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四世二十四年一月,在羅夫康下達了包圍金都米里斯提的時候,日漸衰老的蒙古汗王尹稚單正緊張關注着帝金兩國的戰況。金軍在羅夫康北方軍的打擊下節節敗退,有消息傳來說金都米里斯提已遭致帝國北方軍的進攻,這不能不在蒙古汗王尹稚單的心裡產生震動。尹稚單肯定沒有想到羅夫康率領的北方軍能如此快速地在與金軍的戰鬥中取得一個又一個的勝利,卡布諾尼人已經連自己的都城都快保不住了。如果按照這樣的趨勢進行下去,金國的滅亡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那要是金國一旦亡了,蒙古汗國又會如何?尹稚單知道到時帝國肯定會集中兵力對付蒙古汗國,那蒙古汗國能抵抗得住來勢洶洶的帝國軍隊嗎?蒙古汗國又怎樣能在帝國軍隊的來攻下求得生存,避免金國的遭遇?隨着北方戰場上帝國北方軍的節節勝利,這些困擾在尹稚單心頭上的疑問一次又一次拷問着他。聯想到帝王四世十七年尹稚單率八萬蒙古汗軍出征西北部所遭受的慘痛的損失,本人也在這次戰鬥中受傷的尹稚單第一次感到了不祥的預感,帝國越來越強大,蒙古汗軍在與帝國軍隊的較量中已難以佔得上風,即便在北方有大批帝國的精銳部隊被金軍牽制的情況下。蒙古汗國的第一謀士葛裡行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在尹稚單出征歸來後,葛裡行看到受傷的蒙古汗王和驚魂未定的蒙古汗將士,在獲知了作戰詳情後,葛裡行就勸告尹稚單道:“以後出征帝國的事,必須得慎之又慎”。
尹稚單在聽到葛裡行的這句勸告後,氣憤地罵了娘。尹稚單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出徵帝國竟會落得如此下場。尹稚單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只好通過罵娘出氣。葛裡行仔細衡量了當前的局勢,他看到了帝國的強大,在取得了特勒拉斯之戰勝利後,又重創了尹稚單的蒙古汗軍,帝國深不可測的戰爭潛力令葛裡行不得不對蒙古汗國作一番未來作戰的規劃。葛裡行告訴尹稚單,“帝國現在把進攻的重心放在對付卡布諾尼人的金國上,對我們採取的是守勢,但不完全是固守,而是防禦中的反擊作戰。從現在的局勢上看,只要金國不垮,帝國很難集中兵力來對付我們。也就是說,帝國依舊會對我們採取守勢,當然這個守勢是防禦中的反擊。所以,現在我們必須調整一下自己的作戰策略,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大舉進犯帝國的西北部,因爲這樣會激起帝國的反擊,使我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得勝而回。目前,我們應該養精蓄銳,絕不輕易挑起大的戰端,絕不過於深入,以守爲主,以攻爲輔。”
尹稚單問葛裡行道:“那要怎樣才能做到以守爲主,以攻爲輔呢?”
