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斕前腳送走陶家,後腳便上了景樓主的馬兒,兩人抄近路往西刺峰趕去。
景樾攬着她小腰兒,手不老實的東摸西摸,一邊附耳低語:“寶貝兒,這種戲碼將來多的是,沒什麼好看的。我們回去好不好,我又累又困只想睡覺……”
裝!謝斕隨手拍開他手,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公子你太天真了,爺會放着好戲不看,回去陪你玩兒妖精打架?再說還打不過!每天都要鬥智鬥勇才能睡個安穩覺,簡直心累好麼!
天色漸漸昏暗,謝斕忍不住道:“你怎麼知道段家兄弟一定會來追殺他們?萬一不來呢?你怎麼知道陶潛會把袖箭送我?萬一不送呢?你怎麼知道陶成蹊的武技能抵擋多久?萬一趕不及呢?”
景樾被她逗的笑出聲來,低頭咬咬她雪嫩的耳尖:“哪來這麼多萬一?”
她第N次拍開他手:“不準賣關子!快點說!”
景樓主無恥的把手繼續放回去,一邊懶洋洋的解釋:“寶貝兒,你要明白,凡事刻意而爲便落了下乘。這個局,本就是按着每個人的性情設的,除了讓他們恰好碰到之外,其它的事情全都不用我操心,我也沒有刻意安排什麼。”
看小兔子聽入了神,忘記拉開他手,景樓主一眯眼,解釋的更加詳盡:“段氏兄弟年少氣盛,仗着有個整骨師的叔公,晉階又不慢,早已不知天高地厚,現如今在他們的地盤上見到仇人,是怎麼都不會放過的。只差在時機而已。”
“至於陶家父子,我讓你去,不是爲了那袖箭,是爲了讓陶家父子記你一個人情,同時也借你之口,告訴大家師父在閉關。我的目的,一是拉攏魯班山莊,以備將來所需。二是昭告天下改命師的出現,但卻不告訴他們改命師是誰,讓他們去找陶成蹊查,我們纔好安排下一步。”
“哦!”謝斕點點頭:“陶成蹊資質差,武技卻好,性情機警又不失堅韌,一旦幫他整骨改命,立刻就可以與四階甚至以上高手抗衡,倒真的是難得的合用。”
景樾笑道:“當然要合用,教了這麼久的武技就爲了用他的,爺怎會無的放矢?”
“什麼?不是吧?”謝斕真的驚訝了:“教陶成蹊的人,也是你安排的?你究竟把局布到了多少年之前?你真的好可怕!”
“你想多了,我沒這麼可怕。”景樾失笑捏捏她臉:“傻兔子,魯班山莊這種地方,傻子纔會看不出他的價值,所以陶成蹊這顆棋子,是一定會有用的,我當然要預做安排,纔好讓他派上最大的用場。至於他這顆棋子什麼時候用,怎麼用,我幾年前哪會知道?不過是隨機應變。”
就算是這樣,也改變不了你腹黑的事實啊!輕鬆把這麼多人玩弄於股掌之上,每一個看似偶然的事件,其實都在爲最終目標服務。這種心機本來就很可怕啊!
景樾攬住她,伸頭看了看她臉:“怎麼了?”
謝斕道:“我在想,會不會有一天你把我賣了,我還在幫你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