落地,摔的那個疼,沒法用言語來形容了,溫俊的臉一下擰在了一起來,笑容終於掛不住了,悶哼一聲,成了菜色。
跟在身後的兩個隨從看到自己家的主子叫人從馬上摔了下來,不由得臉色大變,急叫了一聲:“公子……”
飛奔而來。
哪能如他們所願。
先前還在和他們稱兄道弟的阿大和阿二先一步攔住了他們,一對一,一陣噼裡啪啦後,全趴到地上暈死了過去。
空曠的官道,寂寂無聲。
阿大皺了一下濃眉,遺憾的咕噥道:“怎麼這麼不經打?”
阿二瞅去一眼,表示同意:
“就像一塊爛豆腐……我會以爲會激戰一場,最近都沒怎麼鬆筋骨呢……唉……真想打一場……”
某位公子的臉完全綠了,原來他們一早就計劃好的啊!
他皺着臉仰望已經跨下馬,眯眯笑的站到他身邊的漂亮少年:
“你在我身上下了什麼?”
空有一身武功,沒頭沒腦就栽在了她手上——
“這手段,太不光明磊落,太不地道!”
什麼時候給下了藥都不知道——這假小子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金凌抱着胸,優哉遊哉的蹲下身子瞅着,眉開眼笑,小嘴嘖嘖嘖的道:
“哎呀喂,金西公子,你在說什麼呢?千萬別往我身上栽贓……本公子是老實人,怎麼可能衝你動歪腦筋呢……瞧啊,你一不小心自馬上掉下來,我就立馬來扶你了……來來,我扶你,摔疼了吧……嘖,是不是剛剛學會騎馬啊……嘖,才學會就別逞能啊,瞧,都摔的直不起腰來了……要是再摔壞了這張臉蛋兒,哎呀呀,你的那些媳婦兒肯定要心疼死的……”
她伸出手,一使勁兒,抓人家的胸襟,就將人給拎了起來。
其實沒使什麼壞,就是出城的時候,去了一品居吃早點,順便在他的湯裡多下了一點佐料——
不關她事,是程一先生讓人乾的……
她真的很無辜啊!
金凌呵呵呵的笑,貓眼似的眸子,流光溢彩,漂亮的不像話!
待續!
同志們,今天更了八千多字哦,有沒有獎勵啊?
晨不求紅包,不求鮮花,只求月票……後臺顯示,總共有幾百號親在追,這麼多人,大家手上應該都有票的吧……晨別無所求的,只求一票……
瞧瞧,現在總共才一百五十幾票呢,證明其他筒志手上還是有票票的是不是——
親愛的們,別隻顧着看文,捨不得票!
把票砸給我吧!
我要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