葛裡行回答說:“這要看帝國在北方與金國的戰局,只要金國不垮,帝國軍隊就無法集中兵力來對付我們。我們在與帝國的作戰中仍佔據主動,處於攻勢一方。但是鑑於帝國具有強大的反擊能力,我們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派大部隊入侵帝國,而只派一小部進犯帝國,大部及主力留在蒙古汗國,作有限制的一定規模的攻擊行動,達到積小勝爲大勝的目的。”
尹稚單聽了葛裡行的話後,默然無言,他已經感到了帝國的強大。走出王庭,望外一看,尹稚單看到的是蒙古汗國“風吹草低見牛羊”的詳和景象,天是那麼的藍,草是那麼的綠,河水是那麼的清澈。只是,這不是可以一直持續下去的景象。帝國現在把進攻的主要兵力放在北方對金軍上,一旦要是金軍垮了,帝國就可以騰出兵力來對付蒙古汗國了。金國的存亡直接關係到蒙古汗國的安危。隨着羅夫康的北方軍在金國上區取得了一場又一場的勝利,並把金軍主力壓縮到了西邊一隅,金軍很有可能要逃往蒙古汗國的消息傳到尹稚單耳中,尹稚單再也坐不住了。一連串從金國傳來的消息,使尹稚單感到金軍似已岌岌可危,更讓尹稚單憂心的是他的第一謀士葛裡行身染重病,快要走到生命的盡頭了。
帝王四世二十三年十一月,費朗的西金軍逃出金國的時候,年邁的葛裡行身染重病,一病不起。葛裡行已知道了金軍最後的那些主力軍被帝國北方軍包圍的消息,金軍似已無法扭轉戰局,帝國軍隊在北方的勝利指日可待了。蒙古汗國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蒙古汗王尹稚單去看望躺在牀上的葛裡行,葛裡行見到尹稚單來了,他用盡自己的力氣,吃力地告訴尹稚單:“金國似已危在旦夕,如果金國一旦垮了,帝國肯定會轉而對付我們。帝國非常強大,軍事實力遠在我們之上,我們跟帝國,絕,絕不能硬抗。那樣做是在自取滅亡。現在,現在我們對帝國應採取守勢,力主在防禦中擊退帝國軍隊的攻擊,這樣我們纔有獲勝的希望。汗王一定要謹記這個道理,我們與帝國作戰,不是,不是爲了在作戰中獲得勝利。我們之所以與帝國作戰,是要以戰求和,這纔是保全我們的方式。”
葛裡行說話吞吞吐吐,尹稚單看着也揪心,這是葛裡行在臨終之前對尹稚單說的最後一句話。尹稚單銘記在心。這位陪伴他幾十年的謀士在帝王四世二十三年十二月上旬病逝。此時的蒙古汗國已入冬,寒冷的北風襲來,吹得廬包呼呼直響。在送別埋葬了葛裡行後,尹稚單也開始爲蒙古汗國在未來與帝國的作戰做起準備。尹稚單不希望蒙古汗國像金國那樣,眼下的金國連自己的都城快要保不住了。尹稚單在思考着蒙古汗軍在未來如何應付帝國大軍的進攻。蒙古汗國比金國大得多,有足夠的戰略迴旋空間,而且蒙古汗人逐水草而居,居無定所,帝國的軍隊無法通過攻城掠地的方式來解決蒙古汗軍。在蒙古汗國本土的作戰使尹稚單相信蒙古汗軍有把握與來犯的帝國大軍周旋到底。尹稚單決定先收縮兵力,源河以南地區的蒙古汗軍全部撤到河北,同時尹稚單也在構思着改變在蒙古汗國與帝國軍隊作戰的樣式,達到一種更好的作戰效果。
進入帝王四世二十四年,第一個月即將結束的時候,羅夫康向北方全軍發佈了包圍金都米里斯提的命令,在蒙古汗國的尹稚單也下達了一個命令,這個命令將會使蒙古汗國的河北縱深地出現一個城鎮羣,其中有一座會成爲蒙古汗國的王城,讓蒙古汗國在未來也有一座都城。
