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師道心中感嘆,從皇上這幾天的行動看,大宋皇朝重文輕武的局面要改變了,武將鬱郁不得志的日子將一去不復返。光復燕雲,中興大宋有望。
种師道心中一陣興奮。
“種卿家,朕知道你正在爲各軍都指揮使的人選發愁,朕早幾天說過只要是真心爲國爲民的,朕會不拘一格的起用,在太祖的四大將門中,現在只有你種家還在朝中,告訴你,別以爲朕不知道,楊宗保早年還在你徵西軍中爲將,你別說不知道他們在哪裡?你給朕到其它三將門還有呼延家傳口諭,朕要光復燕雲,中興大宋,只要是真心爲國,願意爲將的,是我華夏熱血男兒的,請站出來。”
种師道給我說得得目瞪口呆,這皇上好像是什麼東西都知道似的,這一些隱密他是如何知道的呢?
“好了,盧俊義也該到了,看看去。”
盧俊義一襲青衣,靜靜地站在南書房外。
“驍騎軍副都指揮使、班直侍衛首領盧俊義參見皇上並謝皇上隆恩,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盧卿家免禮。盧卿家啊,聽林沖說,你的武功比他還高明,朕倒想看看。”
盧俊義瞪了林沖一眼,林沖朝他一陣傻笑。
“盧卿家別怪你師弟了,走,到演武場去。”
演武場。
“童貫,你去試試看,盧將軍可比林將軍高明多了,你可要小心啊,別太在乎勝敗。”
童貫大感尷尬,乾咳一聲,正要說話,“鏘”的一聲,盧俊義劍已出鞘,遙指童貫,催出劍氣。
童貫與盧俊義相距足有四丈,可是森寒的先天劍氣卻是迫體而來,忙運聚功力,發出一股無形的殺氣對抗,失聲道:“盧將軍竟練成了先天劍氣?”
种師道和林沖見盧俊義如此厲害,均露出悅服的神色。
童貫身爲大內有數的高手,雖對盧俊義非常忌憚,仍不露絲毫懼色,從手下太監處接過一長矛,雙手一振,矛頭晃動,發出嗤嗤之聲,喝道:“來,讓童某試試盧將軍的先天劍氣!”
童貫凝神,對抗着盧俊義正尋隙而入的驚人劍氣。
盧俊義溫和一笑,愛憐地瞥了在一旁雀躍鼓舞的小師弟林沖一眼,微微向前傾,劍氣立時大幅加強,陣陣涌撲過去,使人感到主動權絕對地操縱在他手裡。
事實上自他拔劍針對童貫起,在實際上和心理上,已領了先機,壓得童貫完全處於被動之勢,深合劍道之旨。
种師道和林沖等均往後移退,使他更能放手施爲。
一時成了對峙之局。
盧俊義由出劍至今,一直保持着他那意態閒逸的模樣,對什麼人或物均只是淡淡掃瞥,教人完全不能由他的神色中察覺出任何意思,使童貫更感到他輕描淡寫的深不可測。
童貫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就是假若如此對峙下去,最後耐不住的定是自己,而非是這達到劍心通明的絕代劍俠,若果如此,不如趁自己鬥志尚強時,及早出手,纔是上策。遂一聲暴喝,手中長矛化出千萬道矛影,還末攻出,卻已光華大盛,盧俊義的劍夾着無堅不摧的先天劍氣,以無可比擬的高速,先彎往外側,才循着一道無形而暗合天地之理的線條,破空而至。
童貫知道由於對方操着主動之勢,所以自己稍有進攻的動作,這盧俊義會立即生出感應,自然而然的發動攻勢,純粹出於高手對仗的氣機交感,比刻意出招更要凌厲驚人。不過這時亦別無選擇,童貫施出渾身解數,把大天罡氣提至十足,一矛攻去,亦是有往無回的格局,生出無比慘烈之氣,就若戰場上的千軍萬馬,衝鋒殺敵。
“鏘!”
劍矛交擊。
盧俊義像化成了一道輕煙,倏忽間到了童貫左側,白衣飄拂,有若無形無質,一連向童貫攻出了九劍。
童貫絕不想和盧俊義近身搏鬥,事實上他選取了長矛,就是希望以長制短,哪知盧俊義初發的那一劍,實有洞穿乾坤之威,他雖擋了對方劍勢之形,卻被對方先天劍氣透矛攻入,爲了化解劍氣,不由自主地行動上滯了眨眼的工夫,已給對方欺到近身處。
駭然下童貫橫移開去,兩手移到長矛正中處,分以矛頭矛尾抵擋這飄然若仙的劍俠狂風掃落葉般的劍勢。
場中的人無不看得目瞪口呆。
人影乍合倏分。
盧俊義收劍退回种師道和林沖處時,童貫仍步履不穩的退了三步,才喘息立定,臉上再無半絲血色。
按着手中長矛一輕,頭尾同時與矛身分離,掉在地上,發出一響一沉的兩下聲音。
童貫再一個跟艙,噴出一口鮮血,臉上才恢復了點人色,雙眼射出一種近乎崇拜的敬服目光,瞪着盧俊義道:“盧將軍好劍法!童某人領教了!”
“好,盧將軍真英勇,李憲啊。”
“老奴在。”旁邊閃出一個乾乾瘦瘦的老太監,但身手乾淨利落,雙眼寒光閃爍,一看即知是大內高手。“陛下是想詢問老奴與盧將軍二人武功孰高孰低吧,說實在話,盧將軍要戰勝老奴,至少得五十招以上。”
“那盧將軍若與林將軍聯手呢?”
李憲心中一顫,自從趙佶入主朝政以來,他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上一次與蔡王合謀的事難道已給皇上偵知?這一次上了趙佶的當了。想發難,一旁的童貫已如臨大敵的守在我身邊,而盧俊義與林沖兩人聞絃歌知曲意,在虎視眈眈。
李憲不由大汗淋漓道:“林將軍武功較差,如若二人聯手,二十招足矣,不過若老奴要逃走,他們恐怕還攔不住。”
這一句話一出,那可是大逆不道的,种師道、盧俊義、林沖、童貫同時喝道:“大膽。”
我微微一笑道:“如若再加上種尚書與國師呢?”
“無量壽佛,只要李憲你廢掉武功,自有貧道救你一命。”一旁閃出一白髮蒼蒼的老道士,正是國師空靈。
李憲一頓,空靈一指點去,提着軟作一團的這一名老太監飄然而去。
种師道、盧俊義、林沖、童貫一身冷汗,不是驚詫於李憲的武功之高,而是驚怕皇上的手段之狠、心思之密。這不,幾天功夫,朝堂與內廷均已在其掌握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