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昨日穿越到了沒有網絡的年代,故今日補齊兩日的更新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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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感覺,真好。
我們被俄軍緊急趕來的Mi-8運輸直升機接走,在數架Mi-24組成的龐大護航編隊的保護下浩浩蕩蕩回到基地,幸好,MASE沒有蠢到去嘗試攻擊這個規模空前的編隊。
直升機編隊安然返回,我被人擡出直升機,他們已經給我打了吊瓶,葡萄糖,還注射了一支生理鹽水,免得我睡過去,再也醒不過來。
期間還有一位扛着上校軍銜的人不斷給我鼓勁,周圍還有一幫“信號旗”的弟兄跟着我,列兵阿歷克賽悄悄告訴我,他們都不是烏蘭巴托的,都是最近幾天才趕過來的。
看來俄軍也注意到了不平常的核爆,判斷第一梯隊已經失敗,立刻派出規模龐大的第二梯隊,打算去動手硬搶,武裝掃蕩。
“少校,你到底執行了什麼任務啊?這下基地徹底熱鬧了,從莫斯科來了位中將,上校正在忙前忙後呢。”阿歷克賽悄悄問我,這時候護士正打算趕他走,好讓我好好休息。我給他一個微笑:“阿歷克賽,你不會想知道的,相信我。”
阿歷克賽摸了摸毛茸茸的頭頂,戴上帽子離開了。
護士忙着給我測量體溫,擦拭身上的傷痕和淤青,發現我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看,停下工作,給了我一個微笑。
那微笑好燦爛,我突然覺得她就像費麗達婭一樣,金色的頭髮,淺褐色的眼睛,笑起來深深的酒窩,像,太像了。
“你叫什麼、什麼名字?”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很傻,她的工作識別牌就掛在自己的胸口。
護士給了我一個甜美的微笑,伸手指了指自己胸口的識別牌,我注意到她的食指比起費麗達婭來更柔美,修長,讓人神魂顛倒,“伊麗娜·克拉拉·瑪麗婭,阿卡利亞少校,您喊我瑪麗婭就可以了。”
瑪麗婭,很平常的名字,但現在,很平常、很普通、毫不起眼的東西反而讓我覺得那樣美麗、新奇、珍貴,這恐怕就是每隔劫後餘生的人都會有的感受吧,原本身邊那些不注意的事物突然就變得親切起來。
“瑪麗婭……”我低聲喃喃自語,“你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
護士微微一笑,突然俯身親了我的額頭,繼續小心的爲我擦拭:“少校,現在可不行,你的身體還很虛弱呢。”
我愣了一下,立刻明白過來了,臉色變得通紅,我想我的樣子一定很窘迫:“不不不,瑪麗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哦,是嗎?”我發現她的笑如此有魅力,完全可以迷住所有男人。
“也、也許…”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感到腦袋暈乎乎的,“換個地方,你和我、和我,我們可以,但是現在,現在……”
護士嫣然一笑,默不作聲,換了個酒精棉球繼續工作。
天,我承認我被她給迷住了,徹底迷住了。
“這麼說你活着回來了,少校。”人未到,聲音已經傳到了房間裡,一個人推門大步流星進來,身後還跟着一個傢伙,顯得有些鬼鬼祟祟。
