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內力她的酒就醒得差不多了,身爲武林人,真是想痛快醉一場都不行,“是你對付不了的人。”她拽了條毛巾塞進他嘴裡,五花大綁起來後準備離開,一枚毒針毫無跡象的飛來,她敏捷地躲開了,“嗖嗖”又是好幾根從她所在和即將躲開的地方呼嘯而過,她不知何時掏出了楓葉抵擋開來,刀疤男變成了毒針的肉靶,悶哼一聲睡了過去,是麻醉針!竟跟我的楓葉暗器如出一轍,此人放暗器的手法很高明,不像一般情況那麼好避,到底是誰,特工組派來的殺手嗎?
不知道小漫怎麼樣了,她必須趕快離開,剛反應過來,對方就已經推門進來了,敵人竟然是……“你到底是誰?”
白無瑕面色清冷,“神兵軍團高一級軍官。”
“什麼?”
她是神兵?而且是僅次於指揮官的高一級軍官?神兵都是這樣抓人的嗎?她的樣子絕不像是什麼正義之士,身手也不同於之前在武林會上與她交手的時候那麼弱,不,是很強很強,強得超出了她所能想象的範圍,難道她之前都是在隱藏實力嗎?
糟了,一根麻醉針擦過她的手臂,比她的楓葉書籤先發制人,反應立即慢了下來,接着昏昏欲睡。
殺手!阿景突然有這種感覺,但鋒利的刀口正在逼近自己的喉嚨。那暗器的刀刃逼近她的脖頸,卻在半空中停住,維持兩秒又掉下來。
隔空制物!白無瑕更兇狠的眼神落到了剛剛那股渾厚內力來源的方向,“你該不會是認真的吧?”
窗外遠方的身影化作秦城華麗的外表,“當然是認真的。”
雙方同時出掌,內力抗衡,遠比無瑕以前暴露的內力強勁的多,就這樣僵持了二十分鐘,二人的內力絲毫沒有減弱,阿景趁機運功把麻醉劑逼出來。秦城開始出他的拿手好戲了,他試圖干擾無瑕的腦電波,但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以無瑕的內力,這種把式應該不會輕易得逞,出乎意料,她竟然收手了,“你真的喜歡她?”
“這一個,不許動。”秦城也收手了。阿景很久都不能反應過來他們的對話。
“原來如此。”老哥不知道她還活着就是這個原因吧,“你自己的東西,自己可要藏好了。”無瑕又看了一眼阿景,從窗戶跳了出去。
秦城扶起她,“我幫你把麻醉劑逼出來。”他坐在她面前,伸手去解她的衣領,以便能在運功時讓流注的陽氣及時散出,因爲陽氣在女人體內遊走的時候是很危險的,不能有任何外物阻擋散工,否則很可能會與女人體內本身的陰柔之氣碰撞導致血脈逆流。
“你走開。”她停止了運功,起身往外走。
“你要去哪?”
“去找小漫。”
“她在他們的飯裡下了藥,你在臺上所以沒有吃,他們大概都睡死過去了,你一個人打不過她的,讓我去吧。”說完,他走出房門。
阿景靠在牆上,好窩囊,竟然被他保護,不行,還不夠,還要變得更強。
小漫睡得直迷糊,突然覺得肩膀一陣疼痛,強睜開眼睛,無瑕正站在她面前。小漫的神智還不是很清楚,她險些以爲這是夢,她剛要閉上眼睛,卻看到無瑕的刀子飛過來,腿被劃破了,會疼的,這是真的!當然是真的,又一個刀子飛過來,她實在太困了,用自己全部的意志力在地上打了個滾,然後又昏睡過去。
真是沒用,無瑕對她失去了興趣,殺氣彙集在掌鋒上,那些功力像長着嘴一樣迫不及待地啃食小漫的頭,當然,她又沒能得手,“不是說只有那一個不能動嗎?”
“這個,老哥交給我解決的,這樣插手不太好吧?”
“哈哈,你還真是有恃無恐啊。”二人再次針鋒相對,正打到不可開交,外面傳來槍支上弦的聲音,而且很多,無瑕往外一看,“神兵?活見鬼了!”交戰不了了之,他們同時消失在一片寂靜裡,屋裡的人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
阿景跑到小漫身邊,他們都沒事,太好了。大家陸續醒來,影風完全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阿景把小漫扶回房間,小漫脫掉衣服上起藥來,對莫名的傷口義憤填膺:“那個錯認你的人真的是神經病吧,她怎麼可能是神兵?還給我們下藥,變態嗎?再說你知不知道昨天喝醉的時候說了什麼?”
“什麼啊?”
“算了,你的化療都不記得你還想起來幹嗎?”
“我去叫點吃的。”阿景拎着吃的往回走,剛推開房間的門,“聚傑,你怎麼進來了?”
小漫將狼來了的故事融會貫通得相當好。“少來了,有意思嗎?”她很有成就感地擡起頭,因爲識破了阿景的詭計,最後一刻的口形僵在臉上,聚傑半睜的眼睛直勾勾落在她正在發育的上,這次是真的!
聚傑目不轉睛,而且徹底醒了,“我走錯房間了耶。”接着被藥膏紗布什麼的砸個滿臉,幸虧剪子沒扔過來。
高中生活落下了帷幕,新生活來臨了。聚傑到了b市之後,由於他堅持打籃球,父母不再供給高額的學費和生活費,他只能租間便宜的小房子,開始了職業球員的訓練生活。
租的房子雖然又小又舊,但是後院卻有片空地,他弄了幾棵桃樹苗種在那,“開花的時候我會叫大家一起去看的。”小漫對着電話。
“不要,就我們兩個,到了春天,第一個看花開。”
“好吧,那那個時候,我一定會向新朋友介紹有個叫樑聚傑的爲我種了桃樹。”
聚傑心裡涌過一陣暖流,小漫在電話另一頭竊笑,露出沒正型的臉,“然後……他是個傻子!”