尹稚單在行動着,開始爲未來與帝國軍隊的大規模作戰做準備。
羅夫康讓北方三旗軍再增派一部分兵力北上,參與包圍金都米里斯提的軍事行動,三旗軍積極響應羅夫康增兵的號召,各派出數千人馬北上,服從羅夫康將軍的調遣。此時的金國上區除了米里斯提以外沒有成羣規模的金軍了,外逃的金軍又沒有殺過來的跡象,羅夫康把下一階段進攻的目標定在金都米里斯提上,是合乎情理的。唯一令羅夫康感到躊躇的是派部把米里斯提包圍後,是否立刻開始攻打米里斯提?在金國上區的西部,仍殘存着幾千金軍,董向燾的部隊正在清剿他們。在金國上區的東邊,據尼賽洛報上來的情報,數以萬計的卡布諾尼人,包括那些金軍地方守備部隊正向外逃,紛紛出海,逃往海外。羅夫康沒有對東邊卡布諾尼人的逃亡採取有力的措施,“既沒有派出陸地部隊堵截敵人的逃跑,又沒有派出海軍艦隊封堵沿海邊的港口,控制住金國東邊的海域。這是羅夫康作戰判斷的又一個重大的失誤。”
等羅夫康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時,逃出海外的卡布諾尼人已達十萬多人,羅夫康不得不派出一部分人馬堵截卡布諾尼軍民的出海,同時令陸希萊派出海軍艦隊北上,控制住金國東邊的海域。在金國上區的東邊,那些被阻止出海的卡布諾尼人不聽帝國士兵的勸阻,結果小規模的流血衝突不斷髮生。一些卡布諾尼人強行出海,被帝國的士兵射殺在海中。皮定丘率領的海軍艦隊發炮轟擊向海外出逃的卡布諾尼人,致使在海邊倒下了成羣的卡布諾尼人的屍體。那些不聽從帝國官兵命令的卡布諾尼人,羅夫康下令負責此事的聯隊長陳湘峰“把那些頑抗的卡布諾尼人,收繳他們的武器,把他們統統抓起來,押解至後方,聽候發落”。
羅夫康讓聯隊長陳湘峰率二萬人的帝國一師官兵負責控制住金國上區的東部,皮定丘的海軍艦隊遊弋在金國東邊的海域,控制住金國東邊的港口和周邊的海域。金國的上區顯得很混亂,羅夫康已令岡仁齊的鑲白旗軍、法蒙克的鑲藍旗軍、德里亞的鑲紅旗軍以及尼賽洛的帝國一師部隊,共計六萬人,從四面八方把米里斯提團團圍住。羅夫康制訂的攻打米里斯提的策略是以軍事打擊爲主,同時輔之以政治攻勢和封鎖包圍。在派部切斷米里斯提與外界的聯繫後,把米里斯提團團圍住,使米里斯提成爲一座孤城,讓王城內的軍民在食糧不斷消耗減少下,無力固守,最後只好出城投降。這是羅夫康的困城之策。在困城下,對城內的軍民發起政治攻勢,瓦解敵人內部,促使城內的百姓和一部分金軍主動倒向帝國,這是羅夫康要對米里斯提發動的政治攻勢。當然,在困城和對城內軍民發動政治攻勢下,對米里斯提的軍事打擊也必須同時進行,這樣才能以最短的時間攻下金國的都城米里斯提。
羅夫康告訴他的將領,對米里斯提,首先要做的是先圍住米里斯提,切斷米里斯提與外界的一切聯繫;在圍住米里斯提後,對城內的軍民發動政治攻勢,然後再率部攻打米里斯提城牆上的守軍;攻打停止後再發動對敵人的政治攻勢,如此循環反覆,一定能“又快又省地攻下金都米里斯提,以儘量少的傷亡用盡快的速度達到我們攻佔米里斯提的目的。”
