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演,那就讓他自個自導自演的玩吧!況且她還能撿一個免費的長工,何樂而不爲呢?
言如玉若是知道李清歡心中其實是這般想法,估計會氣的直接吐血身亡。
“你說,我是你什麼人?”司馬越見她不語,便又逼問了一句。
他今日也不知道是抽的什麼風,看到言如玉和她兩人分外和諧的在一起言論,他便覺得全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也彷彿硬是要逼得李清歡承認什麼,他才能消散那抹陰霾一般。
然李清歡卻覺得他莫名其妙。方纔他已經嚇了她一大跳,莫非還想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再不守承若的欺負她一次不成?
她想了一下,像司馬越這種厚臉皮的變態,逼的他狠了也不是不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
念此,她不由的全身顫抖了一下,兩眼有些發術的盯着司馬越道:“我今日好像沒得罪你吧?你要發瘋,就去找別人去。你一個大男人找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撒氣,算什麼本事啊?”
李清歡這一句話說完,頓時引來了屋子裡所有人的白眼。
這世間要說她李清歡也叫手無縛雞之力,那別的女子估計只能用柔弱無骨來形容。不!應該用一灘春水來形容比較妥當。
不過她這句話倒是讓司馬越瞬間氣消了不少。李清歡最後那一句說的雖然不是很恰當,但司馬越覺得說的也有些道理。
他怎麼說也是名大男子跟一個女人計較,確實是有些不妥,也有些小心眼了。再者,他逼問的問題對於現在的李清歡來說,也似乎,確實爲難了些。
念此,他難得的大發善心道:“這事暫且不提也罷!不過你要和他合作生意的事,我不答應!”
李清歡聞言怒了。“你憑什麼不答應啊?就算這鋪子如今有你一半的股份,可鑽研菜色,招攬顧客等等的事,你這個大東家可是一點也沒插手。每個月輕輕鬆鬆的等在分利潤也就罷了,如今還不讓我做其他生意了不成?”
她橫眉瞪眼,怒火沖沖,只覺得司馬越這是在故意阻斷她的財路。
言如玉也在一便幫腔道:“我也覺得李姑娘說的……本來就是實理。你喜歡人家沒錯,可也不能干涉人家的自由權利啊!咳咳,公平,公平!”他特意咬重後面的兩字,似乎在提醒對方什麼。
司馬越哪裡聽不懂,雖然他也覺得自個這行爲有些過了。不過他還是看不慣兩人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
“你閉嘴!”他斜了言如玉一眼,又側臉十分認真的看向李清歡道:“你當真要和他合作?”
李清歡鼓足了勇氣,氣勢洶洶的道:“這是自然!”
司馬越沉默了陣,最後嘆了口氣道:“你要做生意我管不着,不過我先提醒你一句。你哪怕月入一千兩銀子,一年後也絕對不是我的對手!”
他話說的乾脆直接利落,頓時將李清歡一時給唬住了。
難道自己計算有誤?她聯想到司馬越家以前是做官的,後來才辭官告老回鄉。然後就聯想到不管是哪朝哪代,油水最爲豐厚的都是做官的,司馬家有些家底也是正常。再加上司馬越經商有道,司馬家在此根基穩固多年,財產無數也不是不可能的。
說不定司馬越當年就是因爲貪污的太多,又怕被查處,所以才辭官帶着豐厚的家底回這清木鎮的老家做起了土財主呢!
若真是如此,那她方纔想了那麼久,算了那麼久,豈不是都白費了?
李清歡頓時無語,忍不住的哀嘆一聲。只覺得自己剛剛樹立起來的自信,頓時又沒了。
司馬越見她這般,原本抿緊的薄脣頓時化開了一條上揚的弧線,連着陰沉的臉色,也頓時如同清風撥開了雲層般,陰霾一掃而空。
然言如玉卻聽的糊里糊塗,看的也糊里糊塗,毫不知這兩人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只聽司馬越一聲爽朗笑意,徹底的打消李清歡想以錢勢壓人的念頭道:“我家以前是官邸,也是世家,累積的財富不敢說是富可敵國,但要買下一座城池來玩玩,還是綽綽有餘的。”
李清歡聽聞,面色果然垮了下去。
一座城池,那得要多少白花花的銀子啊!看來司馬家的確藏了一個金庫。
忽聞此噩耗,她甚至在想,自己要不要直接找人去偷銀子還來的快些。不過若是司馬家的銀子這麼好偷,司馬越也不會這麼光明正大的告訴她了。
“哎!”李清歡一嘆氣,只覺得與言如玉合不合作都是那麼一回事了。不過有白白的銀子賺,不虧本,還不用她操心,不做是她傻呀!
