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章節的話:本章節加了些蜀中唐門的東東,這並不是武俠,因爲蜀中唐門在史上是確實存在的,而且在宋朝時還給朝廷獻過毒藥火器,而鄭言又領西川置制使,與蜀中唐門有些接觸,士兵認爲也是情理中事。別罵偶……偶可被罵怕鳥。
另,這章是四千字的,各位書友訂閱的時侯要小心鳥,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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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參見置使大人!”
令我驚訝的,出現在我面前的卻是一位身着盔甲的女將。雖然那一身鎖子甲和鐵盔遮擋住了她大部的女性特徵和長髮,但我還是從她嬌好的面容與曼妙的身材判斷出了這一點。
“我軍何時招收女兵了?”見此不由皺眉往徐格望去。
“小女上官可兒。”那女子對我行上一個拱手禮,替徐格回答道:“小女原是蜀中唐家外戚,隨唐家一同併入武德軍,現任武德軍部將。”
“這是大人尚在臨安時的事。”徐格點頭說道:“唐家原本江湖中人,乃蜀中最爲龐大的家族之一,族中子弟數百,個個精研火器、毒藥……”
“蜀中唐門?”聞言我不由大吃一驚,暗道難不成那些小說中的事都是真的?
“原來置使大人卻也知道唐家名號!”聞言那女子不由擡起頭來,好奇地朝我望來:“不知大人卻是在哪條道上的朋友?”
“不,不。”我忙搖了搖手。忽又想起小說中所述,唐門中人那邪乎地模樣,不由小退了一步:“那麼……上官小姐的意思,便是以毒取襄陽?”
“取襄陽?”上官可兒一臉疑惑地望着我,接着一雙鳳眼立時便充滿了驚喜。
“大人。”此時徐格插嘴道:“屬下並沒有告知上官部將要取襄陽一事,屬下只是讓上官部將帶一些唐家引以聞名的**而已。”
“哦!”這時我纔想曾交代過徐格,不要將此事告訴任何一個人:“那麼。軍師之計便是……”
“稟大人。”那上官可兒好似明白了什麼,不由興高采烈地搶着說道:“此**與普通**最大的不同。便是其可置於火中燃燒,比如說火把,人畜一旦吸入其冒出的青煙之後,便會立時失去知覺。”
“嗯!”我點了點頭,暗道一聲蜀中唐門不過如此而已,這大慨也就是一種麻醉劑,在現代的小偷騙子身上已經使用得很普遍了。不過在這近千年前的宋朝。卻想必也是件鮮新地物事。
“如此也好!”我遲疑了一下,又接着說道:“如此你等便立時喬裝混進城去,設法與李伯淵李統領聯繫,便將**交於他手並教會其如何使用,着他們今晚便動手。”
“是……”上官可兒大喜地對我拱了拱手,轉身便要走。
“等等。”我又叫住了她,略帶遲疑地問道:“你們唐門的火器、毒藥,不知歷害到何等程度?”
“咯咯……”上官可兒忍不住發出了幾聲笑聲。而後以驚覺地捂着嘴,強忍着笑意對我說道:“大人放心,我等浸yin火器、毒藥雖有數百年之久,可是最終讓我等甘心投靠西川地,大人卻知道是何物事?”
