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棍關鍵時刻終於辦了點人事,將陰陽鏡交給了我們,這寶貝落在他的手裡也發揮不了威力,如今落在我們手中,卻是讓我們有了一些底氣。
血洞徹底的關閉裡,連一絲縫隙都沒有留下,不知道那紅衣女鬼將他們帶到了哪裡。
“冬哥,現在怎麼辦!”
我十分痛恨這句話,何陰陽關鍵時刻就沒了主意。
我看了看四周,鮮血不停地流淌着,我們似乎被困在了一張巨大的血繭之中。
我摸了摸兜裡的火符,剛纔情急之下已經燒去了一半,現在想要出去,也唯有靠它了!但是我不知道需要多少火符才能破開這血繭,如果用的少了,火符白用了,如果用的多了又感覺浪費。
這就讓我猶豫起來,我心中暗恨,老子這次如果能夠活着出去,一定要畫出威力更大的火符!
我一咬牙,將所有的火符都拿了出來!
“丙午元陽火符,給我開開開!”
霎時間,滾滾大火在血的世界裡燃燒起來,他和何陰陽急忙後退,衣服都差點被點着了,髮梢傳來焦糊的味道。
這劇烈的火光終於起了作用,四周的血液如同被燒乾了一般,竟然在逐漸地消失!
過了片刻,廁所的鐵門顯露出來,我和何陰陽一人一腳狠狠地猛踹了過去,要不說關鍵時刻能爆發人的潛能,原本牢固厚重的鐵門被我倆硬生生地踹開了,不等火光燃盡,我倆一溜煙從廁所滾了出來!
我們又回到了冰冷的走廊,不敢停留,我拉着何陰陽就朝着樓下跑去,跑到樓梯口的時候,紅衣女鬼正站在樓梯旁,伸着血紅的舌頭看着我們,一雙人類所不具有的冰冷眼球怨毒地看着我們。
她緩緩地朝我們飄了過來!沒錯,她是飄過來的!
我和何陰陽毛都豎了起來,拼命的朝着另一側樓梯跑去,卻沒想到女鬼已經等在了那裡!
人怎麼能跑得過鬼?就算是劉翔來了也得束手就擒!
我們就這麼在樓裡亂串,無論我們跑到哪裡,那女鬼都會緊隨而來,兩個大老爺們讓一個女的追着跑,真他孃的憋氣。
我和何陰陽踹開了一個寢室門躲了進去,我連忙掏出一張鎮宅符貼在了門上,這才鬆了口氣,卻沒想到防盜門劇烈的搖晃起來,鎮宅符竟然瞬間便有融化的跡象,顯然支撐不了多久。
我問何陰陽:“你有沒有隱身符啥的,讓咱倆先消失一會,老子實在累的不行。”
何陰陽像女鬼一樣伸着舌頭喘氣道:“我現在還畫不出那高級玩意!功力不到位啊!”
“原本他孃的也沒指望你!你成天就他孃的知道泡妞!”
“不是我泡妞,是妞泡我好不好!”
“瞅你個熊樣長得跟豬八戒似得,你還怕泡啊!”
“我是孫悟空好不好!”
“孫悟空拔根毫毛就能吹出一千個猴來,你能嗎?”
“我能!我這有替身符,不過就能變一個人!”
何陰陽翻了半天,從身上搜出兩張所謂的‘替身符’跟我顯擺。
“就這玩意?”我拿在手裡端詳,有些不信。
這小子見我不信,連忙從我手裡搶了一張,他念了咒語,替身符豁然燒了起來,頓時,一個一模一樣的何陰陽從火光裡跳了出來。
何陰陽掐了掐另一個何陰陽的臉蛋得瑟道:“你看!一摸一樣,趕上克隆人了!”
我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還真他孃的一模一樣,我用兩隻手分別拍了兩個‘何陰陽’的頭,“他孃的!你怎麼不早說!咱倆就用這替身符將那‘紅衣老孃們’引開!”
絕處逢生啊!終於想出了逃生之計!屋子裡頓時出現了兩個何陰陽和兩個韓冬!
眼看着那‘紅衣老孃們’就要闖了進來,我和何陰陽分別躲在了門的兩側,另一個我猛然打開了門,拉着另一個何陰陽衝了出去!
女鬼顯然也沒想到‘我們’會衝出來,愣了片刻,便長髮飄飄地朝我們追了過去!第一次有女孩追我,卻他孃的是個女鬼,我心中泛起一陣強烈的自卑。
待得那女鬼走遠,我和何陰陽躡手躡腳地從屋裡走了出來。
“冬哥!現在怎麼辦?”
又他孃的是這句話。
我看了看他手裡掐着的陰陽鏡,這纔是咱們真正的底牌,便說道:“陰陽鏡必須藉助月光才能起作用,這樓裡光線昏暗,咱倆想要消滅這老孃們必須先到外面去,記得你說過陰陽鏡可以組成一些法陣,咱倆要是將整座樓都變成法陣,就能將她在法陣裡煉了!”
