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少帥
領袖的詞向來是以霸氣著稱,如今周衝念出領袖的詩詞。聽得徐家兩兄弟皆是一楞,徐苗苗雖然不高興聽見這樣的話從周衝嘴裡吐出,但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何要不高興。徐禾禾則聽了個明白,周衝這是將自己比作蒼蠅、螞蟻、蚍蜉,他則是拿不可撼動的大樹。
狂妄!
徐禾禾在心中給周衝下了個定義,緊接着對周沖淡淡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咯?”
“我們存在不可調和的分歧。”周衝很平靜的說道,他這話意思很明顯了:咱倆說不到一塊去,你要咋咋地吧。
聽了周衝這話,徐禾禾當即手臂一甩。既然談不攏,那也沒必要裝和平了,直接撕破臉皮,冷冷威脅道:“既然你覺得這件事咱們談不到一塊兒去,那咱們就各自玩各自的。只希望你周衝別後悔。”
“我從不後悔。”周衝一副請君自便的樣子,既然徐禾禾要玩,他也就沒有退縮的道理。
兩人針鋒相對的同時,樑婉心帶着兩個光頭走了出來,然後對周衝說道:“走吧,周衝,我媽媽讓你進去。”
周衝聽了,起身衝兩位徐公子微微一笑,便跟着往裡面走去。見表妹將周衝往裡面帶,徐禾禾倒是一臉淡定微笑。至於徐苗苗,他立即大聲的阻止道:“婉心,你不能讓這個庸醫給阿姨治病,他連行醫執照都沒有。萬一出了責任誰擔當得起?”
徐苗苗一番好意,但是他剛出口身後的徐禾禾便伸手拉了他一下,示意他閉嘴。
此時,樑婉心滿臉微笑的回過頭來:“苗苗表哥,你多慮了。周衝的神奇醫術我見識過,他在我眼前救活了一個已經宣佈死亡的人,有沒有行醫執照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實力就行了。”
樑婉心這麼說完,徐苗苗還想辯駁一下,但是徐禾禾制止了他,並上前一步說道:“既然表妹相信,也見識過周衝的醫術,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但願這次之後阿姨可以遠離病痛折磨。”
“嗯,一定會的。”樑婉心用力的點點頭,帶着周沖走了過去。
周衝在邁步前特別回頭望了徐禾禾一眼,徐禾禾的心思他知道也明白。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望着周衝與表妹走進阿姨的房間,徐苗苗立即上前一步走到徐禾禾面前,問道:“哥,你怎麼不讓我制止那個庸醫?他這樣進去也許會害了阿姨。”
徐苗苗這麼質問,使得徐禾禾心中有些不快,他回過頭去,淡淡問道:“你覺得阿姨跟你一樣愚蠢嗎?”
被哥哥這麼一反問,當下徐禾禾便無語凝咽,並低下頭去,他從小無論在任何方面都被哥哥壓過去一頭,所以自然而然的在他哥哥面前比較弱勢,凡是以哥哥意見爲先。基本上,這個哥哥在他心目中的威嚴比父親還要厲害些。
見徐苗苗不說話,徐禾禾接着教訓道:“你什麼時候能夠學會獨立思考問題?怪不得被人家周衝欺負,你看看周衝,出了出身沒你好之外,哪點不比你強?”
被徐禾禾這麼教訓,徐苗苗還是低着頭不敢發表什麼不同的意見,連犟嘴都沒有。因爲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跟周衝的差距很遠,如果不是有一個傲人的架勢,自己甚至連成爲周衝對手的資格都沒有。當然,周衝也從來沒有將他當做過是對手。
見徐苗苗乖乖聽訓,徐禾禾的口氣這才緩和一些,說道:“你覺得阿姨跟我們親近一些,還是跟周衝親近一些?我們不正是缺少做證的病患嗎?有堂堂中海市樑常委的夫人做證,你覺得還整治不了周衝這個沒有行醫證的走方郎中嗎?”