“是什麼?”我不由有些好奇地問。
“正是大人所制的霹靂火球!”上官可兒笑道:“說起此事,卻也讓唐家頗失臉面。我等幾代研究火器、毒藥,並將毒藥置於火器之中作暗器使,爲的便是能增強火器的威力,可不想偶得大人所制的一枚霹靂火球之後,只氣得唐家祖宗喚人將所有火器砸了個精光,爾後便命我等前來投大人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聽到這裡,我才放下心來,看來這蜀中唐門是確有其事,只不過卻並不像小說裡說的那樣誇張。想想也是。如果宋朝的人個個都有小說中說地那麼歷害。什麼郭靖啊、洪七公啊、神鵰大俠啊,那蒙古人還會打得過來嗎?不過這將毒藥置於火器中的方法倒值得一學。嗯。化學戰!這時代可沒有什麼國際法規限制這些,而且對以兇殘著稱的蒙軍,就更講不得什麼人道主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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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子時,月黑風高,氣溫驟降。爲了小心起見,我與王堅帶領着一千人馬作先鋒,穿過蒙軍所遺棄的牆堡,終於來到了這素有“華夏第一城”之稱的襄陽。
風中還殘留着幾絲戰爭的味道,濃煙味,血腥味,還有火藥味。或許是因爲蒙軍才退的原因,城頭上只有幾根稀稀拉拉的火把矗立在搖曳地風中。在那忽明忽暗的火光之下,城牆就像一個巨人一樣,巍立在我們的眼前,一動也不動,冷森森地望着我們。他的腳下便是數十丈寬(兩百餘米)的護城河,河水淙淙作響,搖晃着河中幾條殘破的浮橋,還有一些已被打得分辯不清是什麼東西地攻城器具。
“大人,李統領或是成事了。”王堅小聲地說道。
“嗯。”我點了點頭贊同了王堅的判斷。倘若守城之軍不是被迷香迷倒的話,我想也不至於當我與王堅的千餘騎軍到了城牆腳下時,他們還不見有半分動靜。
果然,不過半晌,城頭之上便響起幾聲有節奏的兵器擊牆之聲,在我等迴應之後,吊橋轟然放下,龐大而笨重的西門(今臨漢門,萬曆年間更名)就在我們的面前笨拙地打開了,接着又是甕城的城門,襄陽城,立時便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透過兩重城門,我發現城內沒有一星燈光。也沒有一點人聲,除了秋蟲依舊自由自地鳴叫外,城裡城外都安靜得一點聲音也沒有。
“恕屬下等迎接來遲!”隨着一陣穩實地腳步聲和甲片嗑碰聲,幾名小校飛步穿過吊橋,在我等面前拜倒:“屬下克敵軍部將王默,恭迎各位大人入城!”
“李統領可好?”王堅策馬上前問道:“爲何李統領不來此處相迎?”
“回大人。”王默躬身回道:“據說鄭置使會自南門入城,是以李統領在南門等侯。”
“嗯!”王堅點了點頭。然後打轉了馬頭朝我望來。
我皺了皺眉,雖然還是覺得有什麼不對。但卻還是看不出什麼破綻。或許是我過於小心了吧!我想,然後大手一揮,千餘騎軍便井然有序地走上了吊橋。
“事情進展得可順利?”我一邊打馬往前走,一邊隨意地向身旁地王默問着話。
“十分順利。”王默回答道:“適才我等放下迷香不久,那些守軍便一個接着一個倒下,大人……”
“你等纔剛剛動手?”聞言我不由有些色變。
“正是。”夜色之下,王默顯然沒有發現我地臉色。依舊興頭十足地說着:“說來也巧,我等才得手不過盞茶時間,大人兵馬便至了。”
要糟,聞言我心下大驚,突地勒住了跨下的戰馬,大吼一聲:“全軍撤退!”
對我地示警聲最先作出反應的,便是驍騎軍,雖然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長期對我的信任使他們堅定不疑地執行我地命令。就像條件反射一樣,他們有條不紊地動了起來。沒有上吊橋的,便動手掉轉了馬頭。已走上吊橋地,便立時跳下馬來,然後在馬股上狠命一擊,戰馬便朝城門內狂奔而去。最後他們才飛速奔回已方部隊,在隊友們的幫助下,一個縱身便躍上了戰馬與隊友共乘一騎。