謝爾蓋中將,旁邊是…應該是這個基地的負責人,一個我沒見過的上校。
“將軍閣下,請您能夠原諒,這裡是醫院。”我吃驚的看着瑪麗婭,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一個護士嘴裡說出來的,而她所警告的對象,是莫斯科來的兩星中將。
謝爾蓋中將身後的上校正打算教訓護士兩句,被中將攔下了,中將擺擺手,上校走了出去。
“孩子,任務完成了嗎?”謝爾蓋中將關心的還是任務,整支小隊差點全軍覆沒,四十多人全部死亡,死在異國他鄉,屍體無法運回來,已經化爲了灰燼,只有一個傢伙,領頭的那個,活着回來了。
我緩緩點點頭。
“那麼東西呢?”謝爾蓋在我身上掃來掃去,看得我有些不自在。
我勉強撐起上半身,瑪麗婭見狀立刻扶住我的胳膊,扶我坐好,我給她一個感激的微笑:“小姐,請你幫我把我的作戰服拉開,內襯口袋裡有一個玻璃製品,請你取出來,交給這位中將。”
瑪利亞點點頭,看不出什麼表情,她慢慢解開我的領口,伸手去拿記憶體,手臂貼在我的胸口,讓我感覺癢癢的,很舒服,還帶着一股淡淡的體香,不由的閉上眼享受起來。
“是這個嗎?”我睜開眼,點點頭,謝爾蓋中將伸手接過那個東西,咳嗽一聲,門被人推開,幾個全副武裝的傢伙走了進來,我一眼就認出他們是另一支“信號旗”的隊伍。
領頭的傢伙接過玻璃記憶體,裝進特製的抗壓容器中,中將刻意叮囑了句:“拿好,一定要保管好。”那名隊長慎重地點點頭,充滿敬意的看了我一眼,帶着手下安靜的退了出去。
“小姐,有凳子嗎?”謝爾蓋說着摘了帽子,端在懷裡。
“您可以坐在那張空牀上,將軍閣下。”瑪麗婭真是個相當有脾氣的女子,說話的時候依然頭也不擡,反倒問我冷不冷,需不需要加被子。
謝爾蓋看着我無奈的聳肩,坐在我對面,我側過身去,對着他。
“孩子,莫斯科對這次行動的成功完結很滿意,同時對那些死去的年輕戰士表示無限的遺憾,”中將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黯淡、哀傷,“他們都是好小夥子,對聯邦無比忠誠,聯邦會好好對待他們的家人的。”
謝爾蓋擡起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等到那份資料被安全的送到,我們纔會知道它到底有多少價值,才能給你你應得的獎勵,少校,哦,應該是中校了,新的制服和命令已經到這了,等你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再換上也不遲。”
中將說着站起來,衝我敬禮:“那麼,中校,好好休息吧,聯邦能擁有你這樣忠心、頑強的軍人,實在是聯邦的榮幸。不用還禮了,中校,好好休息。”
謝爾蓋說完把帽子重新戴好,正了正,衝護士叮囑兩句,離開病房。
瑪麗婭回頭看了看,對我撇撇嘴:“我不喜歡那個中將,他看你的眼神就像是看自己的兒子,太過於殷切了。”我心頭一驚,這一點我還真沒注意到,要不是瑪麗婭提醒,我根本就不清楚。確實,中將有什麼理由對我這麼熱情?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少校,不,中校,但也僅此而已。
雖然我爲聯邦完成了這次任務,但不代表我的未來就會一帆風順,我纔剛剛踏入軍隊的高層,半隻腳邁進門內,半隻腳還在門外,隨時會被人一腳踢出去,狠狠關上大門。
看來謝爾蓋中將想賭一把,那麼我得問問自己,我有什麼值得的,讓他可以投入這麼多?我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只能靠時間來解答了。
