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身在邊關的凌雲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的家裡會慘遭橫禍,這對於他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就在他剛剛用淚水發泄了一下心中的傷感時,趙率教卻是匆匆來訪。
趙率教根本就不知道凌雲府上所遭遇的不幸,一進門看到凌雲有些萎靡的神情,眉頭微微一皺,有些疑惑的問道;“凌大人這是……”
對於那些傷心的事,凌雲也不可能見誰就跟誰說,只是搖了搖頭,苦笑一聲便匆匆帶過。
“不知趙將軍此次前來所爲何事?可是你所守的北門金兵有所動作了嗎?”凌雲有些不解的問道。
見凌雲不肯說,所以趙率教也不再過問,如令聽到凌雲發問,連忙指着身後的一個錦衣衛說道:“哦!是這樣,就在凌大人鎮守的東門炮聲想起的時候,北門也有十幾個錦衣衛前來傳旨,其餘人都已戰死,只有一個僥倖從北門而入。”
凌雲聽完後,有些不解的問道:“既然是朝廷派來的傳旨之人,不知趙將軍爲何帶到我這裡來?”
“凌大人有所不知,聖旨是皇上專門傳給大人的。”
一聽是專門傳給自己的,凌雲也不敢有一絲的怠慢,連忙起身對着身旁的丫頭說道:“速速幫我更衣……”
不等凌雲話說完,哪名風塵僕僕的錦衣衛就連忙上前打斷了凌雲的話:“凌大人,特別時期,咱們也就不用走這些禮儀了。”
說着,這名錦衣衛就從後背取下了一個密封的嚴嚴實實的皮筒遞交給了凌雲。
凌雲思緒萬千的打開皮筒,從中取出一卷黃色絲綢的聖旨,細細觀看一遍,緊接着,眉頭就緊緊的皺了起來。
一旁的趙率教,靜靜的注視着凌雲將聖旨看完,望着凌雲一臉愁容的樣子,湊上前小聲問道:“大……大人,不知聖旨上說的什麼事?爲何大人心事重重的樣子?”
凌雲也不想將家中的不幸告訴別人,但面對趙率教發問,也只是長長的嘆息一聲,將手中的聖旨遞給了趙率教。
趙率教雙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彎腰躬身,恭恭敬敬的接過聖旨,緩緩的打開一字一句地細看。
可每當越往下看,心中越是震驚,臉上的情緒也不斷的變幻不停。
直到將聖旨看完,纔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凌雲,語氣中帶有濃濃的傷感之情說道:“大人,要不卑職派人交換防禦?”
沉思片刻後,凌雲搖了搖頭說道:“後金韃子犯邊,身邊大漢兒郎,我凌雲怎可能因爲家中之事而置身事外?換防之事休要在提。”
其實凌雲恨不得此刻飛回京城,但是面對城外的數萬後金騎兵,以飛鷹衛一千多人根本不可能闖的過去。與其如此,還不如先留在城中,好歹還能留下一個忠君愛國的美名。
結果也恰恰如此,對於凌雲所說的一番話,讓趙率教對凌雲的好感直線上升。
思量片刻,趙率教看了看手中的聖旨,一臉苦澀的說道:“可是……可是皇上己經下了聖旨……若是抗旨的話……”
凌雲一聽後,心中先是一驚,轉而擺了擺手,緩緩的閉上雙眼,長長嘆息一聲:“國家正當危難時刻,若我凌雲不能拒敵於關外,就算回去也無顏面對皇上。所以,我寧願承擔抗旨之罪,也要爲皇上分憂,等回到京城後,我會向皇上請罪的。”
說着,凌雲對着京城方向遙遙的一抱拳。
“好了!有勞趙將軍先安排聖使休息,我身體有些不適,所以……”
面對凌雲的逐客令,趙率教並沒有一絲的不滿,反而卻是流露出一副理解的神情。
等趙率教離去後,凌雲腳步虛浮的走到牀前坐下,扭頭一看緊跟上來的丫頭,有些擔憂的問道:“怎麼哭了?是不是想你爹孃了!”
丫頭搖了搖頭,擡起纖纖玉手,擦去眼角淚水,鼻子抽泣道:“不……不是……奴……奴家只是見公子面對家中不幸……而且寧願抗旨,也要保家衛國。一時間被公子的忠君愛國之心感動而己!”
這回凌雲徹底無語了,他那是捨身衛國,只是面對後金兵圍城,走又走不掉,說出一些桌面話而已,誰知這小丫頭居然當真了。
不過,就算如此,凌雲也不可能告訴丫頭說他因爲走不掉,纔會說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話,那豈不是抽自己的臉嗎?