“可是如果周衝將阿姨治出什麼病來了怎麼辦?”徐苗苗不無擔心的反問道。
“說你笨你還真的不聰明,阿姨是什麼人?你又不是沒見識過阿姨的武功,如果周衝是假冒的,阿姨一眼就能看出來。到時候別說我們用法律將他趕出中海了,阿姨直接便會用武力告訴他,觸犯徐家是多麼愚蠢的決定。”徐禾禾嘿嘿笑道:“還有,就算萬一一個不小心阿姨真的被周衝治出了什麼病端,那不正是證據確鑿了嗎?”
“大哥英明。”聽了徐禾禾的分析,徐苗苗終於明白,立即伸出了大拇指稱讚。稱讚過後,他還是稍稍有些不明白之處,連忙問道:“那萬一他真的將阿姨治好了怎麼辦?”
“治好了就治好了咯。反正阿姨會站在我們這一邊,只要警察相信阿姨沒有被治好反而多落下個病端不就行了?”徐禾禾聳聳肩膀,他這話雖然沒說的太透,一股‘栽贓陷害’的陰謀味道已經瀰漫開來。
徐禾禾栽贓陷害的意思,周衝當然明白。他現在是兵行險招,稍有不慎,則會被徐禾禾算計致死,畢竟中海可是他們的地盤。現在,周衝唯一的翻盤機會就是找準徐茹的病因,然後施針搭救。對此,周衝很有信心。
跟着樑婉心走進徐茹的房間,第一眼就看見了伏案工作的徐茹,一身制服,看上去幹練無比。當她擡起頭來,長相只能說中等一般,但氣場卻是極其強大,讓人不敢直視。
徐茹擡起頭瞄了周衝兩眼,低下頭邊看工作報表邊淡淡說道:“你就是婉心極力向我推薦的神醫?”
“神醫不敢當,但也救過幾個死人。”周衝很平靜的回答道,他身杆站的筆直,不卑不亢。
見周衝如是回答,徐茹不由來了興趣,合上工作報表。擡起頭上上下下好好地打量了周衝一番,說道:“看上去像是有那麼一點真才實學的樣子。你真的救過死人?”
“準確的說是活死人。有斷了氣的活死人,還有被人用內勁打的五臟六腑都破裂的人……”
周衝的自我介紹還沒說完,徐茹便來了興趣,打斷了他的話,只見她支着手臂託着下巴望着周衝,說道:“你還能治內傷?”
“當然。”周衝點點頭,說道:“內傷外傷其實並沒有本質上的差距,都是直達病竈對症下藥,無非是多一個排解真氣的工序罷了。”
“哦。”徐茹點點頭,然後道一聲:“好。”
她這莫名其妙的一聲好,讓這周衝感到一陣訝異。他正訝異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徐茹已經站起身來,對樑婉心招呼道:“婉心,你先出去,我跟神醫單獨聊一聊病情。”
“好。”樑婉心立即領命,對周衝使一個加油的眼神後,退出了房門,並將房門帶上。
頓時,整間房子便只剩下了兩個呼吸聲。周衝與徐茹遙遙相對,周衝正想詢問病情,徐茹便開口說道:“既然你是行家,那我就不拖泥帶水了。走火入魔,真氣走岔了筋脈,能不能治?”
聽了徐茹這話,周衝立即開透視眼掃望起徐茹的全身筋脈來。果然,發現其少衝少陽兩根筋脈裡面有真氣在不停的來回倒竄,筋脈真氣倒竄,疼痛可想而知。但是徐茹現在卻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頓時周衝心中便肅然起敬:這女子絕對不簡單。其毅力遠超大多數男人。
“是少衝少陽兩根筋脈走入真氣?”周沖淡淡說道。
周衝說的平淡,徐茹聽了,卻一臉駭然。這人居然不診脈不問病情便看出了我這兩根筋脈中真氣亂流,難道真是神醫在世?或者說,他是深不可測的內家高手?那麼,他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他難道看出了我的計劃?
兩股猜測在徐茹心中徘徊,殺機若隱若現。
這時,周衝開口說道:“你是在驚奇爲什麼我能憑肉眼看出你的病痛源頭吧?其實很簡單,你的身體告訴我的。由於這兩個筋脈的疼痛,所以你的手是極其不自然的,而且還有肉會在小小的抽搐。”
聽了周衝的話,徐茹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她也確實能感受到自己手臂因疼痛而所產生的小抖動。所以,她微微一笑,說道:“神醫還真是觀察入微,不知道能不能醫治呢?”