讓人沒想到的是,我在醫院躺了三天才徹底緩過勁來,能夠隨意下牀走動,或者早上起來跑跑步,跑到出汗爲止。看來這次長途跋涉確實差點要了我的命,我的膝蓋磨破了好幾層皮,還有一劇烈運動身體就會發抖,就會感到口渴,這些都是後遺症,但幸好,都是些小問題,不礙事。
現在,是3月8日,莫斯科時間7:13。
我跑完步後,回到臥室,換了浴袍,到療養所的澡堂洗澡,這裡有熱水供應,而且還有香皂,還不限量,真好。
洗完澡回到病房,剛推開門,一堆期待的眼睛伴隨着震天響的“Приятно_удивил(驚喜)!”把我嚇了一跳。
看着那個插了一根蠟燭的水果鮮奶蛋糕和一張張笑容滿面的人臉,我纔想起,哦,3月8日,這是我的生日。知道我生日的人都覺得我的生日與衆不同,因爲那天,是母親節,到我自己覺得沒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日,無非是上帝按照順序一個個排下來,有些人平凡的度過生日,因爲對他而言,那一天只屬於他;但另一些人的生日,註定不會平凡,因爲除了他自己,還有千千萬萬的人享受他的恩惠。
“少校,別愣了,趕緊吹蠟燭,許願哦!”瑪麗婭把蛋糕舉到我面前,我趕緊“哦”了聲,吸口氣,吹滅了蠟燭。
“生日快樂!”周圍的人紛紛鼓掌,掌聲噼裡啪啦,還有人吹起那種小孩子的玩具,發出“叭——”“叭——”的長音,那個翻卷的紙卷看着還挺好玩的。空氣中播放着俄文版的“祝你生日快樂”,我注意到歌聲是從一個小小的MP3播放器裡發出的。
“少校,你許的是什麼願望啊?”等到人羣散開了,瑪麗婭湊到我旁邊問道,我感到她故意用胸往我身上蹭,暗示一會還會有單獨的個人“驚喜”在等着我。
我撓撓頭,端着蛋糕,露出傻笑:“我沒許願,光顧着吹蠟燭了。哎,對了,瑪麗婭,這個慶祝是誰出的主意啊?”
護士小姐沒吭聲,扯了扯我的衣服,周圍突然安靜下來了。我轉過身,看到謝爾蓋中將站在門口。
中將應該站了一小會,等我看到他後,他才走進病房,身後還跟着我和費麗達婭曾經見過的那名警衛員,他手裡端着一套嶄新的中校制服,整整齊齊擺放在手術盤子裡,看上去有點滑稽。
“阿卡利亞,莫斯科的命令,”中將說着從兜裡掏出命令文件,翻開。
我立刻立正,擡頭挺胸等待命令宣讀。
“經俄羅斯-莫斯科-聯邦政府批
因在工作崗位期間表現優異,成績突出,各項考覈均以良好以上成績通過;
身體健康,心理素質過硬,對國家忠誠,對黨忠誠,聯邦中央政府特予批覆:
現,委任伊萬·克里斯托夫·阿卡利亞少校升職爲伊萬·克里斯托夫·阿卡利亞中校,命令從對被委任人當面宣讀時刻起生效。
俄羅斯-莫斯科聯邦中央政府
2208年3月5日,莫斯科時間13:27”
我在一片羨豔的目光和驚歎聲中接過命令和那身中校制服,但我總覺得謝爾蓋此舉做得有些過火了,他倒是笑得很開心,就跟他兒子從少校升到了中校似的,我卻笑不出來,這種大張旗鼓非得搞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的做法明顯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俗話說,跳得越高摔得越疼,這句話還沒錯過。
“那麼,中校,你現在有一小時時間,整理一下東西,把該做的事都做了,我們一小時後火車上見,到時候會有專人來通知你。”還禮後,我看着中將掉頭離開,總覺得從這一刻起,生日慶祝的氣氛已經變了,不再是單純的慶祝,我問到了一股濃濃的政治腐氣……