羅夫康下示三旗軍將領和尼賽洛,尼賽洛部在米里斯提的南面(正面),岡仁齊的鑲白旗在米里斯提的西面,德里亞的鑲紅旗在米里斯提的東面,法蒙克的鑲藍旗在米里斯提的北面(背面),“四部人馬先把米里斯提圍住,切斷米里斯提與外界的一切聯繫,圍住困住敵城後,再對城內之敵發動政治攻勢,然後伺機率部對城牆之敵發動進攻。先圍困,再政攻,最後才展開軍事進攻。三者的先後順序絕不能顛倒,望堅決執行,切記”。在羅夫康看來,要瓦解金都敵軍固守的鬥志,困城是溫水煮青蛙,政治攻勢是助熱劑,而軍事攻打則是催化劑,加速攻佔王城的進度。
就在帝國的三旗軍和尼賽洛部執行圍困金都米里斯提的時候,金國東邊的海島亞灣律加島麇集了十萬從金國東邊跑出來的卡布諾尼軍民。亞灣律加島是金國的第一大島,面積達五百五十多平方公里,在亞灣律加島邊又有許許多多大小不一的海島。金國周邊海域的島嶼總面積加起來有七百多平方公里,只是由於金國沒有什麼海軍,那些散佈在周邊的島嶼在金軍將領眼中沒有多少價值。邁卡威在世的時候,他把亞灣律加島當作金國海軍的基地,想依靠多洛亞德人的幫助,以亞灣律加島爲基地建立一支海軍。可多洛亞德人提出的要求卻讓邁卡威感到自己的做法會引狼入室,因爲多洛亞德人要求讓他們的艦船進駐亞灣律加島,這樣才能幫金軍建設一支海軍。邁卡威拒絕了多洛亞德人的要求,海軍之事遂擱淺下來。邁立陽上任後,放棄求助多洛亞德人,改爲徵召加洛慕尼的海盜艦隊爲僱傭軍替金軍賣命,填補金國海軍的空白。
加洛慕尼的海盜艦隊,他們的大本營設在加洛慕尼島上。加洛慕尼島面積二萬六千平方公里,形狀酷似香蕉,兩頭窄,中間寬,島嶼上多是山地丘陵,且密集分佈在島嶼的中間地帶,只有島嶼的四周沿邊地帶爲平原,適合人居住。島上住着上百萬的加洛慕尼人,加洛慕尼人有幾十艘艦船,由於平日裡這些艦船出海常常搶劫海上的商船貨船,所以稱加洛慕尼人的艦隊爲海盜艦隊。加洛慕尼島在亞灣律加島的東南方向,距離亞灣律加島五百公里,而多洛亞德人的多洛亞德島在加洛慕尼島的東南方向,與加洛慕尼島相距八百多公里。
現在由於金國在帝國北方軍的攻擊下即將不保,那些之前看起來不那麼重要和起眼的金國周邊的島嶼卻成爲出逃的卡布諾尼軍民的避難所。在亞灣律加島上涌進了十萬多逃難的卡布諾尼軍民,而羅夫康和他的將領之前卻不知道金國還有這些島嶼。對金國東邊海域的陌生註定了羅夫康無法及時迅速摸清出逃海外的卡布諾尼人的動向,這也給了逃到亞灣律加島的卡布諾尼人的軍政官員安全出逃的絕好時機。
金國上區東邊有十萬卡布諾尼的軍民跑到亞灣律加島,其中包括布塞裡敦的執政官彭博薩。彭博薩帶着他的家人和隨從乘船跑到亞灣律加島,看見坐船來到亞灣律加島的卡布諾尼人越來越多,彭博薩感到呆在亞灣律加島非長久之計。彭博薩問亞灣律加島的守衛官湯宗也裕,接下來亞灣律加島該怎麼辦?是棄守?還是固守?湯宗也裕不同意棄守,他說:“以亞灣律加島爲基地,收攏人員,把亞灣律加島變成我金國一個堅固的基地,屹立不倒,待時機成熟,再伺機反攻。”
聽了湯宗也裕的話後,彭博薩樂觀不起來,他說:“亞灣律加島,彈丸之地,無法容納太多的軍民。我們坐守孤島,沒有制海權,一旦帝國派海軍來攻,帝國的部隊在這裡登陸,就島上有限的土地,無法作長期有效的抵禦。亞灣律加島很難固守。”
“那你覺得我們該如何做,才能避免被帝國海軍殲滅的危險?”湯宗也裕問道。
彭博薩回答說:“我們應該跑到更遠的地方,尋求一個更堅強的依靠,才能逃脫帝國軍隊的追捕?”
