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衝在楊青牛家待了一會兒,轉身就回了青廬。將車停好後,來到門口的時候,那個邋遢道士又追了上來,他一上來就拉着周衝的手說道:“皇上,您終於回來了,皇上。”
“皇上?”周衝聽了好氣又好笑,回過頭去,戲弄道:“你也不是太監啊,叫什麼皇上?”
“皇上,我的確不是太監,但我是國師啊。”邋遢道士一本正經的說道:“皇上您放心,我是修煉童子功的人,不會對娘娘們有半點覬覦之心的。”
“你還真入戲啊。”周衝一擺手,快步進了門,然後將門關上。他心裡嘀咕着明天是不是讓精神病院的醫生將這貨給弄過去,否則一直呆這兒當門神也不是個辦法。
周衝進門後,邋遢道士也不生氣,反而一臉笑意的爲周衝的不配合開脫:皇上可真是有性格,將來國家在他的領導下,國力一定能夠蒸蒸日上,國運亨通。
周衝進了門,發現紫萱早已經睡下,今天折騰了一晚上,料想她也撐不住應該睡了。洗漱一番,就上牀抱着紫萱悠然入夢了。
解決了林彎彎的事情,這晚周衝睡得比以前任何一個晚上都要香甜。
次日一早醒來,紫萱已經張羅好了一桌早餐,周衝吃了後。紫萱心腸好,看見門外邊的邋遢道士還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像是在打坐似的。又端了一碗藥膳過去,邋遢道士接過藥膳,嘴巴直呼娘娘萬福金安,娘娘對下臣體恤有加,臣定當肝腦塗地,誓死效忠。
“行了,少貧了,趁熱吃了吧。”紫萱白了他一眼,回到餐桌。周衝見此,說道:“這小子我估計腦袋有點問題,下午你回來要是發現他還在,你就打電話讓精神病院將他接走。”
“送精神病院去?”紫萱有些猶豫說道:“我看他有時候也很正常的,就讓他在那呆着吧,說不定過一段時間他覺得沒意思就自己走了呢。精神病院那種地方我聽說有些恐怖。”
“恐怖?怎麼恐怖?”
“就是虐待病人。”紫萱說道:“不過也不能怪醫院,那些精神病人,你要不用些強制性手段,他們根本就不會聽你的,他們都生活在他們自己想象的世界裡。”
“你啊,現在怎麼同情心越來越重了?一點都沒有以前那個冷麪閻王的氣勢了。”周衝還能不知道紫萱是什麼意思,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還是因爲你,我以前一個弱女子不裝作冷漠一些,別人不都欺負我了?現在有了你,我還僞裝個什麼?”紫萱一臉幸福的說道。
愛情這個東西的確是會改變很多。
兩人吃完早餐,出門的時候,邋遢道士再次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周衝聽了一臉惡寒,紫萱則是捂嘴直笑,心裡覺得這邋遢道士有意思。
周衝將紫萱送到學校後,徑直去了區政府。
忙完前段時間的交接工作之後,現在的周衝是非常清閒的。畢竟前任給他留下的並不是一個爛攤子,而是一個井井有條整體運作正常的領導班子。在中海這樣的特大城市,一切都是以穩定爲前提的,在國家機器的轟鳴運作之下,周衝這個區長說實話並沒有太多什麼環節需要介入,他只需要開幾個會議,做幾個報告,在一些方面拿拿主意就是了。
快要到中午吃飯的時候,玉羅剎捧着一份文件裝模作樣的走了進來。由於周衝升遷速度實在是太快,而玉羅剎這個走後門進來的明顯是跟不上節奏,所以她還是在紀檢委工作,兩人之間的往來很少。
“趙秘書這次來有什麼情況要彙報呀?”周衝打着官腔說道,他心裡對玉羅剎有些不滿,剛來的時候說有什麼重要任務,可現在自己都升任區長了,所謂的任務還沒有浮現半點影蹤。這不是鬧着玩兒吧,難道真讓周衝一直做到市委書記的位置,所謂的任務纔會開動?