瑪麗婭帶着我去更衣室換衣服,一路上遇到了幾個病人,他們看我的表情都挺奇怪,言又欲止,甚至有點幸災樂禍,讓我不明所以。
倒是護士小姐攙扶我的時候,一直緊貼着我胳膊的豐滿胸脯讓我的心有些亂,呼吸有些急促,等待着接下來的一切,或許我還沒做好準備。
“這是哪?”一進門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這個地方全是衣櫃,但明顯不多,跟醫院的牀位不大符合。
瑪麗婭慢慢關了門,鎖好,扶着我坐在中間的寬敞長登上,那上邊還套着皮墊免得換衣服時皮膚貼上去覺得太冷。護士小姐從自己胸前的口袋拿出鑰匙,打開其中一個櫃子,拿出了一雙雪白色的長筒吊帶絲襪和一個小小的避孕套。
一看到那雙吊帶絲襪,我感到自己的血液立刻沸騰起來了,心中沉睡已久的那頭野獸猛然睜開了眼睛,發出低沉的嘶吼。
瑪麗婭把手按在我的胸口,語氣撩人無比:“放心,中校,這裡是護士更衣間,現在還沒到下班時間,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的。”
我下意識點點頭,用不大相信的眼神看着她,這一切就這麼快?我真的不大相信。
瑪麗婭給了我一個神秘的微笑,盡顯魅惑和詭異,她慢慢伸手,用手解開衣服釦子,一個,又一個,直到最後一個,之後含笑慢慢轉過去,輕輕褪去衣裳,露出裡邊穿着的性感鏤空內衣,整個動作下來,我感到自己的血液正往腦門上涌,有些把持不住,差點就這麼撲上去把她按在地上,像野獸一樣憑直覺行動。
但理智告訴我等等看,看看她還有什麼新奇的玩法。
瑪麗婭的身材很棒,胸部比費麗達婭要大,被性感文胸勒得高高挺起,幾乎要爆炸,臀部顯得更性感,圓潤,而腰也比女上校稍稍粗了些,皮膚看上去更加細膩,光潔,很明顯她平時很注意保養。
我閉上眼吸了吸鼻子,一股淡淡的香氣,一個在醫院工作的人,爲什麼身上沒有那些該有的藥水味道,而是有淡淡的體香?這是女人的秘密,恐怕我永遠也猜不到答案。
我睜開眼,護士小姐把吊帶襪搭在我的肩頭,扶着我起來,和她交換位置,這回換做她坐在椅子上,而我站着。
“中校,來吧,來試試給女人穿吊帶襪,先是左腿。”瑪麗婭說着把一條腿搭在我的肩上,她的腿可真長,又長又滑,我貪婪的順着腿看去,視線直勾勾的鎖定中間發愣,過了會才反應過來自己該幹嘛。
給女人穿吊帶絲襪?我拿起那滑溜溜的絲襪,輕薄的手感摸上去很舒服,讓人捨不得放下,但問題是,這種絲襪該怎麼穿?
“像一般的絲襪那樣穿就可以了。”
像一般的襪子那樣穿……我往後退了兩步,端着瑪麗婭的腳,手忙腳亂的把絲襪往光潔的腳上套。
“等等,中校,”我停下動作,看着瑪麗婭,不明白她打算幹什麼。
瑪麗婭皺了皺眉頭,說道:“你打算像你自己穿襪子那樣粗魯的、亂七八糟的套上嗎?”
可以嗎?當然不行。
“稱呼我爲‘女王’。”我吃驚的看着瑪麗婭,護士小姐的眼睛裡突然帶上了高傲和不可一世,還有一些我說不出來的東西。
她的腿突然用力,我不自覺的就彎下腰,單腿着地,半跪在了地上。
“女王…”這是我說的話嗎?這樣的話從我的口中說出來?爲什麼,爲什麼居然有一種莫名的快感?心頭的那隻叫做慾望的野獸睜大了眼睛,發出滿足的咆哮。
“不,是‘我的女王’。”聲音威嚴而不容有絲毫的質疑。
“是,我的女王。”我感到自己的嗓子發乾,感到自己的聲音正變得莫名顫抖。
“讚美我,卑微的中校,把你卑賤的頭顱擡起來,看着女王的眼睛。”
“是,我的女王,”我擡起頭,剛一張口,便不由自主的繼續,感到喉嚨中有些東西不吐不快,“女王,我的女王!