“要的要的!這個必須有!我有一個‘陰陽牲畜化生大陣’!威力還可以,足以把‘紅衣老孃們’屌炸天!”
我狠狠地拍了他一下:“老孃們哪來的屌!”
這個世界上誰的速度最快?曹操!說曹操,曹操他娘就到了!就在我倆爭論老孃們的性別之時,‘紅衣老孃們’緩緩出現在了走廊的盡頭。
“她怎麼又回來了!”
“大概是時間到了吧!”
“替身符多長時間?”
“一分鐘!”
“你他孃的怎麼不早說!”
…….
我拉着這掃把星就往樓下跑,這老孃們乾脆穿着牆體朝我們追來,眼看着就要追了上來,我們終於到了一樓。
“這邊走!”
我拉着何陰陽跑到了一樓的陽臺,陽臺卻被上了防盜窗,我心裡這個恨啊,男生宿舍樓逢窗必鑲防護欄,不是怕學生丟東西,而是爲了遏制學生逃寢!此刻它在我眼裡簡直是一座監獄!
“冬哥怎麼辦!她飄過來了!”何陰陽拽着我的衣襟。
我回頭看了看,老孃們果然飄過來,大舌頭性感的扭動着,不知道跟她接吻是什麼感覺。天殺的!都什麼時候了還想些齷蹉的事情,我就算死也絕不會將初吻留給她!
陽臺上有個廢棄的水房讓我一腳踹開了,水房裡擺放着一些陳舊的抽水設備,地上竟然被鑿開了一個窟窿,想來是在修下水設備還沒完工。
我拍了拍腦袋,突然想起先前在操場上看到有個水井被掀了蓋子,有大半的可能是維修工人從上面爬上來忘記了蓋蓋子!也就是說,這水房裡的窟窿多半是連通着外面那個下水井!
天助我也!我差點笑出聲來,我們又一次絕處逢生了!
嘻嘻嘻嘻!
這不是我笑的,我發誓我發不出這麼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那女鬼以爲我們已經是甕中捉鱉,小爺又怎麼會讓你得逞!
我一把將何陰陽薅了過來踹進了下水道的窟窿裡,然後自己也跳了進去。
呀喲!
黑暗中傳來了何陰陽痛苦的慘叫,我能體會到他的痛苦,因爲此刻我真坐在他的身上。
我連忙將他拉了起來,這小子呲牙咧嘴顯然摔得不輕。
諾基亞號稱無堅不摧可不是蓋的,何陰陽差點報廢了它都沒咋地,我撿起小電話微微趙亮了這地下世界,這裡說是水井通道,倒更像是個防空洞,防空洞裡有三條管道不知道都通向哪裡。
“用你的羅盤看看方向。”
何陰陽揉了揉屁股,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我沒理會他,誰讓你小子長得厚實,天生就是當墊背的料。
“那邊是西邊!”何陰陽看了眼羅盤,指了一個方向。
他手指的方向只好有一處管道,我心裡約莫差不多就是操場上那個下水井的位子。
我和何陰陽在進入管道之前,又用替身符多‘克隆’了兩個韓冬和兩個何陰陽。看着兩組‘我們’都爬進了不同的管道,這才連忙進入了西邊的管道。
管道里沒有水,但卻有一股黴味,我倆心裡暗自慶幸,幸好這不是污水井,我雖然很佩服‘肖申克的救贖’電影裡的男豬腳,但要讓我在污水井裡爬行,我寧願回去獻上我的初吻!
何陰陽在我前面爬了沒多久,停下來了。
“怎麼回事?”我問。
“前門又出現岔口了!”他說。
等他爬了出去,我便看到,兩條管道一上一下出現在我們的面前,這下可難辦了。
“走上邊!”
這次我先爬了進去,把何陰陽拽了上來,這次管道寬敞了不少,我倆一起爬。
“不對不對!方向錯了,這管道他孃的拐彎了!”何陰陽臉色難看起來。
我瞅了瞅羅盤,確實偏離了方向。
“回去回去!”我拽着他往回走,而當我倆回過頭來的時候,一團黑色的長髮從管道口涌了進來,接着我們便看到‘紅衣老孃們’那張恐怖的臉。她居然這麼快就追上來了!
“快爬!”
我倆顧不得什麼方向不方向了,拼了命的往前爬!
何陰陽的替身符一張接着一張的扔了出去,我就看到一個又一個‘何陰陽’被那女鬼吞了進去。
“她怎麼還追?我的替身符快沒了!”
“她沒吃飽唄!克隆的沒有蛋白質,你親自留下,肯定能將她餵飽!”
“你他孃的怎麼不留下!….哎呀!她拽住我的腳了!”
我回頭一看,正見到紅衣女鬼一隻手勾住了何陰陽的鞋子。
“快把鞋子蹬掉!”我連呼道。
“耐克很貴的!”他竟然不捨得。
“先借她穿穿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孃的這個時候我還得勸他。
何陰陽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忍痛踢掉了那雙耐√的運動鞋。
我倆連滾帶爬地摸到了管道的盡頭,結果出去之後,我倆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