次日,後金皇太極增兵,數萬兵馬行至錦州城下,乍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人馬綿延數裡之遙。
旌旗招展,號角連天,戰馬一聲聲的嘶鳴更是震徹雲霄。
城頭上,一千多飛鷹衛頂盔貫甲,手中的刀槍在陽光的照耀下更是閃着森森寒光。
凌雲面容有些憔悴,手扶城牆,向着城下望去,無邊無沿的軍陣中,馬蹄踐踏下,軍陣之中更是黃塵滾滾。
這時,由打後金軍中馳出一騎,一個身材魁梧,皮膚黝黑的漢子,手持一根狼牙棒,胯下一匹烏騅馬,向着護城河疾馳而來。
“噠噠噠……”
來人行至一箭之地,勒住戰馬,高舉手中狼牙棒,指着城頭高喝:“呔!姓凌的,還記的你圖爺爺嗎?還記的你師傅是怎麼死的嗎?有膽量就出來一戰,讓你圖爺爺送你去見你師傅……哈哈哈……”
此人是誰啊?不是別人,正是白劍飛的師兄圖苛多。
面對圖苛多的叫罵,凌雲腦海中閃現出糟老頭身死的一幕幕。
此時的凌雲,額頭青筋暴起,心中全是上官飛雲,圖苛多,白劍飛的身影。
一旁的龍天陽,南宮雲,唐英等人,更是氣得牙根兒都發癢,一個個的對着凌雲抱拳請戰。
“大人,卑職願意出戰……”
“大人……”
身爲三軍統帥,稍有不慎就可能導致全軍覆沒,雖說此時的凌雲心中憤憤不平。但是還沒到失去理智的一步。
強壓住心中的恨意,凌雲緊咬着牙關,搖了搖頭:“敵衆我寡,不利於出戰,後金倉促間發動戰爭,十餘萬大軍已經耗時近一月,恐怕他們的糧草早已支持不了多久。我們只要堅守城池不失,到時候後金軍定會不戰自退。”
“是……”
一衆將領聽完後,也只能心有不甘地答應一聲。
說完後,凌雲望着依舊在城下叫罵不已的圖苛多,冷哼一聲:“圖苛多,你一個曾經的階下囚,有何面目在小爺面前叫囂,趕緊回去告訴你師父上官飛雲,叫他洗乾淨脖子等死。”
“哈哈哈!好!既然你準備讓手下士兵陪葬,哪就願不得旁人了!”說罷,圖苛多一勒戰馬,調轉身形向着本陣疾馳而去。
“咚咚咚……”
“嗚嗚嗚……”
圖苛多回營後沒多久,緊接着就傳來了戰鼓聲和號角聲。
凌雲等人放眼望去,只見大約兩千多的後金兵,人人下馬,推着巨大的木車在前方掩護,後方的士兵扛着雲梯緊隨其後。
木車是一塊塊的厚木板釘制而成,高約兩丈有餘,上面裝着木車輪,在數十個士兵的前推下,緩緩行進。若是用弓箭射擊,恐怕難以造成多少傷害。
城頭之上,站在凌雲身旁未曾說過一句話的盧象升,此刻卻是眉頭緊皺,自言自語的說道:“想不到後金軍中居然也有如此犀利的攻城器械,這要是輪番進攻的話,恐怕北城門就會有危險啊!”
凌雲也是心有同感的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是啊!雖然城頭上有十餘門紅衣大炮,但後金攻城的士兵隊形過於疏散,紅衣大炮造不成多大傷害,而且連續開上幾炮,紅衣大炮就有炸膛的危險。”
就在此時,龍天陽隨口說道:“既然弓箭和大炮造不成多大傷害,那我們不如將敵軍全部放到城牆下,然後用我們的生化武器讓別人喪失戰鬥力,之後派出五百名士兵在城下輕裝待命,一旦生化武器起到作用,立刻打開城門掩殺,先挫一挫他們的銳氣。”
“生化武器?”盧象升一些不明所以的望向了凌雲。
多日來,雖然有過幾次攻城,但那都是試探性的,在紅衣大炮和弓箭的攻擊下,也沒有感覺到有多大的壓力。所以也就沒有動用生化武器,倒致凌雲也漸漸的將生化武器給忘記。
如今聽到龍天陽提起,讓凌雲眼前不由的一亮。
凌雲並沒有多做解釋,對着龍天陽點了點頭:“嗯!差點把這個給望了,就照你說的辦。”
“是!”
龍天陽滿臉興奮地答應一聲,便匆匆地跑下城頭去安排。
望着龍天陽遠去的背影,凌雲這才扭頭望向一臉疑惑的盧象升說道:“九臺兄就看好戲吧!這次非要殺這些韃子一個下馬威不可!”
盧象升雖然還不明白凌雲所說的生化武器是什麼?但是看到凌雲自信滿滿的樣子,也不好再去說什麼,只是有些忐忑不安的望向城外的後金士兵。
雖然有生化武器,但是爲了不引起後金兵的懷疑,當後金兵進入大炮和弓箭的射程之內,鋪天蓋地的箭矢和十幾顆炮彈對着後金兵呼嘯而至,多多少少也造成了一些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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