幾乎與此同時,襄陽那原本空蕩蕩的城頭上,立時就現出了成百上千的人頭,他們的手裡端着的,是已一張張已張足了弓力弓箭。而一直呆在我身旁的王默等人,此時也拔出腰刀朝我衝來,但還不等他們動手,王堅便與他地幾個待衛策馬而上。咚咚……幾聲輕響。他們絲毫沒有動手的機會,便無一例外地被撞進了護城河裡。
“殺……”城門處一聲發喊。衝出了上千名騎軍,不過讓他們頗爲尷尬的是,那一匹匹衝向他們的戰馬很快就打亂了他們的陣形。城門與吊橋雖大,但在數十匹戰馬的阻撓之下,這支騎軍也左支右拙,一時無法闖過吊橋。不過不久之後,他們便抽出腰刀對着戰馬左砍右撞,很快就將那些擋在他們前面的戰馬趕到了護城河裡。
“忠順軍!”見此我心中不由一凜,倘若是普通的宋騎,或許只需這麼一衝,便會有不少人掉下馬來了,可他們卻還能在最短地時間裡最有效地清除前面的障礙,只怕非忠順軍莫屬了。
本來我還想命令驍騎軍軍士朝吊橋處扔上一批霹靂火球,但是現在,我只有冷冷地朝他們揮了揮手,咬牙說道:“退……”
驍騎軍以整齊的隊形策馬而走,沒有一絲混亂,也沒有一絲害怕。這支騎軍可以說身經百戰,也可說是驍騎軍中精銳的精銳,他們大部是以前我親自訓練過的新兵營。在長期的艱苦戰鬥和先進地裝備下,使他們眼中,只有我鄭言和直接統領他們的王堅。而對於敵人、拼殺和埋伏,則不管是怯薛軍也好,忠順軍也好,他們都沒放在眼裡。
“放箭……”城頭上傳來了一聲命令,隨之而來的便是箭嘯之聲。
千餘驍騎軍沒有一人回頭,只有幾聲悶哼。這不僅他們素質表現,同時也是他們智慧表現。襄陽城僅護城河便兩百餘步,除了神臂弓之外,大宋沒有任何一支弓箭能有這麼長的射程,而倘若我們所要面對的是忠順軍的話,那麼一支騎軍是不可能裝備神臂弓的。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千餘騎軍只有個位數的人中箭,而且那些也只是些輕傷。
“殺……”前方的黑暗中突然走出了一隊隊步軍,就像是從土裡冒出來一樣,突然就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我運足目力一看,才發現前方已多了了不少“散兵坑”,上面還有些翻開地木板蓋。那些步軍想必就是從這些散兵坑中鑽出來地。確是一種好方法,我不由苦笑一聲,竟把我也給騙了。
“霹靂火球……”不等我下令,王堅便大喊一聲。
驍騎軍軍士們不緊不慢地從馬後取出霹靂火球與火摺子,對於他們來說,這些突然冒出來的人雖然有些讓他意外,但有霹靂火球在手,這些步軍想擋住他們只能是一個笑話。
“全軍待命……”但出乎所有人竟料之外地,正當他們要點燃霹靂火球之時,我卻下達讓他們停止的命令。
“大人……”王堅雖然還是執行了我的命令,但他還是疑惑又略帶緊張地朝我望來。就像所有人都知道的那樣,騎軍若是失去了速度,很快就會被前面的步軍纏上,到時敵我雙方混在一起,便是有霹靂火球卻也無法使用了。而敵軍卻可以順吊橋無窮無盡地出城,那時我們好像便只有在全軍覆沒與投降中選擇一個。
我搖了搖頭,沒有回答王堅,倘若面前這支軍隊不是忠順軍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衝將過去。但是他們就是,他們就是那支能與蒙軍抗衡的忠順軍,大宋僅有的一支騎軍。我不忍心讓驍騎軍們手中的霹霹火球,就這樣朝他們扔去,也不想就這樣與忠順軍結下了仇怨,畢竟他們是一支我想得到的部隊,我的大計也有待他們的加入。
“孟將軍可在?”於是我調轉了馬頭,朝身後向我們狂奔而來的騎軍大聲喊道:“屬下鄭強,想與將軍見上一面!”
“鄭強,你是新兵營的鄭強?”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那部騎軍中響起。
“可是李程李將軍?”我認出了這聲音的主人,他曾在蔡州之戰中與我並肩作戰過。他是忠順軍,唐、蔡、鄧三軍中蔡軍的統領,此時他在這,那麼眼前這支圍堵我的部隊,想必便是蔡軍了
聞言我不由大喜道:“李統領,我便是鄭強,所領的也正是新兵營。”
“果然是你。”不多時,黑暗中便有一名全副武裝的宋騎策馬走上前來哈哈大笑:“鄭強兄弟,聽說你便是西川置制使鄭言,怎麼?兄弟當真反了大宋,如今更是來襄陽取我等項上人頭的麼?”
[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