……
阿景、小漫遊歷各國修行,影風兄妹讀着並沒有想象般美好的大學,聚傑刻苦地訓練,新生活的節奏很快,兩年一轉眼就過去了。
小漫嘆了口氣,“這個年能過安生嗎?”憂愁的樣子和開心時一樣醉人心脾。
“怎麼了?”影風問。
沒錯,他們是在網聊。
阿景在鍵盤上敲打,“那件案子又起來了,上個月巫幫總舵被燒得乾乾淨淨,而這個星期的最新消息,系屬龍門鏢局的最後一分勢力——黑鯊幫也蕩然無存。”
“什麼,這麼快?”影風發了個驚訝的表情,“吳均然兩年就可以毀滅一個大幫派嗎?”
“是的,明天我們就會回國,看來又要見面了。”
幾天後,影風果然收到了了完大師的來電,少林寺日前抓到了潛藏的多名奸細,並懷疑他們已經秘密蒐集了近年來寺內很多,鉅款必須馬上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怎麼樣,嶽師兄,有什麼看法?”吳均然一目十行,似乎已經獲得了他想要的信息。
嶽師兄放下資料,“那幾棵老樹。”雖說他找到癥結所在,但還有所疑慮,“可是……華家……”
“現在歸順於我的劍派並不想介入與華家的鬥爭,華家在劍派裡畢竟是鼻祖了,劍派中人都很敬重,除了天下第一之名之外,從中國出海駛進美國境內而不被扣押的,也只有華家的商船了,如果跟華家打起來,只怕是你也不會願意吧?”
“比武的話,也許還可以,要是讓整個華山派和華家對抗,恐怕幫內衆人都不會同意的。”
吳均然笑笑:“你就是做不到像獨孤家那樣不講情義,還是視死如歸的人心比較狠吧?
“會有你狠嗎?”
“哈哈,不過還是很想跟無盡劍比武呢,你覺得我會贏嗎,門外的美女?”
站在門口的無瑕愣了一下,嶽師兄笑了笑,走出去。
門果斷地一關,吳均然的右手便果斷地纏住她的腰,“小姐,你跑到我臥室幹什麼,這好像不是第一次了哦?”
“我夢遊啊。”無瑕嫵媚地說,兩年時間並沒有讓她的光華逝去,反而更加柔美動人。大概也是因此,吳均然纔會一直把她留在身邊吧?可她的身份始終很尷尬,吳均然總是會說些挑逗的話,她卻從來不是他的女人,反而更像是貼身殺手,通知、殺人、拿錢,帶着她是爲了省去更換殺手的麻煩嗎?
“夢遊?爲什麼遊在門口不進來,是不是在偷聽我說話?”
“你說話我不能聽嗎?”
“這像是殺手該說的話嗎?還是說,你更想做我的女人?”他的眼中泛着比兩年前更加驕傲的光芒,那種凌駕讓人屈服。完全沒想到,就這樣被按倒在牀上,唐仁和毓籬也凌亂了,吳均然真的假的?
吳均然將她按在牀的正中央,輕撫她的耳垂,老孃保存了這麼多年的貞操就此就要失去了嗎?而且還要裝出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嗎?不爽,在神兵工作真是不爽!吳均然眼睛眯成一條縫,“不應該讓你等了兩年呢。”他壓住她的四肢,她想掙脫,什麼?掙脫不開?他是用了內勁的,做這種事也要這樣嗎?她感到事情不妙,還沒來得及運功,突然,牀中穿出牛筋鋼銬銬住了她的腰、頸和四肢,所謂牛筋鋼,就是既有牛筋的特性,又有鋼的特性,這種材料做成銬子,掙扎也好,縮骨也好,都毫無用處。
“你幹什麼?”無瑕有些驚訝。
吳均然點住她的啞穴,坐在書桌旁,打開電腦,啓動了某道程序,一束紅光在她身上從頭到腳掃描起來,到髀骨處時電腦吱吱叫起來,吳均然揪出她身上的微型監聽器和對話器,立即捏碎,“我要跟唐仁說抱歉了,雖然早就識破了你,但還是讓你幫我擺平麻煩以後再揭穿。而且留下個知道的,總比他再派一個強,識破兩次不是比較麻煩?”
“你真噁心。”
“罵人有什麼用,乖乖等着人來救你吧,如果你有那個分量的話。”這纔是他的目的,要是能借她收拾了唐仁,那纔算是收穫頗豐。
唐仁摘下耳麥,“線路中斷了。”
“她被發現了嗎?”毓籬擡起頭。
接着,吳均然又封住了無瑕的奇經八脈,並點住大穴才放心打開牛筋鋼銬,“這樣的話他不會親自來吧?明天我會發布結婚消息,讓你在有生之年還能穿上一次婚紗,也算對得起你了。”
“什麼?結婚?卑鄙。”這次的無瑕沒有保留實力,她是真的沒轍了,怎麼會……陰溝裡翻船,唐仁不會來吧?他本來就是懷疑我的,而且我也不希望他來。
神兵聯絡不上無瑕,開始有點慌亂,第二天,安插在吳均然隊伍裡的其他臥底的屍體被扔在神兵基地門口,並傳出了吳均然跟白無瑕結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