哦,我的女王——
您的容貌豔驚凡世,閉花羞月,無人可及;
您的雙眸燦若明星,光彩照人,融化冰鐵;
您的微笑攝人心魄,變幻無窮,傾國傾城!
哦,我的女王,我最高貴的女王!
請允許我,請允許我這個最卑微的臣子,
冒着天誅不恕,地獄輪迴的斗膽,
斗膽觸碰您吹彈可破的肌膚,爲您換上這白雪般輕薄的絲襪,
盡顯您的美麗與魅惑,
哦,我的女王!我最高貴的女王!”
那雙如褐色寶石般璀璨的眼睛流露出溫柔和威嚴:
“卑微的臣子,我允許你這樣做。”
我像托起藝術品一般小心翼翼的托起那隻修長的腿,貪婪的吮吸那淡淡的體香,之後輕輕地、動作極緩的把絲襪慢慢套上,雙手交替一點一點往上拉,整個動作完成後連我自己也不清楚浪費了多長時間,我已經出了不少汗,氣喘吁吁。
“卑微的臣子,還有另一隻。”
護士女王換了另一條腿,我又一絲不苟的完成了全過程,到了往內衣上系吊帶時犯難了。
“我最尊貴的女王,”我又退到原地,半跪着擡起頭,“您最卑微的僕人需要您的指引,才能完成這神聖而莊嚴的儀式。”
我按照瑪麗婭的指導,小心的把搭扣掛在鏤空內褲的頂部,再把另一頭穿在絲襪的搭扣上,調整鬆緊,確保正合適,整個過程我的手顫抖不已,好幾次不得不停下擦汗,連我以前出任務,拆彈的時候我都沒這麼緊張過。
“我最尊貴的女王,您最卑微的僕人完成了儀式。”
護士女王的嘴角帶上了微笑:“卑微的臣子,作爲賞賜,我允許你親吻女王。”
我自覺地把手背到了背後,連我自己也不清楚爲什麼這樣做,心中的莫名快感一陣陣涌起,愈加強烈,那隻野獸正在不斷咆哮,宣泄自己的滿足。
接觸到柔軟雙脣的剎那,那隻興奮到了極點的野獸已經不滿足於咆哮了,它渴望新鮮的血,新鮮的肉體。
我猛地伸出手,把瑪麗婭按倒在寬椅上,急不可耐的撲到她身上,趴在她的脖子上狂吻起來:“我的女王,您最卑賤的僕人已經急不可耐了!”
瑪麗婭的眼睛欲擒故縱,用挑釁的聲音說道:“怎麼,我最卑微的僕人,想要侵犯你的女王嗎?”
這聲音讓我的血液都快沸騰了,我顫抖着把手放在她的胸上,用力揉捏,聲音沙啞:“我的女王,您最卑微的僕人已經受不了啦!他已經撕掉了僞善的面具,要狠狠蹂躪您!”
護士女王閉上眼睛,把腦袋慢慢偏到一邊,我看着她輕輕抖動的眼睫毛,用顫抖的手開始解上衣的口子。
這遊戲還真有趣,真把我的慾望全給勾出來了,內心深處深埋的,最不可告人的陰暗慾望。
心頭的那隻野獸從角落裡躥到了中央,在我的心中爲我吶喊助威,不斷得呲牙咧嘴,大聲咆哮,催促我將面前的獵物瘋狂的撕碎,吞噬。
終於解掉了上衣的最後一個口子,我急不可耐的把衣服往瑪麗婭身後一拋,開始解皮帶,恨不能現在就脫個精光。
這就是你嗎,像個畜生一樣?
手顫抖了一下,我有些茫然的擡起頭,不知道是誰在講話。
你甘願嗎,阿卡利亞,像個畜生一樣,被一個女人擺佈?你的榮譽呢,你的尊嚴呢,你的人格呢?