“可是可以,但比較棘手。”周衝故意這麼說道,對他來說這並不是什麼難事,只需要扎入銀針,然後將她體內亂竄的真氣引入自己體內便是,別的功夫沒有這門特效,但是針道門的混元真氣卻是有。這就是爲什麼周衝能夠在狂化狀態直接用肉體接收薛狂真元的原因,也是張一針臨死前會囑咐周衝用陰陽調和的方式將嚴紫萱體內的真氣吸過來的原因。只不過,嚴紫萱體內的真氣比較特別,它是先天帶來的,屬於先天真氣,能量驚人,周衝若是以銀針導引,必然會兩敗俱傷。只能用肉體,用身體最強大的發動機直接抽取,這樣才能緩緩接收。
徐茹聽了這話,心頭一喜,她被走火入魔折磨了十數年,現在終於得到福音,她怎能不高興怎能不興奮。但是,周衝的話還是讓她有一點點擔憂,於是她問道:“棘手是什麼原因?”
“棘手的原因是,我的內家真氣修爲太差,無法一次將你體內的真氣全部抽走,只能抽一點,消化一個月再抽一點,如此循環,直到完全消失。”周沖淡淡說道,他現在要阻止徐禾禾的陰謀只能用這一招,而且天知道自己一次性治好徐茹後,這女人會不會卸磨殺驢?畢竟這可是她的大秘密。
“你所說的是棘手問題是時間,對嗎?”徐茹聽了這話,微微一笑,鬆了口氣。只要能治好,時間久點她也心甘情願。
“好,既然你願意接受時間緩慢的治療,那麼我們就開始吧。”周衝慢慢的抽出一根細長的銀針,對徐茹說道:“坐好,將手給我,平心靜氣,不要調運真氣,我們這就進入診病。”
徐茹聞言,立即端坐好,舒緩呼吸,接着伸出手臂遞給周衝。周衝接過纖纖玉手,沒有猶豫,更沒有分神,直接將銀針插入,緊接着倒運混元真氣,頓時便產生一股極強的向心力將徐茹少陽經脈中的真氣往自己體內引渡。
引渡吸收了五六分鐘,周衝趕緊打住。然後將銀針抽出,整個人裝作一副虛不受補的樣子,估計將臉色擠壓的慘白,對徐茹說道:“不行了,不行了,我體內筋脈實在是受不得那麼多的真氣,漲死我了。”
見周衝這幅模樣,原本還擔憂周衝實力的徐茹莫名的鬆了口氣。就周衝這個水平,實在是太遜了,充其量就是他手底下中層弟子的實力。
由於對周衝沒什麼忌憚心思,所以她便柔聲說道:“辛苦神醫了。”
“不辛苦,不辛苦。”周衝有氣無力的擺擺手,說道:“你看一下自己有沒有舒服一些,等我一個月後再來幫你引渡一番,我覺得大概三個月後就能將你少陽筋脈中的真氣亂流抽走。接下來就是少衝,短則半年,長則十月,我一定會將你治好的。”
“好多了。神醫辛苦了。”徐茹點點頭,周衝剛剛抽走了他少陽筋脈中三分之一的真氣亂流,現下已經舒服多了,竄動強度一減弱,疼痛自然也減弱了一些。
“那好,我先回去了,下個月我再來幫你診治。”周衝說着便用力的站起,這時徐茹也跟着起身,扶了周衝一把,並說道:“神醫,這次診金多少?”
“我的原則是治好病之前不收錢。”周衝微笑着說道。
聽周衝這般說,頓時徐茹便對周衝的觀感好了一些,讚道:“現在像神醫這樣的醫生不多了。”
“呵呵。”周衝訕笑,不再做聲。
這時,徐茹下意識的問道:“看年歲你應該跟婉心差不多吧?聽口音也不像是中海本地人。”
“哦,我跟婉心是同學。我是湘中花山人。”周衝‘花山’二字咬的極重。