周衝心裡有氣,玉羅剎也是知道的。所以她上前一步,微笑着說道:“周區長,我知道您最近忙,所以一直沒敢來打擾您。但是我這次來是有個消息要告訴您,那就是上面佈置下來,說要我們做好準備,隨時進入戰鬥狀態。”
玉羅剎一說這話,周衝算是明白過來了,他點點頭,壓制住心頭的喜悅,問道:“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任務開啓了?”
“嗯,當然。不然我哪有功夫跑這一趟呀。”玉羅剎呵呵一笑,轉身就離開了。
玉羅剎走後,周衝興奮的揮舞了兩下手臂:yes!yes!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周衝興奮了沒多久,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推開,淚眼連連的莫愁走了進來。一見到莫愁,周衝趕緊起身,問道:“莫愁,你怎麼了?爲什麼哭成這個樣子?”
“我爸爸被人帶走了,他們還打架了,我父親被打的滿身是血,霓裳姐姐也受傷吐血了。”莫愁一邊抽泣一邊說道。
“你怎麼不打我手機?”周衝趕緊說道:“我手機號碼你不是有嗎?”
“根本打不通,我們家的手機信號都被幹擾了,手機在干擾下都失靈了。”
“走,我們趕緊回家。”周衝聽了,頓時就覺得問題很棘手,趕緊拉着莫愁的手往外走去。
周衝心急如焚,很快就開車飆回了莫府、進了莫家發現裡面一片狼藉。段茹萍正抱着個木樁在那失魂落魄的哭,而霓裳則斜躺在大廳的木椅上,嘴邊還有鮮血。
見此,周衝趕緊衝上去,第一時間查看了霓裳的傷情。霓裳倒是傷的不太重,只是氣血翻騰,導致急火攻心,吐了一些鮮血罷了。周衝趕緊催動內勁幫忙進行了梳理,周衝此時功力驚人,不一會兒就將霓裳的氣血調整了過來。
霓裳恢復後,周衝第一時間問道:“霓裳,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我出房門的時候看見莫叔叔正跟兩個黑衣人打鬥,我趕緊幫忙。哪知道黑衣人武功高強,兩下就將我打倒了。不過我有些奇怪,他們好像只想抓人,並沒有傷人的意思。他們如果真下死手,我可能就沒有性命了。”霓裳將她所知道的全部都說了。
武功高強,不下死手?
周衝得到這兩個關鍵詞,頓時腦袋裡更加迷糊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莫牧之應該也沒得罪什麼人啊。
他轉過頭看了看段茹萍,原本還想向她求證一些什麼,卻發現她整個人都已經失魂落魄了,完全沒有了主心骨。
看來,想從她那兒得到一些什麼線索是不可能的了。
周衝嘀咕一聲,正想去莫牧之的密室查看一番,發現院子裡走進了一個快遞員。快遞員見到院子裡一片狼藉,有些害怕的問道:“請問這裡是莫牧之先生的家嗎?”
“是。”周衝立即走上前去。
“這裡有一份您的快遞,請簽收。”周衝接過簽收單,也沒有猶豫,直接寫下了莫牧之的名字。然後接過快遞。此刻他也顧不得什麼隱私不隱私,直接就撕開。
撕開一看,是一份信,牧之弟親啓。
此刻,莫牧之都已經被抓走了,周衝就當沒看見上面五個字,直接撕開,發現裡面有一張紙,上面就寫了一句話:牧之,宗門勢力已出,注意安全,保護好玉璽,爲兄先走一步了。王守之。
看了這封信,原本週衝就已經是一頭霧水了,現在更加迷糊了。
此時,一直失魂落魄的段茹萍撲了上來,哭鬧着說道:“周衝啊,你一定要救回你岳父,我可就這麼一個老公啊,你一定要把他給救回來……”
段茹萍這話說的周衝一陣冷汗:什麼叫就這麼一個老公?這話也太…那啥了吧。
對於段茹萍的脆弱,周衝倒是早有體會,之前上次武林大會之前莫牧之失蹤的時候,她已經展示過一回了,只不過沒有這次這麼徹底。
“好,好,好,我一定想方設法將岳父救回來。”周衝趕緊給了保證,然後提出他的想法:“我能不能去密室看一看。”
“可以,你快去,你快去。一定要查出線索來。”
“額……”周衝再次冷汗。但腳步卻沒有停,趕緊向密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