湯宗也裕問道:“那跑到哪裡去?你說說。”
彭博薩說:“跑到加洛慕尼島上去,也可以到多洛亞德人那裡去,總之我們應該跑到一個更遠的地方去。”
“跑到加洛慕尼島,你要跟海盜爲伍,那你真是自討沒趣。加洛慕尼人會收留你嗎?我看我們不能去加洛慕尼島。”湯宗也裕不屑地說道。
彭博薩義正嚴辭地說:“不去加洛慕尼島,也可以去多洛亞德。誰說我們一定要去加洛慕尼了,去多洛亞德也可以。”
湯宗也裕說:“你去多洛亞德,是不打算回來了哦。”
“我們去多洛亞德,可以得到多洛亞德人的幫助,再殺過來,收復失地。”彭博薩迴應道。
湯宗也裕撇嘴,笑了笑,說:“再殺過來,你認爲多洛亞德人會幫助我們嗎?你把多洛亞德人想得實在是太好了。但我告訴你,希望憑藉外人的手來收復自己國土的失地,只是你的一廂情願。你也少拿這些不着邊際的東西來唬弄我們。你覺得這種可能性有多大?”
彭博薩問湯宗也裕:“那你決定要死守亞灣律加島了。那你覺得你守得住這麼小的海島。”
湯宗也裕迴應道:“難道我們應該放棄亞灣律加島嗎?不守怎麼知道。我們必須得堅守自己的每一寸土地。”
“這是你的職責,無可厚非。但是這麼多人擠在這麼一個小島上,物資的供給是一大問題。走出一部分人也能緩解你們身上的壓力。我們這些人跑到其他地方,爲金國留下火種,保留了一些希望。”彭博薩心平氣和地說。
湯宗也裕淡然處之地說:“那隨便你們吧。你走你們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各走各的。”
在亞灣律加島上的卡布諾尼的軍民,一部分跟着彭博薩出逃到多洛亞德島,剩下的留在島上,湯宗也裕和那些金軍的將官,決定率部死守亞灣律加島。
對出逃到海外的卡布諾尼人的動向,吸引了羅夫康越來越多的注意力,羅夫康愈發對此感到擔心,他令皮定丘的海軍艦隊去察探逃往海外的卡布諾尼人的動向。不久,皮定丘傳來的情報令羅夫康看到在金國東邊的一些海島上雲集着卡布諾尼人,人數頗多。這不得不引起羅夫康的高度重視。羅夫康讓皮定丘繼續察探海島上的卡布諾尼人的虛實,以便羅夫康能更加了解金國東邊海域的卡布諾尼人的分佈狀況。皮定丘上報的情況使羅夫康感到在金國東邊海域中島上的卡布諾尼人已形成了一個軍事小集團:“察周邊海域島上的卡布諾尼人,散佈在大大小小的島嶼上,一些島嶼裝有火炮,我方艦船若靠近,即發炮轟擊。其中有一島尤大,住在島上的卡布諾尼人當有數萬人,武裝人員在千人以上,該島似已成爲卡布諾尼人在海上的一個基地。”
對那些盤踞在島上的金軍,羅夫康知道不能對其聽之任之,必須派出部隊肅清那些住在海島上的金軍人馬。由於羅夫康忽視了金國上區東部的卡布諾尼軍民的逃亡,導致在金國東邊的海域留下了一條“尾巴”。與此同時,在金國上區的西邊,董向燾的部隊正在清剿殘存的金軍。在西邊的金軍人馬雖不多,但極爲機動靈活,與董向燾的人馬周旋頑抗。餅德的兵馬正集中在葛達巴邊城一帶,應對外逃的金軍。三旗軍和尼賽洛的部隊已行至金都米里斯提,從四面八方將米里斯提團團圍住。戰爭勝利的天平已向帝國北方軍傾斜,可是羅夫康知道,帝國北方軍要想徹底結束與金軍的戰爭,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路漫漫,修長兮。擺在羅夫康和他的那幫將領眼前的平金之路是任重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