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傑森,‘沙漠蠍’輕步兵突擊旅第23步兵團2營營長,還有各位,歡迎你們,”連長走到那名NCR營長面前,摘了頭盔,臉上帶着傲氣,“我希望你記住我這張臉,因爲你,敗給了我。”
那名營長嘴角掛着口涎,混合着鮮血,喘着粗氣看着中校,有氣無力。
“把他們帶下去,交給憲兵隊,好好審訊。”連長一揮手,憲兵們押走了那些俘虜。我揹着手站在作戰室一角,那些排長和班長們都坐在兩側,連長在中央,正對作戰室門口,就像古代帝王的帳篷一樣,而我,則像準備接受賞賜的將軍——或者準備被殺頭的俘虜。
“士兵,往前來。”我邁出一步,慢慢走到作戰室中央,站定。我的腳下是巨大的玻璃板,下邊是整個戰場的3D全息模擬圖,那上邊的藍色和紅色亮點不斷改變位置,英克雷已經推進到了對岸,正在清剿來不及逃走的殘餘敵人。
“這次的‘獨狼’行動,提出這個建議的人,就是他,阿卡利亞上尉。”
這句話立刻引得那些排長,班長們議論紛紛。
“這麼不顧大局的計劃,他提出的?”
“他還真大膽啊,呵呵。”
最吃驚的恐怕是C排排長:“明明是個列兵,怎麼突然成了上尉?這不是要搶我的職務嘛!”
“安靜!”連長一聲令下,所有人都不再開口了。
“上尉,”我衝連長敬了個禮,“稍息。我已經把你的情況報告給了哈迪斯上校,他已經派了一架直升機過來,把你接走,你去準備一下,完事後在起降坪等着。”
我併攏雙腳,敬禮,轉身離開。
“上尉,”我停住了,但沒轉過身,“上校對你的表現讚賞有加,好好幹。”
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作戰室,心裡邊盤算着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卓婭,我又有些坐不住了,心裡邊癢癢的。
天已經微微放亮了,淺藍色的天空中,月亮躲藏在那些雲朵後面,在太陽的燦爛下顯得暗淡無光。
我很喜歡這一幕,而且小的時候,常常對此感到迷惑不解,太陽和月亮,怎麼可能同時出現?現在,我的人生經歷了滄桑和困苦,經歷了困頓和坎坷,經歷了絕望和無奈,我才終於明白月亮久久不肯離去的心情,就像是人生舞臺上即將謝幕的演員一樣,恐怕這一別,就是永遠。
幾名地勤人員抱着大摞大摞的墊板衝了過來,一個人把墊板撂在地上,朝我走來:“士——長官,能請您幫個忙嗎,把這些墊板鋪開,一會直升機就要來了。”
我哦了聲,匆匆打量他的軍銜,一個少尉,我沒多吭聲,幫助他把墊板鋪開,擺正,把幾塊墊板邊緣的鉤掛在一起,鋪平整。一會,直升機過來了,慢慢降落在墊板上,和平常不一樣,雖然直升機的2個旋翼馬力巨大,但地上並沒有被吹起來多少塵土,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塵土飛揚了,不消說,這全是這些墊板的功效。
“少尉,這些毯子是幹嗎的?”我問那名地勤人員。
“長官,報告,這些降落墊板在地上後,那些灰塵只能從上面流進墊板的縫隙裡,但無法從下邊被吹出來,直升機降落時就沒那麼嗆人和明顯了,這東西最早源自澳大利亞的CGear公司發明的HeliMat直升機降落墊板。”
呦呵,挺有趣的,沒想到戰場上還有這麼多大學問,這些看似不起眼的玩意上還有很多不爲人注意的高科技。
我突然間覺得自己的心情不錯,直升機停穩後,一名穿着核動力裝甲的士兵走出來,走到我面前,我等着他開口,跟着他上飛機。
來人在我面前站定,摘了頭盔。是西羅恩·哈迪斯上校,這我倒沒想到,我趕緊站好,準備敬禮被上校擺擺手阻止了:“在這兒邁克中校是最高長官,我不能不給他面子,你還沒脫離第19特種山地作戰連。”
我點點頭,把手背在身後,像一個士兵準備接受自己的長官訓話一樣。
“我瞭解了大概,你幹得不錯,上尉,”上校招呼我往直升機後艙走,一邊走一邊說道,“克隆人試驗部隊已經參與了實戰,效果不錯,戰損比7:1,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你的任務如期執行,高層突然間對這件事比較感興趣,但他們強調要在短期內看到結果。”
我點點頭,坐在上校對面:“所以,他們要我搞一些俄國人的東西來?”
“我現在和你所講的一切都是機密,”上校等到直升機完全啓動後開口說道,“摘了頭盔吧,上尉,別人讓偷聽我們的交談,放心,這個機艙是特製的。”
我按照他說的做了。
“俄國人從中國搞到了能量裝甲,我們還不清楚他們是怎麼得到那些資料,又是怎麼得到整套培養設施的,”上校把一個玻璃記憶體遞給我,“現在看,看完了它會自行銷燬。”
我接過這個小小的、薄薄的透明玻璃長方體,上邊用虛擬的影像講述了能量裝甲及其優點和缺點,但很多地方都標註了“猜測”“大致”“應該”等等詞彙,在措辭上很謹慎。看來核戰前美國人和中國人交手,並搞到了一些能量裝甲殘骸,但樣本太少而沒能深入研究,實驗又遭到了中國滲透部隊的破壞,報告殘缺不全,無法構成一個完整的研究體系。
“情況就是這樣,”上校盯着那塊玻璃體慢慢融化,“你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儘量接進俄國人的能量裝甲研究部門,滲透進去,把那些資料一點一點搞出來。”
我點點頭。
“憑藉核動力裝甲這份大禮,再加上100%純正的俄國血統,你就是他們的兄弟。他們懷疑任何人,都很難懷疑到你的頭上,當然,前提是先過了FSB那一關。據我所知,大部分海外返回俄羅斯-莫斯科公國的俄軍、政人員都永遠的沒了音信,不要問我怎麼知道的,這是另一個機密。”
我問道:“言外之意就是,只要我因爲離開了祖國而有叛變的可能,我就已經被FSB盯上了,沒法活着回到莫斯科?”
“準確地說,是有很大的可能性沒法活着走出FSB的政治審查所兼軍事監獄。”
“那我該怎麼辦?”我有些奇怪。
“你自己想辦法。”上校說得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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