……
李清歡最近無精打采,秋天的禾苗長的快,十來天的功夫,李清歡便又請了人種下了第二季的稻穀。
衆人對李清歡的這一事,又是衆說紛紜。有人甚至還作堵,若是誰輸了,便幫對方地裡幹幾天的活。鄉下人,自己窮的叮噹響,自然沒法子賭錢,所以只能堵力氣了。
李清歡依舊是鬱鬱寡歡,特別是看到司馬越時,她便不由的開始倒數起日子來。想着也不知那變態打算什麼時候把她下鍋吃了。
這一番神思憂慮下來,李清歡竟在短短一個月裡輕減了不少。
言如玉眼看約定時間就要到了,可李清歡卻還整天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頓時急的跟狗急了要跳牆一般。
整日裡,他是有事沒事的便往李清歡身前湊,還一個勁的討好李清歡的歡心,可謂是十八般武藝樣樣具到了。
司馬越見言如玉這般積極,他自然也不甘落後。於是兩人基本是天天待在李清歡家裡,幹農活什麼的就不用說了。就連什麼編地籠編竹蓆,餵雞喂牛喂兔子,兩人都是面面具到。甚至還將自己最拿手的武藝也全部悉心的教導給了李青。
不得不說,這兩人爲了博美人一笑,那是掏空了心思啊!只可惜,李清歡卻彷彿視而不見,氣的言如玉差點一下子懷疑了自己的魅力,司馬越險些懷疑了李清歡的性別取向。
最後司馬越沒辦法了,見着李清歡這般魂不着調的樣子,也開始後悔那日自個要嚇唬她了。於是兩人一前一後,一左一右的就差跪下把李清歡當老孃伺候了。
李清歡則依舊一邊做着自己的事,一邊想着自己的事,任這兩人瞎猜去。
司馬越最終也不忍看到李清歡日漸消瘦,便只得與許久不合的言如玉一塊商量,怎麼才能讓李清歡恢復活力起來。
其實言如玉也早就看不慣李清歡這般要死不活的樣子了。雖然他與李清歡不是十分的相熟,但好歹也在一起……不對。好歹也相處了一段時日,也算是點朋友間的友誼了。只可惜,他也是費盡了心思都不討好啊!
兩人坐在李清歡家裡想了半日,直到李青兄妹回家,他們纔想起,李清歡不是最疼愛兩個弟妹了嗎?讓他們二人去勸指定可行。
於是會說話的阿桃率先出馬。夜裡,阿桃輕輕的靠在李清歡的肩頭上小心翼翼的問道:“阿姐,你最近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不開心的事?
李清歡想了一下,答曰:“確實有些小事磨人。”
“那,阿姐可否跟阿桃說說呢!阿姐不是常說,有什麼事憋在心裡才最難受嗎?”
李清歡想也沒想的點頭,正欲說,又突然發覺那事還是不要與阿桃說比較好。畢竟她被欺負的事,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被人壓制着,更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她近日來爲了想辦法逃脫,也可謂是掏空了心思。只可惜,她覺得除了到時候乖乖就範,別無他法,於是頓時就沒了勁。
她揮揮手,有氣無力的道:“算了,你小丫頭不懂的。”
阿桃一陣鬱悶。猜測道:“阿姐是不是爲了那越公子和玉公子的事煩惱?”
李清歡心頭一跳,竟然連阿桃都看出來了。她一陣欲哭無淚,只覺得自己今生當真是沒有其他選擇了。
兩姐妹聊了一夜未果,最後倒是李清歡自個想通了。
罷了!這件事她苦惱了許久,也早就想了千萬種法子,現在還苦惱想個屁啊!反正也就這樣了,管他那麼多,走一步看一步,說不定哪天老天爺開了眼,將那纏人的死變態給收了去也說不定。
念此,這一夜她反倒是睡了個好覺。
翌日早起,她想着最近鋪子裡和田裡都暫時沒什麼事,便想着去山裡轉轉。
如今是快八月了,正是培育藥草的時候。那山上的鐵皮石斛除了春季,便是秋季最適合培育了。開春的時候,她事多給耽擱了,如今倒是剛好可以去瞧瞧。
她學農業那會子,也學過培育藥草這一塊,當初還對藥用價值大,花色好看的鐵皮石斛尤爲鍾愛,自己也特意買過幼苗在學校的植物大棚培育過幾株做實驗。所以說對於野外,又加上這裡適宜的氣候培育鐵皮石斛,她還是很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