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臂一陣清涼,也是莫名其妙,難道我在越南還得了什麼其他的病症她沒告訴我不成?趕緊收回手,問道:“哎,離初晴,你這什麼意思啊,幹嘛給我消毒?”
離初晴口氣嚴肅道:“老撾這個時間段有黃熱病,爲了保證咱們團隊的身體健康,我建議每人打一針。”
我看了看老拓,老拓道:“哦,剛纔我已經給離初晴打過了,忘了跟你們說了,老撾地處亞熱帶區,四季不分明,冬季最低氣溫二十度左右,夏季高達攝氏五十度,晝夜溫差大。正是這樣的氣候因素,所以在老撾比較容易得黃熱病。”
原來如此,既然老拓如此開口,我只好把手伸給了她。
離初晴注射很是溫柔,我幾乎沒感覺到疼痛。
輪到燁磊打預防針時,燁磊一臉猥瑣:“初晴,我聽說皮下注射有很多種部位可以比較好的吸收……”說着,故意扭了扭臀部。
離初晴面無表情,直接從藥箱裡找到了一支最大的針管:“那是呢,打胳膊是因爲那裡神經豐富敏感,皮膚暴露也易於觀察,打臀部是因爲那裡肌肉豐富,刺激小,血管豐富易於吸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成全你。”
燁磊看到跟火柴棍一樣大的針筒差點沒跳起來:“喂喂喂,離初晴,我只是開個玩笑,你藥箱裡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針筒,哎哎哎……啊!沒有你這麼打針的啊,直接帶褲子扎進去,噢噢噢,我的褲子,哦,我的屁股……”
到了老撾邊境,領隊高晗遞上剛換的新護照,警察開始支支吾吾,把護照拿在手裡搓來搓去的,表情木訥。
有了過越南邊境的經歷,估計琢磨着我們只要給他點錢什麼事情都好辦。果然,我們懶得和他廢話,直接把一張大鈔票夾在裡面再甩了進去,這傢伙立即笑靨顏開,爽快地蓋了入境章。
到了老撾琅勃拉邦,領隊高晗第一件事就是去尋找銀行兌換基普。基普就像是我們國家使用的鈔票,人民幣的一種。老撾的匯率比越盾好一點,一塊錢人民幣可以兌換到一千二基普。
目前老撾貨幣面額有五百基普,兩千基普,五千基普,一萬基普,兩萬基普和五萬基普。聽說現在有十萬面值的基普,但是我一直沒有見到,這種貨幣只能當做紀念價值的貨幣。
我一路上開着攝像機,拍攝一切所見到的民俗風情。
老撾和越南是東南亞地區僅有的兩個社會主義國家!黨旗幾乎與我們的一模一樣,政府、軍隊編制與我們也差不多。
而中國援助老撾的地方很多,比如修水庫,經濟貿易,水泥公路等等,其中從中國西雙版納進入老撾,有唯一一條由聯合國援建的水泥公路,兩百公里的路程。我們可以便捷地從這條水泥公路回國,同時一路上看到不少關於中國的漢字標誌。
因此在老撾國內,經常聽到有國內同胞的語言,這讓我們很有親切感。
我們還沒進入老撾之前,領隊高晗就給我們普及了很多關於老撾國家的認知,老撾是個山地爲主的國家,到處青山綠水。幾乎沒有工業,污染也極少。優美的自然環境,養就了善良樸實的民風。
在老撾,偷盜、搶劫、打架鬥毆之類的事情極其罕見,、甚至鮮見吵架、大聲說話。老撾基本沒有髒話,最惡毒的話是“枇杷”(音),類似我們的“神經病”。老撾幾乎都是信佛的人,你要說出草泥馬這種話來,能瘋了。
如果老撾人跟我們對罵,我們搬出超級豐富的海量謾罵詞彙覆蓋過去,老撾人估計直接張大嘴傻眼吧?
據說,在老撾強者與弱者、富人與窮人發生衝突造成後果的法律和處理結果一定會偏向弱、窮者。理由是強者和富人更應該承擔更多社會責任。當然當地的居民對富人和官家都很尊重,少有仇富、仇官現象。
一路上,我們除了看到維持治安的寥寥無幾的幾個警察,幾乎都是老百姓。
經過萬象機場時,發現了兩架中國捐贈的殲七戰鬥機。已經生鏽成爲了廢物。
老撾軍隊超弱,應該是東南亞國家中最弱的。沒有空軍、海軍(內陸國),陸軍的車都是前幾年中國送的,軍人地位不高,我們在一起經常開玩笑,認爲中國一個野戰師就能輕鬆佔領老撾全境。
燁磊說:“來到老撾,有點像去了一趟鄉下旅遊。”
的確如此。
老撾幾乎就是整個東南亞最貧窮的國家,遍地都是矮房子,木房子,我對老撾並沒有太多的初印象,感覺上像是隻有落後,原生態,物價便宜,熱這幾個標籤而已,歷史上被幾個國家輪番統治瓜分過,最後淪爲法國殖民地。
現在看來依舊是落後得很。
就連首都萬象,絲毫沒有半點現代化的氣息,大批的平房,矮房,木屋,瓦屋,摻雜着茂密的植物,整個老撾幾乎就像是一個村落似的。
或許是在越南見到太多類似的建築和民俗風情吧,我總覺得稍有些熟悉。
但是等我們下了車,正好旁邊看到一個菜市場,菜市場的環境立即讓我們崩潰到了!
怎麼說呢,菜市場的商販大多爲女人,她們把肉放在水泥臺子上進行販賣,而人也是坐在水泥臺子的小凳子上的。賣肉的女人大多有點胖,她們坐在水泥臺上,肉乎乎的手臂揮着鋒利的砍刀砍着豬肉,那個場面真的有點野蠻。
萬象天氣炎熱,肉食區的味道真的很讓人作嘔。附近有一攤牛肉,只見肉上面黑乎乎的一層全是蒼蠅,肉販子看見有顧客過去後,纔拿起東西趕蒼蠅,她一揮手上的東西,蒼蠅就朝我們飛過來,嚇得亦萱趕緊跑開了。
沒想到攤主看到我們這樣,反而樂得哈哈大笑。我覺得晚上我再也沒有胃口吃肉了,不管廚師做的很香,我的腦海裡一定是充滿了蒼蠅在肉上飛舞的畫面。
到了萬象第一步就是找住宿,領隊高晗給我們全部安定好,自己則出門了,說是給我們找一位翻譯。
我們便在旅館裡研究起臺裡發來的文件。
領隊高晗之前拿了一份文件給老拓。我一看封面,是一張拓印般的老舊照片,內容提示,老撾琅勃拉邦最著名的鬧鬼凶宅,烏藤凶宅。好萊塢導演約翰卡朋特和皮德傑克遜曾來過此地取景。烏藤凶宅房間多次鬧鬼,警方曾出面闢謠。
提到約翰卡朋特我還是比較熟悉的,一個拿過奧斯卡金像獎項最佳紀錄短片的導演,絕對的恐怖片大師級人物。
其實我們要去拍攝的地方,是一個曾經的兇殺案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