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廈裡的局勢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掌控的,我和何陰陽雖然現在臨時插足了公安的隊伍,但我們畢竟是來打醬油的,沒有ak47,要真他孃的遇到個大個兒的,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現在唯一擔心的便是小瑤,如今丫頭下落不明,她的安危時刻糾結着我的內心。
就在我倆彷徨無措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道警笛聲,我身子一怔,這麼晚了怎麼會有警察來。
我看向何陰陽,丫的撓了撓頭尷尬道:“來的時候我給徐輝打電話了,外一咱倆出不來,也好有個人替咱收屍不是...”
“韓冬!何陰陽!你倆還活着沒,活着的話就吱一聲!”徐輝拿着喇叭在外面大聲呼喊着,怎麼聽都覺得像是在詛咒我倆。
“外面的人聽着!我倆還活着!”
我倆扯着嗓子喊,就是不知道外面的人能不能聽到,就見到兩道探照燈的光束,朝着樓裡頭筆直地射了進來,一時間將樓裡照得通亮。
我和何陰陽看到四樓的欄杆上,突然出現了紫衣女子的影子,她用陰冷的眼神盯着我們,卻又十分忌憚的模樣,想來剛纔冬哥的劉伶眼把她給嚇住了。
當探照燈掃過四樓的時候,那紫衣女子突然消失不見,於此同時,巨大的赤色鬼障目緩緩地消失不見。
一大堆警察涌了進來,有的還穿着防彈衣,如臨大敵的模樣把我倆嚇了一跳。
徐輝急急忙忙地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臉關切地看着我,“你們沒事吧?”
我擺了擺手表示沒事。隨後把剛纔遇到的情況都跟徐輝說了一遍。
聽說有人在樓裡失蹤,徐輝連忙派人封鎖全樓,我們帶着幾個警察到樓上去搜索。
午夜的大樓悶悶的,儘管鬼障目消失了,但冰冷的煞氣依舊凝重,兩個探照燈在前方跟着,倒不怕那騷娘們出來偷襲我們,這探照燈的陽氣熾熱,管她是什麼鬼恐怕也受不了。
從一樓一直到十八樓,沒有發現小瑤的影子,那些鬼東西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整個十八樓一片狼藉。徐輝看到破碎的欄杆和打鬥的痕跡,這才相信我們口中所說的大蛇。
被招來的電工在樓下搶修電路,後半夜的時候整個大樓終於燈火通明,我們整整搜索了一夜,一路直到樓頂,連天台都上去了,依然沒有發現小瑤亦或是妖邪的影子。
怎麼會這樣?都憑空消失了不成?
我不甘心,又帶着何陰陽從頭到尾搜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小瑤的影子,我的心狠狠地揪到了一處,緊張到無法呼吸。
直到天亮,何陰陽拽着我無力地走出了大樓,徐輝告訴我們一定盡最大努力找到那女孩的下落。
小瑤失蹤了,我心裡亂的很,店面已經關了兩天了,何陰陽見我狀態不好,自己去店裡了,我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出租房。
出租房裡空蕩蕩的,我多希望小瑤此刻就坐在沙發上衝我甜甜的笑,想到這裡我的心就抽搐一下,甜蜜的幻想換來的只有空蕩。
躺在沙發上,心裡空落落的又不知所措,我發現不知道從何時起我已經開始喜歡上她了,那種感覺很奇妙,我從來就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但這短短的一個月,她帶我的感覺卻是如此的奇妙。
我們就彷彿已經相識多年,她的一顰一笑都已經深深地印入我的腦海裡,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愛,但起碼當年跟小翠在一起的時候卻沒有這種感覺。
我愛他嗎?抑或是我心裡還有着另一道影子讓我無法割捨。
我時常在想,一個男人會不會同時愛上兩個女人?若不會,那我的感覺爲何如此的強烈,難道我真的是花心的男人嗎?
一顆心分成了兩半,心底就產生了一絲愧疚,我不知道該怎樣去正視心裡的這份情感,但是我知道,我絕對不能失去她們其中的任何一個。
躺在牀上,閉不了眼睛,昨夜發生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心驚膽戰uff0euff0euff0e莫名奇妙的神秘短信,把我們引到了騰飛大廈,到底是誰想針對我們,卻連累了小瑤。
連環命案的兇手已經出現了,紫衣惡鬼,對了,還有那個水桶般粗細的大蛇,那麼大的蛇,早就成精了吧...對啊!那蛇應該是常仙!