我瞪着眼前的那具誘人軀體,腦袋一片空白。
這是遊戲嗎,阿卡利亞?你在藉着遊戲發揮,還是遊戲根本就是個藉口,這就是你,阿卡利亞,一個天生留着奴隸血液的卑賤僕人?
“您最卑賤的僕人”,這是你搖着尾巴,充滿榮幸的乞求而甘願得到的稱呼嗎?
手抖得越來越厲害,我想脫掉皮帶,想就這麼繼續,但腦袋卻異常的清醒,清醒到讓人討厭的地步,那個叫做理智的東西又悄無聲息的回來了。心中的那隻野獸衝跟着我呲牙咧嘴,掉頭消失在陰暗的角落裡。
汗,滿頭是汗,我到底是怎麼了?我到底是怎麼了?
那些陰暗的想法,那些變態的,扭曲的心理,那些最讓人無法坦然的、公開的接受的……
這個毒蛇一樣的女人,這個蠍子一樣的女人,這個恐怖的鬼魅!
殺了她。
殺了她!
殺了她!!!
每一次呼吸都變得沉重,緩慢,每次心跳都讓身軀顫抖不止。
殺了她!殺了她——這個臭婊子,她必須死!!!
羞恥感,惱怒感,恐懼感,無助感,來不及了,沒有時間了,快,快,快!
身體在本能的控制下不聽大腦指揮,伸出兩隻手,慢慢伸向雪白修長的脖頸,慢慢的,堅定的伸過去,收縮成環形,開始用力。
“阿卡利亞,你…咳咳,你幹什——咳…”漂亮的臉蛋上帶上了驚恐和無助的神情,那原本像寶石般燦爛而不可一世的眼睛化爲了驚恐,嬌軀不斷掙扎,爲了生存,爲了脆弱的生命,無力的掙扎着。
“死吧,死吧,死吧!”雙手愈發用力,只爲將完美的軀體變成冰冷的屍體,來掩蓋自己的罪惡,來完成看似不可能的救贖,殺了她,我才能掩人耳目,埋藏好屍體,我才能回到那個世界,那個原本正常的世界,用力,阿卡利亞,用力……
一道閃電在心頭劃過,閃電過後,那些陰霾的烏雲終於消散,日出,燦爛的陽關鋪灑在地上,讓人覺得溫暖……
“阿卡利亞,你瘋了,你差點殺了我!”我往後退了不,看着起身不斷咳嗽的瑪麗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大口喘着氣,我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剛剛發生了什麼。
我趕緊上前扶着她,拍着她的背部,卻驚出了一身冷汗,我剛剛差點出手殺人。
“中校,別碰我,”瑪麗婭像看到了食肉的野獸一般推開我,靠在櫃子上直喘氣,轉過來看着我,“你有很嚴重的PTSD(Post-traumatic_stress_disorder,創傷後壓力心理障礙症),對別人有很強的戒心,我受不了。”
我抱着腦袋坐在寬椅上,雙手抓着頭髮,不知所措。PTSD?剛剛是PTSD嗎?
爲什麼從來沒有人告訴我,爲什麼珍妮,卓婭,費麗達婭都沒告訴過我?爲什麼?!
我不知道,我……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起來的,又怎麼穿好衣服,怎麼離開,又被瑪利亞拉住:“抱歉,中校,我、我剛剛做得有些過火了,那只是個遊戲,中校,那只是個遊戲。”她刻意強調了最後一句,“那只是個遊戲”。
我有些茫然的扭過頭,看着仍然穿着性感內衣和吊帶絲襪的瑪麗婭,現在她只讓我感到恐懼,和深深的厭惡,恐怕我對她而言也是一樣的,是個魔鬼。
“那個遊戲,叫什麼名字?”
瑪麗婭有些害怕的看了我一眼,我感到她的身軀在微微顫抖:“女王的遊戲。”
我茫然的點點頭:“女王的遊戲。”
整了整帽子和領口,我搖搖晃晃的離開了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