常仙怎麼會出現在騰飛大廈?想起那雙充滿冰冷的蛇眼,我就渾身不舒服,若是此事與常仙有關,那我說什麼都要回家一趟問個明白,興許便能查清小瑤的下落。
想到這裡,我興匆匆地跑到了店裡,何陰陽無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店裡一個顧客都沒有,這年頭生意是越來越不好做了。
“冬哥你來啦!”丫的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
“我要回家一趟,店面就暫時交給你了。”我沉聲道。
“啥?你要回家?”丫的不禁瞪大了眼睛。
我點了點頭道:“我要去長白山一趟問個究竟...”
我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何陰陽眉毛揪在了一起,道:“冬哥,常仙不顯於世,那長蟲八成是隻野仙,就算你回去了也不一定能查到它,而且長白山洞府七十二路,營盤堂口更是不計其數,你問誰查去?”
我嘆了口氣道:“這個我早想過了,我對常仙堂口不熟悉,只有請保家仙幫忙了,別人查不到,總教主定然可以查到!”
“你說胡三太爺?”何陰陽瞪着眼睛道:“他老人家那麼忙,怎會有時間幫你去查一條長蟲,恐怕你想見到他的化身都是件難事!”
我無奈地笑了笑,我又何嘗不知道教主很忙,但是上次我倒是見到了胡三太奶,沒準太奶也能幫我這個忙。
對何陰陽囑咐了一番,告訴他有小瑤的消息一定要打電話告訴我,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直奔車站。
兩個小時後我踏上了歸鄉的火車。兩個月前我回來一次,那是爲了見到小妖兒,而今我再次歸去卻是爲了另一個女子。
這種矛盾充斥着心頭,讓我十分糾結,可是,我要怎麼說我不擔心,我要怎麼說我不在乎,心裡始終默認着不敢承認。不管是爲了哪一個,我都相信自己會在所不惜。
“鐘聲響起歸家的訊號,在他生命裡...”
火車裡響着黃家駒的歌聲,在歌聲裡火車緩緩駛進了縣城的車站。
那山那水那人,依舊沒有太多的變化,彷彿時光對於山裡人來說,就如同平淡的山泉一般,溪水長流,平靜恬淡。
坐着三輪車直奔村莊,進門的時候奶奶一臉驚訝的看着我,半天才反應過來,“孫子!你咋又回來了?缺錢了?”
我老臉一紅,通常都是半年回一次家,這沒到兩個月就又跑回來了,我奶還以爲我出了什麼事。
進了屋,我爹我娘都沒在家,上次我回來的時候奶奶就告訴我那兩口子跑縣城去做生意了。
我爺在炕上睡大覺,我趁着奶奶給我做飯的功夫溜進了裡屋。
“太爺太奶!江湖救急,給個面子,趕快出來!”
我上了香,跪在地上胡亂地念叨着,可是堂上半天沒有動靜。我看了看時辰,傍晚十分,恐怕是請不動仙家了,只好到晚上再說。
飯桌上跟我爺喝了點酒,老兩口問我工作找的怎麼樣了,我會說我現在當神棍了嗎?那果斷不能啊!
“我和何陰陽在城裡開了一家工作室?”
“啥子工作室?”
“額,就是建築設計!”
“你不是學經濟嗎?怎麼跑去蓋樓了!”
面對老兩口的質問我一陣汗顏,我該怎麼跟他們解釋,在他們看來學什麼就應該幹什麼,這事能說得清嗎?現在大學生遍地都是,別說是對口的工作,就是不對口的都難找。
我嘴幹舌燥的一頓忽悠終於讓老兩口安了心,我說我現在已經自己當老闆了,爺爺奶奶更是樂的不得了。我心裡一陣苦笑,我是屁的老闆啊,頂多一絲加神棍。
晚上,等老兩口都睡下了,我又偷摸溜進了裡屋。
上了香,唸叨了一陣,堂上依然沒有動靜,我看了看時辰,才八點多,上次爺爺說仙家是晚上九點升堂,看來我還得等一等。今個兒說什麼也要把仙家請出來。
枯等到了九點,我又上了三炷香,觀察三炷香的高度,對照着香譜看了看,心中不禁一喜,按照這香的走勢,今天應該有仙家過堂。我不禁放下心裡,繼續跪在地上唸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